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滕飛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在戰場和部隊待過的他,這點聲響還真算不上什麼。
當然這個是不能成爲自己解釋的理由的。
就在汪滕飛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他忽然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於是指着不遠處那些行蹤”飄逸“的機甲,對着白芨問到:“老闆娘,爲什麼我們的學員都是直接上真機演練的,不是應該在訓練器上多練一段時間麼?”
聽到這句話,白芨的臉色忽然黑了下來,十分不悅地大聲對着汪滕飛吼到:“不知道實踐出真知麼!好好做你的飯去,少問這麼多問題!”
說罷便氣呼呼地走開了,留着汪滕飛一個人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這老闆娘是怎麼了?”汪滕飛對着身旁的小王問到。
“小汪啊小汪,你說你這人,真是不懂得看臉色,你可是真的惹到老闆娘了。”小王同情地看了汪滕飛一眼。
“到底是怎麼了?”汪滕飛追問道。
“唉,”小王一臉孺子不可教的表情對着汪滕飛說到,“你知道麼,你剛纔犯了兩個忌諱,其中一個大忌是不應該說訓練器的事情。”
“訓練器怎麼了?這些學員在上真機甲之前不是都應該在訓練器上練習麼?機甲這麼貴,被新人弄壞了多可惜。”
小王解釋到:“這你可就不知道了。我們老闆娘小的時候便沒了父母,而她父母留給她的除了這間機甲館,就只有那幾臺機甲了。這些年老闆娘都是勤儉節約纔買了幾臺訓練器,但是比起其他機甲館可就差遠了,因爲這事,我們這裡的學員可是被搶了不少啊。”
“你是說這些機甲用了十幾年?”汪滕飛有些不可置信。
雖然在部隊裡面他是炊事員,但是他對於機甲維修也是有一定的經驗。他很清楚,沒有任何機甲能夠在使用了十多年後還能夠如此正常的開機。
即使外部的硬件沒有問題,裡面的軟件也早就落伍了,怎麼可能跟得上時代的變化。
要知道,一臺機甲的強大,除了外面的這些硬件,核心的軟件系統也是十分重要的。
因爲那直接影響了整臺機甲的聯動性以及可操控性。
就拿目前整個帝國最爲強大的機甲之一——‘輪迴’來說,如果五年不進行軟件系統的更新換代,恐怕還不如及時更新的訓練機來的好用。
只是機甲系統軟件這種東西可不是隨隨便便一個人便可以弄的。現在整個世界上的機甲系統軟件就三個,聯邦、聯盟、帝國這三大勢力各有一個。
至於其他的工程用機甲的系統軟件都是以這三個系統作爲核心,加一些外圍系統做成的。
要獨自研發一個系統,汪滕飛覺得除了舉國之力,一個人是無法完成了。那可是上億條的程序啊!
小王顯然是不知道這些事情的,只能對着汪滕飛回答到:“是啊,誰叫我們窮呢,這些機甲修修補補又是一年,能撐幾年算幾年吧。”
汪滕飛懶得在這種問題上和小王繼續糾結,於是問到:“你說我犯了兩個忌諱,還有一個是啥?”
小王望了望左右,再三確定之後,對着汪滕飛小聲說到:“老闆娘早上的訓練器聯網比試又輸給對面的超武館了,所以很不開心。”
“訓練器聯網比試是什麼?”汪滕飛有些不知所云。
“這你都不知道啊!”小王的嘴裡能夠塞下一顆雞蛋了,“就是在訓練器上進行模擬實戰啊?這是目前各武館很流行的比試方法。畢竟我們又不能直接開着機甲打架,這種比試又能夠看出各家的水平,又不會損壞機甲,最能夠體現出一個人的操縱水平了。”
“哦,原來是模擬對戰,這個我知道。”汪滕飛當然知道了,那個張國強不就是這方面整個帝國的翹楚麼。
“老闆娘今天早上已經連輸三十八局了,而且比賽錄像也被人放到網上了,我們白氏武館可謂是顏面盡失,這以後的招生恐怕更難了。”
“連輸三十八局,這未免也太誇張了吧。”汪滕飛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就在這時,不遠處忽然傳來了一陣陣嘈雜聲。
“老闆娘又迎戰了,對方出言不遜,說五十場只要我們贏一場,就可以免了我們的入會費。但是五十場要是一場沒贏,就要我們交出正在建設的新宿舍那塊地!”
雖然汪滕飛不是很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還是順着人羣走到了訓練器的旁邊。
此刻這裡已經是人山人海了,整個白氏武館的人都聚集在了一起。
“又輸了,已經四十六場了,再這麼輸下去,我們的宿舍恐怕就要泡湯了。”
“何止是宿舍泡湯啊,那個新宿舍投了這麼多錢進去,如果交出去了,這砸裡面的錢可就沒辦法拿回來了,我們武館恐怕也要關門吧。”
“等不到那時候了,老闆娘要是連輸五十場,我們這白氏武館恐怕也沒有顏面繼續存在下去了。”
“你們這些老師,快去幫一幫老闆娘啊!”
“沒辦法啊,老闆娘已經是我們這裡面技術最高的了,我們上去也是死啊。”
“第四十八場了!”
白芨此刻的額頭上已經佈滿了汗珠,連續四十八場,自己竟然沒有一場是贏的。
自己使用的還是自己最爲熟悉的狙擊機甲,對方使用的則是完全被狙擊機甲所剋制的近戰機甲。
可是就算是這樣,白芨還是很快地輸掉了第四十八場。
就在白芨打算馬上開始第四十九場時,一雙堅定的手按住了她。
“老闆娘,不如你去休息一下,這場我來頂一下。”
白芨一擡頭,映入眼簾的是汪滕飛那張人畜無害的臉。
“你行嗎?”
自家的訓練師白芨還是知道水平的,自己如果都輸得這麼慘,那些人上場也是沒用的。
至於這個汪滕飛,雖然是海軍一部出來的,但是也只是個炊事員啊。
“老闆娘,就算我不能贏,給你爭取點時間休息一下,準備最後一場的比試不是更好麼?”
汪滕飛微笑着將白芨從訓練器上拉了出來,而後自己坐了進去,對着白芨投去一個微笑,說到:“而且這些初級操作局,我是不會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