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一章 困城之“魚”

受了身後“暗器”的襲擊,再加上身受重傷,王海剛衝上樓梯之時,身後的三名義軍已經追到了身後。

王海無奈,只得回身相鬥。這段樓梯相對較窄,攻上來的三人只容得下一人立於樓梯之上揮舞刀槍。因此,一時間王海倒是近似於與一人單打獨鬥。儘管如此,幾個回合下來,王海仍是被劈了兩刀,眼見不支,他自己亦是心下暗歎:此命休矣。

便在王海絕望之時,忽然樓內的燭影一陣搖曳,便見剛纔躲在樓梯之角的那老頭倏地出現在樓梯之上。他的身法太快,以致於背對他的三個義軍竟是無從察覺。正當王海詫異之時,卻見這老頭的身子向最後面的一名義軍一靠,一隻手捂住了這義軍嘴巴,然後將這義軍向後甩,便見這名義軍直挺挺地滾下了樓梯。

中間的那名義軍似是感覺到了有什麼不對,剛回過身,卻見剛纔還在瑟瑟發抖的老頭,猛然衝向自己,而這老頭的手中,分明拿了一把發着寒光的匕首。由於距離太近,而老頭的身法又快,這名義軍還未來得及抵抗,老頭手中的匕首已插入他的腹中。這名義軍慘叫一聲,剛要砍下的刀突然一滯,然後身體晃了一晃,摔倒下去。

此時正與王海相鬥的那名義軍,已然發現了事情的不對。他奮力一刀格開王海的攻擊,轉過身來看見兩名同伴已死,而那看似弱不禁風的老頭手中,一把匕首卻正在滴着鮮血。

“什麼人!”他大喝一聲。

“殺你的人!”那老頭冷冷地答道。

“去你孃的!”怒罵之中,這名義軍已將手中的刀奮力朝着老頭劈出。

這一刀勢如山崩,老頭僅憑手中的匕首自然不敢硬接,只見他揉身向前,卻是不退反進,斜刺裡躲開這一刀的同時,整個身子也貼向了那名義軍。

所謂“一寸長一寸強”,對付用匕首敵人,最好方式自然是拉開與對手的距離。這個道理那名義軍自然知道,見老頭貼身上來,他慌忙連上兩個臺階,以期與那老頭保持距離。

可是慌忙之中,他似乎忘記了背後還有一個王海,儘管王海已受傷,可他並沒有到了無力攻敵的地步。於是在這名義軍正凝神準備與面前的老頭搏命之時,他的腦後風聲突起,驚懼之下,他忙側身相避,可爲時已晚,王海的刀還是在他的脖頸之處劃開一道口子。

鮮血噴薄而出,這名義軍捂着脖子,呻吟一會,便倒地而斃。

三名義軍倒斃之後,王海與那自稱看門的老頭對望了片刻,然後道:

“閣下究竟是什麼人?”

王海此時不再稱對方爲“老丈”而改稱“閣下”,實是因爲面前的這位原先看似孱弱駝背的“老頭”早已挺直了身子,呈現出一副精勁有力的模樣。這副模樣怎麼看不像是一個老頭該有的樣子。

“哈哈,閣下此來神工樓可是的什麼東西要買?”那老頭卻是答非所問。

王海心中一動,忙道:“不錯,請問這兒可有上梁山的奇石可賣?”

“有是有,只是價格有些貴!”老頭順口答道。

“噢?那要賣多少錢?”

“本七兩金子,八兩銀子!”

“價格是有點貴,要不這樣吧,我出七十兩金子,八十兩銀子買這塊頑石如何?”

“成交!”

這自然是一組接頭的暗語,兩人順利的對上暗號後,均心下一鬆。王海喜道:“在下王海,代號‘箭魚’,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在下許忠漢,神工集團杭州分公司保衛科科長。”那老頭一邊說着一邊扯下臉上的鬍子,這副“老頭”的模樣卻是化裝而成。

“呃,久仰……”王海客氣地道,其實他根本不知這“杭州神工樓的保衛科科長”是什麼東東。

“呵!王海兄弟,咱們閒話少說。我留在這兒的任務便是接應你們樑訓班幾個暴露人員的撤離。先前虎鯊和水母已經撤離,就剩你這條箭魚了。走吧!這兒不是久留之地,一會怕是又有亂匪進來!”

王海點點頭,便跟着這許忠漢來到後院的東廂廚房裡。在廚房之中,許忠漢推開一處水泥石磚築成的壁櫃,壁櫃之下便露出一個地道。兩人進入地道,摸黑走了一會,王海禁不住問道:“這地洞通到城外?”

許忠漢哈哈一笑道:“神工樓雖然神奇,可現在還做不到不聲不響地挖通一條通往城外的地道。這地道是通到二里之外的一處民宅。”

王海訕然一笑,便不再說話。不一會兒兩人便走到了地道的盡頭。地道的出口果然是在一處民宅之中。這處民宅位於城中河道一處碼頭的附近,碼頭附近居住的基本是貧苦的傭工,他們的宅子雜亂而破敗,因而這其中地道出口所在的那座宅子看起來十分不起眼,而且此處交通發達,利於疏散逃逸。

從馬廄的石槽之下鑽出,許忠漢打個口哨,便有先前已到的“虎鯊”、“水母”迎了出來。這個“水母”便是前些天負責爲王海傳遞消息的賣包子之人,而那個“虎鯊”雖然在杭州與王海不屬於同一條線,並無交集,但也是樑訓班的同期學員,故而三人均是互相認識。

進入正屋,三人寒暄一番,便談起了下一步的行動。不過雖然“虎鯊”、“水母”早到一些時候,但許忠漢卻並未告訴他們樞密院統計局那邊傳來的指令。而此時三人聚齊,許忠漢才道:

“好了,大家都既然已經到齊,我便告知三位樞密院統計局對三位下一步的安排。”

王海三人略有一些緊張,許忠漢接着道:“三位已經暴露,因此局裡命你們立即撤離杭州。至於去處,根據楊大人的安排,統計局在蘇州設立了江南分站,統一安排調試江南之地的特工。那兒目前正缺有經驗有資歷的人員,江南站的韓站長通過神工樓的緊急聯絡渠道,請我們代爲接應各地的暴露人員並告知他們立即前去蘇州報到。”

三人聽了此話心下大定,畢竟自己身份暴露,如果上級要他們留在杭州的話,做起事來肯定是事倍功半。

“好!我們馬上出城。”水母連忙道。王海與虎鯊亦是點頭稱是。

“不急!”許忠漢卻道,“方臘匪軍剛剛佔領杭州,爲防止城內富戶逃出城去,他們派出大量人馬將這杭州城圍得水泄不通。你們此時出城太過冒險,不如等上幾日再說。”

“話雖如此,可誰知道方匪還要守上多久?萬一他們一直守下去怎麼辦?”虎鯊疑慮道。

許忠漢微微點頭,似是有些同意這說法。不過很快他卻搖搖頭道:“這個……其實讓你們躲上十天再尋機出城,是楊大人的意思。”

“啊!”三人驚呼一聲。

“不錯,前幾日楊大人令人飛鴿傳書,似是知道大家急於出城,他在信中斷言,方臘十日之內必會解除杭州的戒嚴。”

“噢?”

“楊大人說,這其中有兩個原因。一是方臘實已稱帝,這杭州便是他的都城,想來他很快便會在這兒登基。既然要把杭州當作他的都城,他自然不會允許手下這幫人在城內放肆的破壞。而且,要維持一個國都的運轉,僅靠他們這些打打殺殺之人是根本不行的。因此,方臘很快便會拉攏那些困在城中的文人、商人,以恢復杭州的正常運轉。”

三人點點頭。

“第二點,方臘此次驅動二十萬人馬攻下杭州。之前,這二十萬餘人馬的糧草是靠他們劫掠各地的農戶來維持。他們每到一地便將當地農戶洗劫一空,然後再脅迫這些一無所有之人加入他們的隊伍。如此他們便如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可這樣的方式卻使他們失去了穩固的後方根據,沒有後方的根據地,糧草始終會是個問題。”

“噢!也就是說,方臘的這二十萬軍隊既然不能將杭州洗劫一空,那他們便需要像之前一樣到處流躥,以搶劫糧草來維持他們日常所需。因此,這二十萬餘軍隊大部分會離開杭州,繼續向四周的城池進攻。”王海恍然道。

“不錯,楊大人估計,最多十日方臘便會命手下帶領他的大隊人馬,北上攻打嘉州、湖州、蘇州等地。他的大部離開杭州,再加上他需要一個正常運轉的城池,所以杭州很快就會恢復原樣。”

“嗯,楊大人說得有理,咱們便在這兒躲上幾天,說不定杭州的戒嚴很快便會解除。”虎鯊也附和道。

“什麼說不定!我在京東梁山之時可聽說過了,楊大人外號‘半仙’,所料之事無不成真,我想十日之後,這方臘必會解除杭州的戒嚴。”水母也道。

“哈哈!那咱們十日後再出城!”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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