我道歉,我認錯,今天睡死了,所以就傳了兩章,見諒啊……見諒……
每次都想呼喚收藏倆字…………
炎猛卻也不驚,冷喝道:“小子好狡詐!”說罷,單拳撲出,山嶽一般的火芒,生生的抵制弩矢的去路,羽浩雙眼微閉,隨即張開,兩隻血眸卻能穿過兩道真元的碰撞之地,徑直的本面炎猛面前,這是他第一次使用意識攻擊,或許對付別人還行,但是對付一個修爲比自己高的人,顯然有點託大,可是隻要自己進步了,又有什麼可在乎的呢?
對於眼前晃悠的血瞳,炎猛實在沒有多大在意,不是對羽浩的輕視,而是實在是對自己意念的自信,用意念操控真元來提升自己,是以,他從來不留一件法寶在身,是絕對的囂張,還是徹底的狂妄,沒有人去評,因爲他有這個實力。
月亮依舊圓潤,只是在那隔音禁制的外頭,劉正海正在笑看兩人,他的手中卻拿着應該遺忘的朝天劍,長袖一揮,銀亮光芒直墜而下,轉眼間,卻已經透過禁止,蕩起一絲波動,已經到了羽浩頭頂上方,卻仍不止步。
右臂單舉,手掌賁張,朝天劍套入手中,與迅龍指搭配,本是一物,自然是默契,十足的默契,可是羽浩現在還是想不清楚,頭上那人的目的,可惜的是他沒時間去想,因爲眼前來的是萬馬羣奔的場面,而且炎猛手中多了把刀——赤天刃,火性巔峰的法寶,很簡單的一把刀,刀鋒赫然,卻無刀顎,上面爆裂着絲絲的火色金線,沒有奇異的造型,卻迸發出強悍的力量。
不閃不避,羽浩眉角一揚,詭笑一聲,眉心火焰迸發,兩件合在一起的迅龍指,五指依次張開,五把真元刀,龍口銜刃,刀鋒厲厲,好不威勢,不再是以前盲目的灌輸全部真元,匹練的真元澎湃,卻比以前過之而無不及。
銀龍嘯天之勢,萬馬羣奔之勢,卻是冰與火的正面相接,兩人的衣裳咧咧作響,都在源源不斷的灌輸真元,互相拼勁,兩人所站之處分成了兩個世界,中間的兩極之氣越發強烈,耀眼的白光從中間分裂而出。
長袖被勁氣吹的隆隆鼓起,迅龍指在月光下蹭蹭發亮,一計上心,一抹笑意漫上眼角,真元強壓,弩矢飛射出去,繞過真元直襲炎猛後心,冰菱倒刺的弩矢,閃爍着凌厲的鋒芒,那鋒尖讓人看在眼裡,猶如暴虐的野獸般,透着駭然的吞噬慾望。
赤天刃吱吱作響,自動旋至後背,抵住弩矢的攻勢,只是那真元相抵的聲音,多少也讓炎猛溢了一頭冷汗,卻也沒有分心,雙拳之中,真元再次狂虐,威勢大增,較勁之下,火氣頓時強了半籌,羽浩被生生的推後了半丈。
雙掌橫抵,羽浩抵住攻勢,嘴角依舊淡笑,只見弩矢翻轉而回,赤天刃猶不甘心,追了上去,在兩者交鋒之時,弩矢卻慌忙躲避,四下閃避之後,徑直繞過刀鋒,朝炎猛後心而去。
冰刺旋轉如花,散落點點碎冰,直直刺入後心,雖然炎猛抵擋了,動用上全部能用的真元抗了,可惜,他也終是力不從心,透體而過,噴出血霧,落在原本悽美的冰花上,多了一份妖豔,也多了一份詭異。
炎猛身型一震,錐心的巨痛,雙拳一鬆,澎湃的真元頓時消散,在他還沒止住體內真元的蔓延,羽浩的雙掌一橫,真元匹練,撲面而來,肉身重創的他哪曾還有實力硬拼,來勢之猛,卻連閃避都不及,可惜兩人都算漏了一點,就是赤天刃,凝旋迴防,卻也抵住大部分真元,甚至祭出了本命真元,卻在倉促之間,未能抵擋,身軀如同斷線的風箏,呼嘯而下。
炎猛巨大的身軀摔得很準,沒有砸到任何東西,剛好摔在了尹府的過道上,卻也摔出了一個人型大坑,只是那靈力盡失,又沒人控制的赤天刃,卻晃盪晃盪的朝他門面刺來,肉身已經接近破碎邊緣,絲毫動彈不得,只是他一世狂妄,卻要死在自己的刀下,不免得有些……悲哀。
瞳孔中的刀鋒漸漸的放大,卻在自己眉心的時候停了下來,這也着實免去了他兵解的希望,只是被刀鋒遮住的後面,那風中咧咧飄揚的白袍,他卻怎麼也不能不知,那停頓的刀鋒卻突然再次擴大,嚇得他是眼睛直閉,兵解的恐懼無異於凡人的死亡,都是令人恐懼的,不過刀鋒刺入的聲音卻在他的耳際響起,張開因爲恐懼的迷茫的眼睛,看着眼前,夜空依舊燦爛,眼前卻多了一個人,白袍飛舞的人,前一刻還是以死相拼的人。
“沒事吧!”聲音很淡,就像羽浩一貫的淡然,只是眼中的血瞳依舊閃着精光,卻瞄向的是空中的人——劉正海。
“沒……沒事!”炎猛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的如此聽話,只是一敗之下,他少了那份狂妄無物的銳氣,卻也在無形中,被羽浩的寬厚折服,若是平常修真者,就算是滅吧了他的元神,也至少毀了他的肉身,只因爲他腦側的赤天刃,一個法寶,就能引起一場爭鬥,這便是修真界——殘酷的世界。
羽浩隨手打出一記真元,雖然不是澎湃無比,卻也讓炎猛渾身一舒,卻同時詫異了,眼前的人打出的卻是純正的火性真元,不是,是更純正的炎精,甚至比自己身上的還要精純,冰火相剋的兩種真元,卻同時出現在一個人的身上,又不是法寶的作爲,這人真的…………他想不出言語可以繼續。隨即卻釋然了,因爲他爲自己的失敗找了一個理由,雖然這個理由只有他自己需要,卻也能平復一個強者受挫的心理,那理由很簡單,就是——他比我強,他牛。
“爲什麼,你會贏?”問題看似很傻,卻是炎猛心裡最在意的事。
“因爲,水克火!”多簡單的理由,卻是鐵的事實,炎猛懵了,完全的懵了,他不懂,自己爲什麼就沒想到,迷茫的眼睛,只是愣愣的看着那飛上空中的白色身影,卻在他心裡蒙上一層拜服的感覺。
虛空之中,一道真元波動,隨即平淡,那駭然的壓勢,頓時彌散無蹤,這個從未出現的操作手,究竟會是何人?
“劉……正海!”師兄兩個字直接換成了名字,羽浩看着那個背對自己的身軀,問了一句。
而空中的那份詭異的壓抑卻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消失無蹤了,只剩一片寧靜。
“嗯”雖然知道他的意圖,劉正海卻沒有直接回答,只是應了一聲。
“…………”等,兩人都在,都在等對方開口。
只有月光依舊,籠罩沉默的兩人身上淡淡的一層光暈,只有白色長袍在夜光下飛舞,卻不知道兩人是否有心思,欣賞這絕美的夜景。
“大長老,玄木,死了。”語不驚人死不休,劉正海還是拋了出去。
“嗯!”聲音還是很淡,卻能聽出微微的顫抖,只是那長袖下的兩隻手在顫抖着,朦朧之下,卻讓人無法忽視他的心裡澎湃。
“誰幹的?”直截了當的問。
“不知道!”嘆了口氣,只是面朝圓月,說不出的惆悵,隨即道:“元神,魂魄,都不見,只是一擊之下,直接抽走了!!!”
震撼,絕對的震撼,在神州大地上,幾時出現過如此強悍之輩,至少在那本《神州異人錄》上沒有見過,而他卻不知道,這本書就是玄木遊歷四方而寫下的,望着腳下,羽浩默然,卻忘了自己本來是要問朝天劍的。
“善用紫君真人的法寶,最好是能集齊五樣,你就會懂得其中奧妙,也能知道紫君真人是何身份……再會了。”白袍掠影而去,留下一連殘影。
紫君真人嗎,羽浩在心裡默唸了一番,似乎有點明白,卻又更加疑惑,白髮飛舞着,正值二十年紀的臉上,猶爲的滄桑,雙手握拳高舉,豪氣大烈,長長的伸了個懶腰,動作卻定格在了那一霎。
轉身下去,看着已經能動彈的炎猛,對着那巨大的身軀,道:“走吧。”
炎猛一愣,耷拉着腦袋,碩大的身軀一步一頓的往前邁步,那神情,好生哀怨,時不時的側了側腦袋,似乎在觀察什麼。
“接着!”單手一揮,地上的赤天刃飛了過去,停在炎猛手邊不動了,粗大的手掌哆嗦着,是激動,還是憤怒?單掌一握,人影急奔,跑動着卻引起地表的一陣晃動,羽浩看着那身軀漸漸的遠離,不禁的搖了搖頭,不爲別的,只是那隻蠻牛徑直撞壞了兩道牆,這才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