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戰果

“主君!”又一個親兵衝入,報曰,“霧散了!咱們可以出去了!”

霧散了?海文王眼中亦有驚喜,雖知勝算不多,但能逃得性命,再尋旁的機會東山再起,也是好的。

“傳令……”他的聲音沙啞至極,狠狠咳了幾聲,清清嗓子,才重新說出話來,“傳令!整隊衝出瘴林!向西南行進!”

“是!”

絕望到重新燃起希望,只在瞬息之間。他眸光重又燃起鬥志。幾個女兒、兩個夫人、一個兒子算什麼?他重視兒子不錯,他曾經也有過兒子,光是林夫人一人,就給他生育過三個兒子!一一都在征戰中死去了。姜夫人所生的兒子是他的老來子,被他視若珍寶。卿岑也許以爲,他會爲這個孩子而繳械投降?

傻子!

成大事者,必須心狠!走到今天,他全靠着天生的寡情薄倖,才能保全自己,保全實力!

他不會爲女人和孩子而屈服於人。他擄來的少女還多着呢,他還有很多機會再擁有後宮、生育孩子!

點兵時刻,王旗再次被高高擎起,似重新被注入和勇氣和活力。

海文王騎在馬上,大喝一聲:“全軍集合!”

可是,眼前這零零散散的士兵,頹敗的鬥志,是怎麼一回事?

“其他人呢?各部將何在?”他茫然看向身側的偏將軍。

那偏將低垂着頭:“啓稟主君,濃霧繚繞之時,軍中曾有異動,屬下當時未曾留意,只以爲是衆人因被圍困而焦躁不安。待霧散去後方知,原來有數半人馬,都趁着大霧離隊而去……”

“胡說!”海文王揚起馬鞭,響亮地一甩,“這麼大的霧,他們能去哪裡?他們找不到出口,不是死路一條?”

那偏將垂頭道:“屬下不知……可是,半數人馬都不見了,這是事實……”

“好啊!好啊!你們……”海文王掃視馬下的士兵,面容悲慼,“你們還有誰想走,都跟着走吧……本王沒了你們,一樣能衝將出去,拼荊斬棘,本王一樣能再整強兵,直闖京師!你們這羣沒膽的窩囊廢!”

站在前排的幾個士兵聞言,流出了傷心的淚水,“大王,我們都是無家可歸的孤兒,隨您征戰四方,當您是我們的英雄,我們無論如何,都不會離您而去……”

哭得最厲害的,卻是一個他極爲熟悉的面孔,俊白的少年,分明就是他安插在鄭家世子身側的少年長生。

長生穿着鎧甲,手持長矛,立在那裡,仰臉望着他,“大王,只要您一聲令下,屬下願替您將那些逃兵一一追回斬殺!”

海文王嗤笑道:“憑你?你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鄭澤明都辦不到,還說能殺本王親自培養的那些戰將?可笑!”

長生被如此羞辱,臉漲得通紅。他一次任務失敗,註定了這一世不會再被主公重用。只怪他自己無能……

“主君!”一名斥候匆匆打馬而來,快速下馬報曰,“前方李培斯的軍隊突然大亂,馬匹不知爲何,皆同時瘋了,胡亂地到處衝撞。”

海文王眸光一閃:驚叫道:“是卿岑,是卿岑!卿岑動手了!本王幾乎錯怪了他!快,趁機洗劫敵營,誰取了那李培斯的首級,本王便封誰爲王侯!”他當先縱馬,快步奔了出去!

眼看就要穿過瘴林,已隱隱瞧得到對方營中的沖天火光。

海文王更是大喜,“卿岑這是用上火藥了?他總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做到旁人做不到的事!有他助我,何愁大業不成?快些!快殺入敵營!”趁亂突襲撿便宜,這種事他做得最多,也得益不少。他現在人馬驟減,實在也不適宜硬碰硬。

只聽轟隆聲響,一個大的火團爆起,接着升起遮天蔽日的滾滾濃煙。果然是引爆了火藥!海文王快馬加鞭,望着前方越來越光亮的越來越寬敞的大路,喜出望外地向前飛馳。他心中按捺不住突如其來的狂喜,卿岑引爆的火藥數量,足以炸掉李培斯的精銳部隊,大亂之下,對方哪裡還有精力與他對陣?這場仗,雖莫名其妙地沒了半數兵馬,好在蜀中依舊落入他手中。慢慢休養生息,再行招兵買馬,隊伍早晚還能壯大起來……

想到這裡,他已忍不住勾起嘴角,一提繮繩,馬匹前蹄騰空,跨出了瘴林!

“主君!”

身後陡然傳來一聲急切的嚷叫,他回過頭去,見身後的偏將領着兵馬不斷向自己靠近。他是擔心自己當先衝出去有危險麼?

海文王朝他一笑,“快些……”

他話未說完,就突然感到座下一沉,接着就騰空而起,被馬匹拋了起來。他死死抓住繮繩,眼睜睜瞧着馬蹄被一根他未曾察覺到的繩索絆住,馬匹長嘶一聲,前蹄跪倒,後蹄飛起,接着撲翻在地。

海文王狼狽地被馬甩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才勉強坐起。

“啊……着火了!快!後退!後退!”

一陣慌亂的嚷叫聲從身後傳來。海文王目光朝自己的兵馬看去,只見林中火光沖天,根本瞧不清楚是誰在喊叫。

何時起,身後竟也着起了火,而且是這般大火,連衝將而出都來不及。細細一想,準是四周樹上都被事先塗抹了火油……

先是大霧迷眼,暗中劫走他的親眷和半數兵馬,接着又是大火攻林……

這分明是要他全軍覆滅!

可對方如今自顧不暇,焉有時間分身來點火埋伏他們?

他掙扎着坐起,望着前方的敵軍亂象跟自己大軍被火圍住的慘象,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從絆馬索出現時起,他就該知道,他這仗,註定敗了……

虧他失了親眷和兵馬之時,聽說敵軍亂了,還以爲自己有機會……

蠢!蠢!沒人比他更蠢了!幾番絕望,竟還看不出眼前窘境!

“喲,這不是大名鼎鼎的海文王嗎?”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側旁響起。海文王閉上的雙目不曾睜開也辨別得出對方是何人。

“染墨,原來是你!”

緩緩從道旁走來一人,身穿灰袍,頭戴鬼面,右側繪有鵲羽,正是染墨。他身後立着一排兵馬,看服色,竟是朝廷的禁衛軍。

海文王瞧了瞧他身後的那些人馬,輕蔑地笑了,“染墨,何時起,你竟投靠了朝廷?做那黃口小兒的走狗?”

他說的黃口小兒,自然就是當今聖上,宇文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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