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於這樣的情況,在卓靳聿身上的解決方法是,買,然後給他講道理。
可關深甫這樣,難道要她真給他脫衣服,然後也像給卓靳聿講道理似的給關深甫講道理?
答案是,當然不可能!
所以,尤瀟瀟最直接的做法便是連話都懶的說,直接伸手推那隻攔住她的鐵臂。
可是,對於關深甫的強硬,她永遠都是以失敗告終的。
而這次依然不例外。
所以,在自己不停的推拒,就像個暴躁的小貓抓撓着他,卻依然撼動不了分毫,直至自己逐漸筋疲力盡。
就像故意的專門等着她筋疲力盡一樣,關深甫那淡淡的話語在這個時候再次傳進她的耳裡,卻是讓她生出無奈的挫敗感。
“不脫衣服,不洗澡,別想出去。”
尤瀟瀟終於無法了,那推拒的小手緊緊蜷在一起,像是在極力壓抑憤怒一樣,隨即。
大眼一閉,轉過腦袋,看向別處,伸出小手觸向眼前人的西裝,按照記憶中的印象開始摸索着,給他脫衣服。
可是,她已經極力控制和忍耐了,可在觸碰上那質地頂級的手工西裝時,纖細的手指還是忍不住的顫抖起來。
高大的身形不動,沉黑的雙眸就這樣看着尤瀟瀟那逐漸染上紅暈的小臉,還有那閉着眼瞼下那濃密的不停的扇動着的睫毛。
眼裡的墨色逐漸深了。
而此刻,尤瀟瀟卻不停的在心裡告訴自己。
尤瀟瀟,不就脫件衣服嗎?不緊張不緊張。
只要把衣服脫了就好了,所以趕緊的,早點脫完早點離開。
這樣想着,手上的動作便加快了。
可是,她高估了自己的緊張。
因爲,手指沒有在自己的自我安慰下逐漸平靜下來,反而在觸碰到關深甫那滾燙的胸膛時更是顫抖的不像話了。
所以,明明很簡單的一個釦子卻硬是讓她解了半天,可解了半天都還算了,竟然半天都沒解開一顆。
自然的,額上因爲心裡的急躁而逐漸佈滿細細密密的汗。
而那顆鈕釦就像是跟她槓上了一樣,怎麼解都解不開。
關深甫看着尤瀟瀟小臉上逐漸佈滿細細密密的汗,還有被汗水逐漸浸溼的黑髮,最後再垂下視線看向自己領口處那知顫抖的不成樣子的小手,騰騰墨色的雙眸裡逐漸浮起絲絲縷縷的笑意。
隨即,眼眸微動,便伸出大掌握住那兩隻顫抖的小手,同時磁性的嗓音也帶着一絲性感的蠱惑,開口:“我教你。”
說着便握住她的手一顆一顆揭開他的西裝。
尤瀟瀟原本緊閉着的雙眼在聽見關深甫的話後,下意識的就睜了開來,同時腦海裡也浮起一個畫面,那就是三年前他也讓她給他脫衣服的畫面,然後……
想到這,慌亂的大眼無意識的轉過來看着自己手上的動作。
小臉頓時紅的就像滴血似的,可手指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樣,完全不聽使喚,就這樣顫抖着指完全隨着他的動作,然後看着那純黑的西裝從他身上脫落。
只剩下他的襯衫。
關深甫沒有停,在西裝落下去的那一刻就手把手的把她的指移到他的襯衫鈕釦,從第一顆開始直接一路往下,露出他小麥色的性感膚色,還有那堅硬的帶着無限力量的胸膛。
然後,襯衫從他身上脫落,露出他整個精壯的上身。
尤瀟瀟腦海裡只聽的“轟”的一聲似什麼倒塌,而思緒就像漿糊一樣攪成一團,很茫然,很怔愣,就像着魔了似的一動不動的就看着他,隨着她的動作移動着。
直到自己的手在觸碰到一個金屬感光滑的東西,伴隨着的是“咔”的一聲開啓的聲音,呆愣的身子就像被嚇到了一樣明顯的一顫。
同時,迷茫的視線也從愣神中回來,看向聲音處,頓時,黑亮的眼一下睜大,漿糊的思緒也稍稍清醒一點點。
然後,前一刻還乖順的小手一下便掙扎起來,嗓音顫抖着開口,卻是說了一句特麼白癡的話,“爲什麼要脫褲子?”
洗澡你說爲什麼要脫褲子?
可,尤瀟瀟沉浸在自己慌亂的漿糊似的意識裡,完全沒注意到自己問的這個問題有多白癡。
當然,其實也可以理解,因爲她想的是關深甫明明只說了脫衣服,沒說脫褲子。
而他現在的動作就是朝着他沒說的方向去做,所以她問的這句話倒也是正常的。
但,這樣的一句話聽在關深甫的耳中卻是不正常的了。
所以,在聽見她這傻愣愣的話後,喉裡溢出一個性感至極的笑,薄脣微張,淡淡開口,卻是帶着反問的逗弄:“洗澡爲什麼不脫褲子?”
尤瀟瀟聽着他這直接的反問,登時擡起頭看向他,便看見關深甫那沉黑雙眸里正翻滾的騰騰墨色,還有那零星的隱隱笑意。
意識又是一片迷糊,一片朦朧,但她還是隨着本能說出關深甫言而無信的話:“你明明,你明明只說了脫衣服的。”
“哦,是嗎?忘記了。”毫無一絲被戳破事實的尷尬,自然的說出這樣一句話,就像自己說的很對一樣。
可就是這樣理所當然的話,卻是讓尤瀟瀟站在那裡滿臉驚愕茫然的張着嘴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反駁。
爲什麼?
因爲在她的認知裡,關深甫是那種一身正氣,沉穩的男人,而這種男人是不會說出這麼流氓無賴的話的。
對,是流氓,是無賴。
她覺得,關深甫再一次的顛覆了她心裡的形象。
而在她的愣神中,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手被關深甫帶到哪裡了。
直到指清晰的觸碰到一片滾燙的肌膚時,她才反應過來。
朝自己的手看去。
嬌小的身子頓時一震,但很快的她就轉過頭看向別處,快速的閉上眼,急忙掙扎着,語聲更是透着顫抖不已的慌亂,開口:“關深甫,你放手!”
話語說着,可腦海裡卻不停的回放着自己剛纔看到的畫面。
原來不知不覺中。關深甫帶動着她的動作已經把西褲給脫掉了,只剩下他貼身的短褲,露出他蘊含着無限力量的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