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販賣人口的?”單雄信聽到焦鐵柱的話,腦子一片空白。
自己送的東西在一個人口販子的手裡,這不用想都知道會是怎麼結果了。十有八九現在衛雨晴那小妞肯定是被人給拐賣了,或者賣到哪個怡紅院裡面了……
單雄信愣愣地想着。
“把他們圍起來!”單雄信紅着眼睛,對跟在後面的鄭得他們吩咐道。
鄭得聽到單雄信的話,二話不說,抽出大刀,把打着衛雨晴的雨傘的這名婦人圍了起來,
鄭得這幾個人本來就是山賊出身,本來就是做攔路打劫的,現在也算是幹回老本行,再加上跟了單雄信這個幫主之後,經過單雄信的有意調教,都穿着整齊的軍大衣,手中的大刀在陽光下閃着寒光,這是真正要人命的武器。
這可不是城內的那些潑皮可以相比的,別說是城裡的那些潑皮了,就是在城門口把守的那些官兵從氣勢上也比不了,那牙婆子看到鄭得他們的舉動,立馬慌了神。
不過還是見過一些世面的人,心裡雖然是害怕,臉上卻表現現很平靜的表情,問道:“你們……想幹什麼?光天化日之下,你們你們難道是想當街搶劫良家婦女不成?”
鄭得可不是焦鐵柱,知道單雄信跟衛雨晴的事情,鄭得只知道單雄信這所以下這個牙婆子,肯定有事情要問她,至於是什麼事情,就不是他們一個手下應該問的了。
“你一個牙婆子,做的什麼勾當你自己心裡清楚,還良家婦女?你也配?不想死的就給某老實點,老實回答我們家主的話,不然有你好受的。”
“我……我……”這婦人見到鄭得的的氣勢也是嚇一跳,我了半天都說不出來。
鄭得不愧是山賊出身的,對付牙婆的這樣販賣人口的賤人,還是很有一套。
單雄信當衆攔住了牙婆子的事情,不久,周圍就馬上圍滿了人,人們都聚在一起,指指點點。
單雄信看着周圍不斷圍攏起來的人們,心裡也一陣感慨。
“一千年前的人們愛看熱鬧,沒想到一千年後的人們也這樣子,看來咱們這愛看熱鬧的傳統看來是祖傳的呀。”單雄信看着周圍的人們不免有些好笑。
正當牙婆慌亂的時候,人羣中衝進來一夥人。
“讓開,讓開。”從人羣的外圍衝進來一羣人大聲喊着,手裡也拿着唐刀撥開人們衝了進來。
這羣人正是這名婦人的手下,剛纔接到來人稟報說自己的主子在街上被四個穿着古怪大衣的壯漢圍着,於是就帶着兄弟們殺了過來。
剛纔還在驚恐當中的婦人看到是自己的救兵來了,馬上就顯現出與剛纔不一樣的表情來,裂開了塗抹在“牆”上的“白灰”,那胭脂粉簌簌地往下掉落,由於剛纔被單雄信那麼一呵斥後又被鄭得他們幾個的氣勢嚇出汗來,臉上的汗水流了下來,在厚厚的一層白色胭脂粉的臉上留下一道道“溝壑”。
單雄信看到這樣就更加感到噁心了,腦海裡不由地想到在前世看到的一個畫面來。
那是一個背景畫着許多櫻花的房間裡,一個穿着像漢服,後面卻揹着一個枕頭的女子,在音樂聲中比劃着手裡的動作,像是什麼民族的舞蹈,那人臉上也是塗抹着像是這樣的裝扮。
後來單雄信才知道那是一種叫做藝妓的女人在跳舞。
“難道說那些人的打扮也是這個時候傳過去的?”單雄信心裡想着。
婦人挪動個肥胖的身子,走向來人。
“主人,這些人是怎麼回事,他們有沒有難爲你?”來人的首領說着。
“是這幾個人,他們無緣無故地攔主了你們主子我的去路,我說不認識他們,他們就想攔着不想讓我離開,還拿着刀恐嚇我。”
周圍的人,有些認識這名婦人跟他的這些手下的則壓低了聲音,跟旁邊的低聲交談着道:“哎,看來有好戲看了,那名婦人是海州城裡有名的牙婆子,其手下養着一批打手,平時做些逼良爲娼的勾當,普通的百姓是敢怒不敢言,看來這幾個青年人是外地來的,這下慘了。”
“那不一定吧,你沒看到這幾個青年人身上都不平凡嗎?特別是那手裡的大刀,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這麼長的大刀,還有,你看,他們腳上穿的鞋子也是很特別,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那人最後指着鄭得他們腳上穿的戰靴說道。
“外地人最終還是外地人,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呀。”
那個來救援的領頭也許是在本地野慣了,或者是被當地人慣壞了,看都不看單雄信他們一眼就領着那句婦人就要離開。
“主子,我們走,我看他們誰敢動你一根手指頭。”說着把婦人轉向就要向外面走去。
“我讓你走了嗎?”單雄信笑着說道。
在山西就是單雄信手下的鄭得看到單雄信的這個表情,知道幫主這是真怒了,鄭得把手握在用降落傘的傘繩纏繞的刀柄上,同時用眼睛示意一下曾經的手下。
九筒他們之前就是鄭得的手下,鄭得的一個眼神,他們就知道會來事,也不經意地握緊了刀柄。
現在單雄信知道了面前拿着衛雨晴那丫頭的雨傘的婦人是販賣人口的牙婆子後,心裡在擔心衛雨晴的安全呢,心裡正窩火呢,哪裡肯讓他們離開。
就是在現代人人平等法律森嚴的現代社會,人們在心裡也對販賣人口的恨得牙根癢癢,巴不得把他們一個個槍決了才解心頭之恨。
鄭得他們聽到單雄信的話,知道今天看來是不能善也了,立馬刷的一聲,拔出手裡的大刀,對準了敵人,說道:“想走,乖乖地回答我們主子的問題先,不然,我手裡的大刀可不同意。”鄭得說道把有八公分寬的大刀與對方只有兩三公分寬的唐朝交叉的架在一起,只要單雄信一聲令下,隨時準備動刀。
兩方的實力立馬就顯現出來,這麼大的大刀砍下來,那首領可不相信手裡這把細小的唐刀可以擋得住對方的用力一刀,說不定自己連人帶刀都被對方砍成兩半。
看到鄭得他們手中的武器,面對這麼大的四把大刀,再看看自己人手中那只有不到人家一半寬的細小的唐刀,婦人也有些慫了,說道:“你……你想怎麼?”
“好好地回答我的問題,不然,就留下你們每人一條手臂,然後滾蛋。”單雄信平靜地說道。面對人販子,單雄信可不能跟他們講仁慈,現場又這麼多人看着,又不能把他們都咔嚓了,不過留下他們每人一條手臂,這個可以有。
那名首領也算是走過江湖,知道江湖中有些人表面平靜,殺起人來那可是留活口的,他們說出的話,就像是板上定釘一樣,不到最後決不罷休,現在單雄信他們在他的眼裡就是他心跳的這種人。
“主子,對方來頭不小,我們這些人看來不是他們的對手,主子你還是看看他們問什麼問題,能回答就回答,不到逼不得已,咱們最好不要跟他們動粗。”首領走過江湖,一看就知道鄭得他們這幾個人是江湖中人,他也不想得罪鄭得他們,再說了,還有單雄信這尊大佛在呢。
“好,你想知道什麼?”婦人問道。
“老實回答我,你手裡的這把雨傘是怎麼回事。”單雄信說道。
“什麼雨傘……這是小女的東西,是家傳之物,對,就是家傳之物,外面怎麼會有這樣高貴的東西。”婦人手裡緊握着雨傘黑色塑料的手柄說道。
見到對方不想說實話,單雄信的耐心也被消磨得一乾二淨,想都不想,快速地一個右擡腿,向前一個跨步,一個側踢,只聽到咔嚓一聲清脆的響聲傳來,婦人被單雄信重重地踢了出去。
大家都沒有看清單雄信是怎麼出的腳,就看見婦人那肥胖的身軀你風箏一樣飛了出去,大家都驚呆了。
在場的也有一些練武的人,大家第一次見到這麼恐怖的腿法,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他們都在心裡想着,要是自己是這名倒黴的婦人,自己會不會捱得住剛纔那一腳。
單雄信面色平靜得可怕,說道:“還不跟某說實話,機會只有一個,下次沒再也沒有機會了,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實話跟你說吧,這把雨傘是我一個多月前送給一個心儀的女子的,現在它卻是在你一個牙婆的手裡,你可另跟我說這雨傘是你撿來的,再給你一次實話實說的機會,再給我說什麼不知道或者什麼祖傳,你就留下你的人頭吧。”
“說,給你一個活着的機會,那名叫衛雨晴的姑娘現在怎麼樣的,現在在哪裡。”單雄信表面平靜,心裡卻是憤怒的說道,撥出了自己手裡的寶劍來。
這是一把聽說是用航母甲板上的鋼板打造的龍泉寶劍,通體有像祥雲一樣好看的花紋,這是寶劍在經過人工的成百上千次的摺疊鍛打之後留下的花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