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籲——”單雄信有些焦急地趕着馬車來到那人的不遠處,人流還是太多,也不能靠得太近,單雄信只好讓楊叔把馬車停在對面。
“楊叔,你在這裡等我一會,我好像看到了一個故人,我去去就回。”單雄信笑着盯着馬路對面,頭也不回地跟楊叔說了句,沒等楊叔反應過來,單雄信就竄進了人流。
當楊叔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只能看到單雄信在人流裡面的軍大衣的背影。
楊叔不知道爲什麼一向穩重的單雄信今天爲什麼這麼反常,望眼看去,只見對面的人流裡面出來了一把雨傘。
這個黑色的雨傘,楊叔一看就知道是出於單雄信手,在這個世界,也只有單雄信的手裡都有這樣的一把雨傘,那密不漏水的布料至今還沒有人能夠織得出來。
這雨傘楊叔很熟悉了,在家裡就有好幾把。
當初單雄信騎着馬去給衛雨晴送雨傘的時候楊叔是知道的,回來也特意問了一下。
楊叔好像明白了似的,對焦鐵柱吩咐道:“你們四個趕快,跟上去看看。”
楊叔現在在整個田家莊的威信僅次單雄信之下,大家都知道楊叔在單雄信心中的地位,對於楊叔所說的話,整個田家莊,沒有個敢違背。
“是,楊叔。”焦鐵柱領着自己的小弟,衝向了人流,跟一上去。
單雄信很好找,那衣服簡直在惹眼了,很快就跟了上去。
單雄信內心歡喜地來到打着雨傘的那人跟前,想到有些時日沒有見到的衛雨晴,單雄信的內心不知道爲什麼,心裡沒底起來,心裡砰砰直跳。
鼓起勇氣,靠了上去,對衛雨晴這丫頭,單雄信儘量用覺得很溫柔的聲音說道:“衛雨晴姑娘。”
看到這丫頭一點反應都沒有,就連聽到單雄信的話後稍爲頓一頓的腳步都沒有。
單雄信有些着急起來。
“應該不會呀,以自己對當時兩人在草亭的認識,她應該是可以聽出自己聲音來的,畢竟兩人可是聊了好長時間,她對我的聲音應該很熟悉纔對,按理說他聽到是自己後應該馬上停下腳步,然後轉向發現是自己後,很驚喜纔對呀。”單雄信疑惑地跟了上去。
“衛雨晴姑娘,是你嗎?”這一次單雄信故意提高了幾分貝的音量。
這下這小妞應該聽得到了吧。
焦鐵柱帶着三個幫中的兄弟以兩米的距離跟在後面。
對於單雄信跟衛雨晴的事情,焦鐵柱也算是個見證人,焦鐵柱聽到單雄信的聲音後,心想,幫主這是想女人了。
“焦鐵柱大哥,幫主這是幹嗎的這是,怎麼追着這個打着雨傘的陌生姑娘叫個不停呢?”一個兄弟不明的問道。
以他的理解,咱幫主這麼厲害的人,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不用大白天的在街上胡亂找一個就那個那個了吧。
“問那麼多幹嗎,不該問的別問,小心幫主知道了打斷的第三條腿。”焦鐵柱說道。
現在的焦鐵柱跟在單雄信身邊也不短了,對於一些單雄信口裡經常說的一些現代的用詞也算是知道一些,比如現在他說的男人的第三條腿也明白是什麼意思。
“第三條腿?人哪能有第三條腿?”虎子疑惑的問道,摸了摸自己那光禿禿的腦袋。
“楊文將,你腦子靈光,你知道第三條腿是什麼意思嗎?”虎子問道。
楊文將聽到也搖了搖頭。
不管是楊文將、虎子還是週四,三個小年輕都打着上光棍,也由於從小家裡窮,也沒有機會去過青樓或者怡紅院什麼的,他們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第三條跟到底是什麼。
“人又不是香爐,哪有三條腿。”週四說道。
虎子跟楊文將也點了點頭,表示認同週四所說。
單雄信叫了幾下發現沒有能夠讓衛雨晴之丫頭停下來,心想,難道是這丫頭生自己的氣了?
都說女人的心思最好你別猜,你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單雄信現在終於親身體會到一點了。
但是自己又不能像現代社會裡那樣,直來直去。
到底怎麼辦呢?
單雄信苦想着。
單雄信也沒有談過戀愛,對這些感情的事情也不知道怎麼處理,特別是跟女生打交道上,根本就是個菜鳥級別,別看單雄信平時在外人面前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幫主,也是一個四歲女兒的親生父親,可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自己就是個雛,小處男一枚。
最後實在沒有辦法了,單雄信心一橫,用一種視死如歸的精神,直接躍過小丫頭的面前攔住了小妞的去路。
有人說談戀愛就像打仗,就像攻山頭,單雄信現在就信這麼一回,雖然現在單雄信還不清楚自己對這小妞的這種感覺是不是叫戀愛,哦不,是暗戀。
單雄信躍過打着雨傘的衛雨晴前面,攔住了好的去路,說道:“雨晴姑娘,我都叫了你幾次了,你怎麼裝作沒有聽到一樣?”
看到有人攔住了自己的去路,這小妞終於停下了腳步。
“這下你終於肯見我了吧。”單雄信心裡有些歡喜地想道。
不過接下來的事情讓單雄信沒有想到。
只見一個女人輕輕地撐高了一下雨傘,那滿臉是胭脂粉的包子的臉蛋上像刷牆灰一樣,滿臉都是白色的胭脂水粉。
“這位公子,爲什麼攔住小女?”一個三十四五歲左右的女人看着單雄信問道。
“靠,你都老幾十歲了,還自稱小女,有木有搞錯?”單雄信心裡想着,看着這個有些像如花姑娘的大娘。
單雄信發現並不是自己想見到的人,心裡有些失落,皺着眉頭想發飆,不過同時想到,她有衛雨晴的雨傘,說不定是那小妞的家人,說不定還是未來的“丈母孃”呢。
正所謂,欲想取到老婆,就得搞定丈母孃。
這是單雄信在前世的部隊的時候聽一些結過婚的戰友平時吹噓的,單雄信現在寧可選取了相信。
人們都常說第一印象是最重要的,單雄信可不想第一次在未來的丈母孃面前就失了分寸,給丈母孃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
“小生田單,見過衛夫人。”單雄信裝出一個認爲很有書生氣勢的模樣,躬身向婦人行了個禮。
聽到別人叫自己夫人,對方不樂意了,皺着眉頭,罵道:“叫誰夫人,誰是夫人了,沒看到本小姐是待嫁姑娘嗎?本小姐有這麼老嗎?”
單雄信看到未來丈母孃要發飆,心想不好,自己怎麼忘了,女人是很反感別人把他們叫老了,看來不管是一千看後的現代還是唐朝,這女人都是一個樣,自己怎麼把這個給忘記了。
就是在現代那麼開放的社會,就是明明知道對方是位四五十歲的女人,那也得違着良心叫對方小美女呢,對方還很樂意,每次聽到都像是春風吹過一樣。
“是,是,是,佳人罵得對,剛纔是正在無理了。”單雄信趕緊改口說道。
接着心裡一想,管自己未來的丈母孃叫佳人,這有些不妥吧,聽着好像是跟丈母孃處對象一樣呀,不過現在看來,效果還挺不錯,沒見到對方的臉色多雲轉晴了嗎。
見到丈母孃對自己有所改觀,單雄信心中稍安,偷偷地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硬着頭皮接着問道:“不知道佳人跟衛雨晴姑娘是什麼關係?”
單雄信雖然猜測八成是衛雨晴的母親,還是問了一下爲好。
“什麼衛雨晴,小女不知,你這人真怪,生生的攔了人家的路,還問一個人家不知道的陌生人。”婦人說道。
婦人說完,帶着四個姑娘就想走開。
單雄信傻了,合着你不是自己的未來丈母孃呀,自己裝了半天小人,靠。
“不對!她不知道衛雨晴,那麼衛雨晴那小妞的雨傘怎麼會在她的手裡?”單雄信想道,同時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站住!”單雄信看到對方想離開,大聲的呵住,叫了起來。
既然你不是自己未來的丈母孃,現在還跟你客氣個屁。
“你想幹什麼?”婦人被單雄信的這一聲呵,嚇了一跳,害怕地問道。
“說,你手裡這把雨傘哪來的?!”單雄信大聲的問道。
正在單雄信發問對方的時候,焦鐵柱湊了上來,偷偷地在單雄信的耳邊對單雄信說道:“幫主,某看,對方像是一個牙婆子呀。”
“牙婆?是做什麼的?”單雄信問道。
“就是專門做販賣人口勾當。”焦鐵柱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