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一畫春情動帝都(2)

楚貓兒很想直接撲過去,衝進屏風後面直接搞定美人師父。可是覺得現在動手,貌似還達不到超級震撼的效果。

所以她暫時忍了,於是尖着嗓子,造成一種嬌嗲的效果。淡淡輕笑:“王爺,原來會品詩?”

“姑娘既然如此才情,又年紀輕輕何苦將終身,耽誤在我這個半百之人身上?還是另覓良人吧!”那輕輕一嘆,讓楚貓兒心頭漾起一陣溫熱的悸動。

聽到楚貓兒竟然毫無禮法,作爲一名普通的民女,竟然出聲招呼自己的兒子,靜安太妃便擰起了眉頭。

再一看她滿臉脂粉,香氣襲人,手中還抱着一隻肥大的獅子貓,心裡更加不悅,以前對她能作詩的好感,頃刻間全都沒有了。

正想呵斥她,給她一些教訓。突然聽到自己隱身在屏風後面的兒子開了口,這才強壓下心裡的不悅。

丫的,還不錯,這個美人師父還知道拒絕別的女子。也虧得自己故意將聲音嬌嗲了一些,讓他絲毫沒有感應,不過這樣最好,戲才能到達高潮。

花開不併百花叢,獨立疏籬趣無窮。

寧可枝頭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風中。

楚貓兒脫口將這首詩吟了出來,不是她要自我表現,而是此時若不叫端木水墨心中有一點震撼,下面的戲碼不好展開。

屏風中半晌無語,可是這種借菊花枝頭抱香的絕決的直抒胸臆,表達對他至死不渝的真情方面,楚貓兒有信心絕對會讓他震撼。

這首詩中的無比執着的深情,讓靜安太妃對她的惡感稍微減少了一些,心裡打定主意:她這副模樣雖然做不得正妃、側妃、可是如果兒子感興趣,倒可以考慮留下來,給她個侍妾的名分。

自從回到帝都的這些天,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兒子主動和一個女子說話,以前自己曾強拉着他見過多少名門貴暖、望族淑女,可沒有一個女子讓他肯認真看上一眼,更別說對上一句話。

四十歲的年紀,別的王公貴族不只是妻妾成羣,兒女繞膝,有的甚至已經有了孫兒。

可是自己這個自幼躲到天芒山裡去避世的兒子,竟然到現在還是孤身一人口就連她因急於抱孫子,給他特意安排的侍寢宮女,他或是直接送出房間,或是搞失蹤,或是一夜讀書、舞劍。

叫她這個孃親費盡了口舌,想盡了辦法。

實在沒有辦法,她便想出了選妃這一招。

端木夜倒是極力支持,還特意下旨讓全國各府各州,挑選美女,來入京供端木水墨挑選,並在名門閨媛中選出才貌雙全的六名女子,一起參選。

如此正式的大規模徵選王妃,還是天宇國曆史上的第一次。連天宇王朝歷屆皇帝選妃也沒有過這種大動作!靜安太妃感恩之際,也開始了四處活動,其中包括去宮裡請專門給皇帝選妃體檢的嚴婆婆來檢驗那些選送來的民女。保證她們的清純、無染。

眼見楚貓兒可以出口成詩,參選的四十名選女,無不對她側目而視,表現出各種形式的羨慕嫉妒恨。

楚貓兒就喜歡被人嫉妒,而且嫉妒的程度越嚴重,她越開心。

因爲在她而言,被人嫉妒是強者的象徵!

見兒子在屏風後面流連,靜安太妃便親自選定了五個書畫出衆的女子,加上楚貓兒湊成六個人,準備黃昏時,再和其他六個出身名門閨秀的淑女名她們一起比試才藝,以選出正妃、側妃,明早上朝好請皇帝指婚。

靜安太妃也累了,便起身離開座位。在宮女攙扶下,走進屏風中,在一抹白色身影的陪伴下,離開了賓禮廳。

回到自己房間中,她急忙把滿臉脂粉洗去,濃妝豔抹之後,她如同帶上了一副假面具,好不難受!

一邊的娟兒奇怪地偷偷問道:“美麗,剛纔,你爲什麼把自己畫的那麼難看?差點讓太妃娘娘不開心了!”

楚貓兒微微一笑:“我就是不想讓她開心,所以才這樣做!”

“爲什麼?難道你不想嫁給御王爺嗎?”娟兒更加奇怪地問道。

“不想!”楚貓兒乾脆利落的答道。

“啊,那你來帝都參選爲了什麼?”娟兒頓時瞪大眼睛問。

她越來越發現,這個和自己一起從曲也其來京城的攸美麗,不是尋常人,她不僅膽大心細,敢想敢做,而且貌似所有的難題都在她面前不值一提。

“你不會連御王爺這麼優秀的人,都看不上吧?”沒等楚貓兒回答,她隨後又喃喃地補了一句。

“爲了找到我的心上人,然後把他打包帶走!”楚貓兒一邊說,一邊得意地衝她眨着眼睛,卻讓娟兒更加迷惑了。

娟兒畢竟落選了,她隨被潛回的三十五個女子,一起被送出了王府。作爲一路相伴的情分,楚貓兒安慰了她幾句,並特意送她離開。

在府門口正碰到王府的管家,李直帶着新買入的幾個家奴和侍女進府裡來,就在他們一羣人進門的一瞬間,楚貓兒竟然在隊伍中看到了,扮成侍女的攸可愛和攸慕楓。

那個攸慕楓扮成侍女後,竟然被攸可愛還要嬌美動人,真讓她大爲震驚了一番。

倆兄妹看到她,眼中的神色激動已極。但是他們卻盡力及時掩飾住了這種激動,平靜了下來。

楚貓兒對他們兩個笑着點了點頭,心裡讚歎:這兩個兄妹,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磨練,竟然穩重了不少。若是這種事情放在以前,他們絕不會如此處事鎮定。

時間很短,沒法子他們沒有說話,便做了一些眼神上的交流。

通過兩人緊張的神色,她明白,他們混入王府中必然是有要緊的事情。

便格外留意了一下,看他們被安排在哪裡,學習王府中的視矩。

從一個內侍的口中打聽到,凡是新入府的新人,都要放在雜役院,先做一些簡易的粗活,等熟悉了王府中的規矩之後,再被分派到各個主人名下任職。

她又打聽了一下雜役院的位置,準備半夜再去探訪他們。

忙完了這一切,天已經中午了,吃過午飯,理了理思路,正打算倒在牀上補會兒覺,突然有四個宮女在外面喊道:“攸美麗,太妃娘娘有請!”

楚貓兒便急忙跳下牀去“補妝”,可是四個宮女催得太急,她只得作罷,匆匆出了門。

心想:現在太妃有請,大概又是搞訓話那一套。不一定碰到端木水墨,便抱着韓嘯天跟着她們去了太妃住的靜心苑。

靜心太妃住的靜心樓是一座三層小樓,三重屋檐出挑深遠而樓層特別低,比一般的閣樓的出檐節奏更快,會有一種強烈的韻律感以及動勢,使得它在人們眼中不像是一做三層的建築物,爲而更像一座雄偉的單層建築有的三重屋檐特色,但是它又與一般重疊屋檐建築物更爲較小,更爲從容了。

它的屋坡舒緩流暢,角翹簡潔,增加了靜心樓舒展從容的氣概,非常清新飄逸,它不以濃麗華貴而取勝,而是以輕靈素雅的見長;灰黑色的鐵黎木不加任何油漆的典雅裝飾;屋面爲小青瓦鑲上的綠脊,總體上的色彩是以色調極清雅柔和而取勝的。

樓閣周圍綠蔭如蓋,因爲這座王府是新修的,所以連同周圍一人抱得青松古槐都是從別處移植而來的,暗裡顯出一種揮金如土的奢華。

再加上週圍的花叢深幽,樹木蔥蘢,更顯得這地方如同一個清修之地,而不像一個氣勢威嚴的王府中建築。

楚貓兒在四個宮女的引導下進入了靜心樓中,沿着樓梯上到了三樓,靜心太妃正倚在一個龍涎木雕制的軟榻上閉目養神。

兩個在一邊侍立打扇的宮女,見四個宮女帶着楚貓兒來,便輕輕呼喚她:“太妃娘娘,攸美麗來了!”

過了一會兒,她輕輕睜開眼睛,目光剛剛滑過楚貓兒的臉,卻不禁怔住了:面前這張絕麗的清顏,難道就是早晨那個層層脂粉掩蓋下的脂粉女,這也太令人震撼了。

她不施脂粉的模樣,竟然比她濃妝豔抹的樣子,美麗上萬倍。

“參見太妃娘娘!”楚貓兒微微福身,悲催的除了上朝時的跪拜,她真還沒有對任何人施過這種女子的禮節,來源於上世影視劇的視覺記憶,畢竟不太靠譜,所以她的所謂萬福彆扭生硬。

不過她自己覺得還算滿意,起碼讓她堂堂楚貓帥拿出這般女兒家的嬌態,她頗爲欣賞自己的演技:夠牛川其實韓嘯天才叫震撼的稀里嘩啦的,見楚貓兒做出這種嬌滴滴的小女子模樣,真是絕無僅有的人生體驗。

顯然靜安太妃對她這樣馬虎的禮節很不滿意,可是她隱忍了,畢竟她的抱孫子大業比較急切。

現在她已經顧不得按照常理來了,剛纔吃午飯時,兒子就邊吃邊失神,一會兒皺起眉,一會兒又搖搖頭,一會兒又若有所思。

按她的經驗來看,就像一個少不更事的少年,剛剛見到自己心動的女孩子的表現一般。

於是她這個爲儘快抱孫子,想辦法已經想到焦頭爛額的地步的孃親,終於又看到了希望,而且是巨大的希望。

對她而言冊封正妃、指婚、大婚之類都是浮雲,能抱到孫子,纔是最重要的事情。

於是她決定讓這個讓兒子震動了的攸美麗,再嘗試一次。

尤其聽到服侍端木水墨的小德子、小段子、說他們主子,今天破天荒的在午睡時,她這種心思又動了起來。

於是命自己身邊的春、秋、冬、夏、四花去選女們安身的留芳宮內,去宣那個叫兒子動了心的攸美麗。

其實靜安太妃也很明白:作爲一個鄉野村姑,不管她如何才貌出色,也始終家中無所依仗。對這種平民百姓出身的女子,她是不屑於把正妃、側妃之位給她的。

在皇權的鬥爭中,如果兒子的正妃沒有一個好的出身做依仗,是對兒子的前途大有影響的,這一點她不能不考慮進去。

只是現在她需要一個女子,把兒子的心栓在王府裡,不要再去想什麼修仙之類的事情了。

如果這個女子能給他留下子嗣,那就更好了。

其實她在心裡還有一件更隱秘的事情,需要這個攸美麗替她證實,那就是兒子畢竟四十年沒碰過女人,他那個方面到底行不行,能不能給自己這個支脈留下子嗣?

這個難題丟給這個沒名沒分、沒出身、沒地位的攸美麗來解決,是最好不過了。

於是靜安太妃向她輕聲說道:“今天中午,你去給王爺侍寢吧!如果王爺看得上你,你就留在王府中先做侍妾,如果將來能誕下子嗣,本宮絕不會虧待你的!”

楚貓兒懵了,呆呆地脫口問道:“那個太妃娘娘,我沒有聽錯吧!大白天的,叫我去侍寢?”

韓嘯天也有點蒙,豎着兩隻耳朵,瞪着那個靜安太妃,心裡想:老天,這個當孃親的還真特別,真不怕兒子被累死。這ooxx事情都不分白天晚上了!

“攸美麗,你注意點,是在跟誰說話?”旁邊的春花教訓她道。

“進了御王府就要守禦王府的規矩,不可對太妃娘娘的話質疑!”秋花也在一邊附和着說道。

“對,王妃娘娘的話,不可質疑,更不可有絲毫怠慢!”夏花也扳着臉和她們兩個人一個語氣。

至於奴才狗仗人勢的事情,楚貓兒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所以扁了扁嘴,問道:“好吧!侍寢而已,我去,帶路吧!”

靜安太妃向四花揚手示意,她不想再和楚貓兒廢話,讓她們快帶她去兒子的寢宮。

春、夏、秋、冬四花,剛想把她往下帶,靜安太妃突然又攔住衆人道:

“慢,把她懷裡抱着的那隻貓留下來,如果她被王爺趕出來,就把這隻貓從樓上扔下去揮死!”

春花和夏花立即動手去搶韓嘯天,楚貓兒悲催的撓了撓頭,仔細一想,便攔住了她們:“等下,我可以把我朋友留下來,但是你們要保證好好招待他,至於王爺哪裡,我絕對讓他“滿意”的!”

她此言一出,春花秋花正想訓斥她,可是靜安太妃卻攔住了她們,向楚貓兒點了點頭笑道:“好,本宮可以答應你的條件!好好照顧你的這隻貓!

如果你能留在我兒子寢室中一個時辰,本宮就會讓你的貓在這裡享受一個時辰國賓待遇。”

楚貓兒戀戀不捨的放下韓嘯天,韓嘯天也知道現在不便跟她去端木水墨的寢宮。不禁滿眼幽怨的看着她,用脣語叮囑她:本貓的命可在你手裡了!

你可要把那個端木水墨搞定啊!

楚貓兒向他點了點頭,打了個ok的手勢,便跟着春夏秋冬四花,下樓去了,看着她的背影消失,韓嘯天才想起吃醋來了。

眼中似乎出現了,楚貓兒和端木水墨,親親熱熱的畫面。心裡酸酸澀澀的,立即趴在桌子上,抱着貓頭糾結起來。

靜安太妃看他的行爲如此斯文穩重,完全不像一隻貓,不禁大感興趣,竟然從軟榻上起身,來到他面前,好奇地打量着他,並吩咐其他宮女去廚房給他準備紅燒魚,和魚湯。

並命令給自己打扇的宮女,去給他打扇。

中午時分,在三樓之上,窗外送來微風習習,還有侍女打扇,雖然一身厚厚的皮衣,還是覺得有些清爽。

尤其當靜安太妃,拿來一盒魚粉做得糕點送到他的面前時,韓嘯天見魚眼看,立時又忘了糾結楚貓兒的事情,很沒有骨氣的大吃起來,一邊吃一邊嘀咕:起碼等會萬一要被扔下樓去得時候,還落得個飽死貓不是?做貓可千萬不能跟自己過不去!

端木水墨的寢宮是一座淺色的獨體宮殿式建築一一湖心水榭。在宮中後院的人工湖中心的小島上,掩映在綠樹濃蔭之間,要去湖心島,還沒有橋樑。必須坐上一條小船,才能劃到島上。

等他們離開小島時,也必須乘船才行。

居住在炎熱的天宇帝都,將自己的寢宮建在湖心島上,四面清風徐來,可以增加寢宮中的涼意,消除暑氣。

還可以藉助湖面阻隔一般人近前,讓寢宮中極爲安靜。

楚貓兒坐在船上向湖心劃去的時候,卻沒心思欣賞周圍的湖上風光,而是忙着爲自己“裝扮”。

春、夏、秋、冬四花,一邊看她裝扮,一邊皺眉。

心想:原來還有人這麼有品味,竟然把一個絕世容顏,裝扮成一個超級脂粉女。

水面寬約十丈,很快便到了對面的岸上。

春夏秋冬四花一邊和守在岸上的幾個侍衛打手勢,叫他們不許出聲,一邊將楚貓兒拉上岸,帶着她躡手躡腳的來到,端木水墨的寢宮之外,將楚貓兒推進房間,並迅速關上了宮門。並擺手示意那些侍衛遠一點,不要過來。

然後悄悄守在外面聽動靜,等着向靜安太妃彙報。

楚貓兒一進門便嗅到一股極其熟悉的青梅香,還有細不可聞的呼吸聲從內間的寢室中傳出來,她知道端木水墨,內功修爲極高,很容易被外界的輕微響動驚醒。

便屏住呼吸,盡力將腳步聲減到最低,同時嘴角扯出一絲邪邪地笑意,幾乎是“飄”進了內室。

入目是一張青梅紗屏,屏風近乎透明,裡面有一個白色的睡榻,榻上一個着白色褻衣的身材極其誘人的男子,面內側臥。

看樣子睡得正熟。那墨色的髮絲散落在竹枕上,青色於墨黑交相輝映,真是協調之極,再加上他全身雪白,及一塵不染的素榻。修長的側形,那美麗的情景,真是讓她移不開眼睛。

那個滿身都是青梅靈氣的男子,不是端木水墨還會是誰?

楚貓兒狠力壓制住自己猛烈的心跳,悄悄接近他。

越是接近他,心跳得越是劇烈。看到寢宮內右側敞開的窗戶,她眉頭一皺,然後移身來到牀榻的右側,屏氣斂聲,壓制着心跳向牀榻上的端木水墨猛撲了過去。

一股濃香讓端木水墨豁然睜開了眼睛,他感覺到勁風撲來,便急忙向牀榻裡面一翻身。

楚貓兒就在他躲開的一剎那,撲倒在牀榻上。

失去端木水墨做肉墊,她徑直趴在硬硬的牀榻上,痛得“啊”了一聲,隨口便罵道:“你丫的不說一聲就跑,想謀殺啊!”

端木水墨沒料到母親竟然想出如此一招,正想離開牀榻奪窗而去。突然聽到摔在牀上的那個女子,聲音好不熟悉。

他剛剛證了一下,楚貓兒抓住這個時機,倏地再次起身撲過去。一下子將他緊緊抱在懷中了。

端木水墨,頓時臉色慘白,用力拉扯着八爪魚一樣粘在自己身上的脂粉女,低聲呵斥道:“攸小姐,請自重!快點放手,否則本王馬上命人把你趕出王府!看你有驚世才情,爲何如此舉止輕浮,真是讓本王齒寒!”

可是無論他怎麼用力,就是甩不脫楚貓兒。

楚貓兒知道自己的化妝術還是騙住了他,不禁得意道:“哈哈,放手,這輩子偶是不打算放手了!因爲本帥自從動身之日便發誓,這次一定要把美人師父打包帶回家!”

聽到她的話之後,端木水墨驟然渾身一軟,失去了反抗的力氣,口中呢喃地問道:“貓兒,怎麼是你!”

“哈哈,失望嗎?還是喜歡那個攸可愛?”楚貓兒扁了扁嘴巴,一口咬住了他的脣,然後輕柔的吮吸着,將舌頭伸進去,一路攻城略地,讓端木水墨有點無法呼吸。

“貓兒!……貓兒……”端木水墨一邊顫抖着低吟,一邊不由自主的迴應着她。

兩人激烈的擁吻着從牀榻上滾落到地上,又從地上回到了牀榻上,直到把端木水墨臉上脖頸上、連同露出的鎖骨上都是紅色的脣印,甚至他雪白的上衣上,到處都是。

一直到覺得喘不過氣了,楚貓兒才鬆開了口,甜甜的膩在他懷裡,摟着他的脖子,對他垂涎欲滴的笑着,暫時喘息一會兒。

端木水墨看她把自己化成了一個花臉貓,不禁又好氣又好笑,抱着她,按着她的鼻子輕輕地笑道:“貓兒看你把自己弄成了什麼樣子!”

看着他的笑,楚貓兒心裡那個癢,真想立即翻身把他撲到,吃幹抹淨才痛快,可是一想到門外那四個聽房的宮女。一腔激情頓時化爲了無奈,只好將一雙小手伸進他的懷裡,摸摸舔舔、捏捏、蹭蹭、吃吃豆腐,聊做安慰。

而她的揉捏讓端木水墨,渾身立即起了一層潮紅,一邊皺眉制止道:“貓兒,別這樣!”一邊極力調整自己的呼吸,以壓制從心裡升起的深深的慾念。

心裡無奈地一聲悲嘆:竟然怎麼躲都躲不開她,難道她真的是自己命中難以逃脫的紅塵劫!

門外的四個宮女聽着裡面激烈無比的動靜,嚇得一個個吐着舌頭,心裡嘀咕着:從來沒有見過自己家的冷情冷性的王爺,對任何一個女子,正式看上一眼,更別說動手了。今天不但動了手,而且戰況還如此激烈,真是不可思議!

四個宮女雖然沒有經歷過人事,可是那動靜還是明白的。

轉眼一個時辰過去了,聽到裡面的動靜也漸漸靜了下來,雖然聽不到他們在做什麼,可是也猜到應該是激情之後的纏綿不休。

楚貓兒和端木水墨其實只是擁吻,還有楚貓兒把自己來天宇帝都的一路經歷講述給端木水墨聽,尤其是關於大漠之下桑雅族的禁咒,和她們在山谷中遇到的截殺者。

當楚貓兒把那枚寫着天羅的令牌交給端木水墨時,他的臉上不禁一臉蔭翳了。

“怎麼回事?這個令牌的持有者真的是一個什麼侯爺?”楚貓兒好奇地瞪大眼睛問道。

端木水墨點了點頭,把那枚令牌捏在手上,抱着楚貓兒,漸漸陷入了沉思。

楚貓兒實在不想糾結這件事的真相,現在有美人在抱,她可不想浪費一分一秒時間。

“攸美麗,一個時辰時間已過,快出來,我們奉命驗證一下你是否被王爺恩寵?好向王妃報告!”春花在外面催促道。

“丫的,這怎麼驗證?”楚貓兒糾結了。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她急忙從自己懷中扯出一塊白絹。這是春花在她進屋的時候,硬塞在她懷裡的。還叮囑她等會和王爺同牀時要鋪在身下。

楚貓兒正在冥思苦想,這個東東的用途。

端木水墨突然臉一紅,想到了什麼,便將那個白絹接過去,然後將手指咬破,將指上的血滴了幾滴在上面。

楚貓兒突然想到和軒轅清風在一起的那一夜,落在錦被上的落紅,突然明白了,有點心痛的拿着端木水墨的手指,輕輕吹着氣,嘴裡糾結着:“師父,疼嗎?”

端木水墨,淡淡一笑,只在她臉上印下一個輕輕淺淺的吻。

“攸美麗!快點出來,別讓太妃娘娘等久了!”秋花也在外面焦急地喊道。

楚貓兒在裡面皺了皺眉,不悅地向外面喊道:“好了,你們進來吧!別在外面喊了!”

春夏秋冬四花,就等着這句話呢,如今聽到她的話,急忙推開門,瞪大一雙眼睛匆匆進來,拜見端木水墨:“奴婢們拜見御王爺!”

端木水墨點了點頭,揚手讓她們起來。

四個宮女起身看了一眼自己家的王爺,不禁個個掩口,死忍着沒有笑出聲來只見只着一身褻衣的王爺,那身雪白的褻衣,不禁凌亂不堪,而且衣領處滿是紅脣印跡,再看他臉上、脖頸上,更是紅印累累。

楚貓兒的衣服倒是齊整,可是滿身都是摺痕,想象得出剛纔一番激烈的戰鬥,定然是非同一般。

趁着秋花、冬花、春花、打量端木水墨和楚貓兒。

夏花掩着嘴一路笑着折向了牀榻上,當她急切地目光落在牀榻上那條染了血跡的絲絹上時,頓時喜笑顏開。偷偷將絲絹收起,然後和春花、秋花、冬花一起,帶着向着端木水墨依依不捨、一步三回頭的楚貓兒,回到了清心閣。

當夏花偷偷將那條絲絹展示給靜安太妃看時,她因急切等着答案的不悅,頓時變爲驚喜。

這條絲絹上的鮮豔落紅,證明他的兒子那個方面,並沒有隱疾。

只要兒子肯和女子同房,應該很快便會有好消息。

“太妃娘娘,我可是足足在你兒子房間中呆夠了一個半時辰,該做的事情也都做了,我的朋友呢?”楚貓兒大大喇喇地問道。

“攸美麗,作爲女子應該矜持一點!這樣才能更得到王爺的寵愛!”靜安太妃聽了她的話,便又開始不高興了。

這個小女子,今天第一天經歷人事,怎麼就如此臉皮厚起來?

其實也不是太生氣,剛纔聽四花繪聲繪色的講述,她笑得一張老臉都開了花。

若不是怕兒子害羞,真想去看看,兒子身上滿是紅脣印記的樣子。

聽夏花所說,兒子不但能夠人事,還極爲生猛。和楚貓兒在寢宮內,至少酣戰了一個半時辰。

兒子這麼厲害,抱孫子有何難處?

何況那個攸美麗也正是不會打扮而已,她那張絕世的容顏和兒子生出的孩子,一定是人間極品。

正妃、側妃的位置不能給她。可是生孩子的事情,最好讓她來。

“是,小女子記住了。矜持,矜持!請問太妃娘娘我的朋友呢?”楚貓兒爲了韓嘯天只得暫時忍耐。

心裡詛咒着發誓:本帥報仇,三個時辰不晚!

靜安太妃叫人打開內室的門,韓嘯天正爬在牀榻上,一邊享受侍女的殷勤抓癢,一邊享受另一個侍女的打扇服務。

而且肚皮圓滾滾的,那個享受。

楚貓兒扁着嘴走過去,一邊拎起他,冷冷笑道:“韓嘯天,你豔福不淺啊!”

韓嘯天一見她回來,立即雙爪抱起了腦袋,用脣語說着好話:“娘子啊,本貓可是沒有失身啊!”

楚貓兒看着他也用脣語回答道:“你丫的倒想失身來着,可就你那根納米針,怎麼失啊?”

一句話噎得韓嘯天差點暈過去。

楚貓兒抱出韓嘯天,正等着春、秋、冬、夏四花送她回留芳宮,但是靜安太妃卻命令春花秋花、帶她去雜役院裡挑選兩個侍女,然後送她去端木水墨所住的湖心水榭,對面的一個叫清夢鬧的宮殿。

並叮囑夏花通知湖上負責駕船的家奴,無論什麼時候,只要楚貓兒想去湖心島,就要把她載過去。

再則,王爺只要有一點表示,就主動把楚貓兒往他房裡送。

既然兒子難得對一個女子上了心,她這個做母親的可不能不爲兒子的性趣,製造最方便地機會。

楚貓兒知道她的心思,心裡一邊鄙夷,卻也一邊慶幸:現在去雜役院正好,她正好可以挑選攸可愛兄妹,帶去自己的清夢閣。

問清楚他們,軒轅儀和喬旋到底發生了什麼要緊的事情。

春花和秋花帶着楚貓兒來到了雜役院,讓她隨意選擇侍女。

楚貓兒很快從裡面選擇了剛剛買進來的攸可愛和攸慕楓。

負責管理雜役院的李亮,告訴她,這兩個侍女是剛剛買進來的,還沒有接受過訓練,讓她再選其他的。

可是楚貓兒卻執意要這兩個新手,別的一概看不上。

春花和秋花,便告訴李亮,她是王爺的新寵,隨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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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貓兒帶着興高采烈的攸可愛和攸慕楓來到自己的清夢閣,這是一個和湖心的湖心水榭遙遙相對的單獨院落。

名字雖然叫閣,卻不是樓閣,而是平房。

只見正門五間,上面桶瓦泥鰍脊,那門欄窗櫺,皆是細雕新鮮花樣,並無朱粉塗飾,一色水磨羣牆,下面白石臺肌,鑿成西番草花樣。左右一望,皆雪白粉牆,下面虎皮石,隨勢徹去,很是自然。

正面的平房兩邊飛樓插空,雕花繡檻,皆隱於山石、樹梢之間。裡面數楹修舍,有千百竿翠竹。看上去竟似古詩中描繪的:曲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的感覺。

送他們來到這裡之後,春花、秋花、便回去向靜安太妃覆命了。

楚貓兒見偌大清夢閣只剩下三個人之後,楚貓兒指着打扮城女孩的攸慕楓,哭笑不得:“慕楓,你怎麼打扮成這個樣子?”

他和妹妹都換上一身粉紅色的宮裝,穿着粉色軟底的繡花鞋,頭髮挽成了流雲髻,耳朵上戴着兩串銀耳環。

臉上薄施脂粉,淺畫峨眉,淡點朱脣,看上去真是美麗之極。

“不這個樣子,怎麼進王府呢?”攸慕楓皺着眉說道。

“說吧?你們兩個混進來,不是因爲太想姐姐吧?”楚貓兒頗爲自戀的問道。

“貓帥姐姐,今天早朝時,我們父皇、還有蒙昭國的皇帝,再加上你們天祝國的皇上,都被攔在宮門外。後來又來了思域國的慕容向天,都溜溜等了一整天,都沒有讓他們進門。所以冷月叔叔和司徒哲叔叔,讓我們來求教您,明天用什麼辦法可以逼端木夜乖乖打開宮門,讓大家進去!”攸可愛說道。

“是啊,無論外面的使臣們怎麼請求,宮門始終不開,幾位國君都悶在車駕中一整天差點中暑!”攸慕楓氣呼呼地說道。

“又是閉門羹這一套?這個端木夜估計黔驢技窮了吧!”楚貓兒嘲弄地一笑。

“啊?貓帥姐姐,你有什麼好主意?快點說出來吧!”攸可愛驚喜而開心地說道。

“對啊!貓帥姐姐,到底該怎麼叫端木夜乖乖打開宮門?”攸慕楓也奇怪地瞪大了一雙靈動的眼睛,眸光中星光閃閃。那紅潤的臉頰比蘋果還要誘人,真讓楚貓兒想啃一口。

幸而她經過再三克制,爲了不傷害他純潔的心靈,終於忍住了。

“告訴阿月、阿哲、和左右護法、立即發動所有國君帶來的侍衛高手,叫他們半夜時分動手:一半人往宮門上倒動物油脂,去買肉骨頭,丟在宮門前。叫另一半人在通往宮門前的各處道理上一路灑上肉湯!明天老子叫端木夜來個萬狗來朝!噁心死丫的!”

等楚貓兒說完,兩個人不禁興奮地又跳又叫,便趁黃昏讓攸慕楓,偷偷溜出了王府,去向冷月和司徒哲他們傳信。

吃過晚飯,春花和秋花來宣楚貓兒,去參加在禮賓廳舉行的選妃大典。

既然端木水墨已經認出了自己,她就沒必要在“裝扮”了,於是帶着攸可愛,抱着韓嘯天便跟着春花、秋花,一起來到了禮賓廳。

此時的禮賓廳中人頭攢動,熱鬧非凡,前面設置了一排座位,中間是靜安太妃的座位,左邊是端木水墨的座位,右邊有幾個座位坐着幾個衣着華貴的中年男子。雖然他們都是身着便服,可是從穿戴和氣勢上,還有背後侍立的下人身上,不難看出各個出身顯赫,起碼也是王爵侯爵之類。

一個穿着紫色紗衣妝容精緻、珠翠耀眼的少女,正倚在最右側那個中年漢子的身邊,不時的和他耳語着。

那個人身材消瘦,膚色白暫,八字眉、薄脣細目、一臉奸詐相。

而他身後一個侍立的人,楚貓兒怎麼看都覺得面熟。

驟然想起來:這個傢伙就是前些天在山谷中遇襲時,領頭的那個於將軍。他雖然現在穿着盔甲,和當日的打扮不同。

可是那雙鷹一樣的眼神,稍微佝僂的站姿,和眉骨上一點若隱若現的刀疤,提醒楚貓兒,這個人就是那個於將軍。

既然如此,這個紫衣女子便是她曾經的假想敵,而那個一臉奸詐的侯爺,也便是她今晚要重點“照顧”的對象了。

不一會兒,宮女們提着燈前來,隨後靜安太妃,和照樣一身白衣翩翩,宛若仙人的端木水墨,出現在大廳門口。

衆人一起將他們母子迎了進來。

端木水墨靜靜的隨着母親坐在前面的座位上,眼睛只是淺淺的看了一眼楚貓兒,便又恢復了心如止水的樣子。

“各位王爺、侯爺、今日本宮的墨兒選妃。多謝衆位把自己的女兒親自送過府來棒場,本宮頗爲感激。衆位之女皆是名門閨秀,按說應該已經是最佳選擇,但是當今陛下又非要在民間一起選,爲了不違背陛下的美意,只得由衆位千金和民間選女一起比試才藝了!”靜安太妃向衆人客氣地說道。

“太妃之言差矣,王爺龍鳳之資,貌似天人。我等小汝皆爲蒲柳之姿,若再沒有出衆的才藝,如何配得上王爺!”

“不錯,太妃不用過謙,我們的小女願意於民間才女一拼高下!”

“對,我們萬不可違逆陛下聖意!”

當下一片隨聲附和。

楚貓兒心頭冷冷一笑,心裡罵道:廢話一堆,你們就是不願意,又有哪個敢反駁端木夜那個混蛋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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