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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兩人心滿意足的步出書房時,一陣掌聲響起。

“做得非常好,”老人緩緩從走廊另一端踱了過來,“不過,小兔崽子,你記得要賠我的門我的牆我的椅子我的桌子……”

“合計,大概也就一千多萬吧。”

“什麼?”秦燊一個打跌,手上的紙差點就要撒了一地。

“那些東西又不是我弄壞的!”倍感冤枉。

“你不是說,他是你的人嗎?”

“啊,老頭子你?”

“快點把他套住吧,苯小子。”

老人大笑着遠去。

擦身而過的時候,附在秦燊耳邊說了句,“演技太拙劣了啊。”

客廳裡

兩人對着資料研究了許久,終於制定出了一個讓彼此都比較滿意的作戰計劃,帶來的後續波動也不會太大。

贏弈伸了個懶腰,“好累哦。”

秦燊毫不客氣的伸出手,把他一把摟進懷裡。

“辛苦你了,弈。”

贏弈毫不抗拒的讓自己放鬆在這個懷抱,“給我獎勵吧。”

“沒有問題。”

狂熱地吻上他的脣,剝奪他呼吸的權利。

兩個人的姿勢從坐轉換成了趴在皮質的大沙發上,衣服的前襟被粗暴的扯開。

意亂情迷。

一個吻結束,不知今夕是何夕。

贏弈推開壓在身上秦燊,坐了起來。

“燊,你明明什麼都知道的。”

秦燊也坐起來,“我知道什麼?”

“知道這些東西在哪裡,知道畫框後面是陷阱……爲什麼要僞裝的那麼笨拙?”

“這個啊,反正老頭子是要見識你的本事,我攙和個什麼勁啊。”

秦燊毫不在意的微笑。

“倒是你,這種程度只算是一流高手嗎?那絕世高手是什麼?外星人啊?”

閉了閉眼,這個男人的溫柔體貼向來是用做的而不是用說的。

不愛他,很難呢。

不會了,不會再詛咒上天了,如果說他上半生的傷痛是爲了換這麼一個男人的陪伴。

“以你的資質,這種程度當然已經很夠看了。你沒看到人家真正的絕世高手都是一出掌山崩地裂的嗎?還有什麼羣龍亂舞,我可都做不到的。”贏弈攤了攤手。

“不過就靠那些個人參,靈芝,雪蓮之類的,能到現在這種程度,說實話我也是很驚訝的。”

“弈,你真的是很可愛。”無視贏弈的推拒,秦燊再一次抱住他,狠狠的覆上他的脣。

“放手,你給我放手,放手,你這個萬年**的色狼……”

霍克奧爾德這兩天有點煩,原本他的位置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更何況那老頭近來也已經不太管事了。

可是那個小兔崽子突然回來了,還帶着個……

雖然他是不把他們放在眼裡,但好歹也使正版的繼承人,表面上的敷衍也還是要的。

禍不單行,這兩天連着三批貨被條子截了,託關係去問有都說沒動過,連被誰黑吃黑了都不知道,他氣的一槍斃了兩個沒用的手下。

接着他又收到傳票,被告非法集資。

他那個養了一年的情婦捲款跟着小白臉跑了,還帶走了他一堆機密文件用作保身。

總之是諸事不順,萬事不吉。

今天晚上他約了西區的老大談談,希望能夠爲自己的奪權再加點籌碼。

因爲事關機密,所以他沒帶幾個護衛,基本等若孤身前往。

來到約好的店裡,他發現沒有什麼人在,暗自誇獎清償的工作做得不錯。

等了許久,卻一直沒有等到人來,他開始有些不滿。

以爲自己是誰啊,竟敢讓我等。

不過是無足輕重的棋子一個,跟他犯什麼拽,等他坐上那個位子,看他會怎麼對付他。

門口那個姍姍來遲的人輕佻地向他打了個招呼,“HI,霍克。”

шшш⊕ тт kǎn⊕ ℃ O 怒火中燒,卻又不得不強自壓抑下來。

“布魯斯,你遲到了。”

“我知道,因爲我接人去了。”

火冒三丈,這擺明是不把他放在眼裡。

“布魯斯,我想我們需要好好談談,你最好不要忘記……”

“我知道我知道,不過有人說他們想先跟你談談。”

一閃身,讓進來兩個人。

“安德烈少爺?”霍克開始口吃。

“親愛的叔叔啊,”秦燊拖長尾音,“聽說你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布魯斯先生談談?嗯?”

“那個,我,”

贏弈手裡拿出一疊文件,翻了兩下,“霍克先生啊,據說你打算用奧爾德家未來所有的白粉交易換取布魯斯先生支持你登上奧爾德家族族長之位?”

“我,我沒有這個打算啊,都,都是他逼我的。”

“噢,是嗎?原來這白紙黑字也能作假啊,親愛的叔叔?他逼着你去當族長?”

“是,是這樣的。”霍克慌慌張張的起身,四下張望。

“親愛的叔叔,你再看哪裡啊?你可愛的侄子在這裡噢!”

“安德烈,放,放過我,我什麼都可以給你,求你,不要,不要殺我。”看到秦燊手指上在轉着的精巧掌心雷,霍克一身肥肉不住抖顫。

“啊,你說什麼?風太大了,我聽不清。”

無聲的子彈穿透了厚厚的脂肪層,緩緩的向後倒下,死不瞑目。

“安德烈少爺。”布魯斯恭敬的低下頭,“怎麼處理他?”

“咦,今天我們有看見親愛的霍克叔叔嗎?”

“是。”

“怎麼會,怎麼會,”強森跟着擁擠的人流涌出候機大廳,“霍克居然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失蹤了。莫不是那小子發現了。”

“我還是先去南美洲那裡避避風頭再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他已經把所有的產業都變賣成現金,雖然在莫名勢力的打壓下已經至少縮水了三分之二,但剩下的依舊可觀。

僞裝成一個漁業商人,打算前往智利。

染了頭髮,整過容,他相信不會給人認出來。

更何況在這人來人往的候機廳,他們也沒有下手的機會,只要讓他離開意大利,就有活路。

“咦,親愛的強森先生,你這是要去哪裡啊?”

眼中最後的一幕是無情的笑容,後腦激痛,被人流向前推了兩步。

軟軟倒下。

“不好了,殺人了!”

贏弈在人羣中看着機場的警察趕到,卻驗不出半絲傷口,嘲諷的微笑着走開。

“都死了,竟然都死了。你們這些小兔崽子,我跟你們沒完。”急急到車庫去了車子,打算衝向奧爾德本宅告狀,再怎麼說,他們也曾爲家族立下汗馬功勞。

這個毛還沒長齊的小子,怎麼能這麼對他。

踩下油門,方感到異樣。

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火光沖天。

三天,三天後。

還是奧爾德本宅,還是那個客廳,還是那張桌子,人只剩下四分之一。

所有的人都恭恭敬敬的站在那裡。

哪怕已經過去了四個小時,也不敢稍動一動。

樓梯上步下的兩人僅套着一件晨褸,哈欠連連。

看到他們的出現,一排人都彎下了腰,標準的九十度,絲毫不差。

“安德烈老爺,西澤爾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