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張元青20
跟豹哥去了王副校長家,我才知道班長王思思竟然是王副校長的女兒,那個女生矯揉造作是個十足的心機婊,我雖然不怎麼去學校上課,但是我觀人看相的本事還是有一點,對王思思我喜歡不起來,她叫我無端地想起當初那些跟豹哥睡的小女孩,雖然她貴爲校長的女兒,骨子裡肯定跟那些女人一樣賤。
隨意寒暄後,我跟豹哥離開王副校長家,出門時,看到一個男生站在王副校長家門口,抱着一個碩大的布偶,鬼鬼祟祟的,看上去特別猥瑣,後來王思思出現接過那個布偶卻把那個男生攆走了,我才知道原來是王思思的愛慕者,後來我知道那個男生的名字,他叫趙慧勇,瘋了。
新年結束,煌佳的營業收入是之前的五倍,淨利潤是之前的三倍,豹哥大爲高興,去容市前他對我說:“你好好幹,沒事了去廣達市別的產業看一看,若你感興趣的話,下次我回來就把他們全部交給你。”
這算是一種承諾,我自然不會放棄這個機會,煌佳給我帶來的收入已經叫我沉浸在賺錢的美妙中了。
我繼續到處爲生意奔波,偶爾去學校上課,因爲宋野草是顧南風的人,有顧南風保護,雖然有時候我從楊曉龍那裡得知賈晨光、鄭潔以及外校的會給顧南風或者宋野草找茬,但顧南風那小子身手不錯,叔叔又是政教處主任,一定能護着宋野草。
也不曉得是誰把她的名字改爲“平安”,是兩個寓意很美好的字,可惜不是我給的,自從我認識她起,她就是宋野草,在我心中她永遠都是那個善良又內向的小丫頭,所以我執意把她叫宋野草。
或許孤狼跟裴佩鬧崩了,或許他見我越發壯大跟我合作總比對着幹好,某天孤狼親自約我出去洽談,並不是爲了生意,純屬私下聯繫,喝喝酒、聊聊天,聽他胡扯八道,然後我也胡言亂語。
商人間的關係,沒有感情可言,只是被利益捆綁,這樣的關係相對於感情上的關係,更加可靠、穩定。
跟孤狼交談時,我們無意間又說到顧向東,我才知道他不但私生活混亂,還喜歡賭博,這幾年輸了不少錢。
我問孤狼顧向東的錢從哪裡來的?
孤狼說顧向東的哥哥顧向南,也就是顧南風的爸爸,曾經是個非常有錢的大老闆,幾年前出了車禍跟媳婦一起死了,顧向南夫婦死後企業被合夥人收購,折算了些錢給顧向東,結果那些錢全部成了顧向東的獨資。
從孤狼那裡得到這些消息後,我心裡感覺怪怪的,總覺得哪裡出了問題,一時間卻又想不通透。
便想着空了去學校一趟,再從別人那裡打聽些什麼過來。
我怕顧向東濫賭成性又淫亂無恥,會揹着顧南風做些對宋野草不利的事。
學校真是個催眠的好地方,我每次過來上課總能舒坦地趴在課桌上睡他個昏天暗地。
揉着惺忪的睡眼去操場參加升旗儀式,結果林浩然知道我來學校了,非要找我聊聊女色的事,我被他拉走了。
藉助這個機會,我問他對顧向東熟嗎?
他似乎很好奇我爲什麼突然對顧向東來了興趣,卻沒好直接問,只是說:“我聽說顧向東跟師專的胡永宏走的很久,那胡永宏跟我還算是死對頭,因爲我們手裡都有女色資源。不過,胡永宏比我有錢有勢,人家是師專校長的妹夫,又是開地下賭場的,有錢的很。對了,我聽說胡永宏那方面有問題,所以心理扭曲,喜歡拿手指、器具之類的玩小姑娘。”
嘖嘖,這天地的男人都怎麼了,我他媽接觸的怎麼都是一羣怪胎。
“聽說顧向東私生活淫亂的很,你知道嗎?”我問林浩然。
“這都不是什麼秘密了呀,但王副校長跟他關係不錯,或許是他錢送的到位吧,沒人敢揪他的小辮子。不過,我可聽說顧向東的侄子顧南風跟他的關係並不友好。”問林浩然真是問對了人,他似乎什麼都知道。
見我沉思,他繼續道:“顧南風喜歡一個女孩,爲了那女孩還跟賈晨光那條瘋狗打了好幾架,指不定賈晨光什麼時候回來報復他呢。”
我沒工夫聽跟宋野草無關的八卦,便跟林浩然商量了幾句正事就離開了。心情卻不大好,因爲我有點擔心宋野草,她在顧向東家是否安全、舒坦。
剛走出教學樓沒幾步,突然被一個嬌小的身影撞入懷中,小東西的力道很大,撞疼了我,遂張嘴罵道:“誰他嗎不長眼睛……”
低頭就看到宋野草微紅的眼睛,她似乎十分悲痛的樣子,是在哭嗎?因爲感情上的事跟顧南風發生了小矛盾嗎?
她擡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像見鬼了似的又迅速低下頭,好像多看我一眼就會吐出來似的,這個女人,完全把我當路人。
邪火上竄,我野蠻地罵道:“宋野草,你跑這麼快趕去投胎啊。”
話音剛落她竟然哭出來了,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看得人心裡難過卻有心煩意亂。
這個時候我本該安慰她纔對,誰曉得,嘴巴不聽大腦使喚,繼續胡扯八道:“宋野草,你這是要碰瓷啊,你他媽撞得我你還好意思哭!”
聽了我的話,她難過地捂着臉跑開了,隱約留給我一句微弱的“對不起”。
我是不是哪裡又做錯了?
擡頭就看到顧南風跟和尚並肩朝我走來,而他另一側則站着有說有笑的王思思,哎呦,王思思似乎很喜歡顧南風呢。
這就是宋野草傷心的原因?
真是個傻逼,喜歡就霸着啊,既然是顧南風的女朋友就囂張地圈住他,叫一切想靠近顧南風的雌性動物都滾得遠遠的。自己哭個什麼勁!
這個小東西,真是沒用的很。
連喜歡的人都霸不住。
不過,這樣也挺好的。那個顧南風有什麼好,離開他,她還能遇到更好的。
突然覺得自己有點……邪惡。
但,又莫名的快樂。智商這種東西,在我遇到她時彷彿自動消失。
因爲要去建築公司考察,我又逃了幾天課,若不是林浩然叫我去學校一趟,他給我看看他手中的女色資源,我壓根都不想過去。
但爲了生意,更不想打擊林浩然的工作積極性,我只好在早上快放學時溜進學校,跟林浩然約在後操場。
一到後操場,我頓時炸毛了!
狠狠丟下手裡的香菸,一邊脫自己的外套一邊往不遠處的人羣跑去,飛起一腳踹翻那個又醜又胖且準備強暴宋野草的男生,他吃痛一個趔趄倒在地上,賈晨光、鄭潔以及他們的烏合之衆立即發現了我,迅速將我圍了起來,似乎想羣起攻擊我,他媽的,這羣小嘍囉,我恨不得捏死他們。
“今天你們誰他媽敢動她,老子就切了誰的老二喂狗!”我把外套蓋在衣衫不整下身鮮血直流的宋野草身上,捏緊了拳頭,恨不得把他們的眼睛摳出來四肢砍掉。
賈晨光竟然不知天高地厚的跟我叫囂,我忍住胸中怒火,不想在學校惹出人命,只是狠狠地呵斥了他,然後蹲下身來把滿身是傷且若柔可憐的宋野草抱了起來,她的身子很軟,也沒有精神,輕飄飄地落在我懷裡,有那麼一瞬我看到她眼中閃過一絲感激,並不是之前每次看到我時的厭惡之色。
說實話,我挺激動的,耳邊傳來她緊張地聲音,“小心,賈晨光衝過來了。”
她這是關心我,對不對?
是的,她就是關心我!我心中竊喜,像個幼稚的孩童一般。我突然發現自己在她面前,竟然幼稚的像個傻逼。
站在一側看好戲的林浩然阻止了賈晨光,我帶着衣衫不整的宋野草去了女生宿舍,李凱的女朋友周文娟就住在這裡,我打電話給周文娟,她很快下來了,帶宋野草上樓換衣裳。
可是,宋野草每走一步,鮮血順着她的腿掉在了地上,那玩意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月|經吧,肯定是剛纔被鄭潔賈晨光打慘了,所以她的血特別多,我第一次見一個女生流那麼多血,場面有點悽慘血腥。
而她過於瘦小纖細,流太多血會不會死啊?
我被自己傻逼的想法嚇到了,顧不得這裡是女生宿舍,大步走上去,把尷尬地僵在那裡的宋野草打橫抱了起來,吩咐周文娟拖乾淨地面,自己先送她上樓。
她應該很不好意思吧,被討厭的男生看到自己血流成河的樣子,肯定十分難堪,所以她靠在我懷裡時,全身僵硬動都不敢動,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爲了照顧她的情緒,我把她放在周文娟的宿舍門口就離開了。
下樓時遇到拖乾淨地面的周文娟,我叮囑她照顧一下宋野草,然後出了女生宿舍,在刺眼陽光的照射下,我才發現T恤上滿是鮮血,這些都是她的姨媽血,不曉得爲什麼,我沾染了這種血,心裡竟然還有些喜滋滋的,潛意識裡覺得她最親密的動作染在我身上,我是不是就能跟她更加親密?
我竟然也有這麼幼稚、傻逼的時候,我呸!
林浩然銳利如鷹的目光在我臉上掃了兩眼,我衝他挑眉笑了聲,“你想說什麼?以爲我要跟你的小助手搶女友?我只是,還某些恩情罷了,不會爲難你的小助手,搶他的小女友。”
我不喜歡別人發現我對宋野草怪異的感情,一方面不想帶給她麻煩,另一方面我並不認爲我喜歡她。
他妹的,對她到底是什麼感覺,我似乎自己都不清楚,十分困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