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壺中天與莫家仙

楊清風面前站着兩個人,一個高一個矮。高的穿紅色的衣服,矮的穿黑色的衣服,兩人穿得都很怪異。

矮個子的黑衣人,手裡託着個喝水壺。有巴掌那麼大小。水壺後面有一個把,前面有一個嘴,上面有一個蓋子。

高個子的紅衣人,手裡託着個象山一樣的石頭。也有巴掌那樣大小。

穿黑衣服的人說:‘我叫莫里黑。莫里白說你本事可大了,既能上天,又能入地。不單擅於變化,還能超遠識物。這回可好了,我這裡有一把喝水壺,好久都沒有用過了。裡面海闊天空,正好適合你的專長。這把壺來頭很大嘔,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希望你好好的珍惜,能完好的出來。可千萬別讓我們失望。’

穿紅衣服的人說:‘我叫莫里紅,也知道你的本事很大。我這裡有一座山。等你從壺中出來了,要是一劍能把此山給洞穿了,那就不用比了,我們全都輸了。’

說完這些,莫里黑把水壺的蓋子揭開,從地上胡亂地抓了一把土,放在了裡面。然後蓋好了蓋子,把它放在了頭頂,看向楊清風。

沒有好一會兒,楊清風就看到,那喝水壺的嘴裡冒出了一團青煙,瞬間就把他籠罩在了煙霧裡。

他站在那裡沒動,想等着看,煙霧散盡會是什麼樣子。

許久了,周圍還是煙霧瀰漫。他用‘千瞳目’探了探,發現周邊到處都是飄移的影子,形體各不相同。有鳥獸形的,有山石形的,還有草木形的。如此等等,不一而足。而且這些,只有在使用了‘千瞳目’之後,才能見着。

那些影子在他周邊環繞着,聚集着,交叉着。最後重疊在了一起,而且越聚越多,好象沒有停止的時候。但似乎並沒有,打算來侵犯他的樣子。只是如果集聚得多了,會不會把此空間給塞滿。到時會發生什麼情況,他不敢保證。

他嘗試過用‘幻一指’,把樹影變成石頭,可以。然後又把石頭變成小鳥,也可以。甚至他點換了只貓,把老鼠的影子給吃掉了。如此種種,就這麼變換了幾次之後,楊清風發現了一個問題。他這麼盲目的舉動,對目前的現狀,並沒有什麼好處。

經過觀察和思索,楊清風決定,把這些影像全部都化作樹影,並且只化作一棵。然後再看看,對現狀會有什麼改變。

楊清風是這麼想的,既然是莫里黑抓了土,放進了喝水壺裡之後,才發生這種情況的。那麼這一切,都因該與土有關。如果把土給消掉了,一切纔有可能回覆正常。

能消土的,這裡只有樹與草。草太小了,變起來太麻煩,總不能變出一株齊天高的草吧。那是掃把,想對老天發威?

多年以後楊清風才知道,其實真正的‘幻一指’,是無法變換看不見的虛影的。甚至就連看得見的影子也變換不了。之所以他能做到,那是由於當時他,是在特定的環境裡學到的。當時他在‘樓外樓’,只能在夢裡才能學到法術。因爲那裡屬於‘夢覺小世界’。

他爲了學會‘千機變’,覺得好玩就多待了兩天。結果,由於時間長了,太過疲勞了,變換時,把虛影與真身給混淆了。做夢嘛,當然是假假真真,真真假假。

再後來,神仙把‘萬復手’與‘幻一指’,傳給他的時候,他也就昏昏噩噩的,象做夢一樣的接受了下來。於是也就有了現在這種,與衆不同的仙法。

時間在消逝着,他腳下的土也在減少,消失着。只有‘千瞳目’裡的樹影在變大着。

當樹影大到快要承載不起,而將要搖搖欲墜的時候。樹的頂端開始發光,開始結出圓形的種子。

種子發着光,在逐步的變大。這回不用‘千瞳目’,只憑肉眼就能看見了。彷彿憑空閃耀在空中的太陽。

隨着光照範圍的擴大,那些飄移的影子,在減少着,在消失着。最後全都看不見。 迷霧也消失了,這裡變成了明明朗朗的天。

一個空廓的聲音響了起來。

‘總算有人來了,只是你不像是莫家人。告訴我,你是誰?’

楊清風轉了一圈都沒看到人。天上地下,視力所及全都沒有。與此同時,他還講了,他爲什麼來到了這裡。一切顯得很自然,彷彿全沒留心打探似的。

那聲音似乎對莫家的所爲很不滿意,發了一通牢騷。之後才歸入了正題。

‘既然莫家能把你放進來,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可能自有他們的道理。不過我還是要鄭重的告訴你一聲,你要想好了,你進去以後,未來註定要與莫家有關聯。也就是說,你是男丁,你就要娶一位莫家人做妻子。當然,你可以有多個老婆。但其中必得有一位是莫家人。如果不是這樣,你將會遭到天譴的。莫家是以祝禱詛咒爲主要傳承的,萬年以來不會有錯。我看你諾小的年紀就能見到我,未來肯定是個人物。所謂強扭的瓜不甜,我先給你提個醒。’

楊清風沒有多少猶豫,就答應了。因爲他已經想到,如果不答應,自己是否還能活着出去。這裡他已經看到了,已經不再是秘密。

‘很好,歡迎未來的莫家人。只是現在你還不是莫家人,所以還要按規矩辦。你現今只能得到某一方面的武學功法,具體是。。。。。。還是讓我先看看,你現在所學的是什麼吧。’

楊清風感到身體裡多了一點東西。他使出仙法‘夢裡遊’,沒用。‘夢裡遊’總算遇到了敵手。同時,他也爲剛剛被動的應允,找到了一個可接受的理由。因爲有了這麼好的功法的地方,找一個人當老婆。這個老婆不該差到哪裡。

“嗯,不錯,怪不得能進來。居然有了多個仙法,很實用。不過有一點我不明白,那‘幻一指’,應該點化不了,這裡的地幽之靈。。。。。。哦,我明白了。小子聰明,已經有所進化,後天有爲。好,很好。”

接下來,在讚許之後,他又講了楊清風的許多不足。最多的,就是他早先所學的那幾套劍法武功。

‘你這些所謂的劍法武功,哪是仙家法術,差得遠哪。只有這‘一刀切’還馬馬虎虎。不過沒關係,既然將要做莫家的女婿,肯定能得到上乘的功法。我看你身上有把‘風行劍’,主要武功學的又是劍法,那你就到‘一澗峽’去吧。那裡的劍法屬於風系的,正好能夠配上這隻劍。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聲,只准進不許退。在那裡全學通了,自然能用所學的出去,就不用回來了。如若不然,你退回來了,因爲你現在還不是莫家人,所以要洗腦。到時我不敢保證,你先前所學,是否也會受到牽扯。’

最後又說了一句: ‘好了,記住,你的期限是十年。十年之內,你必須娶一位莫家人做你的妻子。不然你會死得很慘。’

隨後楊清風就來到了‘一澗峽’。接受了新的武學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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