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愉快的就趕快讓他過去吧!
這一年我過了一個非比尋常的暑假,一切還要從放假回家的第三天那個晌午說起。
那天我騎着單車從小區的單元樓下呼嘯而過,我不認爲我會在自家的小區樓下會邂逅美女,將近二十年的驗證了,這個機率幾乎爲零。
我是趕着回家吃飯,又不是路邊有美女看,又怎麼會有興趣像以往一樣悠哉遊哉呢?
但這次似乎失算了,剛纔似乎有一個靚麗的身影被我錯過了,可是這一兩秒的錯愕我已經飛出了七八米,試問我又怎麼好意思那麼露骨的停車坐看偶來美呢?
臉皮厚,吃個夠,正當我在恨自己爲什麼臉皮那麼薄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一聲急切的呼喚:“哎,你!”
謝天謝地啊,不管那聲“你”是不是在招呼自己,先停住再說。
我的剎車是很給力的,我頓然停住,換來的是車胎“吱”的一長串尖叫——很疼吧?
我拍拍車身,心裡碎碎念:爲了主人泡妞,你忍忍吧!
我回頭,暗自慶幸,果然是美女,後面也果然沒人,那一聲“哎”應該是招呼我的——桃花運來的時候,真是擋也擋不住!
但話說回來,我回頭第一眼看到的並不是她精緻的五官、高高盤起的髮髻、高挑纖細的身材、緊身的白色T恤、魅惑的天藍牛仔短裙、精緻透明的細高跟水晶鞋子,說實話,這些都是我後來慢慢觀察到的,當時我回頭第一眼看到的確切來說是一個方方正正的大紙箱子,當時箱子是抱在她懷裡的,箱子底在她腰際上面一點,箱子頂部剛好觸及她白皙小巧的下巴,所以我還可以清晰的看到當時一張特別青春靚麗的面孔上那我見尤憐的吃力表情,那時我還沒意識到這副表情後來會那麼快轉移到我臉上,不然我就會直接把所有的憐憫都用在自己身上了。
爲了驗證自己不是自作多情,我用自己的右手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子向她確認:“請問,你是叫我嗎?”
我看到她長吁一口氣,很快的放下碩大的黃色紙箱,衝我用力點點頭,然後半俯下身,雙手按着膝蓋大口大口喘氣,似乎已經累的說不出話來了。
不過,這位姐姐裙子下露出的小腿真的很迷人。
閒話少說,後來我用自己的親身經歷親自證明了這隻其貌不揚的紙箱子分量確實不輕。
她保持彎腰喘息的姿勢不動,無力的伸出左手衝我動動手指,不能不說,雖然這樣待人很不禮貌,不過美女素手相招,魅力確實不可擋。
我毫不介意的扎車快速走到她的面前。
這時她終於直起身來,目測應該有一米七的身高,值得一說的是,女性的曲線很美哦!
雖然內心十分鄙夷自己的花癡傾向,但還是捨不得將眼睛從人家迷人的部位移開,挪來挪去也就那麼幾個地方。
要麼是我演技高,要麼是她根本不在乎,並沒有對我的表現露出討厭的神情。
她只是用她美麗迷人的大眼睛望着我很隨意的問:“你認識我嗎?”
我一愣,似乎,有點,那個,眼熟——莫非?
“我是你四樓的鄰居。”她眼睛帶着笑意說,“我去外地讀大學的時候,你才上高中。”
我想起來了,我讀初中的時候,她應該上高中不久,我在小學三年級的時候,她已經要參加中招了。
雖然住在同一個單元,但我們的交集並不多,只是不經意間會在樓梯間偶遇,那時只知道自己家樓上住着一位非常養眼的姐姐,可惜那時年幼,還不知道培養青梅竹馬的重要性。後來等到我情竇初開的時候她早已經去外地求學了,幾年也見不了一次,每次見到也只是遠遠的偷偷看着。
我對她印象最深的一次應該是她參加中招考試的前期吧,要參加體育會考,那短時間我出門早讀時經常看到她在三樓半的樓梯間鍛鍊,那時我的個頭剛剛比扶手高出一個頭,但那時的她已經可以很輕易的將腿擡起壓在樓梯高高的扶手上了。
我記憶的那麼清楚,並不是僅僅因爲佩服她可以很厲害的將大腿很輕鬆的壓在高高的樓梯扶手上,也不僅僅是因爲每次出門擡頭看到她時,會回饋一個鄰家姐姐看到小弟弟時的那種特有的甜甜柔柔的微笑,也不是因爲她總穿着長長的漂亮的白裙子,而是因爲無論她裙子多麼長及腳裸,但當她不設防的將腿壓在那麼高的扶手上時,你恰巧在下面一個巧合的角度,總會看到一些你意想不到的東西,以至於時至今日的此時此地,我還清楚的記得那抹淡淡的粉紅色。
想起童年的往事,我感到自己的臉似乎有點紅了,就像當年一樣。
以前臉紅是因爲看了不該看的害羞,現在臉紅是因爲想到了以前不該看的事後又想到了很多不該想的事。
“想起來了?”她試探着問。
我點點頭,誠實回答:“嗯,我想起了很多東西。”
“你剛回來?”她問,好在沒有繼續問我到底都想起了些什麼,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知道,我並不是一個喜歡撒謊的孩子!
“回來三天了,你知道的,暑假。”我說,這個問題相對輕鬆。然後我故作聰明的看向她腳下碩大的箱子以及她腳尖所對的方向,馬上判斷:“你要回家?”
她微笑點頭。
“這麼大的箱子,我幫你吧?”下一刻我很爲自己的自告奮勇挺身而出感到明智,因爲後面她格格笑着說:“當然了,不然你以爲我喊你幹嗎?”
然後我就真的知道了這箱子不是一般的沉重——扇臉,獻殷勤是要付出代價的!
爲了表現我男子漢的一面,我硬是撐着一口氣將那麼沉重的箱子一個人搬到了她家門口,真不知道原來那一段路纖弱的她是如何走過來的——難道女人的潛力是無窮的?汗如雨下。
她從包包裡掏出鑰匙開門,我的狼狽更加襯托出她一舉一動的優雅。
門剛一打開,一團白茸茸的東西忽然從裡面彈射而來,冷不防“嘭”的一聲,箱子落地了,半晌我才反應過來,立馬以金雞獨立的高難度動作抱着被砸到的右腳呼痛。
“一隻貓咪就把你嚇成這樣——你是男子漢好不好?”她笑着說,“沒事吧?趕快進來看看!”
我想哭,一路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就是爲了表現咱的男子漢氣概,沒想到還沒進門就被一隻小貓咪打敗了,情何以堪啊?
奇怪,住了那麼多年,我怎麼不知道這個單元還有一隻貓啊?
我在她的招呼下將箱子挪入客廳一角,做到客廳許久之後還是難以平復對那隻該死貓咪的綿綿恨意。
“可樂還是紅茶?”她在客廳一角的冰箱旁問我。
“隨便!”我說,我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拘束,在回答她的問話時,再次恨恨的看了那小東西一眼。
沒想到那小東西碧綠的眼睛似乎也正挑釁的看着我,更讓我噴血的是,那該死的貓爪子,居然就那麼明目張膽的扒在胸部她那迷人的渾圓上。
女人是不是都對小動物這麼不設防?各種羨慕嫉妒恨啊!恨此時爲什麼自己沒有投生轉世爲那隻幸福的貓。
隨着一陣香風,她再次搖曳到我面前,遞給我一罐可樂,抱着懷中的貓咪,眨着無邪的大眼睛問我:“你在看什麼?”
“你這隻貓咪好漂亮!”很明顯我言不由衷,“我在看是公的還是母的!”
這時她又已轉回茶几邊拿起上面的遙控器,我說完話時她正隨手打開空調。
空調送爽,她用促狹的眼光看着我,笑說:“你眼睛很不老實喲,我們家露露可是女孩子喲,你怎麼可以亂看?人家會害羞的!”
我知道我的臉不可抑制的紅了。
我只有轉移話題:“你家裡怎麼沒人啊?”
她笑笑:“我們不是人嗎?”
“咳咳!”我知道她在插科打諢,“你知道的,我問的是叔叔阿姨。”
“單位呢!你以爲都像你那麼幸福,暑天有假期?”她說話的同時又在忙活了,這會兒正在努力把一旁沙發上貓咪爬亂的紗罩撫平。說實話,她彎腰側身認真做整理的時候神情和曲線真的很迷人。
短短時間她滿屋子亂轉,像花蝴蝶一樣飛到東飛到西,忽而在左,忽而在右,似乎整個房間都是她曼妙的身影。
爲了轉移注意力,我只得再次轉移話題:“你家貓咪很奇怪,似乎從來不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