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白自我介紹完,接着一旁的方一又向他逐一介紹了雪雲衝等人,當方一的目光移向龍鎮石的時候,龍鎮石徑自從座上站了起來,作了一禮說:“在下龍鎮石,有事想回家一趟,恕不奉陪了!失禮之處,還請海涵。”說罷,又向谷城主欠身行了一禮。
谷泰山聞言道:“既然谷兄弟有事,我便不挽留了,請自便,不必客氣。”
龍鎮石點了點頭轉身欲行出,忽聽龍石蘭道:“哥,我和你一起回去。”
不待龍鎮石有所迴應,卻聽任白倏然站起來,對龍石蘭說:“姑娘請留步,或許我需要你的幫忙。”
龍石蘭聞言轉身,好奇地看了任白一眼,愛理不理的說:“我們才初次見面,我能幫上你什麼?”
“話不能這麼說,我只是說可能,如果你能留下來,我會十分感激。”任白說,“啊,對了,這件事是關於驅除瘟疫的,意義重大,希望你能顧全大局,好好考慮一下。”
龍石蘭還是不太情願,正要出言推卻,忽聽龍鎮石說:“蘭妹,你就留下來吧,我一個人回去可以了,晚些我再來看你。我雖然多年沒回來,但還是認得回家的路的,你不必替我擔心。”
“你也同意我留下?”龍石蘭有些意外地看着她哥哥。
龍鎮石點點頭,認真地說:“回家事小,驅除瘟疫事大,如果你能幫得上忙自然好,我一個人回去可以了。”
龍石蘭聽哥哥這麼說,也不好再反駁,儘管有些不太情願,可還是勉強答應留下來,目送哥哥出了門,便默默返回座位坐下。
“既然現在人都到齊了,我們可以談談正事了。”谷泰山清了清嗓子後對衆人說道。
“谷大人,我等你這句話很久了,我託你辦的事可有進展?”任白偏頭望向坐在正中一張闊背大椅上的谷泰山,這樣問。
谷泰山沉吟少許,片刻才說:“此事實在有點難度,不過我已經加大力度去做了,目前還沒有找到。”
“不知任兄要找的是什麼?”雪雲衝好奇地問,“或許我能代勞。”
任白回答說:“是一種煉製符紙的輔助配料。”
“這種配料這麼難找嗎?”雪雲衝更加好奇了。
“非常難。”方一替任白回答了。
“有多難?”雪雲衝緊接着問。
方一向坐在身旁的雪雲衝招了招手,示意他把靠近一些。
雪雲衝於是把耳朵湊了過去,便聽方一在他耳邊竊竊細語地說了一句話。
雖然是短短一句話,可分量卻一點不小,雪雲衝的吃驚更是非同小可,他瞪大了雙眼,一時之間啞口無言。
“你們交頭接耳的說什麼呢?神秘兮兮的,就不能明着說嗎?”坐在雪雲衝身邊的遊落夕有些不滿的說,還刻意瞟了雪雲衝一眼。
方一看了一眼一臉好奇的遊落夕,又向雪雲衝使了一個眼色,輕聲對他說:“說不定遊姑娘能幫上忙。”
雪雲衝本不太願意,最後在方一的慫恿下,還是硬着頭皮湊到遊落夕耳邊竊竊說了一句。
遊落夕聽後雙頰
霎時間染上了淡淡的緋色,輕嗔薄怒地說:“哪有那麼多處女啊!”
她說的聲音並不大,可足以讓在座的人都聽到。
此言一出,不明所以的人也立即猜想到了個大概,龍石蘭好奇心也很強,可此刻她卻再不好意思發問,回想起任白剛纔挽留她的話,不禁也有些臉頰生熱。
沉默在空氣中蔓延。
片刻之後,任白打破了沉默,開口說道:“不錯,我目前所缺的材料就是處女之血,而且最好是剛成年女性的血。”
衆人的目光竟然不約而同地望向遊落夕,因爲在座的女性就兩個,而最年輕的自然是看起來約莫十七八歲的遊落夕了。
遊落夕冷冷地掃了衆人一眼,盤起雙手高傲地昂起頭來說:“不要問我是不是處女。”
雪雲衝又湊近遊落夕輕聲問了一句:“那到底是不是嘛!”
遊落夕用眼角瞟了雪雲衝一眼,愛理不理的說:“不告訴你……”
衆人聞言一陣失落,除了龍石蘭。
接着,龍石蘭忽然感到氣氛有點凝重,微微擡眼看去,才發現有幾雙眼睛正注視着自己,除了雪雲衝對她視若無睹。
“不要看我,我可不是……不是……”龍石蘭覺得難以啓齒,紅着臉,硬着頭皮說下去:“再說我也早過了十八歲了。”
“我明白,任兄,你不必打龍姑娘的主意,她真的不合適。”方一認真的說,“龍姑娘可不是一般的女子。”聽懂這弦外之音的人也只有雪雲沖和龍石蘭本人。
任白笑了笑,說:“那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此時,聽谷泰山朗聲說道:“此事急不來,我等下再去打探一下,說不定能在城中找到合適的人選。”
“那就再等等吧,只要我的符紙煉製成,馬上就可以出城驅除瘟疫了。”任白攤了攤手說道。
“任兄可否把具體計劃跟我們說下?”雪雲衝望向任白問道,“說不定我能幫上忙。”
“你一定能幫上忙。”任白說,“在你們來之前,我一早和方兄把你預算進作戰計劃中去了。”
“哦?此話怎講?”雪雲衝問。
“很簡單,因爲我只是擅長破法,卻不擅長驅魔,要揪出製造這場瘟疫的幕後元兇,難免會有一場惡戰,到時候就要雪兄你出馬了。”任白這樣說。
“原來如此。”雪雲衝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此時,忽又聽聞谷泰山振聲說道:“諸位,我看時候不早,不如由我作東,請大家留下來一起吃晚飯,如果賞臉的話就在這裡暫住下來,我們再一起從長計議,可好?”
“如此甚妙,我沒有異議。”任白第一個答應。
其餘衆人也不表反對,等同默認。
“好,既然大家沒有異議,就這麼定了,我這就吩咐下人準備飯菜。”谷泰山說完便徑自去了。
夜幕降臨,衆人齊聚一堂共用過晚膳後,還沒到作息時間,於是便留在客廳各行其事。
“雲衝……”遊落夕輕輕叫喚了一聲。
雪雲衝坐在客
廳的椅子上正無聊,忽然被遊落夕拍了一下,猝然擡頭好奇地問:“找我有事嗎?”
“你過來一下。”遊落夕說着把雪雲衝帶到了後院。
雪雲衝環視了一下四周,但覺這裡環境清幽,確實是個私會的好地方,只是不知遊落夕會對他說些什麼?
“把我帶到這裡來,有什麼秘密要跟我說嗎?”雪雲衝疑惑重重地看着遊落夕問。
遊落夕垂着頭,緩緩轉過身去,片刻才輕輕地說道:“有一件事我只跟你一個人說,你能保證不告訴別人嗎?”
雪雲衝道:“可以,是什麼事只想讓我一個人知道?”
“也沒什麼,就是……其實……我想說……”遊落夕訕訕地說着,“你白天不是問我那個問題嗎?”
雪雲衝是聰明人,自然一點就明,只是有點意外,片刻才點頭道:“你的答案是什麼呢?”
“我……我的確是處女之身,而且今年剛滿十八……”遊落夕仍舊垂着頭,此刻的她正是雙九年華,亭亭玉立,恰似一朵含苞待放的鮮花,微風拂過,額前的劉海迎風起舞,更顯秀色。
“哦,這麼說你是完全符合要求的不二人選了。”雪雲衝驚訝地說,“你單獨跟我說是因爲不願意介入此事了,對嗎?”
“我堂堂天狐教的大小姐,爲什麼要做這種愚蠢的事?”遊落夕理所當然的說。
“你覺得驅除瘟疫是很愚蠢的事嗎?”雪雲衝反問。
“至少此事與我無關。”遊落夕這樣說。
“好吧,我不會把此事宣揚出去,不過我希望你能大發慈悲貢獻身上一點血去做些有意義的事。”雪雲沖淡淡地說。
“知道我爲什麼要單獨跟你說此事嗎?”遊落夕問。
“遊大小姐的心思實在讓我難以捉摸,不猜也罷。”雪雲衝這樣說。
“因爲我……信任你……”遊落夕認真地說道。
“謝謝你的信任,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認真考慮一下我剛纔的說話。”雪雲衝接着又說,“如果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遊落夕似乎有些失落,頭也不擡,只報以一陣沉默。
雪雲衝看遊落夕不說話,過了片刻便轉身行了出去。
“小衝!”遊落夕忽然轉身叫了一聲。
“還有事嗎?”雪雲衝聞言止步,卻沒有轉身。
“我……會考慮的。”遊落夕緩緩地說道。
雪雲衝回以一個鄭重的點頭,沒再說話,少頃之後,繼續邁步行了出去,不一會便消失不見。
客廳的一角,任白正皺着眉,似乎心事重重。
“在想什麼?”方一推了推身邊的任白,問道。
任白如夢方醒,似乎嚇了一跳,匆匆瞥了方一一眼,接着鄭重其事的說:“方兄,我給你出一個難題,不知道你能不能解決?”
“說來聽聽,很少有難題是我解決不了的。”方一信心滿滿的說。
“你是瞭解我的,所以等你聽我的難題一定不要感到驚訝。”任白故作神秘地看着方一這樣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