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冉咬牙忍住疼痛和心中的屈辱,在感覺到口裡竟嚐到腥甜才意識到自己咬破了下脣。
六年前那夜的回憶清晰地在桑冉腦海裡呈現,而如今就是這個男人又一次強暴了自己。心中的屈辱和身體的疼痛清醒地提醒着她,這一生,她都不願與這個男人有任何交集,哪怕她生下了他的孩子!
桑冉面無表情道:“奉先生,您可以起開了嗎?”話音裡帶着明耳人一聽就能聽出的嘲諷,暗藏其中的還有些慍怒。
奉天行雙腿動了動,同樣以清冷的聲音回道:“桑小姐,你的身子讓我着迷,不好意思。”桑冉一聽差點氣岔過去,好在被新一經常撩撥還有定力忍住。
比她身材和麪容好的人大有人在,何必在這時候拍她馬屁?更何況這馬屁拍得可是一點都沒有源頭,就算她身子多美妙也犯不着用你奉天行來動!想是這樣想,桑冉沒膽這麼說,只能開口:“您要是吃夠了,就放我出去睡一覺,要是還沒夠那您繼續。”
無論怎麼動她就是裝死馬,要是奉天行真成了變態對着屍體做,那她也奉陪!
“呵,桑小姐你沒注意到你愈加充實了?”桑冉皺眉,瞪了一眼奉天行依舊冷傲的臉,撇過頭不說話繼續裝屍體。
奉天行將眉頭蹙起,還沒有哪個女人敢這樣對他,桑冉還不止一次對他大吼大叫,而他有生以來更沒有爲哪個女人服務過,哪次不是他半躺在牀上就有女人爲他服務?她越是躲,他就奮起直追,總有一天一定要讓這個女人心裡只有他一個人!
奉天行在桑冉面前脫光了衣服走進浴室。桑冉恨恨地起身進他的更衣室裡拿了件襯衫套上就拖着兩條不知道什麼滋味的腿打開門,在門外看到新一一點也不驚訝,繞過他往他們的房間走去。
桑冉這一躺就睡了一夜,等她醒來新一一臉愧疚地看着她。彎脣一笑,“幹什麼,我還沒死呢!不用你提前弔唁。”
新一也配合着她,兩人嬉鬧了一陣。到了,桑冉摸着肚子問,“都九點多了,吃早餐去吧。”新一點頭,他明白,她的心已經不像當初那樣敞開了,設了高高的心防。
下了樓,桑冉有些意外奉天行竟然會在餐桌前,頭晃了晃不理會主位上的他徑自幫新一夾着菜。“兒子,你說爲什麼有的人存在卻又死了?”桑冉扭頭看向新一。
被問到的人突然被噎到,看了眼奉天行不敢答話繼續拍着自己的胸口止咳。好不容易把胸中的那陣難受壓了下去,心想假如要得罪他們兩人中的一個,還不如得罪爹地好了。
笑眯眯地拿碗接過桑冉夾給他的排骨,回道:“因爲那些人沒有存在的價值。”
桑冉一拍桌子,“那爲什麼這些人沒有價值?”臭小子,還不回答!
收到桑冉的警告,新一苦着臉開口,“因爲媽咪討厭他啦!”他媽咪怎麼能這樣對他,天哪,爹地的臉好陰森!
“爲什麼媽咪討厭他?”桑冉繼續逼問。
新一哆哆嗦嗦地把筷子放到桌面上,訕訕地起身,“爹地,媽咪,我吃飽了。你們慢用。”不等兩人開口快速往樓梯處跑去,開玩笑!再待下去都不知道是被自己嚇死還是被親爹活活掐死。
顯然是不滿意新一的退縮,桑冉咕噥兩聲繼續吃着面前的菜,想着這個月的稿子還沒來得及做,待會兒回房間得加班完成了交給編輯了。
桑冉大學畢業後就沒參加工作,從網上聯繫了幾個編輯當起了文字翻譯,工資也挺豐厚,加上莫韻時不時上繳的錢養三個人還有剩餘呢!
飯還沒吃完,桑冉口袋裡的電話就響了,拿出來一看是莫韻,立即笑逐顏開地接了電話。
“小韻呀?泡麪吃完了嗎?”
“行了你!別跟我打趣,你現在怎麼樣?”莫韻笑罵。
“吃飽了去收拾你兒子!臭小子竟然倒戈相向,你呢,吳編輯給你電話記得幫我擋,我好幾天沒工作了!”桑冉看也不看蹙眉的奉天行,繼續有一搭沒一搭地扯話。
“好吧,不打擾你睡覺了,趕緊休息吧,拜!再聯絡。”
奉天行看到她收了電話,把碗筷一放挑眉問道:“誰?”
桑冉收起笑臉,面無表情地覷了他一眼從容地站起身離開餐桌,離開前對奉天行留話,“是誰不要緊,關鍵電話裡的是人。”
一旁候着的白虎和玄武頓時抽了口涼氣,不敢看自家殿下已經變黑的臉。
“去公司!”奉天行冷着臉往樓上走去,白虎跟上,玄武則從另一邊去新一的房間。
青龍、白虎、玄武、朱雀四人是奉天行的貼身侍衛,四人除了一身武藝外還各自鑽研了自己感興趣的東西。
青龍,二十四歲,與奉天行從小長大,從小接受訓練誓要將前者的生命加註在自己頭上,他生己生,他死己亡。暗組經由他手培養起來,擅長格鬥暗殺。
白虎,二十五歲,被青龍挖掘接受訓練成爲四首之一,除奉天行命令就只信青龍。擅長收集情報。
玄武,二十四歲,青龍出任務時受到他的幫忙,應了他要求帶入暗組訓練,因矯健的身手和電腦程序極精擠進四首之一。擅長電腦程序。
朱雀,二十三歲,來歷不明,被奉天行安插在暗組,因不輸男人的身手破例提到四首位置。擅長救人和害人。
因有這四人在身邊,奉天行不管在黑道或是商道都能無往不利,所以對外人來說這四人就是奉天行的罩門。沒有人知道奉天行的身手如何,提到他的人多半都是大
夸特誇他身邊的四位侍衛。
而這麼寶貝的四位侍衛就派了一位跟着桑新一,一位跟着桑冉,可見他對他們的重視程度。
郊外的別墅--
一個老態龍鍾的老人拄着手杖在後花園裡灑水,在他的面前是一片還未盛開的海棠花。翠綠的葉子顯然被老人照顧得很好,伴着春風的呼喚搖曳起來。
“奎叔,大少爺來了!”黑色西裝男子上前接過老人的水壺,另一個在旁邊候着的人趕緊上前扶住老人往前院走去。
老人雖不喜被人當成易碎的玻璃,但面上也不惱,就由着男子。
“天擎,今天挺早。”輕拍大兒子的手臂,看他有些疲憊便讓人去收拾房間。
老人叫奉忠奎,是退隱黑道養老的上一代黑道龍頭,奉天擎奉天行的父親。
“父親,不用了,我待一會兒就走了,研究所還有沒完成的工作。”推辭後,奉天擎緊接着說,“現在黑道越來越亂,沒有以前的章法了,父親,雖然血玫和暗組沒有人敢招惹,不過照這樣下去我想到時候會收不了場。”
奉忠奎點頭贊同,如今的黑道已經不像以前了,大大小小幫派各自佔地爲王,在自己地盤上呼風喚雨,不以規矩不成方圓啊!
絮叨了一會兒,奉天擎起身離開,留下奉忠奎一人坐在前院的藤椅上不說話,靜靜地看着遠方。
“該是時候改變了,再拖下去就連黑道都不乾淨了。”
出了別墅,奉天擎甩掉小尾巴,繞了幾圈開向奉氏集團,雖然奉天行不准他前來,但是畢竟他是持有百分之二十的股東,進來也不爲過吧?
不理會阻攔的人,奉天擎一個人施施然搭上電梯按下頂層的按鈕。潛伏在集團裡的暗組成員立即報告給奉天行,然後應了奉天行的安排讓控制室將電梯停在45層不準開啓。
調開電梯裡的錄像,奉天行挑眉拿出手機撥號,響了一聲便被接通,“又來這把戲?這次你打算困我多久?三個小時?三天?”戲謔的聲音自電話裡傳出,奉天行沉怒。
“我說過不准你踏入奉氏!”
奉天擎對着攝像頭揚眉,笑道:“我來是告訴你,你身邊的那兩位已經被人盯上了。不然你真以爲我來跟你敘舊?”
聞言,奉天行將眉深深蹙起,桑冉和新一被盯上?不可能!誰有那麼大的膽子能潛入奉家奪人?“奉天擎,我知道莫韻的下落。”輕描淡寫就像說着今天吃飯了嗎。
身體震了下,奉天擎不由將電話握緊,莫韻?那個逃了五年多的女人終於要出現了嗎?那她爲何不來找他?快六年的時間還不能將怨恨淡忘?啞着聲音屏着氣息問:“她,在哪兒?”
“誰要對他們不利?”逼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