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楚貓兒雙手探入端木水墨的衣襟內,想爲所欲爲的時候,突然一隻毛茸茸地貓爪子出現在她面前,她的激情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立時忍不住一聲咆哮:“韓嘯天,你找死嗎!”
韓嘯天可憐兮兮地睜着一雙圓圓的大眼睛,爲自己喊冤:“貓兒,冤枉啊,這不是我的主意!”
“哈哈,貓帥姐姐,你們繼續!別管我們,我們是來打醬油滴!”
攸可愛從牀下鑽出來,舉着韓嘯天,一臉天真無害的笑。
楚貓兒的一臉激情都變成了內傷!
誰來告訴她,自己教會了這個小人精幾句前世的網絡潮語也有錯嗎,老天干嗎要這麼折磨她?
端木水墨從牀榻上悠然坐起來,默默拂了一下凌亂的衣衫,竟然仍然神態悠然,沒有一絲尷尬之態。
彷彿自己並沒有參與這場限制級,現場版真人秀,而是一個毫不相干的圍觀者,楚貓兒不禁越來越佩服他的超級淡定了!
夏天的天總是很短的,纔不過在清夢閣裡面午睡了一個時辰,太陽便往西沉了,她和攸可愛、還有那個侍衛柳四吃過飯,天便開始變暗了,大約半柱香的時間之後,端木水墨便趕了過來。
這次畢竟要深入皇宮的內宮,端木水墨如何放心的下,想到跟着一起去,遠比留在這裡擔心要好,便決定隨楚貓兒一起去。
幾個人從後院的角門溜出了御王府。一路選擇僻靜的道路直接趕奔皇宮,在天黑下來之後,與皇宮對面房頂上的冷月、司徒哲、還有左右護法找來的那個畫師鳳七碰了面。
鳳七是個四十出頭的中年人,是秋水閣派到天宇帝都的暗探。
他自幼習武,兼學書畫,也算得上是個文武全才。尤其他在帝都以畫技謀生,其丹青功力頗受當地人地讚譽,人稱畫神。
過了一會兒,左右護法帶着幾個秋水閣的好手,從侯府中把那個天羅侯夏正淳的那個脂粉女,弄暈了裝在麻袋裡弄了出來。
楚貓兒給衆人安排了一下行動任務,然後由侍衛柳四帶路,繞到皇宮防衛最薄弱的後門,利用帶酥魂香的斷箭射到城樓上,讓據守城樓的侍衛們昏迷,然後幾人用爬城索爬上了三丈多高的城樓。
那個麻袋中昏迷的夏淺月也被橫綁着,弄了上去。
將那些昏迷的侍衛,藏到了暗處。然後叫左右護法和幾個秋水閣的好手穿上那些侍衛的衣服,裝作值班看守的侍衛,好應付那些每隔一段時間,便在城樓上分班巡邏的御林軍。
衆人下了城樓,又找到了一些巡夜的太監,打暈藏起來,冷月、司徒哲、畫師鳳七、攸可愛、都換上了太監服。
侍衛柳四殷勤地扛着麻袋裡的夏淺月在前面帶路。
楚貓兒聞了聞那些帶着異味的服裝,堅決不肯穿,便給司徒哲要了他的孔雀面具帶上了,端木水墨不便於端木夜見面,所以便沒有換裝,何況楚貓兒也捨不得讓他換上那些帶着汗味的太監服。
有侍衛柳四帶路,他們很快便摸到了端木夜的安置攸慕楓的香竹宮,幾個太監正在外面守着,等候攸慕楓梳洗沐浴後,將他帶去合歡宮,準備侍寢。
雖然端木夜曾說自己親自要來香竹宮慰問相思公主,那些都是場面話,一點進入了後宮,就必須聽候他的召見。
宮中的后妃都有固定的侍寢地點,那就是戒備森嚴的合歡宮。除了合歡宮之外,帝王不會在別的地方臨幸嬪妃,以保證自己的安全。
香竹宮內,四個宮女,一直在千方百計逼着攸慕楓去沐浴。
攸慕楓只是盡力拖延時間,他是男的,脫掉衣服絕對不成。
四個宮女見自己的威脅無效,就跑出去找來一個六十幾歲的老宮女,那人正是下手狠辣,爲人刻薄的嚴婆婆。
她走進來,見攸慕楓低頭坐在自己的香榻上垂首不語。
料定他不過是外來的公主,將來父皇一走,在宮中無依無靠,必然不會得勢,便無所顧忌。只是走到他面前象徵性的福了一福,便伴着一張老臉,沉聲說道:“老奴聽說竹妃娘娘不肯沐浴更衣,可是不願去給陛下侍寢?”
其實在此之前,攸慕楓只是一門心裡祈禱:貓帥姐姐快來啊!
現在見到進來一個老太婆,也不甚在意,見她詢問自己,便大大方方點了點頭。
看到他點頭,於婆婆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嘿嘿,竹妃娘娘這樣想就錯了!作爲後宮的妃子,爲陛下侍寢是你的榮耀和責任。妃子拒絕侍寢可是我天宇皇朝歷來沒有的規矩,竹妃娘娘還是乖乖的跟老奴合作,去沐浴更衣,過一會兒我叫幾個奴才把您送到合歡宮裡面去!”
嚴婆婆貌似在勸解,可是她眼中全是陰毒的光澤,話裡話外都是旁敲側擊,威脅恐嚇、哪有一點慈悲的心腸?
攸慕楓氣得鼻子都要歪了,他好歹也是風雅國的太子,自幼被父母嬌慣寵溺,哪裡受過這種冷嘲熱諷的教訓。
尤其看到嚴婆婆那副狗仗人勢的嘴臉,不禁皺眉咬牙“哼”了一聲,側過頭去不再理她。
“竹妃娘娘如果敬酒不吃,就別怪老奴得罪了!來人,幫竹妃娘娘寬衣,伺候他沐浴換裝!”嚴婆婆向外面守候的四個宮女,一聲歷喝,幾個宮女立即跑進來,將攸慕楓按在牀上,強行脫去他的外衣。
“老太婆,你太可惡了,你這樣喜歡欺負人,會被天打雷劈的!”攸慕楓一邊掙扎,一邊罵嚴婆婆。
嚴婆婆陰狠地看着他,冷笑着吩咐四個宮女,“你們四個都利索點,他再反抗,別給他客氣。”邊說邊伸手做出掐和擰的動作,示意宮女們給他點教訓。
四個宮女早已經習慣了被她指使着做這種事,聽到她一聲吩咐說不用客氣,立時一邊撕扯他的衣服,一邊用手在他身上用力的掐着擰着,從小到大他哪裡受過一點點委屈,痛得攸慕楓眼淚都出來了。
直後悔沒有跟楚貓兒學點武功防身,現在竟然被這四個宮女欺負。
衣服被一件件扯下來,突然四個宮女啊得一聲,跳到一邊去了。
嚴婆婆側目看着躺在牀榻上被扒光的攸慕楓,不禁也瞪大了眼睛!
怎麼回事,他若是沒有胸部也就算了,怎麼兩腿之間還多出一塊東東來!
“軒轅相思,怎麼竟然是個男人!老身馬上去報告陛下,讓陛下來處置你!”嚴婆婆稍微鎮定了一下,起身便往外跑!
這件事情太嚴重了,天祝國竟敢弄個假公主來騙她們的皇帝,軒轅儀莫非不怕後果嗎?
結果她剛剛打開房門,一隻腳便狠狠踹了過來。
“哈哈,嚴婆婆,人生何處不相逢!爲毛又叫本帥碰上你!”
隨着一聲輕笑,“砰”得一聲,她便被踹飛回四個宮女面前,因爲年紀大了,又摔得半死,再也爬不起來了。
四個宮女看着一臉怒容,闖進來的小人兒,誰都不敢上前扶起嚴婆婆,生恐也被一腳踹飛。
“貓帥姐姐!”攸慕楓滿懷委屈的赤身跳下牀榻,向走進門內的小人兒衝過來,投入她的懷中去了。
雖然她帶着孔雀面具,可是畢竟衣着和身材,動作都讓攸慕楓熟悉之極,所以她的身影一出現,他便斷定一定是她。
楚貓兒看着他渾身被掐得又青又紫地樣子,不覺很是心疼,急忙叫後面進來的攸可愛去找衣服,給他穿上。
看着這個小可憐哭得慘兮兮的,讓她的母性又差一點忍不住爆發,可是卻盡力忍住了,眼前的小可憐,畢竟不大也不小了。何況哪天攸可愛把他赤果果的送進自己被窩時,小傢伙還起生理反映了。
所以她得儘量避諱一些了,免得小傢伙年紀太小,分不清楚愛護與愛情,產生了誤會就不好了。
看他穿好衣服後,楚貓兒將他交給了攸可愛,自己去把那個嚴婆婆和四個宮女給處理了一下,然後把麻袋中的夏淺月,給弄出來。
給她換好衣服,戴好面紗,便直接送到合歡宮裡。
她和攸可愛扮作宮女在前面“攙扶”着假竹妃,後面的司徒哲和冷月、柳四、鳳七,則帶着香竹宮中被弄暈的四個太監的腰牌,大大方方裝作給端木夜送侍寢妃子的太監,趁夜色黑暗、難辨相貌、混進了合歡宮中。
端木水墨飛身飄上宮殿頂上,坐在隱蔽處靜靜相侯。
楚貓兒整治端木夜的手段太過限制級,他還是迴避的好。
一步踏進宮內,衆人不禁目眩神迷,唏噓不已。
只見寢殿內雲頂檀木作樑,玉柱上蟠龍繪鳳、玉柱與玉柱間以珍珠爲簾幕,範金爲柱礎。六尺寬的沉香木闊牀邊懸着鮫綃寶羅帳,帳上遍繡灑珠銀線海棠花,風起綃動,如墜雲山幻海一般。榻上設着青玉抱香枕,鋪着軟紈蠶冰簟,疊着玉帶疊羅衾。殿中寶頂上懸着一顆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
整個宮殿地鋪白玉,內嵌金珠,處處顯出皇家窮奢極欲的味道。
“丫的,這傢伙真會享受!”楚貓兒一邊打量眼前的宮殿,一邊咒罵道。
那個侍衛柳四不禁暗笑:自己還真的跟對了主子,貌似這天下間就沒有她忌諱、害怕的東西。堂堂少年帝王、七國盟主,在她口中竟然就是一個“這傢伙”而已。
楚貓兒和攸可愛把夏淺月,丟在錦榻上。扒光了,用錦被蓋上,然後掰開她的嘴,灌下足足一大包的春藥。
雖然那個夏淺月還在昏迷中,這一大包春藥卻起了巨大的作用。她不僅面色潮紅,渾身火熱,不斷無意識的扭動着身體,口中還發出一聲聲的低吟。
冷月和司徒哲急忙躲入暗處去了,他們對這副畫面實在很抵制。
柳四也躲進了一邊地簾幕中,而鳳七則飛上高高的橫樑,藏起身形,拿出畫筆和宣紙,做好了準備。
楚貓兒和攸可愛繞到香榻的羅帳後面,在哪裡找了一個最好的藏身地方,既可以等會兒“觀戰”,又可以控制場面。
等了不久,門外便傳出:“皇上駕到!”的喊聲。
隨着一陣故作爽朗的笑聲,宮門轟然開啓。
穿着深黃色龍袍的端木夜走了進來。
燈光下的他,別有一番滋味。
那個少年帝王,有着使周圍所有人都黯然失色的風采,如同珠玉一般散發着高貴而溫柔的氣質,稍顯瘦削的身形,白玉般的臉上有着絕美精緻的五官,濃黑的眉宇下是一雙過於清澈的眼眸,俊挺的鼻樑,微抿的嘴脣有些秀氣。最讓人驚歎的是他的皮膚,白皙細膩到連女子都甘拜下風。
關門時,有些晚風掠過,吹起了他如墨玉一般的黑髮。
楚貓兒無奈地嚥了口口水,她就不明白,爲什麼這個可惡的傢伙會長的這麼美。
美得幾乎讓她不想傷害他。
恍然失神了一刻,她急忙罵了自己一句“真tmd色!”然後屏息凝視,將心情放平靜。
美麗不能成爲他作孽犯錯而就能得到原諒的理由,今晚一定要懲治他這個心腸毒辣的傢伙,讓他明白被人侮辱、被人輕視、被人不當人看是一種什麼感覺。
“竹妃,怎麼這麼急?不等着迎候朕,就自己先躺下了!”他一邊挑起嘴角鄙夷的笑着,一邊快步走到香榻之前,俯身去看在錦被底下扭着身軀,聲聲嬌吟的人。
他身後的侍衛,急忙在他身後把宮門緊緊關閉,並盡職盡責的守在外面,替他們的皇帝守夜。
錦被下嬌吟的人,不禁用聲音,也用自己的身體在向他發出邀請。
怎麼回事,剛剛送來的外族公主,就如此明目張膽的勾引他?
貌似這情形有點不正常。
端木夜正自驚愕,突然發現眼前人影一花。
一個熟悉的聲音嬌笑道:“陛下,美人已經給你準備好了,你還等什麼?快點上牀吧!”
“楚……”他剛剛喊出一個字,便覺得渾身一麻。身邊便不能動了,同時只能張口不能出聲。
點中了他的麻穴和啞穴之後,楚貓兒笑眯眯的繞到他面前,嘴角帶着一絲邪笑:“陛下,讓本帥給你寬衣吧!”
說着在他驚駭的注視下,她一件一件去除他身上的衣衫,直到剩下一件短短的黃色褻褲。
在他憤怒而混亂的注視下,楚貓兒隔着他的褻褲,彈了彈他腰下的那個東東,輕輕笑道:“還不錯,挺壯觀的,應該不會讓那位侯爺家的脂粉千金失望吧!”
端木夜不知道她是如何進入守衛森嚴的合歡宮,更不知道她是如何移花接木,把竹妃換成了夏淺月。只是有一點他很確定,她要用最變態的方法算計他,叫他好看。
瞥了一眼錦被嚇得夏淺月,他猜到她一定是被楚貓兒灌下了春藥之類的,否則絕不會在自己妃子的牀上弄出這麼yd的動靜。
現在楚貓兒又脫光他的衣服,難道她要讓夏淺月來毀了自己的清白與尊嚴?
他心中一顫,咬牙切齒的瞪着她,目光中有憤怒、有恐懼、有威脅、也有祈求、可是楚貓兒卻平靜地對他一笑:“怎麼,咬牙切齒啊!是真的變成貓皇了想給本帥一口,還是想着什麼報仇,十年不晚的狗屁話。打算把今天所受到侮辱,加上多少倍返還給本帥?”
端木夜一怔,不錯他就是那樣想得,一點都不差。
楚貓兒是會讀心術不成,竟然把自己的心思想得一分不差。
“哈哈,本帥勸你還是別浪費力氣想了,春宵一刻值千金,不要辜負佳人恩情嗎!何況將來就算你有了機會,也報不了仇滴,本帥又沒有龍鳥讓你摸回去!”小人兒的一番話,把端木夜慪的半死。
可是現在又無計可施,只能用凌厲的目光聊做反抗罷了。
楚貓兒瞄着他的神色,卻毫不在意地“切”了一聲,剛想扯下他的褻褲,卻發現攸可愛和攸慕楓正躲在牀後面,瞪着大大的一雙眼睛看着。
她不禁暗自嘆了口氣,放棄了這個舉動。
心想:還是算了,表示表示就可以了,千萬別教壞小朋友。
於是伸手攔腰把他橫抱起來,走向香榻。
她的胳膊那樣纖細,可是卻那樣充滿力量。
比她高出一個頭的端木夜被她抱在懷裡,竟然穩穩的,而且心裡生出一種很舒服、很溫暖、很留戀的感覺。
這感覺把他自己都嚇了一跳,不是吧,自己竟然對這個正打算毀了自己的小人兒,生出了這種難以接受的感覺?
攸可愛在一邊熱心的幫忙掀開了錦被,那個渾身赤果果的夏淺月早已經渾身潮紅,激情難耐了。
楚貓兒將他剛剛放到她身邊,她便迷迷糊糊的向他身上爬去。
聞着她的一身脂粉氣,端木夜噁心地幾乎嘔出來。
楚貓兒看着只憑本能爬上端木夜身體,對他上下其手的夏淺月,也是極爲無語,這傢伙中了那麼厲害的酥魂香還這麼生猛,自己以前真是小瞧她了!
要不弄去妓院賣掉,起碼還能換些銀子呢!
楚貓兒一邊yy,一邊向橫樑上藏身的鳳七拍了下手掌,示意他開始作畫。
而她則躲在一邊,興致勃勃的一邊看,一邊幫牀榻上的兩個人,不斷的變換花樣,擺着各種pose,讓橫樑上面的鳳七努力自由發揮。
要不是因爲攸可愛和攸慕楓在場,楚貓兒真不想只是拿他們畫幾張春宮畫,就放過他們。
泄憤到底還是不如孩子重要啊!
折騰了許久之後,看看天色將近半夜。鳳七的畫也畫完了,剩下的就是拿回去再照着現在畫的去謄在別的紙張上面。
於是他和侍衛柳四從橫樑上下來,跟着冷月、司徒哲,先撤走了。
楚貓兒又欣賞了一會兒,端木夜被氣的半死的樣子,也不管夏淺月,只是帶着攸可愛兄妹離開了,反正要給端木夜留個泄憤工具,讓他緩口氣。
免得這傢伙一下子被氣死,等三天後的七國盟會就沒得玩了。
楚貓兒他們離開之後,端木夜的穴道在一個時辰之後自動解開了。
他一把推開拼命摟住他的夏淺月,惡寒着一張臉忍住了要喊人的衝動,自己穿好了衣服,然後一拳砸中了夏淺月。
她被這一拳重擊之後,徹底失去了意識,倒在牀榻上不動了。
端木夜真想一劍砍死她,可是隨即又忍住了。吩咐外面的侍衛進來,把她丟到天牢裡面去。
然後起身回到自己的寢宮,吩咐內侍去準備香湯,半夜時間他把自己丟在香湯內泡着。
他生來就有潔癖,不僅是不許女子近身,就是服侍他更衣的太監也不許碰到他的身體。
如今被那個夏淺月膩在身上半天,他幾乎快噁心地瘋狂了。
內侍們不斷地來給他換洗澡水,可是天都大亮了,也沒人敢提醒他該上朝的事情。現在他就像一隻發狂的獅子,那鐵青的臉色實在讓他們不敢走近一點。
第二天,一大早,在帝都的主要街道上,都貼着一張醒目的春宮圖,那畫面香豔、震撼、讓人瞠目結舌。
每一副畫上都是在一張檀木做的大牀上,一對男女激情的摟抱着,雪白的身體交纏在一起。
當衆人看清楚那個男子的相貌時,不禁轟的一聲全部四散跑開,因爲他赫然便是當今皇帝端木夜。而據有見識的百姓們傳說,和皇帝陛下在龍牀上面激戰的正是天羅侯爺的獨生女兒夏淺月。
細心人發現在每一副畫上還有一首詩:
天羅侯爺有千金,
思嫁御王淚紛紛。
苦思不得嫉妒恨,
劫殺選女害百姓。
有罪不罰只軟禁,
令人髮指更齒冷,
難怪淺月高高掛,
原來背後有姦情!
短短几句詩便將夏淺月父女的罪孽,一語道破,並將其有罪不罰的矛頭直接指向了庇護者端木夜。
衆百姓一直不敢有這個狠辣帝王的任何流言,可是這次卻激起了衆怒,於是帝都上下,街談巷議,都把這件事拿出來,影射當今皇帝端木夜荒淫無道。
不給冤屈而死的選女們報仇,反而因和夏淺月的姦情,公然包庇這對惡毒的父女。
這些事情在早朝時,統統傳入了端木夜的耳中。他頓時氣得七竅生煙,卻苦無對象發作。
在衆多大臣的苦苦哀求下,只得下旨將夏正淳父女,立即推出午門處決。併發出皇榜將他們的罪行昭告天下!那個於將軍也隨着他們的主人被斬首了!
看到夏正淳父女和那個於將軍被殺,擠在人羣之中的攸可愛和攸慕楓高興地又跳又叫,急忙擠出人羣,要跑去給御王府裡的楚貓兒送信。可是剛剛擠出人羣,便看到風雅國的幾個大內侍衛也擠在這裡觀看。嚇得兩個人立即躡手躡腳地往一邊的牆角溜去。
可是一個人卻突然喊起來:“太子殿下,原來你來了天宇帝都!”
攸慕楓沒敢回頭,一邊跟着攸可愛急急向前跑,一邊對後面的人喊道:“我不是太子殿下,你們認錯人了!”
那個侍衛原本還不是十分確定,畢竟風雅國和天宇國遠隔千里,他們是如何穿越大漠來到這裡的呢?
可是一聽到他的聲音,立即確定了,他就是太子攸慕楓。
於是急忙招呼其他侍衛。
攸可愛瞪了哥哥一眼,扁扁嘴責怪道:“你真是笨死了,這不是不打自招嗎?快跑!”
兩兄妹手拉手,加快腳步,一路衝到御王府門,溜了進去。
後面緊緊尾隨來的侍衛看到太子進了御王府,急忙帶着其他侍衛回行宮去給自己的皇帝攸風華報訊了。
攸風華聽得大喜,急忙帶着人,趕到了御王府中求見御王。
攸風華的舉動很快被人密告給端木夜,說皇叔端木水墨和風雅國皇室秘密來往。
端木夜早就因爲端木水墨與楚貓兒關係曖昧一事,耿耿於懷。怕他出賣自己,會跟楚貓兒迴天祝國去。
現在又得到這條密報,不禁更加疑心重重。
畢竟自己這個位置按說是該他坐得,難道他真的不甘心坐皇叔的位置,想借助各國的勢力,從自己這個侄子手中把皇位搶回去。
如果是那樣的話,他就不要怪自己心狠手辣,不念血緣親情了!
當春花和秋花又跑上靜心樓向靜安太妃報告,風雅國的皇帝來訪找端木水墨時,她不禁愕然了。
自從楚貓兒來到御王府之後,整個御王府就沒有安寧過。
不是因爲她踹飛了夏正淳父女,端木夜來訪,就是她從外面弄回幾個神秘人來,聽說昨天還在宮門前導演了一場萬狗來朝的戲碼,把皇帝差點氣死。現在倒好,連風雅國的皇帝都招惹來了。
自己好歹也是年逾古稀的人了,還經得起幾天折騰,還是勸兒子把她打發走吧,天下何處無芳草,不要再留下這個多事的小人兒了。
她算看出來了,這個小人兒就是個天下第一能折騰的人,若不讓她走,早晚這御王府得毀在她手裡。
她匆匆忙忙裝扮了一番,便帶着四花,乘着船趕去了端木水墨招待客人的湖心水榭。
湖心水榭之中,攸風華正放下皇帝的架子,和端木水墨及楚貓兒閒談着,談到了攸可愛、攸慕楓如何去了貓帥府的事情。
當攸風華得知女兒攸可愛爲了逃婚,竟然把攸慕楓綁走,帶到天祝國京城,把他送給楚貓兒當談判條件時,幾乎暈眩了。
自己的這個小女兒,也太任性到有創意得地步了吧!
畢竟日夜思念這對走失的兒女,他請楚貓兒替他把兩人找來。
楚貓兒命侍衛柳四和小德子他們去找,結果在湖邊樹下才找到了躲在哪裡的兩個人。
他們知道是父皇來找,兩人彆彆扭扭的來到房間中來見攸風華。
攸風華本來想斥責他們一頓,可是見到他們之後,又沒了怒氣,想到他們失蹤那段日子的傷心失落、悲痛萬分,現在只是抱着兩個孩子熱淚盈眶。
攸可愛和攸風華見父皇不但沒有責罵他們,反而這麼想念自己,又聽到母妃也爲此急得生了病,才覺得自己離家出走做的很過分。
可是縱然這樣仍不肯跟他回去,非要跟楚貓兒在一起。
攸風華很是無奈,不知道楚貓兒有什麼魔法,能把兩個兒女吸引的忘記了父母家人,一心想跟着她。
靜安太妃中途來到之後,又接受了一件讓她震驚的事情。
前些日子被買進府裡的兩個侍女,竟然是風雅國的公主和太子。
靜安太妃向來不喜歡見外人,只是和攸風華說了幾乎客套話,便把注意力放在楚貓兒身上了。
怎麼看都覺得她太能整事,留不得!
在楚貓兒的極力說服下,兩個兄妹終於同意跟父皇回去,但是隻在行宮住兩天,然後再回來找她。
雖然喬風華並不滿足這個折中的辦法,但是卻沒有辦法。
送走了父子三人,靜安太妃寒着一張臉,對楚貓兒正式下了逐客令:“楚貓帥,本宮想過些安穩日子,而御王府有你在,本宮就別想安寧。聽說你昨天還給陛下弄了個萬狗來朝,羣鷹鬧宮。今天又弄來人家風雅國的太子公主當侍女!本宮想明白了,不再奢望了。你還是離開御王府吧!我們這裡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菩薩!”
聽到母親下逐客令,端木水墨卻沒有絲毫表示,他的眼神始終平靜如水,無波無瀾。彷彿楚貓兒與他無關,她走還是留他不會過問。
這讓靜安太妃心裡有了底,更加態度堅決起來了。
楚貓兒也不急不鬧,只是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會兒,眨了眨眼睛,笑道:“好吧,既然太妃娘娘討厭本帥,本帥還是走好了,不過本帥要帶走一樣自己最喜歡的東西!”
靜安太妃冷笑着想,什麼戰神?她也不過是個見錢眼開的女子,便爽快道:“好,只要你肯走,就是把御王府搬空也沒問題。”
楚貓兒哈哈一笑,擺了擺手:“搬空王府?不會,本帥是個厚道的人,怎麼能幹這麼無理之事!本帥最喜歡地就是這個湖心水榭,可是又拿不走,就在這裡找一樣吧!”
靜安太妃點了點頭,笑道:“好,楚貓帥請隨意挑選!”
楚貓兒也不客氣,立即輕輕站起來,將韓嘯天交給端木水墨,在屋子來來回轉了幾圈,貌似在挑選什麼東西!可是走了幾圈之後,卻什麼都沒有碰。
只是走到端木水墨面前,突然將他攔腰抱起來,然後向靜安太妃點頭一笑道:“太妃娘娘,我最喜歡的就是美人師傅,所以不好意思,偶只能把他帶走了!”
靜安太妃豁然站起來,愣住了。
端木水墨是個高大的男子,她竟然如同抱起嬰兒一樣,將他輕輕鬆鬆抱起來,而且還談笑風生,這已經夠嚇人的了。
而且她還要把他當紀念品帶走,靜安太妃差點昏過去,急忙喝道:“放下本宮的兒子,你要走自己走!”
楚貓兒搖了搖頭,笑道:“好歹您也是太妃娘娘,豈能出爾反爾,說話不算數?你親口答應本帥,可以帶走自己最喜歡的東西!”
說罷將足尖一點,如同一個展翅飛起的仙鶴,穿窗而出。
“回來,楚貓帥,請你回來!本宮說錯話了!”從端木水墨一聲不響地任由她抱走,靜安太妃便明白了一點:兒子的心已經無法從她身上離開了,哪麼自己趕走她,便同時趕走了兒子!
天啊,我上輩子是做了什麼孽啊!
靜安太妃不禁仰天長嘆了。
楚貓兒倒也不太執着,見她後悔認錯,便抱着端木水墨在樹尖上一個盤旋,復又從外面飛回來,穿窗而入,落在她面前。
不禁一副錢笑吟吟,毫不費力的樣子,連呼吸都是平靜的。
“太妃娘娘,我沒有聽錯吧!您剛纔叫我回來!”
靜安太妃,無奈地點了點頭,頓足轉身。
還沒等她出去,楚貓兒已經把端木水墨又撲倒在椅子上狂吻了。韓嘯天怕被擠到,立即縱身跳下地,跑到牀榻上躲入安全區。
靜安太妃聽着那種動靜,羞的老臉通紅,沒敢回頭,直接出了門。
看她出門走遠了,楚貓兒也放開了端木水墨,倒不是她惹不起這個太妃,就是覺得搶走人家的兒子,再欺負人家一個老人家,就有點不厚道了。
少了兩個跟屁蟲格外清閒,吃過晚飯,小德子和小段子帶着韓嘯天去釣魚了,楚貓兒在躺椅上窩着喝茶,盤算兩天後舉行的七國盟會上,端木夜會弄點什麼花樣出來。
端木水墨靜靜坐在一邊看着她凝思的側影。
純白色的青煙衫,散花水霧樣的裙,將她玲瓏剔透的身材,勾勒的宛若天成。肌若凝脂氣若幽蘭、一隻皓腕撐在雪白的下頜上,迷濛的眼睛閃着點點星光,靈活轉動的眼眸滿是聰慧和狡黠,雪白的鏡像前垂着兩綹墨黑的髮絲。
顯出她幾分淘氣、幾分調皮、幾分天真、腰不盈一握,修長而柔軟,整個人看上去就像一個逃出仙境的小仙子。
端木水墨,笑盈盈地專注地看着她,彷彿忘記了整個世界。
楚貓兒偶爾擡頭,看到了他的眼神。
便湊過去,伸出兩隻手抱住他的脖子,蜷縮着身子,縮成了一隻小貓,嘻嘻笑道:“師父,是你抱我上牀,還是我抱你上牀!”
端木水墨用手指摁了摁她的鼻子,無語了。
楚貓兒來了興致,如何肯就這樣放過他,立即行動起來,幾下便將他的外衣脫去了。
端木水墨輕輕吁了口氣,飄然起身,抱着她走向了牀榻。
將她輕輕放在牀榻上,剛想起身,去扯下捆在一邊的牀帳。楚貓兒卻不肯鬆手,硬是把他拉倒在自己身上,嘻嘻地湊到他耳邊說:“師父,不許害羞了!乖乖給貓兒脫衣服!”
端木水墨只好臉色微紅着伸手去解她的衣衫,楚貓兒嫌他太溫文爾雅。自己三下兩下把衣衫扯下來,然後翻身將他撲倒在身下了。
“貓兒,你也太性急了!”端木水墨無奈地抱着她呢喃道。
“丫的,等你脫完,天都亮了!”楚貓兒埋怨了一聲,手腳並用,褪去他的衣衫。端木水墨只好將牀邊的錦帳一扯,簾慕落下。
將一牀的春色藏在了簾幕之後。
第三天一大早,七國盟會正式在金碧輝煌的集錦殿內舉行。
七國皇帝齊集,端木夜在正位上高坐。
下面分成兩排,左邊是風雅國的攸風華、天祝國的軒轅儀、蒙昭國的喬旋,這次喬風也跟了來,坐在他身後的位置上,懷裡仍然抱着墨姬。
楚貓兒和喬風緊緊挨着,她便對韓嘯天偷偷笑道:“怎麼樣,墨姬漂不漂亮,要不要我給你做媒!”
喬風聽得只想笑,韓嘯天卻白了她一眼,懶懶的窩起身體呼呼大睡。他這個娘子偶爾喜歡抽風一下子,對此他已經習慣了!
右邊是思域國的諸葛向天、巨象國的完顏戰,和水烈國的水如天。讓楚貓兒震驚的是,擁有這樣一個出塵的名字的竟然是個黑黑瘦瘦地老頭子,讓她覺得大倒胃口。同時不免爲這個名字抱屈喊冤。
端木夜首先對這次衆位國君的如期赴約,表示了讚許。然後便是一堆沒用的客套話,只聽得楚貓兒昏昏欲睡。
可是接下去的事情,卻讓她睡不着了。
端木夜竟然讓那些歌姬舞姬退下去,請六個國君爲七國盟會的召開獻上自己的才藝。
幾國的國君雖然覺得詫異,但是在這種場合下,他們沒敢提出異議,便從右邊開始了獻藝。
諸葛向天彈了一首泗水流,楚貓兒覺得他的琴技絕對是糟蹋音樂,於是緊緊的捂住了耳朵。
好不容易熬完了這首曲子,端木夜卻叫來一個史官,當場記錄了下來,安寧七年,五月二十三日,思域國皇帝諸葛向天爲七國盟主彈奏一曲泗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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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弄得諸葛向天尷尬之極的紅着臉坐了回去。
楚貓兒立即睜大了眼睛:什麼情況,這個傢伙老毛病又犯了!又拿欺負人當飯吃?而且這次他欺負的還是堂堂的一國之君。
她暫時沒做反應,只是冷眼旁觀。
然後完顏戰表演了擊鼓,也被史官記了下來。
五國的君主,或是尷尬,或是膽怯、說是憤怒的表演完畢之後,馬上輪到了軒轅儀,他拼命用眼瞟着楚貓兒,向她求助。
楚貓兒狡黠地一笑,將韓嘯天輕輕放在桌案上。
然後悠閒的起身,踱着步子,來到得意洋洋的端木夜面前,笑着問道:“陛下,我國陛下沒有什麼才藝,所以沒辦法表演。不過本帥會很多,可以代替國君表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