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張元青22
宋野草負氣離開後,我這才心不在蔫地去了包間,沒多久李揚帶着李凱、周文娟以及兩三位平素比較親近的兄弟過來了,因爲阮唐要在煌佳忙工作,便沒過來。
李凱跟李揚幫了我不少忙,李凱的生日我當然要多敬他幾杯,不曉得是怎麼了,看到李凱跟周文娟親密我莫名的……低落。
或許,我是該,找個女人了。
但是,我又莫名地討厭女人。
在我喝得半醉半醒之間,無意間瞥到李揚朝李凱曖昧地眨眼,當時並未在意這是什麼意思,沒多久李凱帶着周文娟率先離席,我們瞎起鬨,勸李凱今晚悠着點,小心別的房間的客人過來敲門找茬。
周文娟紅着臉罵我們都是一羣少不更事的小屁孩,只會過嘴癮,還想跟我們再鬧騰一會兒,就被激動熱烈地李凱抱走了。
在合適的年紀遇到對的人是件幸福的事,我自幼與幸福絕緣,這種事落不到我頭上。
心中越發低落,我又喝了兩瓶啤酒,若不是李揚攔着,我差點再點一瓶杜松子酒。
晚上回家後,李揚把腿腳有些不聽話的我扶進臥室,剛推開門,我以爲自己走錯了地方,先是一怔,隨即酒醒三分,推開身側的李揚,指着侷促不安地坐在沙發上的小女人問:“這是怎麼回事?”
李揚曖昧一笑,“你都快二十了,還是個處男,左右手太辛苦,我特地爲你物色了個乾淨的女孩,今晚……”
他忽的笑了起來,模樣多少有些猥瑣。
“叫她……”我忽的想起了宋野草跟顧南風牽手的畫面,他們又住在一起,夜裡會不會……
想到這,我煩躁地扯了扯衣領,索性把潔白的襯衣從身上扒了下來,對李揚道:“你出去吧。”
李揚欣喜地拍了拍我的肩頭,又對沙發上的女生道:“雖然你是又一次,但培訓你的姐姐教了你不少東西,今晚好好伺候張少。”
他離開時自動關上門,我隨手丟掉手裡的上衣,淡淡看了一眼穿着乾淨素面朝天卻依舊清純漂亮的女生,她坐在沙發上猶豫片刻,然後緩緩站了起來朝我走了過來。
我只能說,女孩長得不錯,身材瘦小,皮膚很白。
除此之外,沒有一點感覺。
在女孩即將接近我時,我隨手推開浴室門,這種時候我最需要的是泡個澡醒醒酒。
洗完澡,我裹着一條浴巾走了出去,女孩已經脫乾淨躺在牀上,她的身子跟臉一樣乾淨潔白,在水晶燈的照耀下發出瑩潤的光芒。
有那麼一瞬,我以爲躺在牀上的人是宋野草。
可惜,她不是她。
“誰叫你上我牀的!”突然怒火中燒,我厲聲呵斥女生,“下來!”
我有潔癖,除了我,誰都不能上我的牀!
我不是豹哥,可以叫任何有些姿色的女人隨意爬上自己的牀,沒有感情的交|合就是動物間的交|配,太噁心!
女生被我突來的呵斥弄懵了,見我的確很生氣,便利落地從牀上滾了下來,赤條條地站在我面前,兩隻小手羞澀地擋住重要部位。
我的目光從沒在她私密地帶停留過,只是瞥到她全身赤裸,心裡清楚她要跟我做什麼,可我一點都不期待,小兄弟在浴巾下異常冷靜,叫我都有點懷疑自己有問題。
可是,前幾天清晨我還用五姑娘釋放過一次,我應該沒問題,只是對這個妹子不感興趣。
“張少……”女生小心翼翼地挪到我面前,怯生生地叫了我一句,小手主動地覆在我的腰上,我卻像被火舌舔了一樣,立即往後退了一步,一瞬間滿腦子都是宋野草那張梳理冷漠的臉。
我這是怎麼了?
我爲什麼不斷地想起宋野草?
我的心被她控制了嗎?
不行!
我是張元青,是註定拼搏努力的男人,怎麼可以被一個女人莫名地控制!
還是一個心裡有些別的男人的女人。
一切叫我上癮的東西都是毒藥,我都要避開!
想到這,我發瘋一樣把眼前的女人推倒,就在地毯上,把她死死地摁在地上,因爲這方面沒什麼經驗,只曉得在她身上親啃,瘋狂地、機械地、沒有感情地吻她。
但是、但是、我的小兄弟一點都不配合。
它竟然很冷靜地在身下看好戲,並不打算參戰。
實在太打擊人了,我無奈地坐了起來,看着身下一聲紅紫痕跡的女生,自嘲地笑了兩聲,道:“我有病,做不了,你走吧。”
女生驚愕地看着我,白淨的臉上表情古怪,又憐憫又失落還有害怕。
“你會幫我保守秘密的,對不對?”我從牀上扯下一條蠶絲被丟在她身上,“你放心,我也不會滅你的口,好好在煌佳幹,若你不想幹這一行了,沒人會強迫你留在這兒。”
女生終於鬆了一口氣,如釋重負的樣子,我給李揚打了一通電話,叫他把人送走。
李揚進我臥室時,有點驚詫我竟然沒有碰那個女生,我笑了笑,“小兄弟有障礙,別怪這個小女生。”
“你放屁,咱們還一起打過飛機呢,你他媽有病誰信!”李揚把女生推出門外後,目光陰測測地看着我,表情十分嚴肅,“說,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喜歡的人,我有嗎?
反問自己一句後,我搖了搖頭,“沒有!”
李揚目光銳利地看着我,冷聲道:“最好沒有,你要知道你現在是什麼情況,任何你愛上的女人都有可能成爲要你命的利器。你可以不學豹哥,不跟沒感覺的女人做,但你一定不能動情。”
我儘量!
我只能,儘量!
李揚離開後,我疲憊地躺在牀上,酒徹底醒了,心裡卻空蕩蕩的,好似一座深山,孤寂地矗立天地之間,不能擁有感情,否則就會引火自焚。
愛情真的那麼可怕嗎?它一定是我前進道路上的絆腳石嗎?
我疑惑了,同時有很糾結,有些異常的情愫在我心中尚未確定那是什麼東西,就被身邊最親近的人警告,那些情愫是什麼都可以但不能是愛情。
好吧,感情是虛幻的,財富纔是真實的。
我把所有精力投入工作,投入煌佳、建築行業、餐飲行業,我想掙巨大的財富,然後不被任何人控制要挾,再去做自己喜歡的事,不能本末倒置。
最近林浩然常約我去學校見面,我叫他來煌佳找我,他說煌佳不是他那種窮學校來的地方,我知道他給我帶話,想從我這裡撈錢,但是他給煌佳提供的前兩批女色質量都不行,拿阮唐的話說,空有一副長相卻沒技術,更沒有經過專業的培訓,還不是處,根本賣不了好價錢。
我叫他努力反省,實在不行偷偷潛入逍遙苑學習一二,他覺得我不給他面子,刻意刁難,所以最近不想搭理他。
五月十二號那天他特別神秘,似乎探到了什麼了不起的秘密,叫我去學校找他,我如期赴約,並不是我對他的秘密多麼反省去,而是我有點……想見宋野草,不曉得她最近情況怎麼樣了,有沒有跟顧南風和好,有沒有堅強起來反抗鄭潔。
顧南風也真是的,身爲一個男人,只會用拳頭衝動行事,不曉得教自己的女人怎麼站起來對抗外來惡勢力,太叫人失望了。
要麼他不是真的愛宋野草,要麼他真的是個幼稚的小男生。
不管是哪一點,對他們來講,都不是好事。
來到學校已經放學了,我去林浩然的宿舍找他,他正赤着膀子喝啤酒吃酸辣粉,也不曉得今天是怎麼了,特別熱,離奇的熱。
他告訴我古道的下屬徐國鋒在逍遙苑當副主管,主要目的是幫古道監視胡永宏,但他意外地發現,徐國鋒不是個忠誠的主兒,竟然跟胡永宏暗中相互往來。
他問我要不要利用徐國鋒把逍遙苑從內部瓦解了,順帶把質量上乘的女色帶入煌佳。
他給我說這些,當然不全是爲了煌佳的生意着想,他嫉妒逍遙苑的生意形成規模比他紅火,想借助我的手把逍遙苑拿下,然後叫他一家獨大。
即使這樣,他的這些話對我來說並不是沒用,最起碼,我知道徐國鋒可以利用。
他是古道身邊的人,還是個極其不忠誠的男人,只有錢和機會配合的好,徐國鋒一定會被我收買。
我的計劃是從逍遙苑下手,慢慢抽絲剝繭,把蘭亭搞垮!
如此一來不但可以報復裴佩,還可以給煌佳減少一巨大威脅,都說一山難容二虎,我當然不準蘭亭在廣達市順風順水。
商量完這些,我跟林浩然一起下樓,他的宿舍的確太熱了,我給他許諾,只要他一心一意給我幹,將來我給他足以買房的錢。
剛下樓走了沒幾步,無意間一瞥,我竟然看到宋野草跟趙慧勇朝後操場走去,這兩人明明風牛馬不相及,他們去後操場做什麼?
可我沒有詢問她的立場,但又不忍她着了趙慧勇的道,我隱約覺得趙慧勇找她肯定跟王思思有關。
遂遠遠地衝她吼了句,“哎呦,野草要跟男同學約會啊?”
她竟然像看神經病一眼看我,這個蠢東西,活該被人欺負,但我又不願她遭人暗算,繼續沒羞沒躁地吼道:“你們要去後操場約會嗎?哪裡平常沒什麼人,最適合乾點羞羞的事情了!”
希望她注意到我說的那句“沒什麼人”,正因爲沒什麼人,趙慧勇若想強女幹她,也沒人衝過去救她。
她聽到我的話後,竟然看都沒看我一眼,撒丫子追趙慧勇去了。
哎呀,她的智商沒救了,我好心累,不想搭理她。
哼,誰以後再管她的閒事是王八蛋!
“走,我請你喝酒去。”心中來氣,我就想喝點酒,便約林浩然出去喝酒。
“好。”林浩然回頭看來宋野草消失的背影一眼,曖昧一笑,問:“你是處嗎?”
“當然、跟你沒關係!”這種問題,我爲什麼要告訴他,他不是個簡單人,跟他保持一點距離沒錯。
“生氣了?”林浩然討好地朝我一笑,似乎想接着說點什麼,突然耳邊傳來轟隆隆的巨響,我跟他先是一怔,驚愕地看着對方,繼而發現聲音是從腳底下傳來的,不過兩三秒的時間,整個大地開始劇烈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