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我又覺得眼前的劉嬸也不可靠起來,她明知道她跟劉迪講了故事,劉迪還是沒有擺脫死掉的命運,我來找她了,她爲什麼還是要來跟我講這個故事,並且是在我已經走掉了的前提下追上來的。
我不知道是不是這段時間的遭遇,導致我整個人都變得神經質起來,纔開始懷疑這個懷疑那個的。
我問了一個試探性的問題:“那劉嬸,之前劉迪住這裡的時候,他的房間裡莫名其妙的出現屍體,他是什麼反應啊?”
劉嬸疑惑的看着我,反問我:“什麼屍體啊,劉迪他之前住在這裡的時候遇到過屍體了嗎,不過我倒是奇怪,你住進來的這段時間,爲什麼總是會有警察找上門呢?剛開始我還以爲是你。。。替你惋惜來着,後來又看你好好生生的,話說那警察找你幹嘛啊?”
我鬱悶了,看來這劉嬸知道的也不多啊,於是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再一次問她:“那麼,之前的那些人的屍體,劉迪付亮他們的那些人他們死了之後,他們的屍體去哪了?”
“他們啊,當然是家屬領回去安葬了咯,那不然還能怎麼辦,你不知道啊,當時他們的爹媽在這屋子裡哭的有多苦啊,哎,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劉嬸這個問題倒是回答的利索。
可是她的這個回答幾乎顛覆了我的認知啊,屍體們不就是在殯儀館躺着麼,我還去停屍房看過他們,他們還每次我錯過了時間都巴巴的跑過來躺到我牀上呢,這可是我這麼些天的經歷啊,怎麼會已經被安葬了呢?
也就是說,劉迪他們的屍體根本就不存在了,那這些天跑到我牀上來躺着的那些屍體,又是哪來的呢?
我還記得第一次有屍體出現,然後隔天我“自己控制自己”跑到那張牀上去了,然後我問了芊芊,芊芊告訴我,是因爲我簽了那份租房合同的原因,芊芊這個人,在我的內心裡是個很模糊的概念,我想要相信她,但又不知道怎麼相信她,因爲我根本就沒見過她,相信了她都不知道自己在相信誰?
之後我又問趙菁,那具屍體是誰,趙菁才告訴我,那具屍體是劉迪,這麼看來是趙菁騙了我?如果是趙菁騙了我,那麼這幾天跟趙菁一起的經歷,包括殯儀館的一切,本身就是一個大騙局?或者根本連趙菁的警察身份都是個謊言?
現在想來我又覺得整個事件都是人可以控制的,並不用聯想到鬼神那一方面去,首先第一個是,我之前根本就沒有見過劉迪,我來租房子的時候,隨便一個人就可以說自己是劉迪,那麼現在我得考慮,那個大高個到底是不是劉迪。
然後是我自己跑到了那張牀上,其實那晚上我根本就是睡着了,通過錄像來看我確實是自己走過去的,但是我現在可以懷疑,那份錄像是假的,因爲那份錄像是趙菁給我看的。或者就是那萬分之一的可能,從來不夢遊的我那晚上夢遊了。
在然後就是那些屍體,我根本就沒有見過那些屍體的模樣,我不知道他們誰是誰,或者再誇張點說,一個活人躺在那裡,弄上點腐臭味,對於之前的我都不會懷疑。還有趙菁給我的錄像,即使錄像是真的,那也有可能錄像裡的出現的“人”是假的。
還有一個就是關於那份合同,我記得自己小時候玩火,燒的紙,那些沒有完全散開的紙灰上面,完全是可以看到殘留的字跡的,現在科技這麼發達,搞一個先前看不到字跡的燒了之後能看到的紙出來,完全是小兒科。
安安和那個穿壽衣的老人,還有那些娃娃,都可以是人爲的。那殯儀館裡面的那些事,也完全可以是人爲的吧。
而這所有的之所以我開始會聯想到靈異那方面去,都是因爲那個叫劉迪的那個高個男在我剛搬進去的第一時間就給了我兩樣東西,告訴我,屋子裡可能有鬼,他一開始就是在誘導我。
現在能夠稱之爲詭異的事件,似乎是隻有兩點了:第一,第一次見安安的那天,衛生間裡的人是誰,她在裡面給了我反作用力的,我撞開了門卻不見人;第二,爲什麼那天趙菁和我,都出不來那個地下停車場。
當然,上面所有的所有,都有可能只是我自己的猜測,這些猜測,或許因爲接下來發生的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比如劉嬸剛纔說了假話,而被全盤的輕易的推翻。
按照劉嬸的說法,之前他們死掉,並不是因爲趙菁所說的那樣,我會不會死掉,跟那個不知道是不是付亮的屍體躺過是沒有關係的,但是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他們接二連三的割掉生殖器流血而死呢?
我問劉嬸:“那他們的死,除了都是一樣的死法外,他們爲什麼會在衛生間裡割掉生殖器官,也就是說他們死掉的原因,是有沒有什麼規律可循?”
“這我就不知道了,當時這裡發生了命案,警察過來的時候都是封鎖了現場的,至於他們爲什麼死,警察們也沒有公佈原因,這裡發生了這麼多的命案,你去警察局,說你是現在住在這裡的,他們一定會重視的。”劉嬸回答我並給我出主意。
看來我必須要去警察局一趟了,他們這些人,趙菁和那些配合趙菁來駝屍體的警察們到底是不是警察,劉迪們的死因,劉嬸說的話有多少可信,這些問題好像我到了警察局就能夠很快清楚了。
但是在這之前,我想先去殯儀館看看,難道整個殯儀館都在配合趙菁演戲?或者是隻是有人故意在配合搞鬼,剛好我們去的那天演給我這樣一場精彩的大戲?
趙菁背後的這個人或組織好像很龐大啊,他們演這樣的戲給我看,到底是爲了什麼,說好聽點我是一個普通中國公民,說難聽點,我就一個小屁民臭屌絲,他們做這些,圖什麼啊?
我看了看時間,不知不覺已經在中午了,我對劉嬸表示了感謝,就上樓去了,屋裡的屍體已經被清理掉了,他們的效率還真快呢。
昨天一晚上在網吧呆的,身上現在渾身油膩膩,我就去衛生間裡洗了個澡,洗澡的時候我摸到了掛在自己胸口的那個戒指,這戒指是那鬼老頭給我的,說什麼弄丟了要過來找我麻煩,那紅繩子被水一衝,溼溼的,帶着很不舒服,我之前都是強忍着的,現在發現那老鬼頭可能根本就不是什麼老鬼,膽子也大起來了一些,由於那紅繩沒有結頭,沒辦法將那戒指單獨取出來,我索性將那紅繩子扯斷了,順手把那戒指帶在了手上。
我去殯儀館的時候是下午,按照我們這邊的習俗,一般家裡死了人拉過來火化的基本就集中在下午兩三點這一塊時間段,我到的時候殯儀館人挺多的,保安室裡三個保安在閒聊,沒有見到昨天晚上那個年輕保安,我就上去問了問,其中一個回答我:“你說小劉啊,他是晚上值班,每天只上6個小時的班,一般到了半夜十二點差不多也就下班走了的,我們這裡又不用整夜值班的。”
十二點就下班該走了,可是我們昨天到這裡的時間就十二點二十多了,之後更是大大的不對,我和趙菁離開殯儀館的時候都一點多了,也沒看出來那小劉是打算要走的樣子啊。
這個小劉有鬼,大大的有鬼,下班了不走留這裡幹嘛呢,昨天他那行爲也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搞些什麼東西。
這殯儀館這種地方沒事應該沒什麼人過來找茬的,打擾人家上路那可是損陰德的,所以我說要進去那些保安也沒阻攔就放我進去了。
那個禮堂門口有好些人在那裡排隊,看過去基本就是一羣人圍一個棺材很悲痛的,我就打算繞過去從後面走,還沒完全走過去聽到一個人在後面喊:“小兄弟?”
我回頭一看,是一個老爺子一個老婆婆兩個老人家。
“是在叫我?”我問道。
那兩個老人家一起點頭,我又問到:“有什麼事嗎?”
“前面那些人在吵架你能不能上去幫我們勸勸啊,我們自己勸他們總是不聽!”那個老爺子說道。
我尋思現在的很多老人家就是這樣,年紀大了,搞的連說話的權利都沒有了,火氣上來的年輕人根本不聽老人家的話。
我就點點頭答應了他們,等我走近了那些人才發現原來他們是在搶位置,爭個誰先誰後,關於這種問題,有些人看得很重,特別是鄉下那些世俗觀念很強的地方,這種事情還真的不怎麼好勸,搞不好要挨一頓打的。
我爲難的看了那兩老一眼,表示有些愛莫能助,兩個老人家都非常遺憾的嘆了口氣,那個老婆婆說:“小夥子,你就跟他們說說,說我可以不爭,可以讓他走前面,我無所謂的。”
聽了這老太太的話我反應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你兩不爭?你兩?
我踮起腳尖往人羣堆裡望,其中一個棺材前邊擺着的正是這老太太的遺像,再繞過去看另一個,遺像果然是那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