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的掙扎着,可關深甫根本不容她反抗,而剛纔那磁性的嗓音在此刻卻也變的沉啞的不像話,開口:“還有一條,脫了我們就洗澡。”
尤瀟瀟覺得自己要瘋了,關深甫完全把自己的無賴和流氓發揮到極致了。
她想掙扎,努力的掙扎,她想抗拒,努力的抗拒,卻依然阻擋不了關深甫前進的動作。
無法掙脫手,她就用身子掙扎,哪知,關深甫直接覆上她,身貼着身,制住她的掙扎。
哦,不,更準確的說是另類的耍流氓。
因爲關深甫手上動作不變,而那性感涼薄的脣卻是貼向她的耳側,帶着無限的蠱惑,輕聲開口:“你是想用身體給我洗澡?”
尤瀟瀟掙扎的動作頓時一僵,那緊閉的雙眼也在此刻睜了開來,眼裡滿滿的被慌亂無措給覆蓋,脣瓣更是顫抖的不像話,卻是張合着,想要開口。
但,關深甫卻先一步開口,說:“我很喜歡。”
說着便在她身上輕蹭起來。
尤瀟瀟聽着這流氓至極的話,那迷濛的漿糊一般的大腦卻是清晰的閃過一道思緒,終於反應過來。
關深甫一直在對她耍流氓,從他把她抱進浴室裡開始到現在。
他就是故意的!
想到這,小臉上紅的滴血的顏色便多了一絲憤怒,開口:“關深甫,你流氓!你無賴!”
關深甫聽見她這顫抖着含着無限憤怒的話,停住身上輕蹭的動作,眼眸黑沉的看着她夾雜着憤怒慌亂的雙眸,毫無反駁的開口:“恩,我是無賴,我是流氓,你喜歡嗎?”
說着,那沉黑的雙眸一動不動的就這樣看着她,而那眼底深處卻是莫名的隱隱的浮起一絲期待和害怕。
尤瀟瀟被他這忽然變化的雙眸給看的突然間心慌慌的,不是他想要對她做那種事的心慌,而是另一種心慌。
那種讓她不想面對他,想要立刻逃開的心慌。
可他不理會她的心慌,繼續步步緊逼,開口:“喜歡嗎?”
說着,便把他的野獸放了出來,觸碰着她。
尤瀟瀟頓時一震,想也不想的開口:“不喜歡!”
心跳在此刻根本就不像自己的一樣,讓她想要立刻離開。
所以根本就不管在這樣的情況下根本不該動的經歷,兀自奮力掙扎着。
而關深甫卻在聽見她這清晰的沒有絲毫猶豫的說出的話時,眼裡那細微的期待瞬間破滅。
同時那緊緊包裹着她一雙小手的大掌在此刻竟然鬆了開來,可下一刻卻是緊緊的把她抵上身後的冰冷牆壁,大掌撫上尤瀟瀟那滾燙的紅的滴血的小臉,嗓音明明很沙啞,卻也淡的不像話,說:“那你喜歡誰?卓越?”
他終於說了出來,說出這個在他心裡被自己凌遲了千百遍。
哦,不,是上萬遍的男人,霸佔了她整整三年的男人。
他憤怒,他嫉妒,甚至是恨!
可即使現在他心裡翻滾着這洶涌的想要撕碎那個男人的強烈想法,但,臉上神色卻是毫無變化,只是眼裡的墨色多了些,也翻滾的更加厲害了。
可,手上動作卻是輕柔起來。
緩慢的撫觸着她的臉,然後,視線緊盯着她顫抖不已的脣,緩緩的湊近,貼合,微動,就像蜻蜓點水一樣。
然後離開,沉沉的眸看進她黑亮的眼,開口:“他有沒有這樣對過你?”
眸一下睜大,像是難以置信似的看着他,而那迷濛的思緒也逐漸回緩過來,張了張嘴,卻是說不出一個字。
而關深甫卻是看着她張嘴的動作,眼裡的騰騰墨色頓時沉了下來。
雖然三年後的初次觸碰,讓他堅信着她沒被那個男人碰過。
不,也不是堅信,更確切的說是害怕,逃避着,恐慌着。
所以在自己意識到她的身體還稚嫩青澀着時,直接的略過了那些讓他會害怕的想法,然後選擇無條件的相信。
可是,每當觸碰着她時,他還是會覺得恐慌,怕她被那個男人觸碰過她的美好。
然後嫉妒,嫉妒的發狂。
就像此刻,她就在他身邊,就在他懷裡,他觸碰着她,那內心的嫉妒也在此刻奔涌而出,讓他控制不住的問出了口,問出了那一直隱藏在心底的瘋狂嫉妒。
然後,一發不可收拾。
可在看見尤瀟瀟張嘴想要回答時,他又害怕,害怕說出被他掠過後的想法。
所以,先她一步開口,打斷了她的話,同時脣也來到她的鼻子,輕咬着,然後問道:“這裡呢?他有沒有這樣對過你?”
他不想這樣,可是理智就像被瘋狂的嫉妒給吞噬了一樣,做出和他心裡想法背道而馳的動作。
然後,說完從她小巧的鼻翼上離開,看着她眼裡的難以置信,拇指的指腹撫上她的臉,緩緩摩擦着,可沉黑的眸卻是一動不動的看着她黑的發亮的眼珠。
想要看進她的心。
可,他看不透,然後,他便來到她的眼,涼薄的脣覆上她的大眼,呢噥着開口:“這樣呢?他有沒有這樣對過你?”
這次他的脣不像在親吻她脣上的時候只是蜻蜓點水的一下,也不像在鼻翼時輕咬的一下,而是反覆的舔吻斯磨,直至她的眼逐漸溼潤。
被他染上的溼潤。
而尤瀟瀟卻是被關深甫的動作,還有他這包含着隱隱的瘋狂佔有和嫉妒給弄的怔怔的反應不過來。
同時心裡也生出一股莫名的疼痛,就像是好久沒有出現過的疼痛一樣,讓她覺得陌生,陌生的不知道該怎麼壓住。
此刻周圍的氣息明明透着一股濃濃的曖昧,還有一股隱隱的火,正在燃燒的火,正慢慢的吞噬着兩人。
尤瀟瀟沒有說話,因爲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就這樣張着嘴完全無意識的開合着。
關深甫看着她張合的脣瓣,眸色深了,而那黑沉的夜晚最深的夜色一樣的雙眸從她的大眼離開,緩緩移下,來到她的耳廓。
脣,貼了上去。
然後逐一佈下他的吻,同時,語聲也不停。
“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