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冉聽了不說話,擡眼看了眼正在看他們的人,有些尷尬,便將玩心收起嘟着嘴巴坐在原地。嘴裡還喃着:“我根本就不想來嘛!都把我說得好像跟你來像是撿了多大的狗屎運似的!還說我有你的把柄,牀上功夫很好……”
奉天行聽得蹙了下眉,頓時明白了她剛纔的意圖,俯視着那兩個慘白了臉色的女人,冷聲道:“明天不用來了!”
然後便在衆目睽睽之下,一把將桑冉丟到肩上直接走人。
桑冉一時被嚇到,猛拍着奉天行的肩膀,不客氣地大罵:“你這個豬玀!”
“就只會用蠻力!混蛋!”
……
隨着怒罵聲越來越小,愣在原地的女職員終於回神了過來,同情地瞥了眼剛纔說得興高采烈的女人,暗暗嘲笑搬弄是非也不看正主的人。
過了會兒咖啡間就爆發出了強大的驚呼聲。
“天哪!跟聽到的根本不一樣啊!”
“那個女人很拽啊!總裁竟然遷就她!”
“但是我也沒看得出她有哪些出衆的地方啊!要說美也談不及多美,只是面目清麗了些。”
……
只有咖啡間前臺處正在擦桌子的女人不疾不徐地繼續着自己手中的工作,她的眼睛似有意地瞄了眼門口站着的白虎,心上一驚,繼續低頭擦着杯子。只是低下頭的那一瞬間,白虎看到了她掩飾極好的眼神,那裡面有他們常見到的嗜血。
腕上的手錶狀似無意舉起,悄悄按了下表上的按鈕,然後假裝看向那羣正在交談的女人,似要記住她們的樣子般專注便悄悄離開。
回到辦公室,桑冉看了眼時間不過才十點,這男人到底用不用娛樂充實生活?怎麼每天除了工作還是工作的!無奈地撿起那本上次看到半的雜誌,隨便翻了幾眼便再也看不下去。上次是因爲心念兒子纔有耐性跟他耗,現在自己根本沒什麼事怎麼能閒得住?
“要是無聊就去休息間看電視!”奉天行擡眼看她屁股像是養了蟲子似的亂動,只得開口讓她找事情做!
在她面前,似乎一向讓他引以爲傲的自持力都變得薄弱不堪,只要看到她便會有了感覺。奉天行不着痕跡地嘆了口氣,看她鑽進休息間的背影不禁一愣,這人?竟然能高興成這樣。
搖了搖頭,奉天行繼續強迫自己把全副心思埋進桌上的公事上,過了五分鐘,奉天行瞪着面前游來游去的數據,沉着臉站起身往休息間走去。
“咔”聽到聲音桑冉轉過頭來,看到奉天行的身影不禁一愣,他不是在忙工作嗎?“你幹嘛鎖門?”
奉天行不理會她,將窗簾拉上,厚重的窗簾遮擋了白天的光線,除了壁上掛着的電視透出些光線外,
桑冉就覺得自己好像是在過着夜裡的生活。剜了他一眼,桑冉道:“你別大白天發獸性啊,我不方便!”
“不方便?昨夜你不方便我也就算了,如今我想要了你還說不方便?”奉天行挑眉,顯然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說。
桑冉怒了,將牀上的枕頭用力向他砸去,心裡啐着,你他媽想要老孃就得給你啊,你還真以爲自己是天上皇帝啊!但是嘴裡可不敢說出來,老老實實道:“我真不舒服……”
奉天行還沒等她說完就低頭封住了她的口,從這張嘴裡就沒聽過什麼好話出來,還不如直截了當行事算了。
桑冉一邊掙扎一邊找着理由,心裡衡量了下,舉着手哀求,“那什麼,我用手可以不?我真不方便!”說完還配合着重重點了下腦袋,讓奉天行頓時覺得無力感挺重。
低頭看了她一眼,默不作聲地脫了褲子上牀,奉天行也不知爲什麼,就是不想強迫面前這個女人。心裡則安慰自己因爲她是新一的母親,以後兩人見面不希望太尷尬。只是,他自己也明白這個理由有多拙劣,但是還是不想承認心裡的感覺。
心知這樣的事情能躲一時,桑冉也不禁害怕起以後的日子,畢竟兩人是擡頭不見低頭見,就算能躲得個兩三天不見面那也不能長期這麼發展下去。到時候戲沒演好,新一那個忠實的觀衆就開始懷疑起來了。
不多會兒,桑冉揉着自己的手躺在被子下有氣無力地盯着電視,而奉天行則是一臉神采奕奕地出了休息間繼續工作。
桑冉一個人苦着臉對着電視發呆,心想這算什麼事啊,她一個平平凡凡的未婚媽媽竟然攤上了這麼大一金龜婿,而且自己的兒子還是一笑面狐狸,時不時把她算計進去。要是再任由事態發展下去,說不準最後虧的就是她了。
可是她又沒有辦法丟下兒子不管,那可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啊,怎麼能隨隨便便給了一個外人接替?“不對啊,呸呸呸!”
桑冉急了起來,這幾天本性越露越多了,完了完了!要是讓奉天行知道自己的把戲還拿不準那腹黑男怎麼對付自己。
急紅了眼的桑冉忙得在休息間打轉,前段時間藏得太深沒有人注意,這幾天得意忘形顯得越來越多了。想起兒子的笑臉,桑冉笑眯眯地開懷大笑,差點忘了還有這茬,桑新一,跟你老孃玩,你還嫩得慌。
正在和玄武討論公式的新一突然打了個噴嚏,覺得自己頭皮一麻,心想不會吧,媽咪不該這麼早明白的。看了眼身邊不明就裡的玄武,新一揮着肉呼呼小手招呼玄武,玄武不疑有他將耳朵湊過去。
然後看了眼新一一臉的篤定,便點了點頭下樓去了。
等桑冉和奉天行回到奉家時,桑冉第一時間就跑到二樓新一的房間,推開門進去沒看到人,平
時放着電腦的桌上留了一張紙條。
媽咪,鑑於你和爹地的和平相處,我倍感安慰,所以我到暗組學習幾天,你就好好和爹地相處吧。PS:不要以爲你想什麼我不知道!
好你個桑新一,走得挺快,有本事你就不要回來奉家,老孃玩不死你!桑冉暴走!
海島市。
律言把自己鎖在房間裡兩天,當他終於滿臉鬍渣雙眼赤紅地走了出來,律家夫婦更是心疼不已看着兒子備受折磨。
“爸,媽,我想出去走走。”說完話,就已經走遠,留下律家夫婦兩人相互安慰自己。
“兒子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律森說着話安慰老婆,也想讓自己安心。
將車子停在凱悅小區,律言看着那套屬於她的房子竟然有了光線,她回來了?邁着兩條長腿迅速衝進了電梯。
電梯還沒停得穩當,律言就踏出了步子要衝出去,來到9-11的門前,律言屏息等待裡面的人應答。
“誒?律言?”
律言沉默,眼睛往她身後看,啞着聲音問道:“她呢?”莫韻順着他的目光扭頭,眼睛不滿,道:“在千琅市。”
在千琅市,在奉天行身邊,離開他了!他明知道的不是嗎,律言苦澀地搖了搖頭,今天這是來給自己打擊嗎?“呵……”側身走進曾經有她的房子,律言想象這個時候她一定會跟新一搶着電視看的。
手撫摸着一張五指沙發,她最喜歡把自己縮在這裡,藍色的杯子是她的,她的拖鞋還在。律言看向那間打開門的臥室,裡面的東西幾乎都還在,她會回來的對不對?律言轉頭想要從莫韻那裡得到驗證。
看着律言滿臉的苦澀和落寞,莫韻狠着心說:“放手讓她幸福,你可以做到。”
怎麼能做到呢?六年的時間都留給那個人了,六年來,快樂她的快樂,難過她的難過,愛得太深沒有得到迴應就被告知要放手。桑冉,你不能這麼殘忍,你怎麼能這麼殘忍。哪怕讓我再看你一眼,聽你的拒絕,看你決絕的背影……
莫韻看着他臉上的掙扎,繼續狠着心道:“不要再有奢望,你不適合她,這麼多年你已經有了答案是你不敢面對。”
“你愛過人嗎?你知道什麼?她怎麼可以這麼殘忍?爲什麼要這樣對我!”憋着一口氣,律言轉過身衝着莫韻大吼。
沒愛過嗎?莫韻苦笑,就是因爲愛過纔會看得透徹,愛不能勉強,該是你的就是你的,這個亙古不變的定律早在五年前她就有了答案。腦海中閃過那個男人邪笑的臉,心中一陣酸楚,眼淚就要奪眶而出。
“我沒愛過,不懂得,我只知道愛情不能勉強。抱歉,你可以不走,我要睡覺了。”滿不在意的臉在轉身那一刻立刻崩落,眼淚順時流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