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凌雲一邊咬着饃饃一邊納悶,這兩個人眉來眼去的又幹什麼呢這是?
不過礙於桌面上還有其他人在,所以也沒好意思問出口。
一頓早餐就在表面平靜的情況下用完了,之後董擎與莫池天顏自三人按照掌櫃的所說的房間上樓找人,而蔣何鳳董紫楓,顏穆與左凌雲則是坐在樓下品茗等待。
雖然其中兩人心中知曉他們此番上去根本不會有什麼可取的結果。
大概過了半柱香不到的時間,隨着耳邊腳步聲的傳來,蔣何鳳擡頭看見果然是他們三人神色有些嚴肅的從樓上下來了。
“爹,伯父們人呢?”董紫楓收起了微笑的神色,疑惑的走到了董擎身旁開口詢問。
董擎神色陰沉的搖搖頭,看了一眼臉色明顯不太好的莫池天與顏自,凝聲說道:“情況不太對,我們上去敲了半晌的門也沒有人應聲。旁邊的房間的人出來說是已經好多天沒見過他們了。”
“什麼?”站在一旁的左凌雲聞言忍不住大聲吼道,“我爹他們不見了?”
董擎默默頷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算是合適。因爲這種時候,空洞的安慰是最沒有意義的。
一時間衆人之中沉默了下來,大家的臉色都不好。顏自因爲找不到顏任明顯也是壓抑着,一雙手死死的握着拳頭,明顯不太好。
又是過了好半晌,莫池天才緩緩的開口,聲音很低很低,“罷了,我們還是四下去找找吧。”
“找?”顏自輕嗤了一聲,眼中都是不屑,“鹽城說大不大,可是說小也不小,我們上哪裡找去?”這人可以失蹤了四五天,可想而知根本就不是找就能找的到的,明顯就是出了什麼事情被別人扣下了,否則按理說是不會不回來的。
莫池天的兒子不見了心情本也就不好,此刻被顏自的話一說心情愈發的不好,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斥道:“難道你就坐在這裡等着他們回來?哼!”
顏自被噎住了,一下子沒了話。
董擎無奈只得開口安慰衆人,“行了,大家都是着急,不過還是不要在這上面浪費時間爭吵了,還是找人要緊。”頓了頓,開口道:“這樣吧,大家分頭出去詢問一下,先從街上問起。要是實在找不到的話,我們就只能去拜訪一下那些門派了。”
所有人在聽見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心中感受都是各不相同。
如果真的淪落到了最後一步的話,事情就真的大了。
莫池天臉色陰沉的嘆氣了一聲,首先開口說道:“算了,我去東邊找找。”
“我去西邊。”左凌雲通過驗陰沉着臉,開口說道。
顏自毫不猶豫的立刻說道:“那我去南面。”
董擎點頭,“我去北面。”
蔣何鳳無聲一嘆,知道結果根本就是第二個,他們這番出去不過是浪費時間,不過卻是沒辦法開口,只得微盡綿力了,“我和董和你們不同方向一同出去找找,問一些是一些吧!”
董紫楓此刻頷首,也是一副凝重模樣。那邊顏穆與班蟮爾雖然是一直沒有開口,不過卻也是在蔣何鳳說完這番話之後一同點頭,意思着同樣都是會出去尋找人的。
沒辦法,這件事情其實等同於大海撈針。如今大家都是抱着能不驚動其他門派最好,自然是不能動用信息網,只能採用這種有些愚笨的方法了。
由於大家心中都是焦急,在確定了說法之後便是各自行動開來,急匆匆的從客棧中離開了。蔣何鳳望着左凌雲那有些焦急的步伐與迅速消失在視線中的身影,心中有些難受,遂轉過頭看向身旁一直沉默不語的男子。
“我們是不是應該提前告訴他?他看起來很着急的樣子。”雖說不是親生的,可是畢竟對他還是有着養育之恩。看他剛纔臉色一瞬間變得陰鶩,更加是表現出他其實很在很在意左傾的好與壞。
見她開始有些感嘆與苦惱的樣子,董紫楓只是在她肩頭輕輕拍了一記,淡淡的安撫道:“這是另外一種感情了。他太瞭解他爹了,所以他才選擇自己親自了結他,而不是讓他困在別人手中。”
這句話蔣何鳳聽出了另外一層一絲,狐疑的轉過頭看他的眼,卻發現那雙黑眸此刻平靜如無風下的湖面,波瀾不驚。
盯着他好半晌他卻沒有開口,蔣何鳳就知道這件事情她是不需要或者說不能知道的,索性也就閉了嘴,往前方走去。
“走吧,雖然知道沒結果,可是我們也要做做樣子的。”
聽見她類似賭氣的話語,被落在身後的董紫楓無奈的搖頭苦笑。她知道的還是不夠多,所以難免會有這樣的情緒的。不過還是讓她這樣以爲也好,省的徒生感慨。
一行人在分散開來之後便各自在街上詢問着,於是鹽城出現了這樣的一幕,從中年道青年不等,一直在大姐上穿尋,見人或鋪面就會詢問是否有見過兩位中年任何以爲年輕人。不過得到的答案基本上都是失望的,這樣也更加使得衆人心中都是猜測,這究竟是誰家的人不見了呢?
不過這舉動也是很快就落入了有心人的眼中了。
天月宮中。
“稟報宮主,鹽城之中出現了一批人。”一個一身白衣勁裝的女子躬身與殿下,聲音鏗鏘有力的對着上方躺椅上一名慵懶妖嬈的女子稟告着。
妖嬈的女子眉間一點梅花妝,一雙狐媚眼睛秋波閃爍勾人心魄,嫣紅的脣兒配上那尖尖的小臉,如何都是一番魅惑衆生的妖姬形象。
不過長此刻她正慵懶的躺在牀上,神色十分的神遊天外的樣子,知不是是一隻手玩弄這另一隻手上大紅色的指甲,百無聊賴一般的問了一句,“城中每天都有很多人,你說的這一批人可是有什麼特色?”
躬身於下面的女子聞言恭敬的回答道:“回宮主,他們一行人滿城在尋人。找的人兩位中年男子與一位英俊青年,描述的與我們之前所帶回來的得罪了少爺的人十分的相似,所以屬下知道消息之後才立刻回來稟告宮主的。”
“哦?”踏上的女子彷彿有了一點興趣,終於是緩緩的回了頭,芙蓉面清紅潤色,玉藕佳人難藏春。即使下屬是個女子,也不免被她的嬌豔所吸引。
柳晴煙饒晗興味的眼光投到這名下屬身上,語氣也難得帶了一絲興致,“派人下去查清楚,要是的話就放話出去,說人在我天月宮中。”
“是。”下屬女子畢恭畢敬的應了一聲之後乖乖的退了下去。
踏上的柳晴煙動了動腿,一雙白皙的玉腿在大紅色的裙襬下若隱若現,正如她嘴邊的那抹笑意,耐人追味。
在經過了整整一天的找尋之後,衆人都是徒勞而返,如今坐在雅間之中神色各自或陰鶩,或矛盾,或陰沉,各不相同。
“明天我們就去各大門派問一下吧!看來這拜訪之事不得不做了。”見得衆人都是涼涼相望沒有人又說話的意思,董擎無奈只得開口建議道。
實在是沒辦法了,今天一整天的詢問下來沒有得到一點有用的消息。除了在一家客棧之中得到了可能是莫司命在那裡吃過飯的消息之後便再無收穫。不過倒是還有一點不知道有沒有相關,就是之前也有兩個中年男子在城中詢問,不過也只是簡單的聞了一下,並沒有向他們這般的勞師動衆的樣子。
即使是有了一點帶你稱不上是線索的線索,可是那都是很多天以前的事情,基本上與莫司命他們幾人消失不見的時候是一致的,所以說這其中必定是有什麼重要的緣由,奈何他們呢現在卻抓不住重點,完全就不知道哪個纔是需要注意的。
董擎的話也是考量在理,沒有人說話也就是沒有反對,大家心中多少考慮的都是不一樣的,所以如今這個還算是hi個折中的辦法。
可是就在董擎這話聲剛落下沒有片刻,變故突來!一柄飛刀倏地破窗而入,穩穩地插在了董擎的身後,衆人皆是一驚,而後才反應過來!
是那神秘人!
莫池天陰沉着臉走上前,將匕首狠狠的拔了下來,將被刺穿的信從上面拿了下來仔細的看了一眼在,最後脣角輕抿,重重的哼了一聲。
如今那一直呆着笑意的臉上哪裡還有半絲微笑?
顏自脾氣本就火爆,心中如今更是焦急道不行,見他看完之後又不說話,忿忿地從座位上起來走了上去將信紙從他手中搶了過去,可是待看清楚上面呃內容的時候也一如剛纔的莫池天一般,有些呆滯了。
董擎被他們的態度弄得一愣,雖然好像不太合適,可是情況緊急,沒辦法遂開口詢問道:“到底上面寫了什麼?你們倒是說話啊!”
莫池天沒有回答,轉手將信紙扔了過去,示意他自己看。
董擎疑惑的接過信,在看完之後,瞳眸倏地一緊,旋即恢復正常。
董紫楓與蔣何鳳和左凌雲私下交換了一個眼神,前兩者心中多少已經是有了些想法,無奈後者卻是滿腹焦急。
屋中的氣氛凝集了好半晌,莫池天才緩緩的開口說道:“這下麻煩了,他們如今人正在天月宮中。”
“天月宮?”左凌雲雙目微瞠,有些難以置信。
左傾一向是精明至極的人,更是行事小心謹慎,如今怎麼會惹到天月宮那幫子小心眼的緊的人!
走上前去在董擎無奈呃目光之下將那封信拿到手中看惡劣一眼,心情極度的僞劣。
信不是那個神秘人發來的,而是來自天月宮。上面帶着一股淡淡的茉莉香氣,內容寫得更是簡單明瞭。
說是莫司命左傾與顏任三人如今正在宮中做客,衆人不必在興師動衆的尋找,大可直接過去宮中,便可兩廂相見了。
一直沉默着的莫池天此刻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悠悠的說道:“天月宮啊,我會讓你後悔的。”
他那語氣輕飄飄的,蔣何鳳卻毫不懷疑,以他的性格,不定會做出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