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哲剛剛帶人離開,秋水閣的左右護法帶着幾個暗衛,從暗處的小巷裡轉了出來,左護法小聲問道:“老二,咱們要不要跟蹤司徒哲,去聽聽他要搞什麼鬼,據咱們打入武林盟義軍內部的探子說,這幾天雲龍山裡面挺熱鬧,怕是她要有什麼舉動了!”
右護法沉思了一下,點了點頭,臉色凝重的答道:“恩,既然老主人義軍決意吧秋水閣交給楚貓帥,我們也只有從命的分。他這個新閣主的事情也就成了我們兄弟們的事情,自然要全力以赴。”
“那好,馬老三,李麻子,你們去通知雲龍山裡藏身的兄弟,山裡一有什麼風吹草動馬上回報!”左護法命令道。
兩個精瘦的漢子聞令從暗處出來,拱手沉聲應道“我們兄弟必定不負兩位護法所託,誓死完成任務!”
“恩,好兄弟,去吧!路上千萬小心!”右護法心思細密,派派兩人的肩膀,用信任的目光看着他們兩個人。
馬老三和李麻子得到如此待遇,自然心頭熱乎乎的,毅然點頭轉身,含着淚光,走入行人中去了。
左右護法對視一眼,一起向楚貓兒暫住的驛館走去。
剛吃過早飯,楚貓兒正在看冷月教楚咪咪寫字。
外面守門的士兵進來稟告:“啓稟貓帥,秋水閣的左右護法稱有事求見,現正在門外等候!”
“丫的,這兩個人來做什麼?”楚貓兒一皺眉,然後揚手道:“叫人帶他們去客廳,本帥馬上就到!”
“貓兒,別爲難他們,他們是兩個熱血漢子,對秋水閣一向忠心耿耿!”冷月看着要往外走的楚貓兒,擔心的叮囑了一句。
“放心,我又不是暴君,不會見人就殺!”她嘀咕了一句。剛邁出房名一步,卻又加了一句讓冷月惡寒的話:“最多不過惡整而已!”
於是冷月剛剛輕鬆下來的臉色又蒙上了一層擔憂。
“爹爹,你擔心的話,就去看看吧!”楚咪咪只叫了三天,這種稱呼變朗朗上口了。
看着面前的楚咪咪,他倒是覺得這個古怪精靈的小傢伙,倒真的是上天賜給自己和楚貓兒的禮物。
他搖了搖頭,淡淡說道:“爹爹相信你孃親,她會把所以的事情都處理好的,我們繼續寫字。”
秋靈兒扯着司徒情,笑嘻嘻的走進來調笑道:“大哥,你真成貓帥的賢內助了,相“夫”教“子”,好一個賢夫良父啊!”
冷月卻只瞥了她一眼,只顧低頭握着楚咪咪的小手練字,不再理睬他們。因爲對他而言,這教孩子寫字比練劍難多了,而楚貓兒對文字居然會認得多,會寫的字又少。這件事還必須他這個握慣了劍柄的人來,實在是相當有難度。
於是心裡盤算回去吧花小樓騙過來,拿他當楚咪咪的老師。
“情,你說等咱們兩個有了孩子,也送給大哥教好不好?”秋靈兒一句,嚇得司徒情轉身就跑。秋靈兒也不着急,只在他背後陰笑:“情,儘管跑。你以爲依我的輕功,會被你丟下嗎?”
聽完這句話司徒情馬上站在了,因爲他已經嘗試很多次了,的確沒有一次能跑得過她。
秋靈兒嘻嘻笑着走過去,不管他臉上的糾結,只顧向外強拉他。“走,咱們去瞧瞧貓帥怎麼惡整左右護法!”
兩個人繞道大廳一側的房間,隔着一個書架,認真聽着大廳裡面的動靜。
直接楚貓兒正大發脾氣:“丫的,他們以爲本帥是義工嗎?替他們收拾爛攤子不要錢是吧!”
兩個護法對她的本事早就在如意賭坊,把雲魅贏到手時就領教過了,哪裡敢對她有半句硬話,兩人一起低聲互相陪着好話:“貓帥,秋水閣畢竟是天下第一幫派。如果現在羣龍無首,必然會因此陷入混亂,成爲江湖大害!”
“不錯,失去約束的幫衆,勢必會霍亂百姓,貽害天下!”右護法繼續把左護法的話加以惡化,使之更能引起楚貓兒的關切。
“少拿這些屁事來煩我,本帥現在累死了!秋水閣的事,你們去把玖月軒華和秋澤晨找回來,這件事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如果找不到,那就是你們來當這個閣主。老子還要把精力用來帶兵打仗呢,哪裡有這閒工夫!”楚貓兒一着急便要下逐客令。
左護法手中託着那個秋水閣的密令退也不是,進也不是。臉色尷尬極了。
右護法捧出一個長長的卷軸,進行着最後的努力。這是玖月軒華臨走時交代的,他早就料到楚貓兒不會吧這個閣主之位看在眼裡。可是秋水閣交給別人,他們又不放心,所以便想出最後一個辦法,來試圖打動楚貓兒。
“貓帥,這個東西是閣主夫人留下來的,和玉觀音的秘密有關,那個玉觀音不僅是武林至寶還是上古神物,如果貓帥想利用玉觀音之中蘊藏的神秘能量的話,閣主夫人請您收下她十五年來獨自在巨象國,辛苦覓得玉觀音能量開啓之術!”
他盡力將這句話說得頗具有誘惑力,爲了足夠引出貓兒的注意力,他還把上古神物這四個字要的極重。能不能吧秋水閣交託給她,這件事是關鍵中的關鍵。
楚貓兒冷冷一笑:“別在本帥面前演戲了,本帥知道我若是對你手中的那個神秘密卷感興趣,就得從此背上秋水閣這個大包袱!”
兩人一陣惡寒,真的沒有人可以在她面前故弄玄虛。因爲她的眼神太毒,頭腦太冷靜,反應太敏捷。
互相對視一眼,兩人撲通一聲跪下,匍匐在楚貓兒腳下開始痛哭。
“貓帥,你不要拒絕老主人的請求。”
“貓帥,求你答應吧,秋水閣的百萬幫衆都得活下去啊!”
“貓帥,你大仁大智,不能看着我們秋水閣從此淪爲江湖遊民啊!受其他幫派欺凌啊!”
楚貓兒以爲把他們趕走就得了,哪裡想到他們會用這招,兩個三十多歲的大男人,虧他們眼淚還來得這麼快,真是讓她感覺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頓時堵着自己飽受摧殘的耳朵,喝道:“停,把那個令牌,密卷神馬的留下,你們趕緊給本帥滾出去!”
兩人馬上停下來,將閣主令牌和你們密卷,一起交到楚貓兒手上,興沖沖地跑了出去。
用這種方式完成使命,他們還是第一次。
不過玖月軒華告誡過他們,對待非常人物就要用非常手段,看來他的告誡的確高明無比。
秋靈兒聽到父母繞開他們兄弟三個,吧閣主之位讓給楚貓兒後,不僅一點都不意外,反而有點興奮。
秋水閣裡面的空氣太沉悶了,閣主也好久沒有新鮮氣息了,若是楚貓兒當了閣主,有這位不走尋常路的閣主帶領,隔離從此必然是一番新景象。
她便興沖沖地跑去把這個消息去告訴冷月了。
冷月對父母的決定沒有任何評價,其實他們確實也該離開這個紛亂的江湖,取過他們的生活,爲了這個所謂的國仇家恨,他們錯過了夫妻間的太多幸福,也錯過了家庭的太多溫馨,如今他們能毅然放手,很明智。
只是對楚貓兒有些愧疚,狠自己沒有能力領導秋水閣,反而給她帶來了負擔。
楚貓兒無奈的將令牌收起來,吧那密卷拿在手中,打開來看。
韓嘯天也把貓腦袋湊過來和她一起看。
上面畫着一幅畫,一個白衣女子在山巔舞劍,她的左上方,懸浮着一座玉觀音,正是她從完顏回手中贏來的那座。山巔之上,空中一輪圓月朗照。一束月光照在半空的玉觀音上面,泛出五色光暈,光暈中隱隱約約有字跡閃動,可惜太小,看不出到底是什麼字。
“貓兒,這字太小了,看不清楚!”韓嘯天有些抓狂的用爪子指着那些字。
“切,你那麼大的眼睛都看不清楚,我更看不清楚了!”楚貓兒瞥了他一眼,繼續展開卷軸,將卷軸完全攤開來放在桌子上,豁然發現發現在卷軸中心是個圓圓的玉筒,筒內似乎有什麼東西,使得這幅卷軸很沉重。
“哦,這裡面藏了什麼東西嗎?”韓嘯天用爪子碰了碰那個玉筒說道。
楚貓兒點了點頭,開始低頭認真在玉筒周圍仔細搜找。
韓嘯天則蹲在畫上的那麼白衣女子身旁,笑眯眯的YY着:這個仙女要是貓兒就好了,如果她會這種高明的劍術,就不用那個居心否側的冷月,天天跟着了。
一想到冷月他就恨不得磨爪子。
楚貓兒沒有注意到,很快從一端找到了一個凸出的小點,用手輕輕一摁,“啪”的一聲,機關開啓,一道雪亮的光芒從中發出。
這聲音吧正沉浸在YY之中的韓嘯天給着實嚇了一大跳,立即跳到楚貓兒肩頭,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楚貓兒啪的拍了他腦袋一下,調笑道:“變成貓後,你膽子可是越來越小了!”
韓嘯天卻用毛茸茸的腦袋蹭着楚貓兒的臉,一點不生氣:“沒關係,反正以後有娘子保護我,娘子,我想……”
“想你個頭啊!就你那根納米針,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會變回來!”楚貓兒這句話狠狠的再一次打擊了某貓小小的心臟。便又不出聲趴在楚貓兒肩上睡着了,對他這種專門迴避難題的鴕鳥戰術,楚貓兒也沒有辦法。
她好奇的將這東西倒出來,竟然是一般輕盈的軟劍,看上去和畫中白衣女子所用的劍,樣式一般無二。
楚貓兒低下頭又看了一會兒,還是沒能從中一下子看出什麼蹊蹺,便將卷軸復又收起來,在新浪嘀咕:這幅畫到底是什麼意思,總不至於是秋澤晨閒得無聊,拿着這幅畫來騙自己接受秋水閣吧!
她正在沉思,突然聽到一個沙啞的聲音從外面想起來:“貓帥,司徒寒月他們兩人帶人去城門那裡要強行打開站籠,和負責看守的上官兄弟打起來了,誰攔也攔不住!”
楚貓兒赫然一驚,正在驚愕間,守門的士兵走進來,俯身從桌子上輕輕抱起韓嘯天,向她躬身說道:“還是把它抱回房間裡面睡吧,免得一會兒他自己醒了,沒人照看跑丟了。”
楚貓兒見這個士兵突然變得如此細心,雖然知道嘯天跑丟了的話,太可笑了,但是此刻顧不上深思這些,便也沒有反對,有的他把韓嘯天報了出去。
她自己急忙跳起來,戴上自己的銀貓面具,披上戰袍。喊人帶過自己的白馬追風,出門看時。才知道來報信的竟然是莫飛鴻,心裡更加有些疑惑,可事急從權,不容她再細想,便隨莫飛鴻一起打馬飛跑到城門那裡去看。
剛跑到城門處,果然看見司徒兄弟正和上官兄弟打的難捨難分。
幸而事先莫飛鴻交代有江大川在一旁看死雙方的士兵,所以還沒有引發混戰。
“你們四個混沌,快給老子住手,TMD誰再敢動一下,老子立馬把你們就地按軍法處決!”楚貓兒縱馬衝到四個人面前,一擡胳膊,一枚鋒利的袖箭射穿了司徒寒月的戰馬脖頸,他的戰馬一頭栽在地上,死了。把司徒寒月也給砸在地上。
其餘三個人馬上聽出是楚貓兒的聲音,嚇得立即扔下武器,翻身跳下馬來,跪在楚貓兒馬前,低着頭鐵青着臉,卻誰都不敢出聲。
司徒寒月被馬砸住了雙腿,有扭傷了腰,一臉慘白、疼的冷汗直流,卻怎麼都爬不出來。大川正想上前幫他一下,卻被楚貓兒喝住了:“大川,不許管他,砸死丫的正好,本帥還省下一隻袖箭!”
“你們這羣王八蛋,軍中毆鬥,眼中還有沒有一點軍紀,非要逼着本帥把你們一個個砍了不成!” 楚貓兒平水最恨的就是屬下不收軍紀,所以現在氣得臉都青了。
三個人聽她真的火了,全都屏住了呼吸,心裡撲通撲通直跳。
別的時候可以是朋友,打打鬧鬧,可是在軍紀面前。她一絲都不馬虎。尤其司徒寒月,知道今天是闖了大禍,嚇得再沒有一句話。
只恨自己剛纔路過城門耳根軟,唸了舊情,聽了歐陽無雙的哀求,又聽了旁邊幾個路人的嘲笑,才大着膽子想把他放下來,給她件衣衫遮寒!結果和堅守崗位的上官兄弟,起了爭執,進而動了手。
當他們提到那幾個所謂同情歐陽無雙的路人時楚貓兒不禁有點疑惑。憑自覺認爲,這幾個“路人”絕對不只是路人這麼簡單。心裡不禁有些莫名的擔憂起來,至於爲什麼這樣她一時也說不清楚,只是覺得這件事發生的太詭異,其中必然有蹊蹺。
“飛雲、飛鶴,這件事不怪你們兩個,你們起來吧!”楚貓兒將上官兄弟兩個喊起來,讓他們站在自己身後,指着司徒兄弟的鼻子說道:“你們兩個念舊情!被他們父女迫害的災民要不要念舊惡,你們看她可憐,那被他們害死的那些災民有誰會看着可憐?”
司徒兄弟漸漸低下了頭,他們知道這件事,自己真的做錯了。
眼前這個毫無人性,挖空一門心思往上爬的女子,真的不該是他們可憐的人。
他們可憐她這個兇手,便會有更多的人被她所害。
“貓帥,我們錯了!給我們一個機會,將功贖罪吧!”兩兄弟幡然醒悟了。
“機會是自己爭取來的,並不是要靠誰施捨給你們。從現在開始你們暫且免去將軍之職,你們的位置,暫時由副將接替,回京之前若不能將功贖罪,別怪本帥不念舊情!”說完她發現帶她前來的莫飛鴻不見了。
便問江大川,江大川說自己不清楚,說莫飛鴻今天神出鬼沒的。
楚貓兒突然心中一震,心中泛上一個疑團,立即打馬離開,飛奔回客棧。
回到館驛之後,她果然發現韓嘯天失蹤了。
冷月和秋靈兒、司徒情,加上楚咪咪都要把整個館驛翻了幾遍,都沒有找到他。
楚貓兒頹然跌坐在椅子上面,臉色發白,目光呆滯,不出一聲。
嚇得冷月顫聲問道:“貓兒,你怎麼了!別這樣,會找到的!”
秋靈兒也紅着眼睛,搖着她的胳膊說道:“嘯天只是只貓而已,丟了再找一隻同樣的!貓帥你別難過!你難過我們也會跟着難過的!”
“對啊,那種獅子貓,隨處可見,我們可以馬上去給你買!”司徒情看着楚貓兒這樣樣子,也不知爲什麼,覺得心裡一揪一揪的痛。
“你們出去,讓我靜靜!嘯天不是貓,他是人,你們不懂……”楚貓兒離開他們,獨自一個人回到自己的房間。關起們來,倒在牀榻上。
現在他一切都理清楚了,剛纔來報信的人不是莫飛鴻,莫飛鴻一定被什麼人給牽制住了,而城外那幾個神秘“路人”挑撥司徒兄弟和上官兄弟動手的目的,就是爲了搞調虎離山,把自己調出去,好對韓嘯天下手。
自己空有一大堆的戰術理論,竟然也會上這種惡當,她實在無法原諒自己,她知道是誰劫走了韓嘯天,也知道他現在在哪裡。
只是她不甘心用自己捉住的四個武林盟的長老去交換,不是價值的問題,而是她楚貓兒是不允許自己認輸。
一定要從司徒哲手中把韓嘯天再救回來,而且是不用付出任何代價的救出來,而作爲挑釁她的代價,司徒哲必須用自己來償還。這是她楚貓兒的驕傲,不允許任何人踐踏。
——城郊一處密林中,司徒哲正和幾十個人,匯聚在一起,他們個個面色凝重,精神緊張。
“盟主,被猶豫了,行動吧!半個時辰之前,楚貓兒千真萬確是帶領所有兵馬出了城,趕往咱們山裡去了!”
“你確定是她!”司徒哲謹慎的問道。
“確定,絕對是她,還有那個從不離身的冷月跟着她。那個人絕對是冷月沒錯,一個人可以假扮,但是他的神態和眼神卻不能假扮。絕對是他,聽說那個楚貓兒不會武功,所以冷月從來不離她一步!”
“對,絕對是冷月,他的眼神,他握劍的姿勢,絕對錯不了!而且據咱們守在館驛的弟兄們說,除了那個秋靈兒和司徒情,他們已經走的一個都不剩了,絕對是傾巢而出!”
“光是騎兵就有兩千,絕對是全部的兵力”
“爲了一隻貓,她就這麼拼命?”司徒哲實在是想不通,可事實擺在眼前。
“盟主,快下令吧,咱們必須的趕在她返回之前,殺了那個狗太子,把四大護法救出來,再猶豫不決,黃花菜都涼了!”
“對啊,盟主,快傳令吧!”
身邊的人七嘴八舌到底讓司徒哲有點暈了,便點了點頭,將手一揮。於是樹林中的數十個好手,頓時躍出樹林,如幾十只利劍像城門方向設了出去。城門還在開着,守門的士兵在成樓裡躲着,等楚貓兒率兵回來。
可是楚貓兒還沒回來,便來了幾十個武林高手,嚇得他們沒敢進去,而且他們也得到過楚貓兒的命來,無論外面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許出去。
司徒哲等人站在城牆下看到站籠中的三個人,便停了下來。
“機會難得,殺了他們這羣禍害百姓的混帳東西!”一個脾氣焦躁的人停下腳步,提議道。
“那你留下來處置他們,外面和盟主先進城救人!”另一個人瞥了他一眼,便隨着司徒哲進城去了。
留下來的人看着這三個站籠一陣冷笑,從身上取出兩把飛刀,就這城頭燈籠的光亮,對準歐陽青雲和軒轅肆的心窩處揚手發出。撲的兩聲,兩人一起被飛刀穿心而死。
那人本想連歐陽無雙一起了解了,可轉念一想,覺得太便宜她了,變飛身而起,在空中飛刀破開站籠,歐陽無雙驚叫一聲墜向城下。
卻被那人一把扯住了頭髮,夾在胳膊下,點了麻穴和啞穴,朝着城內一起青樓萬花樓跑去。謊稱她是自己的未婚妻要跟人私奔,被自己捉回來,將她賣了五兩銀子。還吩咐老鴇必須今夜讓她接夠一百個客人,否則他回來拆了她的萬花樓。老鴇不禁傻了,現在生意不景氣,從哪裡弄一百個嫖客啊。
一邊得兩個打手出主意道:“這還不好辦啊,實在不夠就把咱們全院的打手,打雜的都算上,大家輪流上一遍不就夠了!”
老鴇滿意的點了點頭,吧歐陽無雙丟到一個特大的房間,特大號的牀榻,吩咐丫頭們把她扒光,摁在牀上,讓嫖客們排着隊一個一個上。歐陽無雙畢竟還是人未經人事的女子,剛開始還拼命扭動身子想發抗,可是那第一個嫖客狂喜的喊了一聲,“她還是個雛兒”之後。
後面的嫖客便更加生猛,直把她折磨的快斷氣了,才滿足的離開。十幾個人之後,他便再也不用人摁着了。
最終在第N個客人滿足的離開之後,下一個客人發現她已經沒有呼吸了,這才喊來了老鴇。老鴇見慣了這種昏闕場面,從手上拔下一根銀釵照定她的上脣處就是一下。
她猛然間痛醒過來,瞪着無神的眼睛,臉上的胭脂粉早就已經被淚水和汗水弄得七零八落。
老鴇早已經習慣了這種情形,立即命人給她搽了搽臉,然後叫人灌了她碗藥吊着氣,繼續叫人進來。
從此這個嬌貴的相國千金,便帶着她的罪孽,落入了塵泥中。
當司徒哲感到館驛之時,秋靈兒和司徒情剛剛從牀上爬起來,面對闖進來的司徒哲等人,嚇得臉色發白。尤其是秋靈兒將頭藏在司徒情背後,緊緊靠在牆上。
司徒情緊緊護着她,顫聲問道:“大哥,你被傷害靈兒,這些事情跟她沒關係!”
司徒哲好奇怪,幾天不見自己,自己這個斷袖弟弟,怎麼會突然轉了性,不僅和這個秋靈兒夜裡混在一個房間,現在還死死護着這個女人,不用問也知道剛纔他們在做什麼?
“這樣子最好,這樣纔是司徒家的人。只要你們帶我麼救出四位護法,本座可以保證你們的安全。”司徒哲說道。
“恩,我們一定配合你們救人!”司徒情緊緊摟着秋靈兒,帶着她往後面的密室裡去。司徒哲帶人緊緊跟在他們後面。
顯然是過於恐懼,秋靈兒一直把頭埋在司徒情懷中,只能看到她的一個側臉。
進入一個閒置的房間,打開密道,轉入密道之中。走過一段黑暗的通道,進入一個鐵牢。
鐵牢的第三間中,有四根粗大的銅柱,柱子上用鐵鏈緊緊鎖着四個被打的面目全非的人,雖然髮髻凌亂,滿面血污,但是從身材上海可以看出他們確實是四大護法。
尤其四個人嘴角都是凝固的血跡,看着他們的嘴脣蠕動卻發不出聲音,看了,很明顯他們的舌頭都被兇殘的割掉了。
“俠、信、義、仁、你們受苦了!”司徒哲心裡一陣刺痛,親自走進鐵牢,去一個個砍開他們的鐵鏈。
卻沒有注意,鐵門自己緩緩關上了。
他身後的人有些奇怪,伸手去拉鐵門,卻沒有拉開。
“你們……”司徒哲還沒有反應過來,四個被折磨的半死不活的人,突然向司徒哲發難,分四個方位襲向他身上的四處大穴。
事情的變換在剎那之間,司徒哲只能躲開一個人,結果被另三個人一起制住了。
“四大護法,你們瘋了嗎,盡然冒犯盟主!”外面幾十個武林盟的死士急的半死,剛想拔劍反抗,卻覺得自己突然身體麻痹,失去了行動能力。
這時候被制住的司徒哲突然明白了,咬牙大聲喊道:“楚貓兒,你一定在這裡,出來吧”
啪啪啪三聲掌聲,“聰明”楚貓兒的聲音驟然響起。
衆人順着聲音看去,之間躲在司徒情懷中的“秋靈兒”突然,將臉一抹,立即回覆了她的本來面目,她竟然是楚貓兒。
司徒哲這才明白爲什麼自從見到她,她便將臉藏起來,原來她是怕自己的眼神讓他看出來。
四個護法也去掉了僞裝,他們那裡是什麼四大護法,分明就是秋水閣左右護法和兩個暗衛。
司徒情笑了,自己真幸運,居然有幸見到楚貓兒這樣小鳥依人的樣子,這足以讓他回味終身。
“你把我家嘯天藏到哪裡去了?”楚貓兒極爲凝重的問道。
“放在山神廟裡!”司徒哲覺得這個名字很特別,不曉得這個名字怎麼會用在一隻貓身上。
“希望他沒事,如果他有事的話,你會和我一樣懊悔終生!”說完之後她紛紛司徒情,“這裡都交給你了!我去找嘯天。”
交代玩這句話,她如一陣疾風,旋出了鐵牢。
司徒哲沒有聽懂她那句懊悔終生的話的意思,可是心裡卻突然涌上一種極度的失落,而且貌似這失落不是因爲現在的中計被俘,還有其他別的原因。
司徒情來到他面前,嘆了口氣道:“她待你真好!”
“什麼意思?”把自己設計給困在鐵牢中,還叫對自己真好?司徒哲百思不得其解。
“若是其他人這麼對待她,她早把他虐的死了九九八十一回,然後把屍體大卸八塊,扔去喂狗了!”司徒情瞪了他一眼,語氣中的醋味,司徒哲就是傻子也能聽得出來。
當司徒情帶人走後,司徒哲獨自被關在這鐵牢中,頭腦中那個名字一直盤旋着,揮之不去。可是要低頭細想,腦袋就疼的要炸開一般,這讓他苦惱萬分。隱隱有種直覺,楚貓兒知道這一切。
他要等,等她來審問自己的時候,將這一切問個清楚。到底在他頭腦中日夜困擾着他的那個名字是什麼人?
楚貓兒離開鐵牢後跳上自己的白馬追風,急切的衝上深夜的街頭,縱馬跑出城外,想雲龍山的山神廟方向飛馳而去。
秋水閣的左右護法命令幾個暗衛自動在後面跟隨。現在楚貓兒可是他們的總閣主,他們必須保證閣主的安全。
當夜,扮作楚貓兒的秋靈兒、冷月帶着司徒兄弟和上官兄弟、還有莫飛鴻,從密道進入山中,按照楚貓兒的戰略部署,進行了一次完美偷襲。由於是在深夜,山中的義軍都在酣睡,又有內線接應,成功控制了所以哮兵。
沒有浪費一兵一卒,便迅速結束了戰鬥,天剛矇矇亮,從山中帶着人馬和俘虜凱旋而歸。
山中的義軍一半自願回家,一半加入了楚貓兒的軍隊。
楚貓兒也在山神廟附近找到了被關在一隻鳥籠中,丟棄在一棵粗壯的古樹下的韓嘯天。她慶幸自己趕去的及時,才讓他拜託了狼羣的騷擾。砸碎鐵籠救出他,然後抱着他回到城中。
經過這場虛驚。她發誓:以後再也不把韓嘯天交給信不過的人。變成一隻貓後,他不僅失去了人的形貌,更失去了自我保護的能力。
經此一役,楚貓兒名聲大震。
官遙的百姓雖然對義軍沒有惡感,但是還是願意參加義軍的親人,能回到家中好好過日子。所以催楚貓兒偷襲雲龍山,強制解散義軍,吧他們久離的親人送下山,還是奔走相慶,十分開心的。
雖然聽到太子軒轅肆和歐陽青雲被殺,歐陽無雙失蹤的消息,楚貓兒卻沒把這放在心上,因爲他們犯下的罪孽,即使回到京中也必然沒有好下場。
將司徒哲和幾十個武林盟中人,妥帖的關入鐵牢之後。楚貓兒開心的下令:擺一個慶功宴,請大家痛飲一場!上官兄弟、莫飛鴻、秋水閣左右護法、及幾個香主,秋靈兒、司徒情、和楚咪咪。和在雲龍山一役中,立下戰功,將功補過的司徒兄弟,都參加了這場酒宴。
由於身處災區,楚貓兒準備的菜式極爲簡單,甚至顯得寒酸。可是絲毫沒有影響慶功宴的歡慶氣氛。每個人都興高采烈,喝的很痛苦。
宴飲一直進行到晚上,大家都有了醉意才各自散去。
韓嘯天早醉的動不了了,連楚咪咪也偷喝了酒醉的睡着了。
秋靈兒接着酒意將司徒情拉近了自己的房間,司徒情醉的一塌糊塗,只知道跌跌撞撞的跟她走,卻沒看清楚她是誰。
看他們兩個走了,楚貓兒也來了興致。
她一手抱着韓嘯天,一手扯住冷月,將他拉向自己房間裡,一邊走一邊醉醺醺的嘀咕着:“阿月,嘯天喝醉了,他想搗亂都沒機會了!回房去,今晚怎麼兩個洞房花燭夜!”
冷月一直沒敢喝酒,哪怕所有人都喝醉他也要保持清醒,因爲他要保護楚貓兒,他把這一點已經當做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責任。
聽到楚貓兒的話,他不僅心疼的苦笑,心想:難道你沒有喝醉,走都走不穩了,還這麼逞強
雖然羞得臉色發紅,但是他卻沒有拒絕,因爲這一刻他等的實在太久。
紅羅帳,燭光明,韓嘯天被安置在另一個軟榻上,睡得很香。
楚貓兒半依在牀榻上,歪着頭,醉眼迷離的向冷月笑着擺手:“啊月,過來!”
畢竟是第一次,冷月很緊張的應聲走過去,站在她面前。楚貓兒醉醺醺的站起來,伸手去報冷月的脖子,結果一陣酒意涌上來,一個不慎便向下倒去。
冷月知道她喝的太多,急忙伸手抱住她,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地將她抱上牀,拉過被子輕輕蓋起她。自己則拉過一把椅子,坐在牀榻邊關切地問道:“貓兒,要不要我給你倒杯茶,解解酒!”
楚貓兒搖搖頭,支撐起上身,向內側挪了挪,然後堅定地指着自己的身邊空位說道:“上來,躺在這裡。”
冷月知道她很固執,便紅着臉上牀,躺在她指定的地方。
對楚貓兒尷尬的笑了笑:“貓兒,你喝多了,我們睡吧!”
話剛說完,楚貓兒已經俯身摁住了他,得意地眨着眼睛,看着他有些緊張的表情,嘻嘻笑道:“都送到我牀上來了,還想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