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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澤爾警官,電話。”第一天上班的菜鳥小警察又敬又畏的看着那隻曾經毫不在意的從總理手中接過勳章的手從自己手中接過電話。

這位先生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奇蹟,他不禁想。

天知道現在意大利的那些黑手黨們又多怕他,他們懸賞了幾億爲了能把他捉到手,卻從來沒有成功過。

相反,一個接着一個的在這位地獄騎士手中走向自己的末日。

哦,是的,他們是這麼稱呼他的。

地獄騎士,來自地獄的騎士。

他們惡毒的詛咒,在到達這位騎士的鎧甲前就已經被彈開了。

所以,他們滅亡,而他,繼續前進。

其實他們不知道,不只是他們怕他,就算是“自己人”也怕他。

好象是一顆不定時炸彈一般,威力足以把身邊的所有人捲入死亡。

可是,他又是天殺地俊美。

死在他手裡大概就和上天堂差不多吧。

“喂,我是西澤爾。”

電話那端響起低低的笑聲。

毫不猶豫的打算掛掉電話,“等等,西澤爾,我是費列羅,出來聊聊如何?我保證我手上的東西你一定會有興趣。”

費列羅?經過那次整肅之後留下不多的奧爾德家族的人,現在應該是由他在掌控着奧爾德家族的大權。

“我沒時間。”

“嘖嘖,不要那麼無情嘛,好歹大家共事一場。你這樣對我,安德烈也會傷心的哦。”

“……”

“OK,OK,過來吧,就在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那家批薩店,我保證你不會後悔的。”

掛了電話,贏弈思索片刻,或許這個男人真的會知道些什麼。

“邁爾,”

“在,西澤爾警官。”

“幫我跟局長打聲招呼,我下午要出去。”

“是。”

看着他拿起披起外套,離開警局的身影。

小警察覺得那曾經被無數人讚美過瀟灑的背影卻是那麼的寂寞寥落,帶着滅天般的孤寂。

吐吐舌頭,看來凱麗說得沒錯,比起作警察,自己更適合去做一個詩人。

西澤爾警官怎麼可能寂寞呢?只要他願意,全意大利有成千上萬的女人想要爬上他的牀,或許,還有男人。

驅車來到那家餐廳。在那段還很幸福的時光,他曾經和他無數次在這裡品嚐波洛老爹的好手藝。

而如今,物是人非事市休,徒留桃花依舊笑春風……

推開門,那個男人坐在窗邊向他舉起酒杯。

“你很慢啊,西澤爾。”男人似真似假的抱怨。

贏弈坐下來,卻連外套也沒有脫。

“說吧。”

“好無情啊,至少先陪我喝杯酒?”

贏弈起身。

“我投降,”男人壓低聲音,湊近贏弈的耳旁,“今天晚上七點,霍華德家的人在西區三號碼頭有筆大生意,到時候他們的那個新首領也會出現。”

贏弈的神色一凜,“消息可靠?”

“絕對可靠,爲此我們已經損失了三個精幹的臥底。”

沉默了片刻,“謝謝。”

“怎麼可以這麼冷淡呢?好歹在有些表示吧。”

男人的手探上他的腰,爲了保密,他們剛纔說話的姿勢在外人看來是多麼的曖昧。

“給點反應嘛,難道當初你在安德烈的牀上也那麼不解風情?”

不留痕跡的,贏弈的手回抱上他的背。

男人的臉上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卻在下一瞬間僵住。

全身一起僵住,人坐在椅子上,手成環抱狀的姿勢。

贏弈輕輕鬆鬆地從他手臂中脫身出來。

轉身,離開。

臨走前不小心碰落了桌上的餐刀。

動彈不得的費列羅只有看着那刀閃着寒光向他胯中落下。

還好,只是把褲子割開了一條縫隙。

他現在需要擔心的,是怎麼不傷害奧爾德家族第十四代首領的面子從這裡走出去。

對了,還有什麼時候才能走出去。

這手中國功夫早已讓道上衆人聞風喪膽,他怎麼還是沒小心呢?

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風流啊。

“真是個辣美人。”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