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春夢無邊惹人醉

楚貓兒那因酒醉而迷離的眸子,在冷月眼中更加顯得更加充滿誘惑力。他情不自禁的伸出顫抖的手,生澀地抱住楚貓兒的身體,輕輕撫摸着她的香肩,一種麻癢的快感從心底順着血脈,蔓延到四肢百骸。

楚貓兒一低頭,將自己灼熱的脣印在冷月的脣上。

那種涼絲絲的感覺,讓她覺得很是舒服。

便伸出舌尖來舔向冷月緊閉的雙脣中間,輕輕地一下一下的挑動他緊閉的脣瓣,麻酥酥的感覺洶涌襲來,讓冷月渾身都跟着戰慄,全身的肌膚彷彿都一下子發緊了,又隨着楚貓兒的挑動而漸漸放鬆。

這些感覺讓他瞬間如置身於最柔軟的雲端,或是最平靜的湖水中,那樣懶洋洋的懸浮之感,讓他在沉淪中忍不住輕吟出聲。

“貓兒……不要……貓兒……不要……”

“不要,是什麼意思?”楚貓兒醉眼迷離的問了一句,然後低頭狠狠壓下去一通狼吻,叫冷月再也無法出聲。她縱容自己的小舌闖進冷月的口中,肆意掠奪他口中的香馨。

這個吻狠狠地挑起了冷月深藏在心中的渴望與熱情,渾身騰起一陣陣難以抑制的熱度,腰下竄起一團灼熱的火焰。

“貓兒,很熱……”冷月趁楚貓兒放開他的脣,滑下去吻他的脖頸,向楚貓兒低聲羞澀的呢喃道。

“熱,就脫衣服唄!”楚貓兒一邊趁機回答他,一邊繼續向下吻着。結果悲催的遇到了他的衣襟阻礙。

她很不爽的,一把就把他的衣襟扯開來,然後兩隻小手飛快的熟稔的扒下他的外衣,扯開他的褻衣。低頭尋找他裸露的胸膛。

“貓兒,你溫柔點,怎麼像強暴?”冷月無意識的一句話,讓楚貓兒幾乎暴走,結果不但不溫柔,還更加肆意起來。

雖然冷月是個習武者,可只是握劍地手上有些繭子,其他地方細膩柔嫩如麥色的細瓷,光滑如一匹柔滑的錦緞,摸上去手感極佳。

楚貓兒正滿意的上下其手,卻突然摸到在他胸部上的一個小小瘢痕。突然想起哪天,自己爲報復秋澤晨而刺傷了他,雖然已經是很淺地一痕了,可是當時的心痛,再次漫卷而來。

她不禁愕然呆住了。

冷月在她疾風驟雨的撫摸下,正無奈而幸福地承受。

突然發覺她激烈的動作驟然緩了下來,輕柔了下來,正自奇怪。

突然感覺那個溫熱的脣,輕柔地親吻着他胸前的傷痕,呢喃着問道:“阿月,這裡,還痛不痛?”

“貓兒,別想以前的事情了!現在……現在我很幸福……”冷月輕輕吻着她摁在自己肩頭的小手,目光羞澀着看着楚貓兒。此時他身上的火焰越燒越烈,彷彿整個身體都在火裡面被炙烤。

這種痛苦,讓他急切的想從楚貓兒哪裡得到解除。他裸露在外面的肌膚蒙上一層潮紅,腰部越燃越烈的火焰,更讓他的雙腿之間如火如荼。二十多年間,他一心苦練劍法,別無他想,對自己生理上面的渴望並不明顯,更加沒有這方面地經歷,就連臆想都不曾有過。

現在對自己身體的變化,他似懂非懂,因此他只能咬緊牙強自隱忍,只是這隱忍,讓他的身體情不自禁地瑟瑟發抖。

“阿月,你真讓人動心!”楚貓兒一手摩挲着他胸前那顆小小的朱果,一面用手扯脫他的下衣,卻突然碰到那個灼熱的東西。便順手握住,輕輕摩挲。

冷月感覺到她的手捉到自己身體的那個部分之後,羞得臉更加酡紅一片,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

長這麼大,除了楚貓兒,他的身體從沒讓別人看過,何況是那種難以啓齒的地方。但是那種撫摸真的讓他陶醉到渾身酥軟,並且難以抑制的連連發出低吟,他怕楚貓兒笑他,便強自咬牙隱忍,卻怎麼都擋不住這種快樂的聲音,繼續脫口而出。

那種羞怯讓他閉上眼睛不敢看楚貓兒,臉頰更加緋紅。

楚貓兒被他這種羞澀到極點的神態,笑歪了:這古代的男人什麼都好,就是太喜歡害羞了。這兩情相悅的男歡女愛,有毛可害羞的。

“貓兒,別……”冷月越來越難以控制自己,不禁難受的吟哦出聲。

楚貓兒瞥了他一眼,低聲命令道:“乖幫我脫衣服,別想偷懶!”

聽了她的這句話,冷月的臉更加羞紅欲滴,悄悄將眼睛睜開一條縫隙,慢慢伸出手去,試探着摩挲到她細嫩雪白的項下,顫抖着手去解開她的衣襟。

可是由於太緊張,解了好幾次,都沒有解開。

那雙手越急越發抖,立即手心裡面都是汗。

楚貓兒無奈地嘆了口氣,自己三下兩下扯去了自己的外衣,雪白的褻衣露出來,裡面是鼓鼓的小饅頭。

冷月忍不住隔着她的紗衣,伸手去觸碰那對雪球。

那種柔軟的感覺,讓他心中火熱,一個抑制不住,將楚貓兒用力鉗住,緊緊的摟住,用自己的脣一路膜拜到她鼓鼓的胸前。

“丫的,放開我,別告訴我,就這麼抱抱,你就滿足了!”楚貓兒皺着眉用力撐開他的禁錮,褪去他的褻褲,然後扯脫自己的衣服。

她還沒準備好,冷月已經忍無可忍,把她向上一託,拖到自己身上,腰身一挺,爲自己身下的極致脹痛,瞬間找到了解脫。

“哦!貓兒!”他歡愉徹骨地低吟一聲,便搖動着楚貓兒修長的腰肢,將自己和她帶入了最極致的幸福中。

冷月身體極其強壯,楚貓兒雖然在他上面,卻沒有花任何力氣,這種感覺讓她覺得很愜意,沒想到表面最冰冷的這個冰山男,竟然他軒轅清風和韓嘯天都讓她輕鬆自在。

半個時辰之後,楚貓兒酒意襲來,忍不住開始發睏。她剛開始還勉強支撐,可是後來因意越來越濃,便俯身趴在興致正濃的冷月身上,低聲呢喃道:“阿月,我困了!”

“那,你就休息一會兒!”冷月將身一翻,將她轉到身下,繼續將快樂升向雲端,雖然心痛楚貓兒,想讓她睡。可是他身上的火焰,卻燒得他根本停不下來。

結果楚貓兒早晨,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身體痠痛,低頭一看,身上便是青青紫紫的愛痕。她轉身一看冷月,見他正將頭倚在自己懷中滿足的酣睡,那雙有力的胳膊此刻仍然緊緊環在她的腰肢上。

“丫的,阿月,你居然敢咬我!快給我咬回來!”楚貓兒氣得翻身又把他撲倒在身下,抓住他的肩膀一口咬下去。

“啊!貓兒!別咬,好痛!”冷月可憐兮兮的央求道。

“不讓我咬,好那讓我撲!”某色女酒已經全醒了,立即回覆了生猛的本性,化身爲大灰狼,將冷月狠狠撲倒在牀上。

“貓兒,天都亮了……”被壓在下面的冷月,開始苦苦求饒。

“先給我撲回來,丫的,敢咬我,我管它天亮還是天黑,今天叫你記一輩子!”某色女狠狠的笑着。

房間內又是一片旖旎的春光。

中午吃飯時,才發現司徒情,滿臉羞紅,嘴脣紅腫,那模樣比冷月還慘。總是有意無意擋着自己的脣,不讓別人看。那滿臉滿身地尷尬,即使不用猜,也知道他被秋靈兒給猛撲了。

而秋靈兒則春風滿面,笑意盈盈,那幸福的笑,想停都停不了。

楚貓兒看到她幸福的樣子,也很替她開心。不管怎麼樣,對自己喜歡的人就全力已付,這種作風她欣賞。這個秋靈兒真的越來越像自己了,莫非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韓嘯天都睡到中午了,還在睡。

楚貓兒皺了皺眉,心裡發誓:“以後再不讓他喝酒了,再喝下去,他早晚非醉死不可!”

吃完午飯,她抱着韓嘯天獨自去鐵牢中見司徒哲。

在壁壘森嚴的鐵牢之中,司徒哲很失落的坐在一根鐵柱下,閉着眼睛一動不動。彷彿在思索什麼,又彷彿什麼都沒想。

楚貓兒打開鐵鎖,推門進去、站在司徒哲面前,冷冷觀察着他。

司徒哲從足音上就聽出是她的聲音,只是一怔便又陷入沉思。

楚貓兒也不急於開口,只是抱着韓嘯天,喊人搬了一把很舒適的椅子,然後以很舒適的姿勢,半躺在椅子上,一邊撫摸着韓嘯天的背,一邊和司徒哲一樣做閉目冥思狀。

這種審問形式,不是語言的交鋒,而是心理上的對峙,絕對是世間最獨特地方式,這種方式表面最無力,其實最具有威懾能力。

一刻……兩刻……半個時辰……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兩人就這麼靜默的對峙,楚貓兒的耐心在此刻似乎是無窮無盡的。直到司徒哲實在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漠然說道:“你想知道些什麼,現在就問吧!”

聽到他開口,楚貓兒纔不急不忙地睜開眼睛,盯着他的眼睛笑道:“怎麼,前世的事情你全部都忘的乾乾淨淨了?”

“什麼前世?”司徒哲迷惑之極的問道,他原本以爲她要知道武林盟內部的秘密,或是問出武林盟中主要成員的名單,來對付這個武林中最大的聯盟組織,替朝廷消除威脅勢力,沒想到她竟然只是對自己的前世感興趣。

“真的忘光了!司徒哲……還記得亞馬遜叢林嗎?若不是我幫你按住了那條巨蟒的頭,你當時就給那條水蚺增加營養了,還能留在美國軍界淘金?”楚貓兒歪着腦袋斜睨着他。

“亞馬遜叢林……巨蟒……你怎麼會知道我夢中發生的事情?”司徒哲驚愕之極的突然瞪大眼睛問道。

“你真的以爲那只是夢境?”楚貓兒貌似有些嘲弄的問道,但是心中卻砰然一動,看來自己這次真的找對人了。他就是司徒哲,應該是剛穿越過來時發生了什麼事情,爲此失憶了而已。

“不是夢境又是什麼,那些事情、環境、景物和現在的世界根本就不同?”司徒哲疑惑的問道。

可是他只要稍一想這些問題,馬上就陷入眩暈和頭痛之中。他不禁又開始痛得臉色發白,難受之極。

“因爲你我的靈魂都來自21世紀,我們根本就不屬於這個時空,我們都是穿越來的。”楚貓兒淡然答道。

“穿越?”司徒哲想過很多種自己的來歷,卻獨獨忽略了這一種。這截然不同的兩段記憶,果然很像就是這個原因導致的。所以一直都難以融合在一起,原來自己的靈魂,是這具身體的第二個主人。

“貓兒,他一定是受過什麼損傷,所以記憶力出現部分缺失!”韓嘯天在一邊邊想邊擡頭看着楚貓兒嘀咕道。

“這隻貓……這隻貓怎麼會說話?它是妖怪?”司徒哲若不是被點中穴道,喪失行動能力,一定會嚇得跳起來,直接逃走!

“你丫的纔是只狐狸!這麼快就把老朋友的聲音忘了,直該扁!貓兒,我們一起扁他,這個沒良心的傢伙!”韓嘯天一邊狠狠瞪着他,一邊氣呼呼得磨着爪子。

“嘯天,別一見了面就想掐架,文雅點!”楚貓兒輕輕扯了扯他的貓耳朵,瞪了他一眼吩咐道。

“貓兒,你偏心,在西點決鬥的那次,你把約翰和我罵得狗血淋頭,卻一句也沒罵他,現在還袒護他!”韓嘯天糾結的抱着自己的貓腦袋,譴責着楚貓兒的不公平。

嘯天、約翰、西點決鬥、捱罵……這些詞語迅速在司徒哲頭腦中勾起一串串熟悉的畫面。他看着楚貓兒,忘記了頭痛,整個心神都陷入了迷茫之中。

“那次決鬥分明是你們兩個以所謂軍人的尊嚴威脅,硬把他給扯進去的,錯在你們兩個。他是被迫答應下來的,最多隻能算脅從,我當然要罵你們。你看到那個法官在斷案時,把主犯和從犯同等判罰?”楚貓兒斜了韓嘯天一眼,扁了扁嘴反問道。

“總之就是你偏心!”韓嘯天說不過楚貓兒,卻硬是狡辯。

“你丫的是欠扁是吧!給我把貓嘴閉上,再多嘴拔光你的貓毛,叫你裸奔!”楚貓兒虛張聲勢的用手攥住他背上的一撮毛,作勢要往下拔,嚇得韓嘯天連連求饒:“貓兒,我不敢了,別拔!現在我是啞巴,總成了吧!嗚嗚嗚……”

看着他們兩個在面前嬉戲打鬧,和自己腦中的某些片段瞬間重合,兩個名字無意識地脫口而出:“許咪咪、韓嘯天!”

司徒哲終於如釋重負的喊出了這兩個名字,同時腦中隱隱約約有些畫面一閃而過,他想抓住這些畫面時,又開始陷入天昏地暗的頭痛之中,痛得他滿頭大汗,差點昏厥。

“啊,他記起來了!”韓嘯天興沖沖地揚起貓腦袋,對楚貓兒說。

楚貓兒卻擔憂的看着司徒哲慘白的臉色,和他痛苦之極的神情,有些不忍,便蹲下來,從韓嘯天脖子上解下那串金玲瓏,在司徒哲面前有規律的晃動起來。

同時口中徐徐說道:“司徒哲,你累了,睡吧、睡吧!”

韓嘯天跳到她的肩頭對着她的耳朵驚奇的嘀咕着:“貓兒,爲什麼要把他催眠?”

“精神放鬆下來,呼吸要平緩、什麼都不要想,現在你的身體在美麗的湖水中漂浮着……”楚貓兒一邊繼續對司徒哲實施着催眠,一邊在韓嘯天嘴邊豎起了一根手指,示意他禁聲。

片刻之後,司徒哲的心緒果然平靜了下來,臉上也漸漸有了一些紅潤,痛苦的神色消失了。意識也隨之進入一種半清醒半模糊的狀態。

有一個彷彿極其遙遠而又盡在咫尺的聲音隱隱傳入耳中:“司徒哲,你都記得些什麼,告訴我!”

司徒哲在潛意識裡面回答:“賓館裡面,我們喝酒然後喝醉了,等我醒來,發現自己在一間密室中好像在修煉內功。當時受了重傷,半死不活。後來那個自稱是我父親的人,爲了救我耗盡了內力而死。從哪一天我知道自己叫司徒哲,是司徒世家的長子。”

“後來武林盟召開大會,我被推舉爲盟主,然後領導武林人士,在雲龍山中聚集災民,發動起義。對付那些貪官惡霸,把從他們哪裡搶來的糧食,集中到雲莊主的手中,由他去兌換錢財,置辦武器等山中所需。把錢財交給許將軍,讓他繼續招兵買馬,擴大義軍的勢力範圍!”

雲莊主?許將軍?楚貓兒嘀咕着這兩個名字,覺得大有問題,暫時壓下這個疑問,先問其他的事情,以證實自己原來的想法。

很明顯他這個盟主只是個空頭銜,這次他被人華麗麗的利用了。至於利用他的人,若她猜的不錯,一定就是和京城外面的娘都山中圍困軒轅儀,想取而代之的人是一路的。

“那四大護法、香主之類的可是你自己招徠的人?”楚貓兒繼續問道,她感覺離自己的推測結果越來越近了。

“四大護法是雲莊主推薦來的,各位香主大多是各個江湖幫派中自行聚集來的!”楚貓兒黯然一嘆,果然他這個武林盟主是被架空的有名無實的角色。

原來幕後還有人在操縱這一切。

“那個雲莊主是誰?”楚貓兒有各不紊的問道。

“雲莊主是雲千倉,天下第一綢緞莊的莊主,他名義上是支持義軍的名士,其實我懷疑他是在用某種形式來操縱義軍,他的消息很靈通,提前就知道朝廷要派你來官遙對付義軍,所以通知我們帶人去京城外面等待機會暗殺你!”

“雲千倉,這個人是我的老熟人,他那個心如蛇蠍的妹妹,被我給活活餓死了,他想報仇苦無資本,所以才如跳樑小醜一般上躥下跳,攪亂這一灘水!”楚貓兒悠悠一嘆,心裡嘀咕:這個傢伙殺掉吧,值不得爲他浪費腦力,不殺吧,又不肯老實。

真成了所謂的雞肋了,食之無味,棄之不甘。

“那許將軍,想必就是官遙以北地區的節度使許鯉鵬了吧?”楚貓兒以肯定的語氣問道。

“不錯,這些你是如何知道的?”司徒哲突然問道。

“對此我可以理解爲,你在低估我的智商嗎?別忘了在西點每年的例行測評中,咱們四個人我的智商是最高的!”楚貓兒淡然一笑。

“咪咪?你是咪咪?”司徒哲突然睜開了眼睛,眼神中一片清明。他突然跳起來,將楚貓兒拉過來,緊緊地抱在懷裡。原來他在剛纔一刻,把所有遺忘的片段都記起來了,那些支離破碎的記憶,現在已是一副流暢的畫面。

也因爲這一刻的極其激動,他衝破了渾身被封得幾個穴道,一想到自己前生追求了十幾年的女子,現在就在眼前,他如何不萬分激動。

楚貓兒眼角也有些溼潤,伸出手輕輕摘下他的孔雀面具,那張熟悉的容顏再次展現在眼前。隔世再遇的喜悅,讓她忘情的抱住司徒哲,笑意盈盈。“阿哲,歡迎歸隊!”

司徒哲難以抑制狂喜的心情,低頭便將一個火熱的吻,印在楚貓兒的紅潤的脣上,楚貓兒理解他此刻的心情,沒有牴觸,也沒有抗拒。

韓嘯天被擠在兩人中間,憤怒的大叫:“喂,你們兩個要謀害朋友啊!我都快被你們擠得斷氣了。”

楚貓兒剛想推開司徒哲,解救被擠得慘烈的韓嘯天。

司徒哲卻將他一推,掉在地上,掉了個嘴啃泥。

隔世重逢,難得楚貓兒認同了這個吻,他怎麼肯放開。激動之下,他越吻越深,讓楚貓兒有點擔心起來。

氣得韓嘯天在地上渾身的貓毛都炸起來,直着脖子憤怒地叫:“司徒哲,你個混蛋,快把我夫人放開!朋友妻不可欺,難道你連這點道德底線都沒有!”

司徒哲赫然一驚,楚貓兒藉機推開他,笑道:“對啊,阿哲我們彷彿過界了!”

“什麼,他真的是韓嘯天?你真的嫁給了這隻貓?”司徒哲那個惡寒不已,所有的委屈一起泛上心頭,忍不住咆哮道:“咪咪,爲什麼?爲什麼你可以接受一隻貓,都不要接受我?”

“阿哲,不是我不要接受你……而是,你還能不能接受現在的我?”楚貓兒看着他黯然一嘆。

“什麼意思?”司徒哲緊張萬分的問道。

“我身邊的男人很多,而且現在我已經接受了三個!軒轅清風、韓嘯天、冷月、還有一個我也打算接受,他叫雲魅,而且我也不能保證以後還會不會碰到讓我心動的男人,繼續接受!我想作爲擁有現代靈魂的你,恐怖是無法接受這些的!”楚貓兒坦誠的對他說道。

司徒哲驟然陷入了混亂之中,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又進入了夢境之中,現在發生的一切如此地不真實。

“我不能欺騙你,也不能欺騙自己,阿哲,雖然我現在對你有了感覺!可是我不會這麼自私,你有權利找一個愛你的女子。和她一生一世一雙人!我不能把你禁錮在自己身邊,逼你和別人一起分享我!”

司徒哲只是靜靜的聽着,沒有任何反應。

楚貓兒淡然一笑,隨之悠然一嘆:“阿哲,你現在自由了,離開鐵牢去尋找你的幸福吧!至於四大護法我會把他們帶回京城去,因爲我還要用他們誘捕雲千倉!而其他的香主我會查清他們的背景後,一一放回的。建議你重新選擇忠心得力的骨幹,重組武林盟!畢竟讓這些武林人士成爲散兵遊勇,對武林不利,對社會治安更加不利。”

說完,她久久的凝視着司徒哲,而司徒哲已經淚落如雨。

楚貓兒知道自己再呆下去,會讓他更難受,便俯身抱起韓嘯天,離開了鐵牢,吩咐看守,隨他自行離去。

看着那抹玲瓏的背影慢慢消失在通道的盡頭,司徒哲仍然悲憾不已:爲什麼自己要淪落到和別人一起分享她?他不甘心,自己愛了兩生兩世的這個小女子,自己不是對她表白的太早,就是表白的太遲!

楚貓兒苦笑着,撫摸着韓嘯天的毛,想是問他又像是問自己:“嘯天,是不是覺得我花心?”

“你不僅花心,還癡心,狠心,無心……不過還有顆我最愛的大愛之心,因此不管你有多少朵桃花開,我都會對你專心!”韓嘯天咧着一張貓嘴,笑眯眯的看着她。

“你這隻馬屁貓,什麼時候學會這些甜言蜜語哄我開心的?”楚貓兒輕輕地揪了揪它的耳朵,臭了他一句。

“這個要守着娘子慢慢修煉滴!不然怎麼博得娘子的專寵呢?現在輕敵很多,我不得不努力啊!”韓嘯天直接把楚貓兒的嘲弄當誇獎。

讓楚貓兒既無語,又覺得心頭溫暖。

回到大廳時,秦英竟然在廳中相候,看他一臉的風塵僕僕,就知道他是如何從京城拼命往這裡趕的。

從秦英焦急萬分的神色中,楚貓兒知道,她那個皇帝姑父軒轅儀肯定又遇到什麼大麻煩了。

這次秦英辛勞奔波數百里,是專門傳達軒轅儀傳下的口旨:“巨象國和思域國互相勾結,已經對天祝國下了戰書,現在百萬大軍正向北邊的邊界普旋江畔開進,大約半月之後便會集結完畢,對天祝國展開攻勢。命楚貓帥立即率兵返回京城,帶兵去邊界禦敵!”

宣讀完這段口旨後,秦英便一臉憂色的看着楚貓兒,等她的回覆。

“哦,這個巨象國真的出兵了,領兵的莫非是那個白癡太子完顏回?”

面對秦英的倉皇急迫,如臨滅頂之災,楚貓兒卻巧笑嫣然,絲毫不將這件要命的事情放在心上。

“是啊,貓帥!他們是百萬大軍啊?我國的兵力最多隻能在開戰之日,湊齊三十萬,這次恐怕要……”說着不禁眼圈一紅,眼淚便驟然開始花花地滾落下來。

他十歲進宮,到現在年近花甲,軒轅儀是他看着長大的,從他做三皇子,到後來做太子,做皇上,都是他親自服侍的,對他的感情自然不是一般的人可比。

軒轅儀的喜怒哀樂基本上便成了他的喜怒哀樂。

軒轅儀的痛苦憂愁,他也都感同身受。

“陛下都已經三天三夜吃不下,睡不着了,貓帥您快點回京去主持大局吧!現在整個朝野都亂了,人心惶惶!整個京城的人,都開始準備逃亡了!”秦英哭得一塌糊塗。

“好!秦總管你別哭,本帥馬上回京!丫的,最怕看人哭!鬧心……”

楚貓兒馬上吩咐集合大軍,留下司徒寒月兄弟駐紮此地,監督放糧之事,她恐怖再有人趁機禍害百姓,所以急切間想到這個辦法。

帶上秦英,和俘虜的武林盟中四大護法,和幾十個香主,一起隨大軍開拔,浩浩蕩蕩星夜兼程,回奔京城。

呆呆望着她帶兵遠去,司徒哲失魂落魄的站在城頭,久久眺望。

“你啊,純粹跟自己過不去,如果她喜歡的是我,我管她有多少男人,死都要跟着她。因爲在真情面前,自尊是很廉價的東西。別說我不夠兄弟,現在給你兩條路,一個是趕緊自殺,免得痛苦終生,一個是別再執着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那些都是狗屁話!是用來騙那些癡人的蠢話,只要你真心去愛的,就去追上去抓住他!這纔是真理!”司徒情突然轉出來,在他身邊發泄式的講完這一通話。

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大哥,人生苦短,你慢慢想吧。我可要跟着我的靈兒去追貓帥了。不管怎麼樣,只要我跟着靈兒,起碼還能天天見到她!大哥說句實話,我現在比你幸福!”

說吧縱身而起,幾個起落便飛躍到城下,一個紫衣少女正在馬上等他,他輕輕跳到她的馬背上,雙手環在她的腰間。嬌滴滴地呢喃道:“老婆,我們走吧!”

兩人絕塵而去,飛塵離司徒哲很遠,卻不知什麼東西飛入他的眼中,讓他復又滿臉淚痕。

能拋得開她嗎?能拋的開她嗎?這個問題問的自己心痛到麻痹。他仍然樂此不疲的再追問自己。

怪不得司徒情會讓他去死,貌似現在這般痛苦,也只有一死才能解脫。兩生兩世的追逐,就這樣放手?怎麼甘心……怎麼忍心……她彷彿已經是刺入他心頭的一根刺,刺入的時候痛徹骨髓,如要拔出來會更加讓他痛不欲生。

“這種朝三暮四的女人,司徒公子何必爲她傷心,天涯何處無芳草,只要你放開懷抱,本莊主包你軟玉溫香抱滿懷。各種絕色美女任你挑選,如何?同我一起對付她吧!”一個年紀半百的中年胖子,帶着十幾個侍衛,不知從什麼地方轉出來。

“雲千倉,住口!再從你的狗嘴中出現一個侮辱她的字眼,我就把你剁碎了喂狗!”司徒哲猩紅的眸子,瞟向對面的雲千倉。

“司徒哲你不是恨她濫情嗎?爲何又這般維護她?”雲千倉奇怪萬分的質問道。

“因爲她不僅是我追求兩生兩世的女子,還是我前世最好的朋友!我是糾結,但是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恨她。更加不容人來侮辱她!誰若是詆譭她一句,他便是我司徒哲的仇人,必殺之而後快!”說罷旋身拔劍躍起、如同一頭白色的大鵬,撲向了雲千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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