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擎在心裡罵奉天行白眼狼,而整個人的血液因聽到心裡深藏着的女人而快速流動又不得不妥協,“徐老。”
徐老?那個被自己勸退的老人,呵,看來當初把他移到幕後他是十分不甘心啊!竟然還妄想動他的人!眼神閃過一絲凜冽,快得讓人捕捉不了轉而被平靜代替。
“明天回奉家,你給我盡全力保護她!因爲你的女人爲了她可以連命都不要!”掛了電話,奉天行開始沉思,假如徐正東真的要對他下手,那不用想拿他在乎的人要挾是很好的法子。
只是現在奉家只有白虎和玄武,若加了個奉天擎那事情就猶如甕中捉鱉!奉家一定還有徐正東的奸細,他倒要看看徐正東怎麼唱好這一齣戲!
一臉疲憊回到奉家,奉天行看到圍着圍裙正在廚房忙得不可開交的桑冉不由一愣,正在幫忙遞作料的新一看到他便甩着小手招呼,“爹地你回來啦?今晚上媽咪做飯哦!”
桑冉扭頭看他愣在原地,聳了聳肩便把新一推出廚房,嚷道:“快去洗澡,手忙腳亂的!”
她不喜歡恨人,既然他是自己兒子的親生父親那就更沒有理由。儘量能在兒子面前做一對他希望的夫妻,到時候假如真的覺得滿足了,離開就再也不會有遺憾。
最起碼她留給寶貝兒子的,是一個賢妻良母並且讓他驕傲的母親。
吃好飯,桑冉敲開奉天行書房的門。
“新一希望我和你一起住,你怎麼說?”桑冉站在門口看着正在電腦面前忙着的奉天行,突然覺得這個男人好像很辛苦,每天有做不完的事情。
擡頭看了她一眼,輕輕頜首便低下頭將心思埋進公事裡。外人看到的風光哪能想到他付出的?白天要忙着奉氏的事情,夜晚還要抽出時間管理暗組裡的事情。
就算一個人有多大的能耐也搶不過時間的腳步,就譬如他。
下了廚房,桑冉提醒自己現在是在演戲,既然要演戲要認真地演下去!他這麼累自己爲他準備一杯咖啡這是無可厚非的,不是在關心他!不是的!
心裡一邊念着經一邊將咖啡倒入杯子,然後交給她身後的白虎,輕聲說:“拿去給你們殿下。”然後在白虎驚訝的眼光中上了樓進了那間讓她有些懼意的臥室。桑冉躺在有着他氣息的牀上一遍又一遍地念着“既來之則安之。”
“殿下,這是桑小姐給您準備的咖啡。”在奉天行的應聲下打開書房的門。
奉天行再一次挑眉看向白虎手裡端着的咖啡,有些意外那個女人竟然做了一頓晚餐還爲他泡了咖啡。他都做好了打算那個女人不會給他好臉色看,甚至會像早上一樣拐着彎損自己,卻沒料不過一個白天的時間竟變得如此快。
喝下咖啡,嚥下口中有些甜膩的咖啡,奉天行示意白虎將門關上,用遙控器打開暗藏在牆面上的攝像儀。
不多會兒,一男一女的身影出現在牆面上與奉天行微笑。
“青龍,替我安排人手監視徐正東。”
奉天行淡淡道,不理會那裡面正對他巧笑嫣兮的朱雀。
青龍疑惑地看了眼白虎,問:“徐老最近是有些奇怪的行徑,不過還不足以能與暗組對抗。”
奉天行一貫往常冰冷臉色,手指敲着桌上的咖啡開口,“徐正東有意到奉家搶人。”
雖說對奉天擎的話雖是深信不疑,奉天行心裡卻不屑與他達成共識,明着讓他到奉家保護桑冉與新一。不過自己也得在暗中做好準備,爲自己找出一條能一舉挑翻徐正東的證據,就算他是歷經黑道龍頭兩朝的元老,他也要那個老不死的知道他得罪的人名叫做奉天行!
站在青龍身邊的朱雀癡癡地看着畫面上奉天行眉頭深鎖的樣子,雖然有傳言說他一夜之間多了個五歲大的孩子和一個女人,但是朱雀有自信能打敗所有在他身邊的女人。因爲自己和他在一起的時間比得上所有的女人,包括那個女人!
“是。”青龍和朱雀答道。
在關視訊前,朱雀多嘴問了句自己什麼時候能回到奉家。奉天行目光一凜,面容沉怒宛若冰霜雪,“該你問的便問,不該問的最好學會做一個啞巴!”然後在朱雀懊悔的目光中將視訊關掉,目光一轉,對白虎道:“好好保護她!”
話裡意思便是以後白虎不用跟着自己,桑冉走一步他便得緊跟着一步。立即點頭接過杯套出了書房。
正在暗組分部的青龍冷着臉給了朱雀一巴掌,聲音冰冷道:“做好你分內的事!”然後轉身離開,想起白虎給自己的情報決定暫時還是先不告訴朱雀,被愛情燒昏了頭腦的女人最沒理智!
他可不想再花時間再找一個“朱雀”
經常在槍戰裡活着的人,自然是對一個巴掌不會放在心上。朱雀舔了下嘴角的血,想起奉天行冷酷的臉不禁心裡一軟,吃吃地笑出聲來。
她愛殿下,就算他一句話要她的命她都會毫不猶豫!那份愛早在他將她救下後便生根發芽,直到這十年來,那根樹苗早已茁壯成爲參天大樹。
而另一邊的新一正纏着玄武要他講黑道如今的分佈情況,或許是相同血液的原因,新一對黑道的事情很有興趣。每次只要一聽到就會感覺心情澎湃,而自己更恨不得立馬能奔到實戰裡。
“玄武,你怎麼看爹地,不必搪塞我。”
聽完了玄武說的如今黑道上的分佈情況,新一覺得自己爹地做得沒錯,就算還存有黑道餘力,但是沒有人能靠着犯法的事情一生無憂。
邪終不能壓正,只有想出辦法對付了或者爲自己想出可以隱身的退路,這纔是王者之道。
能屈能伸,乃大丈夫。
玄武看了眼新一一本正經的樣子,突然想起小時候殿下十幾歲的時候也是這樣鄭重地問自己對他父親的看法。果真是一個血脈,就算接受的環境不同,但是心裡澎湃的仍然是一種使命。
“殿下雖然冷,但是對把命交給他的人其實很重視,就拿我們四人來說。雖然表面上是主僕關係,但是隻要我
們四人中有一個受傷了,殿下會和我們一樣難受。”
新一白了他一眼,他根本不想聽這些,而是爹地做的事情。但是他同樣也慶幸,有這樣的四個人在他爹地身邊,不管在黑道白道,他一生都是以王者的姿態存在。
看了眼時間,玄武恭敬地對新一說,“少爺,時間不早了,您休息吧!今天的課程就到這裡了。”然後便將桌上的電腦合上,放到另一邊便帶上門出去。
新一撓撓頭不說話,這時候爹地媽咪也該睡了吧?
桑冉躺在牀上輾轉反側,自己都翻了無數個背了,唸了不下一萬隻羊了,難道還真的要等奉天行進來自己僵着身子裝睡?
不多會兒,門口的門把傳出聲音,桑冉緊緊閉着眼睛不敢動,“天!自己不該逞強的!待會兒那個禽獸獸性大發自己要不要逃?”想了幾個對策,桑冉不禁在心裡啐自己,桑冉你就這個出息?第一次第二次都毀在這個男人身上了,還擔心第三次第四次?
想到這裡,桑冉突然就想開了,既然不能逃那就帶着真心演下去,現在走着誰也不知道以後的路到底是什麼樣。
轉過身將上半身撐起,桑冉看向正拿了浴袍打算洗澡的男人,淡淡道:“你要是不習慣我可以回新一房間。”
奉天行一愣,先是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很快又恢復了以往的冷漠,回道:“我先洗澡,待會兒談一談。”
桑冉靠着牀頭看半透明的浴室門並沒有關嚴,裡面很快就傳來了水流聲,勾起嘴角嘲弄一笑,不知道的還真以爲她釣上了這麼個金凱子。誰懂得她心裡的屈辱和沒有給兒子完整的家的負罪感?
伴隨着水流聲淅淅瀝瀝的聲音,桑冉不禁想起六年前那一夜和昨夜,心想他的身子自己還沒能見到就被人強了兩夜。
這世上除了她,恐怕就沒有別人了吧?
十來分鐘後奉天行便圍着浴袍走了出來,站在牀邊睨着桑冉,她先是一愣,便聳着肩縮進裡間。心想男人自尊心作祟,就連睡覺都想做個護花使者?
奉天行搭着一頭往下滴水的頭髮坐在牀上看着桑冉,她先是想靜靜坐好跟他談一些條件,低頭剛想開口就看見灰色的牀單正一滴滴承受着他腦袋上的水漬。心下一愣,便扯過一邊放着的乾毛巾丟到他腦袋上。
“能不能先把你頭髮擦乾?”話還沒說完雙手就抱住他的腦袋開始擦拭,男人的頭髮都很硬,桑冉卻感覺手心上的觸感很軟。他的頭髮不算長也不能算是短的,平時都是一本正經地往後梳,偶爾會有幾縷不聽話的碎髮搭在腦門上。
感覺她柔軟的小手不斷穿進自己的發裡,奉天行就感覺下身一股熱潮襲來,暗罵自己越活越回去了,只不過擦個頭發自己竟然有了感覺。
桑冉不想待會兒還要面對他那張自己欠他一千萬似的臉,一邊輕柔地揉着髮根,一邊開口,“我只有三個條件,你答應我會和新一住在這裡,不答應我會帶着他走。”頓了下等待他的回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