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級操作局?你小子好大的口氣啊!”
汪滕飛發現訓練器裡傳來了一陣聲音,原來是對面的機師聽到自己的話後給出的回答。
汪滕飛指了指眼前的屏幕,對着白芨問到:“老闆娘,這個對話怎麼關?對面這人的聲音我不喜歡。”
聽到這句話的白芨差點兩眼一黑暈了過去,這傢伙竟然連對話語音怎麼關都不知道,自己將這局給他恐怕是一個非常錯誤的決定。
不過白芨還是幫汪滕飛關掉了語音系統,而後對着他問到:“你小子真的行麼?”
汪滕飛初略地看了一眼眼前的系統,而後對着白芨回答到:“放心吧老闆娘,這個系統比‘輪迴’簡單多了,我沒問題的。”
“什麼‘輪迴’?”白芨還來不及細問,汪滕飛便關上了訓練器的門。
“希望他真的能給我爭取一些時間吧。”
白芨向着上蒼祈求着。
果然,不過一分鐘,訓練器的艙門打開了。
“不是吧!”白芨看到從訓練器裡面走出來的汪滕飛,有些欲哭無淚地問到,“一分鐘?這就是你給我爭取的時間!”
“是啊,一分鐘,我覺得還有些多了,果然這種舊系統用着不習慣。”汪滕飛聳了聳肩,無奈地回答者。
“算了,你也算是盡力了,總比那些不敢站出來的人要好上不少。”
白芨無奈地拍了拍汪滕飛的肩膀,就要往訓練器裡面鑽。
“老闆娘,你在做什麼?”汪滕飛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白芨問到。
“當然是去打最後一局啊!”白芨咬牙切齒地回答到,“多謝你幫我爭取到的一分鐘!”
“可是老闆娘,我已經贏啦。”汪滕飛更加莫名其妙了。
“我知道啊!”白芨有些不耐煩地說到,“就是因爲你贏了,我纔要去打最後一場啊!不然老孃爲什麼這麼辛苦!”
五秒鐘後。
“什麼,你說你贏了!”白芨猛地對汪滕飛大聲問到。
“是啊。”汪滕飛點了點頭。
白芨立刻看了看訓練器裡的屏幕,四十八比一!
這小子真的贏了,而且用了不到一分鐘!
白芨立馬從訓練器裡跳了出來,一把抓住汪滕飛的衣襟,問到:“你是怎麼做到的?!”
汪滕飛看了看周圍,對着白芨說到:“老闆娘,你這樣有些不好吧。”
白芨立刻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鬆開了手,對着汪滕飛再問到:“你是怎麼在一分鐘裡面贏了這傢伙的,我剛纔可是打了四十幾局,連門道都沒有摸到啊!”
汪滕飛回答到:“狙擊型機甲本來就剋制近戰機甲啊,而且他的破綻太多,要是‘輪迴’那樣的系統,估計二十秒就夠了。”
“剛想說你的好的,現在又在那裡扯什麼‘輪迴’的系統,你還真當你是張少帥啦?”
汪滕飛摸了摸自己的後腦袋,故作神秘地對着白芨說到:“老闆娘,其實吧,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張國強的操作比我差遠了。”
白芨一愣,旋即也一臉神秘地對着汪滕飛說到:“來,我也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吧,我就是楚蕁。”
“哈哈哈,”說完這句話,白芨立刻大笑了起來,而後用力一拍汪滕飛的肩膀,說到,“今晚我們白氏武館給你迎新了,去吃餐大的!”
歡慶的酒宴總是那麼的相似,交杯換盞中,不少人都已經喝高了。而汪滕飛看着酒杯中自己的倒影,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在海軍一部的時候,汪滕飛也是一個愛熱鬧的人。早在兩年前,第三次遠洋戰爭爆發之前,憑藉着出色的機甲操作而備受一部所有將士喜歡的汪滕飛可是個活寶。
無論是什麼樣的活動,只要有他在,那氣氛絕對是火爆的。有着已故的陳司令照顧,汪滕飛雖然編制是一個炊事員,但是在海軍一部也算是明星般的人物了。
只可惜,那次的軍演,陳司令殉國了,而頂替他的張司令向來視汪滕飛爲眼中釘。
於是便有了後來的’輪迴’大戰百餘機甲的戰場典故。
雖然那一戰,汪滕飛鞏固了自己首席機甲師的名號,但是又有誰知道,那一戰,汪滕飛真的差點死了。
猛然間,汪滕飛的肩膀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小汪,一個人在這裡發什麼呆呢,你可是今天的大英雄啊,快來和我們說說,你的操作怎麼那麼厲害!”
原來是喝高的小王跑過來找汪滕飛了。
這句話一出,所有人也跟着起鬨了。
“是啊,汪滕飛,你怎麼那麼厲害啊!”
“快給我們說說,你是怎麼操作的?”
“你乾脆當我們的機甲教練算了,做什麼廚子啊!”
……
看着這些喝高的人,汪滕飛只能掛着微笑,舉起自己的酒杯一一應對,此刻你說些什麼,會有人在意麼?
觥籌交錯還在繼續着,一陣冷風吹過汪滕飛的臉,僅有的一絲酒意也被吹散了。
汪滕飛拿出手機,想和楚蕁說點什麼。但是那一瞬間,他卻突然發現,自己好像除了楚蕁,就沒有什麼交流的人了。
“一個人在這裡幹什麼呢?你可是今天的功臣啊。”
汪滕飛轉身,對着來人說到:“老闆娘,你怎麼跑出來了,不用在裡面主持大局麼?”
“那羣人壓抑太久了,我在裡面他們反而不好發揮。”白芨說着走到了汪滕飛的身邊,靠在欄杆上,點燃一根菸,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了一個個菸圈。
而後將手中的煙盒遞給汪滕飛,問到:“抽不?”
“謝謝老闆娘。”
汪滕飛接過煙盒,也熟練地點了一根菸抽了起來。
“說說你吧,我看你應該不僅僅是一個炊事員吧?”白芨率先開始了話題。
“怎麼,老闆娘你看出來了?”汪滕飛反問到。
“幹了這麼多年這一行,基本的東西我還是看得出來的。”白芨沒有看着汪滕飛,而是轉過身,對着夜空吐了一口煙,繼續說到,“機甲這個東西,上手很容易,但是精通很難。滿足日常的一些需求基本是靠系統的,而真正要運用到實戰上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你說我說的對不?”
白芨轉過頭盯着汪滕飛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