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郁烈轉過身,藉着月光,依稀的看到周小燕渾身一絲不掛,雪白的身體是那麼的迷人。她甚至沒有去遮擋身上的任何一個部分,靜靜的躺着,看起來是那麼的安然,宛如一個月光女神。他覺得有些慚愧,覺得自己不是東西,想狠狠的抽自己幾個耳光。他將牀單掀起來蓋在周小燕的身上,說:“我只是說說,你……你……你快出去!”
周小燕扯着牀單坐起來,蓋着自己的身體,說:“我說過,只要你別不理我,我什麼都可以做。”
周郁烈此時的心情是無法用語言形容的,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做什麼,微微的嘆了口氣,說:“那你告訴我,你和我媽到底是怎麼回事?”
周小燕咬着嘴脣,說:“你不要再問這件事情好不好?除此之外,我絕對什麼都可以爲你做。”
周郁烈又覺得胸口發悶,冷冷的說:“你出去!”這一次,他沒讓她滾,稍微客氣了點。
可是,周小燕卻沒有走,突然將牀單掀開,跪在牀上抱着周郁烈,將他的頭緊緊的貼在自己的胸前,說:“你不要這樣,我真是爲了你好。求你了,不要再問,也不要不理我。”
周郁烈覺得她的懷抱是那麼的柔軟,充滿了母性的溫柔,可是他現在無心去享受,狠狠的推開她,說:“你出去。”
周小燕穿上睡衣,頹廢的走了。
周郁烈也癱倒在牀上,渾身大汗淋淋。剛纔的一瞬間,他差點做了出格的事情,多虧他的心中還存有恨意,讓他最終還是忍住了。
第二天早晨,周郁烈去白如玉那裡吃了早餐,看她的男人戚紅兵不在。
白如玉過來給他送早餐的時候,小聲說:“怎麼也不來找我了?我好想你!”
周郁烈說:“那明天中午我們去那邊山坡上。”
白如玉點點頭,說:“好!”
周郁烈吃完飯,往廠裡走,發現任吉利的老婆阮春花在一個角落裡朝他招招手,讓他過去。他想着可能是那根管子的事情,便過去問:“怎麼了?”
阮春花看看沒人,遞給他八十塊錢,說:“這是任吉利讓我給你的。”
周郁烈看着手中的錢,有些無奈的笑了笑,這根管子在市面上要賣到二百塊錢左右,這也讓他知道了爲什麼任吉利會那麼有錢。當然,這更說明了另一個問題,就是很多人恐怕都在這件事情上做過文章。他要放脫自己的行爲,對於這個女人自然也不免要調笑一番:“嫂子,你看起來真漂亮,怎麼就嫁給了任吉利?”
阮春花白了他一眼,竟然說:“我開始沒遇到像你這麼帥的小夥子,沒辦法啊!”她的語氣中帶着一絲的玩味。
周郁烈越發大膽起來,上前一步,在她的身上上重重的摸了一把。
阮春花臉上有了慍意,說:“你找死啊!”扭頭走了。
周郁烈並沒有因此而懊惱,反而覺得這樣才能緩解自己心裡的壓力。今天黃珊休息,他和胡麗珠上班。
快到中午的時候,黃大發過來,對周郁烈說:“把門打開,我回去一趟!”
周郁烈知道他回去不可能是回家,肯定是去找黃珊,過去給他開了門,讓他出去。
胡麗珠撇着嘴說:“做廠長真好,說什麼時候回去都行!”
周郁烈笑了笑,對這樣的事情不做任何的評論。他覺得黃大發的老婆王雲麗簡直就是個悲哀。她總是在大院裡對別人說:“別看他是廠長,在家裡什麼都得聽我的。”不光如此,還有人看到她曾經打過黃大發。她一直很得意自己教夫有方,決不會想到他會揹着自己利用職務之便,和大院裡很多女人發生了關係。
黃大發走了不長時間,一個叫於滿倉的業務員過來找周郁烈,說有事情跟他說。
周郁烈跟胡麗珠說了一聲,跟着於滿倉出去,在倉庫邊上站住,問:“找我什麼事?”
於滿倉笑得有些讓人摸不找頭腦,過了一會兒說:“兄弟,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說說,可又有些擔心,就沒敢過來找你。按說你接了老爺子的班,我早就該過來給你慶祝一下 ,順便說說這邊的工作該怎麼幹,哈哈,也算是儘儘心。哎,有顧慮啊。不過,現在好了,自然要想着和你好好交往交往,這對我們兩個人可都有好處!”
周郁烈更加奇怪,自己這些年除了在女人身上下了些功夫,其他的恐怕沒什麼事情讓人能記得。
於滿倉終於還是開口了,說:“兄弟,老哥這些年在外面跑,見了不少的世面,也知道了其中的一些事情。你看看我們這裡,雖說比周圍的村子富裕些,可比起外面那可是天壤之別。外面的世界那可真叫一個好,足以讓人眼花繚亂。有件事我曾經跟你爸商量過,可是老爺子還是那些忠君愛國的老思想,沒辦法溝通,只要算了。”
周郁烈聽他說自己的父親,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有些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