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雁翎三式與仙曲

楊清風用了半天的時間,總算弄明白了,‘雁翎蕩氣功’是怎麼一回事。

他先把自己也化作了大雁。目的是爲了跟隨羣雁,看看每一隻大雁的身上,到底都有一些什麼。不過,這一次他又發現了,新的內容。他看到,有的大雁身上,載得有人體穴位圖,上面有用功的方向。而且這種圖還有很多,這對他掌握‘雁翎蕩氣功’,很有幫助。

經過一段時間的思考和初步的演練。他發現,這‘雁翎蕩氣功’,實際上並不是一種完全的功法。準確的說,它應該是爲了配合某一些功法,在發功前所做的蓄勢準備。

早先他所學的‘抓魚劍法’,全部有三十六幅圖。可是最後卻只有六招,即每六幅圖爲一招。前五幅圖就是爲了蓄勢。最後那一幅圖,纔是蓄勢後,所發出的招式。

‘雁翎蕩氣功’更有意思,它裡面的所有招式,都是爲了蓄勢。沒有一招是用來打鬥比拼的。這到讓楊清風覺得很新奇了。

‘不對,肯定還有大的秘密沒有被發現。絕對沒有哪一種功法,只是爲了蓄勢,而沒有後續手段的。不然,發明出這種功法還有何用。’

抱着這種想法,楊清風向周邊又探視了一遍。看看是否有自己,沒考慮到而遺漏的東西。結果,失望。

‘既然探不出個究竟來,反正人又閒着,那就先把這半截功,練好了再說。’

折騰了大半天,他總算靜下心來,開始了練功。

經過一段時間的琢磨和演練,楊清風發現,當他在離水比較近的地方練功時,其周圍會在他練功之後,出現霧氣。其濃度,會隨着他練功時間的長短而改變。

他想,這‘思鄉臺’光有大雁,還遠遠不夠。應該還要有一些,天然的景觀才相配。如果水面上多有些濃重的霧氣,那離秋天的景色,不是很相近了嗎。秋景是最惹人相思的。

他這麼想着,便有意的只在水面上練‘雁翎蕩氣功’。

霧氣越來越濃,越來越重。他的視野也越來越窄,越來越近。周圍已經全看不見。他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楊清風用‘千瞳目’向周邊打探着。他想找到‘思鄉臺’的位置。可是,他卻看到了大雁。不是他點化的那些,而是一隻個頭比他還要大的,大雁的虛影。只有用了‘千瞳目’才能看到。

這隻大雁在霧氣裡,做着一組連貫的動作。它在擊水,扇動着它的翅膀在擊水。楊清風一點沒猶豫,趕緊模仿大雁的姿勢,也開始了擊水。當然,是在使用了,‘雁翎蕩氣功’的情況下,纔開始這麼做的。

剛開始時,水面上被擊起的水,是向上的。而且水柱是越來越高,越來越大。後來,被擊起的水柱開始變小,直到沒有。

當他練到一擊之後,水面平緩,只有被擊中的地方,有一個巨大漩渦的時候。他知道,他練得差不多了。因爲他發現,那隻大雁的虛影已經停頓。並且開始展開另外一種姿勢,那姿勢象扇風。

‘不知擊水的這一招叫什麼名字。如果用在石頭上,石頭肯定會碎裂。也真夠厲害的了,不知下一招怎樣。’

楊清風稍有想法,馬上又投入到後面的,學練中去了。

這後一招的初始過程,和前一招的相似。剛開始也是面前,掀起小型的波浪。而且波浪逐步的越來越大。之後,隨着功力的加深,波浪開始變小,並且變多。

當他練到一扇之後,水面的波浪全被碾平,並且伸展到很遠的時候。他知道,他這一招也練得差不多了。因爲他看到,那隻大雁的虛影又停頓了下來。並且開始展開另外一種姿勢,那姿勢象高飛。

‘欸,扇風的這一招有特色,不知道能掀翻多少房子。想來下一招也不會差。’

楊清風心情愉悅,滿懷激情的投入到,下一招式的學練中去了。

只是練了一會兒之後,他對這一招有了點疑惑。因爲其效果僅僅是飛昇,沒有一點攻擊與防禦的態勢。而且還很費力,因爲他必須同時用兩隻手,才能飛昇得起來。而上兩個招式,雖然也有雙手的招式,但主要是以單手招式爲主。

不過等到練了一段時間之後,楊清風的心境馬上大好了起來。因爲此招彌補了,‘雲中躍’的不足。'雲中躍’向高處走的時候,要有一個坡度的緩衝。如果要在原地筆直的上行,那速度會慢得很多。

而他現在所學的,卻正相反。筆直上升反而是,幾種飛行方式中最快的。接近‘雲中躍’平走時的速度。

‘好,能快速的遠離,就是一種最好的防禦。打不過跑得過總可以吧。’

他開始喜歡上這一招術了。它彌補了他的武學空白,而且還能用來逃跑。安全,實在是**全了。

可是,沒有好一會兒,他就發現又有問題了。這隻大雁的影子,好象一直在筆直的往上走,已經離‘思鄉臺’很遠了。

‘它想把我帶到哪兒,總不能就這麼一直的高飛吧。’

楊清風心裡沒底,猶豫着是否還要繼續跟下去。因爲這隻虛影的大雁,一直筆直的向上高飛着。好象沒有停止的樣子。

而且還有一種現象讓他不解。那就是他記得,這裡的天空在他練功之前,明明是晴朗的。可現在他卻一直,在雲裡霧裡穿行着,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正當楊清風發愁的時候,虛影的大雁卻把他帶到了一處,充滿陽光,沒有霧靄的地方。隨之虛影的大雁便消失,看不見了身影。

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你終於來了,還挺快的。想來‘雁翎三式’你應該都會了。這樣好,有了這些,至少過‘一澗峽’的後山小道,是沒問題的。你可以不用退回去洗腦了。掃除了後顧之憂,以後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楊清風循聲望過去,看到有一人,坐在一棵桃樹下剔牙齒。那樹上結得有許多耀眼的桃子。他面前的桌子上,零散的擺放着一些吃食。

“我聽說你在音律方面有一些作爲。這樣好,至少你有了一種,能打開‘一澗峽’奧秘的方法。雖然用這一方法,通過‘一澗峽的人,目前還沒有,但你可能會是第一人。’’

“我很期待你能成爲,用音律的方法,通過‘一澗峽’的第一人。所以爲了增強成功率,我爲你準備了一套曲子。當然是有條件的,得看你有沒有資格去學。所以你要通過一場考覈。那麼現在就開始吧。”

剔牙齒的那個人,把牙籤用手指一彈,牙籤就向高處飛去。牙籤在飛出之後,就開始逐步變大,變成了棍子。一根化爲兩根,兩根化爲四根。。。。。。天上到處都是棍子翻飛的身影。密密麻麻,看得人眼花繚亂。

這些棍子開始糾結,開始結網。天上有好大的一張網。

這時,那人從樹上摘下了一個桃子,把它給吃了。只剩下個桃核,就在他的嘴裡。隨口的向天上一吹,就掛在了天網的上面。

桃核在天網上開始開花,開始結果。一個變兩個,兩個變四個。。。。。。沒有多久,天網上就結出密密層層的桃子來。

這時,那人從樹下又抓起了一把土,用手捏出了一個形狀。然後對它吹了一口氣,向天空拋去.

天網上一下又有了一隻猴子。不,是兩隻。不對,應該是三隻。更不對。。。。。。天網上已經有無數的猴子了,這猴子會分身。它們羣體在搶奪桃子吃。

隨着時間的遷移,楊清風發現,他有一個問題要面對。因爲他聽到了巨大的,有節奏的轟鳴聲響。這響聲是由猴子搶奪桃子,扯動了天網,而發出來的。很奇怪,居然有韻律有節奏。簡直就是一支浩大的樂曲。這樂曲干擾了他,使他很不舒服。

‘咦,這是什麼法術,居然有如此宏偉的氣勢。應該是仙法了,開不得玩笑,必須馬上採取行動了。’

楊清風動用了‘老牛看山’,這還不夠。他還把自己變成了石頭,用‘千瞳目’向外觀察着。並且開始思考應對的方法。

他判斷,這發出的聲響,是仙曲應該沒錯。因爲他使用‘老牛看山’,不能完全阻止對他的干擾。那麼應對仙曲,只能以同樣規格的曲調才行。

他現在所擁有的仙曲有自己編制的‘彷徨無聲’與杜心竹與它交換的‘將軍令’。

‘彷徨無聲’是針對魂魄的。而這裡的猴子是由泥土變成的,沒魂魄,所以不行。它都不行了,那早先的‘嘆魂調’與‘唱屍曲’就更不用提了。

‘將軍令’可以一試,但不能保證,能否抵擋那仙曲的干擾。而且那猴子會分身。殺死了一隻,是否還能變出更多的出來,這也是未知的。不過馬上就可以試一試。

楊清風開始用‘幻一指’,把猴子變成石頭。正如他的所想,他把許多的猴子變成了石頭。可是,另一些猴子又分身,產生出了更多的猴子來。

‘看樣子,只能動用另一支曲子了。不知吹得出來不。’

楊清風終於開始吹奏起一隻曲子來了。這是一支醞釀了很久,但一直沒能編制出來的曲子。他覺得現在是時候了,因爲他現在已經有了感覺,稍縱即逝。那怕不是爲了現在而是爲了這支曲子,他也要吹奏。不然他可能會忘了,過後不會再有感覺。

這支曲子的主旋律,是‘暖風伴我歸’,是他學完了‘老牛看山’後,由神仙那裡聽來的。現在他加入了一些新的內容。是新的體悟。

當時他動用了‘老牛看山’,神仙沒能把他趕走。不過,這一次楊清風卻成功了。

當他吹奏出此曲以後,那些摘吃桃子的猴子,便逐個的開始離開。最後所有的響聲都靜止,一切歸復了平靜。

‘好曲子,考覈通過了。另外爲了回報你剛剛奏出的曲子,我也贈送你一些。’

楊清風得到了:‘天網瑤琴’,‘擬物分身’,‘移花接木’,三套仙法。

然後他又來到了另一個空間裡,準備接受新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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