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父親要來的電話後,博誠言小聲的跟父親說,想在外面吃。博康答應在校門口等博誠言出來,可惜博誠言甩不掉朋友,只好再打電話給博康,說在飯堂吃飯。佳看到博康的第一感覺就是推博誠言的肩膀嗎“嘿嘿。”的笑。
博誠言無奈,但又不好說什麼,特別是在博康面前,博誠言去點菜,3個年輕人,一箇中年人,坐一桌。擺好菜,博誠言看着博康,發現博康打着領帶,“爸,很忙吧?”
“還好。”博康在忙都會來的,只要有時間。
“博叔叔,你不打算把時間留給某位女士嗎?”佳吃小聲的插話。
“我這樣挺好。”博康的人生觀很簡單。
“哦,也是,有博誠言和博素言在就好,”佳話裡有話,“是不是博叔叔?”
博康聽不出佳另有意思,到是博誠言最瞭解,“佳,你不喝湯啊?快涼了。”
“對對,喝湯,喝湯……”辛在旁邊推佳吃飯碗旁的湯水碗。
“我也想喝湯啊,最好是孟婆湯,一喝全忘了,面對新未來。”佳拿起湯碗。
“喝湯就喝湯,哪來這麼多廢話。”辛快嘴接着。
“呀!”佳放下碗,“我喝不喝湯,礙着你了,我不喝了。”
辛和佳在一邊真論着喝湯問題,到身體健康問題。博康一句都沒聽下去,到是佳前面說的一句話裡的孟婆湯給博康留下了深刻印象,博誠言沒聽出什麼重點,到是博康日漸消瘦的樣子,讓博誠言心緊。
吃完中午飯,爭論中的辛拉着佳先走了,博誠言跟着博康到博康停車的地方,路上博康和博誠言說要注意的事,博康話語中太多的重複,博誠言只會感到苦澀,父親深切的愛,從小,到現在,博誠言領會的還太少。博康停步在車旁,轉身面對博誠言“誠言回去吧,我上車就……”
博康爲何停下話,臺詞是有,但面對此刻的博誠言,博康說不出來。博誠言認真的表情,眼睛一直看着自己的眼,手在擡起的動作,手指留在自己的領帶。博誠言解開博康的戴着的黑色領帶,動作很輕,微笑在解開博康領帶後展開,再揭開一顆釦子,博誠言將領帶收起來,不說話,看着博康。博康能體會到博誠言的關心吧,博康微笑,沒有和博誠言要回領帶。互相到了別,就這麼分開了。到了星期5晚上,博誠言會回家,晚上和博康睡一個房間,日子久了,博誠言不介意博康在自己的房間,博康也就沒有想過要離開博誠言的房間。是習慣了吧,博康把往返博誠言學校的時間算是一種享受,博誠言回來的時間,算是一種娛樂。
直到博誠言說學業忙,推了博康幾次見面,起初,只是一個月4、5次,後來漸漸加到10幾次,博康就覺得博誠言這樣很奇怪,決定不提前告訴博誠言,自己親自去看。博誠言會推掉所有和博康見面的時間,是爲了面試。博誠言太想爲博康做點什麼,但又不知道做什麼,就學博素言半工半讀,博誠言找了幾家文職,他們都嫌博誠言是在讀生,不被錄用是一定,博誠言換個方向,做別的腦力活,有想過做化學,物理家教老師,把自己的簡歷,聯繫方式放在網上,等人打電話給自己,可好幾天都沒有人聯繫過自己,本想着又要換方向打工的博誠言,意外接到一通無號碼的電話,約在廣場見面。
那天博誠言去了,來接見自己的人是一位帶面具的男人,他好聽的聲音,和善的態度,在和博誠言進了一家茶廳後,動作更爲優雅的爲博誠言上茶,講解公司的運作,拿出協議書給博誠言幾天時間細看。博誠言看完協議書,簽上名字,隔天博誠言又接到電話,接待他的還是那個男人,博誠言將協議書交給男人,男人帶博誠言去地下醫院,博誠言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龐大的機構,想像一下在地下3層的地方建設一座像都市一樣繁華的地方,地面上有的,這裡基本都有,地上沒有的,就是着一座純玻璃建造的醫院,有不同的出口和進口,只有公司人員和被邀請者纔可進入。
博誠言第一天接手工作的時候,問接待自己的男人,“爲什麼挑選我?”這樣的地方彷彿童話世界。
接待博誠言的男人帶着鐵皮面具,博誠言只能看到他的眼睛,男人很溫柔的拿出協議書,“想要拒絕還來得急。”
博誠言搖頭,這裡的收入太you惑博誠言了,“我會死嗎?”
“你是醫生,不是病危的病人。”
“我是說,在這裡,我要付出的代價。”博誠言認爲生命很重要,因爲有了生命,博誠言纔可以報答給過自己恩情的人。
“生命是你人生中最寶貴的資本,珍惜它,珍重它,你的路纔回走得更遠。”男人試圖在告訴他什麼,可只能含蓄的說。
“你是誰?”博誠言打量着男人,發現男人一直戴着白色手套。
“我?我也不知道我是誰。”這是男人說完,將博誠言交給一位醫師,離開了,以後博誠言就跟這位醫師學習醫術。
博誠言瞞着博康工作,已經是不應該了,還要拒絕博康這麼次見面要求,爲了不讓博康擔心,借上課爲理由博誠言向工作負責人請長假,用短短的2個月時間做好乖兒子形象,處理博康常來看自己的問題。再不能解決博康一個星期來看自己2次的問題,博誠言就用同樣的理由和博康說自己學習忙,博康的通情達理維持一個星期要博誠言回家一趟,外加有時候通電話。
這樣的父子關係,看起來很奇妙,像情侶,像夫妻,不論像什麼博康和博誠言都沒有發現,他們已經把習慣轉化爲自然,自然到一定程度,就成了必然,每天必須的通電話,一個星期博誠言必須回家一趟。
這些事,博素言完全不知道,相反的,博誠言很清楚博素言的事,知道博素言在一家中醫院工作,住在305,同宿舍的男生常外宿,都是些很一般一般的事,每天輪流着,很有規律,到博誠言聽說博素言要去參加聯誼的事,整個人都愣住了,爲保護博素言,博誠言馬上報名,自己也去聯誼。這個事可驚到佳和辛,本想跟着去的佳和辛,報名太晚,名額已滿,只有揮手看着博誠言向狼窩埋進。
博城言去到聯誼地點,人已滿,看一圈,人數不少,博素言正坐在離自己10米又半步轉的方向。博素言不跟本班大部隊齊坐,到博素言靠近女生的一邊插坐,博素言見到博城言,不吭聲,繼續和剛認識的人聊天,舉杯喝酒時,博城言會插\進來改換可樂汽水。算不上紹興,聚會到11點30散去,看上的就一起回家,看不上的就自己回家,博素言是看不上別人那種籌數去的,人家看上博素言的算倒黴,博城言更加不用說,不是籌數,是看見博素言去,博城言纔會閃現聯誼現場。
夜不深,但這一條路很少人走,顯得安靜之外還有一點點恐怖,博誠言雙手插\進牛仔褲裡,不安分的手指,捏捏成拳頭,又鬆開,還好博誠言夠瘦,褲子是寬鬆型,手在褲兜裡做什麼小動作,外表上是看不出來的,臉向着前面的路,眼睛卻不時看着旁邊的博素言,走路不專心也不會撞到什麼東西表現出醜態。博誠言和博素言從高中那次分道揚鑣後,就沒在一起這般好好的呆上這麼長時間。博素言沒有變,博誠言也沒有多大的變化。博素言的雙手也放在褲子口袋裡,想着什麼的樣子。博誠言不說什麼,這樣無言的陪着博素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