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二章

除了古色古香,真要跟後世比起來,還是差的很遠。

除了進門的那一驚奇,等走到樓梯邊,趙曦已經沒感覺了。

包廂應該是最大的吧?怎麼說也是相公們……這幫文臣,沒少在這裡飲宴,倒是老爹有些委屈。

奇了怪了,臣子們怎樣做都無所謂,帝王啥也不能幹!

別說是來樊樓,就是在內苑,稍微奢侈點,就有一大堆的閒人跟你扯先賢。

接下來更不用說,居然還有小娘子陪着!

一看這幫人,包括護衛營的這羣憨貨,沒一個不自在的,都特順溜。

趙曦倒成了最不自在的人。

“公子,新酒是何新法?”

“樊樓既然沒人自帶酒水,想必酒水自有過人之處。要不先嚐嘗樊樓的?”

趙曦不知道這場合怎樣去稱呼富弼,他叫自己公子,難不成自己稱呼他老丈?

不合適,所以,趙曦乾脆忽略了稱呼。

聽這話,有點疑惑,可護衛營的都低頭了。

樊樓的酒?算了吧!跟太子殿下搞出來的酒,根本沒得比。

自從太子殿下在護衛營蒸了酒,壓根喝外面的這些,真的沒一點味。

把酒帶來了,太子殿下該不是不準備讓大夥喝吧?

也是,誰讓都商量好讓殿下尷尬來着……

好像這樊樓真有顯擺的意思,各式各樣的酒,端上來不少,讓這仨老頭都有點眼露精光了。

趙曦不多飲酒,不是說他不好這口,是太寡淡。

還是小時候喝過,很啤酒度數差不多……關鍵是酒裡面還有些渣。

“爾等……?”

除了他們仨,護衛營這邊居然沒一個端酒的。

“今日飲宴,無須這般。想必公子事前該有交代。”

還以爲是護衛營的規矩,曾公亮很客氣的來了句,類似於恕爾等無罪的意思。

“曾公,吾等在等新酒。”

“樊樓之酒,在國朝也算是頂級了。諸如此……”

曾公亮便開始數落開酒了。什麼春,什麼白,什麼釀等等,一個接一個的解釋,還一杯接一杯的品嚐。

每喝一口,就一大堆的讚美詞。

吹吧!把好詞都說完了,看你一會兒怎麼評價!

“什麼味?酒……這……”

從氣味揮發上,蒸餾酒跟現時的酒就大不一樣。

在趙曦讓王中正和李憲打開酒罈子的一瞬間,酒香味立馬瀰漫了整個包廂。

別說是仨老頭,就是樊樓這些陪酒的小娘子,都眼冒精光。

都是憑酒混事的,酒經沙場,那能分辨不出優劣。

拿捏也得掌握個分寸,差不多就行了,畢竟還指望着設這宴席給酒揚名呢。

“公子,此酒……”

“乃偶然所得,只是損耗糧食過甚,不曾製作。如今,安南榷場易貨,糧食供應充足,便……”

喝酒就喝酒吧,還想知道配方和工藝不成?

人常說什麼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程序好像還沒到,還沒走完。

應該是陪酒的小娘子有機靈的,或者說是有多嘴的,樊樓的主事有人進來了……

“這位公子,酒香也怕巷子深。國朝酒水專營,非經過撲賣者不得經營。”

“若公子不棄,吾等樊樓倒是可爲此酒做保……”

趙曦看了看……仨老頭居然沒人在意。

趙曦也沒在意,就跟沒聽到一般,繼續就着零嘴喝酒……哦,這時候叫吃酒,或者飲酒。

“公子,汴梁城凡有酒水買賣者,便是樊樓的產業。樊樓乃是官家欽點的汴梁獨家售酒之處。此等美酒,埋沒了可惜。”

哎呦,沒看出來呀,背景挺大!

趙曦還是沒吭氣。

對於這主事者所說的,信不信吧,無所謂。

倘若講道理,是不是老爹真欽點了,他都給面子,他也沒準備再在汴梁佈滿賣酒的店鋪。

若是不講道理,就是老爹欽點的,哪又怎麼樣?老子輕鬆的可以讓你倒閉,還不借權勢。

不過,就這份忍耐還算是可以。

接連的腆着臉說話,被趙曦當空氣,雖然言辭裡帶着顯擺的意思,口氣卻一點沒囂張。

“公子,酒是好酒。市面未曾見過此酒,今日又與諸位貴客蒞臨樊樓,想必有意出售,卻因無官府許可……”

“公子之於諸公,與之於樊樓無異。天子腳下,樊樓不會仗勢欺人,也無意霸佔公子秘方。”

“無論釀酒還是販酒,公子只需要與樊樓合作即可。其他都好說……”

還是沒吭聲,就連眼皮都沒擡一下。

總體來說,這管事的還算客氣,雖然言辭中帶着點顯擺吹牛的味道。

趙曦沒準備跟他計較,也懶得搭理他。

這樊樓到底怎樣回事,他不清楚。

話說,樊樓能在汴梁撐起這樣大的場面,應該不會那麼簡單。

加上富弼等人不摻和,趙曦有點摸不準。

沒什麼怕的,只是因爲這點事,起了恩怨不值當。

他到樊樓請客,本來就是宣傳酒的,若真能借這個地方爲酒揚名,倒是省了他不少麻煩。

怎麼太子殿下還沒回應?難不成自己理解錯了?

富弼等人相互看了看,心裡有點沒底。

這管事的說話不太種聽,也是自己讓小娘子傳話時產生了歧義。

“叫你們東家來吧。”

看這管事的尷尬,還求助於他,富弼還是忍不住說話了。

“公子,今日邀吾等飲宴,是爲新酒吧?”

從趙曦命人把酒打開,富弼等人就明白了。

什麼飲宴,純粹爲推銷新酒而來的,自己等人又是介質。

多少次了,從小時候他那些零嘴,太子殿下就玩這個,想不到一個所謂的慶賀飲宴,這太子殿下還是把他們當作推廣新酒的推手了。

“富公,此話怎講?曦絕無此意。”

就是真有這意思,趙曦也不能承認呀。咋說?你能一次次的把相公們當槍頭玩?

“公子,此等美酒,就是吾等推而廣之,也無不可。只是……既然有樊樓現成的橋樑,比吾等連續宴請省事的多。”

“哦,敢問此樊樓又有何說道?”

“公子,行事光明正大些,吾等非奸佞之徒,無須公子這般謀劃。看人莫以惡意度之,天下並非皆蠅營狗苟。”

這話說的,不過富老頭這話說的很對。

不是他趙曦要這樣,是整個國朝,整個朝堂,真的沒多少讓他放心的人和事。

老富你算一個,你們仨都算,可放在整個朝堂,又有幾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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