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黑店中的夜客 [爲所有打賞讀者加更一章]

其實說來,掛單猶如上門做客,主人家要幹嘛去,這客人也得跟隨,哪怕是去下地幹活,客人也得跟着去,基本都是如此的。

不過,道人的掛單,相對繁雜了一些罷了,沒有所謂的上門做客那麼簡單而已。

當然,掛單也會把時間表明的,比如是一日還是幾日,都得告訴觀宇,要不然,人家也不好準備飯食什麼的。

而鍾文來到渝州這個即熟悉又陌生的城市,本意是想多逗留幾日的。

但昨日他來這山雲觀之時,早已被眼前的這一幕給敗壞了心情。

渝州,他是不想多待了。

鍾文計劃着今日早課結束之後,就向守山道長辭行,畢竟,昨日已是與守山道長對答過了的。

一個時辰後,早課結束。

“多謝守山道長,九首今日需乘船南下,就此別過,來日再臨渝州之時,再來打擾守山道長。”

鍾文回到自己暫住的屋內,拿着屬於自己的行禮後,向着守山道長辭行。

“九首道長客氣了,下次你再來渝州之時,貧道定當掃榻相迎。”

守山道長對鍾文還是很有好感的,畢竟,昨日的問經,可是把他給征服了的,他也想向鍾文多討教一些道法經文什麼的。

但鍾文只在山雲觀掛單一日,必然是不可能久留了。

隨後,守山道長把鍾文送出山雲觀外,眼瞧着鍾文離去。

寂寞空虛冷,在此刻,遍佈着守山道長。

“李真人好福氣啊,有如此一個好弟子。看來,我也得去尋一個好弟子來了。”

守山道長心中難過,前一個弟子的離世,使得他難過了好些年,如今,看到李道陵的弟子前來掛單,勾起了他不少的回憶來。

鍾文離開山雲觀之後,往着昨日下船的碼頭行去。

兩刻鐘後,來到碼頭的鐘文,亦是搭乘了一艘船隻,往着長江下游而去。

鍾文此行,沒有目的地,畢竟,他也只是遊歷這世界而已,多看看這眼下的唐朝是何境況,更是想看看,這古代的人文情況。

鍾文這次搭乘的船隻,相對就要比昨日所搭乘的船隻大多了,不過,同樣是人貨兩用的船隻。

畢竟,在這唐朝時期的人口,可沒有前世那麼多。可以說,與前世相之對比,人口稀少的可憐。

傍晚時分,行船來到一個碼頭停下。

船上的人也隨之下了船,就近找了家客舍住下,順便吃上些吃食。

鍾文也跟隨着衆人一起,入住到一家客舍。

兩日裡來,鍾文也僅在山雲觀中,吃了兩碗飯而已,肚子早就餓得快要鬧事了。

客舍之中,鍾向着店家要了一桶的米飯,再加上一些菜式,回到自己單獨居住的客房裡,大吃了起來。

鍾文向店家要這麼多的飯菜,着實使得店家有些不適應,看着眼前的這位道長,還有些驚詫。

鍾文回到客房吃飯,爲的就是減少不必要的麻煩,省得讓衆人看着他像是看猴一樣。

鍾文肚子確實已經餓的不行了,一回到客房內,就開始大吃了起來。

至於這客舍的飯食好不好吃,還真不好說。

對於此刻飢餓的鐘文來講,那必然是好吃的,可真要是在平常,鍾文估計會說上一句,真難吃,這是給豬吃的嗎?

吃飽肚子的鐘文,把那盛飯的木桶,以及那裝菜的木桶,丟在客房一邊,直接躺在牀榻上休息。

飢餓,是人的本性,同樣,也是鍾文最大的痛苦之處。

小的時候是因爲沒多少糧食可吃,進了觀裡之後,才得已吃飽了肚子。

而如今,兩三日下來,肚子的飢餓,再一次襲擊了他。

好在他身上有錢,要不然的話,只能去做個神棍,混碗飯吃了。

夜深,客舍附近燈火闌珊,鍾文坐在牀榻上打着坐。

客舍之內,此刻顯得異常的安靜,能聽見的,也只有那些宿住的客人打呼的聲音。

而這些打呼的聲音,根本也影響不到鍾文。

半夜時分,鍾文耳中傳來一聲異響,似是開門之聲。

不過,隨後又是傳來輕輕的腳步之聲,鍾文也沒去過多的傾聽,估計這是起夜的人。

可是,鍾文卻是不知,他所入住的客舍當中,來了兩個夜客。

這兩人,正躡手躡腳的打開了一間客戶的屋門,還時不時的搖着腦袋張望着。

此二人打開的屋門,正好是一間上房,房內住着一個行商客人。

鍾文白日裡見過這個中年行商之人,大腹翩翩,穿着也盡是綢緞,必然是個有錢的貨主。

此時,一名偏瘦的夜客,向着另外一名矮個夜客指了指屋內的一個厚重的包袱,示意那人過去抱走。

矮夜客瞧見他的同夥的手勢,隨既,輕步往着包袱方向走去。

客房中的那名中年商賈,此刻睡得正呼呼作響,根本不知道,會有夜客來臨,而且還是直奔他的包袱。

那包袱內,可是他此行所掙的一些銅錢,還有一些珠寶,攜帶在他的身上,甚是沉重。

他所帶的一位僕人,卻不與他同屋而住,而是住在客舍所提供的通鋪。

單間的客房,價格稍貴一些,通鋪也只是供給那些下里巴人居住,或者一些船工以及窮人居住。

他一個商賈,有錢有身份的,自然是不可能跟着那些窮人住通鋪了,當然,這位中年商賈也是小氣,要不然,也不會讓他的僕人去住那通鋪。

幾息之後,那兩名夜客,抱着那沉重的包袱閃身離開客戶。

二人抱着包袱,從來路的客舍窗戶爬離,而當他們弄出來的小小動靜,卻是沒有逃過鍾文的耳朵。

鍾文雖在靜心打坐,可這聲音,卻是一直沒有停下來過。

鍾文本以爲這起夜之人很是小心,輕手輕腳的,可當他聽到窗戶聲之後,感覺與着那屋門之聲有些不同,心中奇怪。

隨既,鍾文的神識釋放了出去,往着聲音來處而去。

兩名夜客,依着微亮的月光,小心翼翼的離開這間客舍,往着遠處小跑着離去。

鍾文好奇,這二人爲何如此的行徑,難道是小偷?

鍾文少有見過此類的偷竊行爲,更別說當場發現或抓住了,所以,對這一類的人員,也只是耳聞過。

而此時,神識所見的那二人離去之身影,心中也只是猜測而已,並未真正的落實這二人的身份。

鍾文不知這二人爲何會有如此的行徑,心中起疑。

隨既,神識跟了過去,緊隨着這二人往着前面遠處的一處屋子而去。

“怎麼樣?到手了嗎?”

屋子內,黑燈瞎火的,突然傳來這麼一聲。

“大黑,你也不瞧我們二人是什麼人,還有什麼東西我們摸不到的,你看。”

那偏瘦的夜客,抱着包袱遞向那叫大黑的人。語氣之中,透露出一絲的興奮來。

“好樣的,二狗,野蛋,你們二人明日就裝着無事人一樣,該幹嘛幹嘛。”

屋內叫大黑的人,接過包袱,心中暗喜,隨既向着二人叮囑一聲。

鍾文神識看着這屋內三人,不明所以。

這三人看來就是竊賊了,只是鍾文卻是不知道,他們偷的那包袱內裝有什麼,不過,依着他的猜測,估計是錢財珠寶什麼的了。

隨後,那兩位夜客離去,而那叫大黑的人,把包袱藏在屋中一個暗格內。

東西已是到手,事情也自然是結束了,那名叫大黑的,開始躺在牀榻上睡去。

鍾文的神識瞧見他已睡去,也不再久留,只要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可以了。

不過,鍾文看着這位叫大黑的人,到像是今日白天好像見過,一時半會,鍾文還真想不起來。

隨後,鍾文也不再去想這事,靜心打起了坐來,半個時辰後,他這才躺下睡去。

第二日清晨,客舍內傳來一陣驚呼聲。

把原本還未起牀的客人們,全給鬧了起來。

而鍾文,天一亮,就已醒來,正坐在牀榻上打着坐,靜等天色再亮一些,去洗漱一番。

這一陣的驚呼,鍾文到也能猜出個八九分來,估計是那商賈丟了包袱,而鬧出來的動靜。

鍾文不喜去看這種熱鬧,但介於動靜太大,也只得起身,洗漱去了。

“天殺的啊,你們就是一家黑店,偷了我一整個包袱的珠寶,我要報官,我要報官。”

當鍾文洗漱結束後,揹着包袱,拿上隕鐵寶劍,來到廳堂,瞧見那名中年商賈正在廳堂裡大呼大喊着。

誰丟了錢財,都會心急的,更何況是這個商賈。

據鍾文昨晚所知,他丟失的那個包袱,估計有着不少的金銀珠寶。

而這位商賈說這家客舍是黑店,客舍的店家可就不同意了。

“你說誰是黑店?誰是黑店?我客舍在這裡開辦了好些年頭了,一直以來,都相安無事,你一來,就說丟了珠寶,你污我客舍,要報官,那就報吧。”

客舍店老闆是個中年的大漢,頂着一個大肚子,富態十足,一臉的兇像,大聲嚷嚷着,口水都能噴出好幾米遠了。

至於是不是黑店,在場的看客們,心中自有一杆稱。

不管有錢的客人,還是無錢的窮人,站在這裡最多也就看個熱鬧而已。

別人的事情,基本也不會去關心。

報官也好,不報官也罷,基本也不會影響他們如何。

就如鍾文此時,跟着衆人也只是一個看客罷了。

雖說鍾文是個道士,應該站出來替這位商賈申張正義,更或者站出來幫一幫。

不過,鍾文的思想,還是夾帶着前世的思想,看個熱鬧。

可這客舍的店老闆,冒似沒有想讓鍾文看熱鬧,到是把鍾文拉進這場紛爭當中。

“這位道長,你是一位仙師高人,你來評評理,我這客舍在此經營了些許年頭了,如今這位客人說我的客舍是黑店,你來幫我們評評理。”

客舍老闆瞧見廳堂中站着的這位年輕的道長,趕忙走了過來,向着鍾文行了一禮。

“仙師道長,也請你幫我評評理,我昨日與我的僕人,與你一起入住到這家客舍,我的錢財被偷,定是這家客舍所爲,仙師,請爲我做主啊。”

中年商賈更是聲淚俱下,走近鍾文,像是鍾文要是不答應給他做主的話,他非得跪下來不可。

原本只是想看個熱鬧的鐘文,卻是忘了,他身穿道服,是一名道士。

他在別人眼中,那可是屬於高人,更是可以主張正義,剷出惡事的高人。

好吧,鍾文感覺自己被這場紛爭捲入了進去,不評理是不行了,熱鬧也看不成了。

“這位商賈昨日到也確實與我同時下的船,揹着一個沉重的包袱,想來帶着不少的金銀珠寶。”

“入住到你這家客舍,依理來講,錢財丟失,雖屬個人事情,但客舍卻是也有責任的,畢竟,這錢財是在你家的客舍所丟,你自然也有責幫他尋回纔是。”

鍾文向着兩方人員開始說道,兩方也不得罪,也好儘快讓這位客舍的老闆找到解決的辦法。

當然,鍾文更是想脫身罷了,他還要趕路的,雖然耽擱一些時間到也無妨,但鍾文卻是不願捲入其中,誰知道這裡面有什麼道道呢。

“道長說所言甚是,可這位客人也並未把貴重物品交於我客舍保管啊,就算是丟了,誰又知道是不是他說的假話,來訛我的錢財呢?”

客舍老闆雖同意鍾文所說的話,但他也有着他的想法。

“我的錢財就是在你店內丟失的,我家僕人最是清楚,包袱裡裝着的都是珠寶,你這客舍絕對是家黑店,要是不給我尋回來,我就報官。”

中年商賈聽出了鍾文的話中意思,就是兩不相幫,斜眼看了看鐘文,不再對鍾文抱有想法了。

隨既,兩方人員又是開始爭吵了起來,都快鬧到要動手的情景了。

鍾文往後退了幾步,冷眼瞧着雙方。

說實話,鍾文要不是因爲身份的問題,他都懶得插手這樣的事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來得輕快。

可就當鍾文退後幾步之後,客舍的竈房門口,一個身影印入鍾文眼睛。

“原來如此,看來,這家客舍還真有些問題了。”

鍾文當看到這個竈房門口處的身影之後,心中這才確定,昨日夜間所見到的那個人是誰了。

沒錯,這個身影就是昨夜那兩個夜客所稱之爲大黑的人。

鍾文昨夜還在想着,這人好像在哪見過,不過當時也沒太去細想,直到剛纔,他才確認了這個人。

那叫大黑的人,站在竈房門口處,冷笑的看着大堂中的這副熱鬧。

他卻是不知道,鍾文早已是知道了他們的行徑。

至於這位叫大黑之人,是否與這客舍的店家有關係,更或者說這家客舍是不是黑店,暫時也沒表現出什麼來。

就算是這家客舍是黑店,對鍾文又沒啥影響,最多就看個熱鬧罷了,然道報了官之後,還能把他們都給丟進大牢不成嗎?

這話雖然鍾文沒猜對,但也差不離。

大堂中的兩方人員還在那兒爭吵着,隨着那位商賈激動之情,還真就報了官。

雖說此地是碼頭,離着縣城還有些距離,但就近的里正,以及衙門所屬的役夫,同樣可以承接這類治安紛爭的案子。

這不,這位商賈,直接向了這些人員報了案,把此事鬧得更大了些了,以此來找回他所丟失的金銀珠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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