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白加黑,對簿公堂

兩刻鐘後,客舍大門處,來了三個衙差,還有一些役夫。

“是何人報官?有何事發生?”

三名衙差從客舍大門進入到大堂,擡眼掃了一眼大堂中的衆人,大聲的問了起來。

當這三名衙差瞧見了衆人當中有一名道士之後,心中還奇怪,爲何這裡還有一名道士。

他們心中雖奇怪,但此時這家客舍發生了案情,必然要過問事情原由的。至於真要是涉及到道門之人,這事還真不是他們能處理得了的了。

隨後,牽涉的兩方人員,開始向着這三名衙差大吐苦水,各自訴說着自各的難處。

因這事涉及到諸多的錢財珠寶什麼的,還有這家客舍是不是黑店,這些衙差心中必然是有數的。

“今接到有人報案,涉及的錢財衆多,各位都是下住在這客舍之人,需要隨同我們前往縣衙覈驗排查之後,方可放諸位離去。”

三名衙差中的一位,開始大聲的向着大堂中的所有人喊了一句。

至於是不是需要如此,誰也不知道,哪怕鍾文也不清楚,這大唐律法是不是有這樣的規定,真要是有這樣的規定,那這裡的所有人,自然也是該需要去核驗排查的。如果沒有這樣的規定,那這事情,就顯得有些詭異了。

大堂裡的衆人聽後,開始嚷嚷了起來,誰也不希望自己的行程被耽擱。

更何況,這可是涉及到案子的事情,真要是不小心被捲入其中,吃官司那纔是大事。

“吵什麼吵,你們只是跟隨我等前去縣衙覈查罷了,沒有偷盜,必然會放爾等離去。”

剛纔那位說話的衙差,看着大堂中的衆人嚷嚷,心有不快,大聲的喝斥了起來。

“這位差人,我還得趕回家中去,我母親病重,可擔誤不得啊。”

大堂中的一位中年人,滿臉的憂愁,向着衙差請求道。

“是啊,我家中也是有着重要的事要去做的,這要是耽擱了時間,可就要出事的啊。”

又是一位中年人站了出來,向着這幾名衙差抱怨道。

“大家不要擔心,今日客舍當中,發生了偷盜案,我等身爲衙差,自然要秉公執法,爲去除諸位之嫌疑,只能請諸位隨同我等前往縣衙覈查,當然,要是那位偷盜之人願意自行歸還的話,那到也可以省去不少的麻煩。”

三名衙差中的一個,一直沒有說話的那位衙差,從後面走了出來,掃了一眼大堂中的衆人,開始說道。

可就當他說話之時,他的眼神,一直往着客舍的老闆身上瞄,更是瞄了兩眼那竈房門口的那位叫大黑之人。

或許,他的這種眼神,別人沒有瞧見,但身在後面的鐘文,卻是一直盯着這三名衙差,這名衙差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都不曾落下。

鍾文心中瞭然,看來,此事卻如那位商賈所說,這家客舍就是一家黑店。

而且,這家客舍黑店,還有可能有着衙差參與,更甚者,他們的頂頭上司什麼的,也有可能參與其中。

其實這事對鍾文說來也很正常不過了。

就如鍾文前世,很多的火車站啊,汽車站啊,碼頭啊什麼的,總是會鬧出不少的案子出來。

不過,基本都是一些偷竊,或者坑蒙拐騙的行爲。

而這些作案人,實施的對像,就是旅客,打的就是旅客着急離去的心思,不願過多的被耽擱,這才使得他們屢屢得手。

而如今,這樣的場景,在現於鍾文眼前,而這其中,更是有着衙差的參與。

鍾文是個嫌麻煩事的人,同樣,也跟這些大堂裡的衆人一樣,不願過多的被耽擱時間。

可就算是大堂裡的衆人們想即時離去,也基本是不太可能了。

人離不去,事也結不了,時間也被擔誤了,說不定麻煩也開始上身了。

諸多的煩惱,開始涌上衆人心頭,每個人,心中都在祈禱着此事不要惹上麻煩上身。

大堂裡的所有人,都開始細聲的議論了起來。

但他們所說話,基本也都是一些時間被耽擱之事什麼的。

“既然沒人投案,那大家還是隨我一同前往衙門吧。”

打頭的那位衙差站了好半天,也得不到一個迴應,只得開口說道。

隨後,其中一名衙差,去喊了不少的役夫過來,開始引導着衆人,往着縣城走去。

“這位道長,你屬於化外之人,此事相信與你無關,你就不必去縣衙了。”

正當鍾文也正準備跟着衆人,前往縣衙之時,卻是被那名衙差給勸阻了。

雖然,這名衙差所說之話,到也是尊重鍾文道士的身份。

但是,鍾文卻是不喜他們這種作風,正欲前往縣衙,想把這個熱鬧從頭看到尾,想知道這其中,有哪些人蔘與當中,更是想知道,這唐朝的官吏,是何種模樣,又是何種辦案的方式。

其實說來,鍾文還真的對這個時代的官吏有些好奇,畢竟,他見的官吏少之又少。

雖說他也見過了一些衙差,甚至還見過了一位別駕。

但他此次本就是遊歷天下,多看些事情,對自己的以後,必然是有所幫助的。

“這位衙差,貧道也屬居住此客舍當中之人,必然跟諸位也是一樣有嫌疑的,如貧道離去,定然會被人猜忌,爲了洗清貧道的猜忌罪名,貧道自願前往縣衙查證。”

鍾文打手行禮,義正嚴詞的訴說道。

那位衙差聽了鍾文的話,心中不喜。

在他的心中卻是想着:本欲放你一馬,如今你非得鑽進來,可別怪我到時下手不留情。就算你是一位化外的道人,到了我們的地盤,可輪不到你來多事。

“道長大義,既然道長願意前往縣衙核證,那,道長請吧。”

那名衙差不再廢話,直接向着鍾文伸了伸手。

“這位衙差,且慢,既然這家客舍中所有居住的客人,都需要前往縣衙核證查驗,那這客舍中的其他人,理應前往纔是,爲何唯獨只去這家客舍的東家呢?”

鍾文看着客舍當中的衆人被帶領出客舍,唯獨這客舍的夥計什麼的,都不曾被一起帶走,這就使得他感覺有些不對了。

作案的主要人員不去,這案可就不好查驗了,可別到時候這些作案人員跑路了,或者把那錢財重新藏匿,那可就不好查找了。

“道長所言甚是,你,去把所有人都叫過來,一起去縣衙。”

那位衙差到也不怕是個麻煩事,直接點了一名役夫,開始把這客舍中的夥計什麼的,全部喊了出來,開始往着縣衙而去,鍾文也隨既跟上。

一行幾十號人,走了近半個時辰,這纔來到依長江而建的巴東縣縣城。

此時的巴東縣城座落於長江北岸,而非南岸。

不過,南岸也有着不少的居民居住,依山坡而分散建設的屋子,錯落於各處,就連北岸縣城,也基本如此,不過,北岸的屋子相對較多一些。

縣城很小,長寬不到一里,而且縣衙,座落於城南附近,離着城門也就百米遠的距離。

“全部進到縣衙裡去。”

三名衙差,推搡着衆人,往着縣衙大堂而去。

縣衙很小,也纔將將把這幾十人給塞滿。

鍾文走在最後,同樣,也站在縣衙門口處不遠,眼睛掃望着這個縣衙衙堂。

衙堂內的衆人,小聲議論着話,等着主事之人,前來問話過審。

時過一刻鐘後,衙堂後面,行來了三位穿着打扮似官吏之人。

“堂下衆人何事?事主趕緊出來辯明。”

三位官吏落坐後,主座的一位年輕的官員,開始發起話來問道。

“稟縣尉,我是碼頭明晨客舍的東家張明晨。今日這位客人說我所開設的客舍是黑店,他丟了東西,卻是怪到我客舍頭上來,還請縣尉做主。”

客舍的店老闆,在那位官員說話後,直接站了出來,開口把此事搞得他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稟縣尉,我乃蘇州人氏王重之,此行運送些貨物到瀘州,掙了些錢財珠寶,可昨日我入住的這家客舍,今日清晨醒來後,裝有錢財珠寶的包袱已是被偷,如果不是這客舍之人偷去的,又是何人所爲?還請縣尉給草民做主。”

那商賈王重之,被那張明晨的客舍店老闆說的有些不喜,還未等縣尉再次發話,站了出來,直指張明晨所開的客舍是家黑店。

站在衙堂的衆人,又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把整個衙堂,弄得像是個菜市場一樣。

聲音雖小,但這麼多人說着話議論着,難免稍顯有些吵了。

“啪”的一聲,驚堂木拍響,把衆人說話的口給震得閉了嘴。

“你們二人各據一詞,本縣尉也難辨是非,可有人證?”

縣尉環視了一眼在場的衆人,凝神看向兩位事主。

“稟縣尉,這是我的僕人,他可作爲人證,還有在場的諸位,我們都是從同一艘船下來的,大家都瞧見了我揹着一個沉重包袱的。”

事主王重之直接把他的那位僕人給拉了出來,又是指着在場的衆人說道。

“你的僕人可做不了人證,其他人,你們昨日可有見到他揹着一個包袱嗎?”

隨後,縣尉開始向着在場的衆人打問了起來。

可是,縣尉的問話,稍顯有些嚴厲,更是帶着一種威嚴,好似在指示着衆人,必須依着他的話去做去說。

畢竟,人家是縣尉,官職是在場所有人裡面最高的。

同樣,在場的衆人,誰會願意去得罪一位縣尉,人家是官,你只是個民罷了,哪怕再不喜,也得回答。

“我未瞧見過。”

“我也未瞧見過。”

“當時我沒注意,也沒瞧見過”

“……”

在場的衆人,不管是誰,基本回應縣尉的問話,就是一句,我不知道,我沒瞧見過。

此案雖是夜客所爲,依着正常的理解,他們確實不知道這丟了的是錢財珠寶,還是衣物什麼的,更何況,昨日下船之時,誰又會注意這些呢。

哪怕有人真的看到那位商賈王重之背有一個沉重的包袱,可在這個時候,誰又會出聲來解釋一句呢?

沒有人,沒有人願意惹上這麼一個大麻煩,更是不願參和到其中。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也是常理之事,更何況在這個年代。

“稟縣尉,在場的人,沒有任何一人見過他背有包袱入住到我的客舍,他卻是污我家客舍爲黑店,還請縣尉爲我做主啊。”

那客舍的店老闆張明晨,聽見衆人的迴應之後,心中暗喜。

此事,只要坐實了這名商賈沒有揹着包袱入住到客舍,那也可以洗脫他客舍黑店之名。

當然,他的心中也同樣會要求這狀告之人賠償,至於賠多少,那就得看他的心情了。

污人家客舍是黑店,這個罪名,在這個年代,可不是一句話就能帶過去的,不賠得你賣身,就已是燒高香了。

名聲,在這裡,可是重中之重。

“王重之,在場的衆人,並未瞧見過你背有包袱,你還有何話可說?”

縣尉坐在案桌後,冷眼望着堂下的王重之,厲聲問道。

“縣尉,我真的背有包袱的,縣尉,我真的背有包袱的,包袱中有不少的錢財珠寶的,縣尉給我做主啊,嗚嗚嗚嗚。”

事主王重之,哪裡會料到結果會如此的,在場的衆人都不願站出來給他作證,他所丟失的錢財珠寶,估計難回到他手中了。

心中的委屈與痛楚,頓時涌上心頭。

辛辛苦苦了近一年,所積攢的錢財,一夜之間,消失不見了。

任是誰,都得哭鬧於衙堂,更何況是一位對錢財如此看重,且又小氣吝嗇的商賈。

隨之,這位事主王重之,癱坐於堂下,大哭了起來。

站在衙堂門邊的鐘文,看着這場很有意思的審案,覺得好像並沒有如他所期待的那樣精彩,只是認爲好像是小孩子打架一樣簡單之及。

沒有所謂就地取證,也沒有所謂的隔離審問,更是沒有細問事主的錢財樣式以及多少。

有的,也只是在衙堂的大衆問話。

而衙堂的一邊,一名書吏,一直拿着毛筆,在紙上寫着什麼。

而另一個官吏,桌前鋪着好些本書冊,估計就是唐朝的律法吧。

鍾文不知這衙堂審案是個什麼樣的流程,更是不知道這唐朝的律法如何。

但依着鍾文前世所看過的電視劇來說,眼前的這一幕,絕對不是所謂的審案。

當然,或許這其中有什麼原由,更或者有什麼規定,他也是不知道的。

其實說來,唐朝的審案問話,確實如此。兩方的事主,必須在這衙堂中問答過審,這也就是所謂的對簿公堂之說。

上有主官審問,側有吏員記錄,更有律法條規依據。

一切,都顯得挺符合規則,同樣,也符合時代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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