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第127章

“不用想借口了, 你以爲他那個時候偷偷把情報帶出來我會不知道?”我阻止了麥格幾番都沒有說出口的話,接着漫不經心地加了一句,“說不定他現在還在泄我的底。”“沒有這種事!”一直吊在隊伍末尾的斯內普立刻慌張地解釋, 他最怕的事情除了我認爲他沒有用以外就是我以爲他曾經的間諜身份而心存芥蒂。“別那麼緊張, 我只是隨口一說。”我伸手按上大門:“鄧布利多回來後, 我要和他好好談談。”說到這個地步, 傻子也知道斯內普在鳳凰社和CADL之間當雙面間諜了。

厚重的大門轟然打開, 外面密密麻麻的八眼蜘蛛擠成令人噁心的一片,毛茸茸的腿扒拉着,讓人想用拖鞋把它們一隻只拍扁——但是很可惜, 世界上沒有那麼大的拖鞋,而且長到一人高的八眼蜘蛛也不是區區拖鞋能夠對付的。

看見牢不可破的城堡終於打開了門, 這些擁有智商但是性格急躁不懂得謀略的八眼蜘蛛們立刻迫不及待地往這個缺口涌來。我的嘴角勾出一條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充滿了血腥味。右手抓住青鳥的刀柄, 新纏的護手帶手感很好,有着極優良的防滑能力。稍一用力, 鋒利的刀刃從鞘中滑出來,在這短暫的過程中,雷屬性的查克拉已經注入其中,原本就是雪白的刀刃此時更是白得晶瑩,發出微弱的白光。

我的手臂以一種極大的、流暢的動作在前方劃出一道橫線, 查克拉刀在空氣中留下了一條白色的殘影。我擡手拉下面具, 俊美的臉隱藏在抽象的面具之下, 這使整個人的氣質都得到了改變, 褪盡了溫和柔軟, 變得可怕起來。我率先衝了出去,其他人緊隨其後。狠戾決絕的旗木刀法在這昏暗的日暮時分展現, 一道道白色的光芒將這個傍晚的暗色撕得粉碎。旗木刀法是從戰鬥中領悟出來的,是不加任何修飾的殺技,即使是不懂得戰鬥的人可能在旗木刀法展現的瞬間被它散發出來的凜冽殺氣逼迫明白這一點——這本就是爲了殺戮才誕生的技藝。

我從五歲開始練習這套刀法,至今已有三十八年,早已將它的每一招每一式融入本能,不用思考我就能依靠潛意識對大多的攻擊做出完美的反應,而八眼蜘蛛的單調攻擊在我眼裡破綻百出。削、砍、刺、挑。比我大數倍的八眼蜘蛛在我的刀下變成碎屍,黏稠的血液噴灑出來,澆了我一臉一身,原本已經幹掉的衣褲再次變溼。渾身的粘膩感和血腥味讓我心情很糟糕,之前因爲知道還得再弄髒一次,所以我壓根沒有洗澡,我現在只想着快點把這些八眼蜘蛛鎮壓,然後清洗一下。

被同伴的死亡刺激了的八眼蜘蛛開始大量地涌向我,斯內普等人發射聲響很大的魔咒,以求將瘋狂暴怒的八眼蜘蛛從我身邊引開,這個舉動有了效果。面對羣攻,使用千鳥是最好的,用雷電刺激過的肌肉能夠超常發揮,使我得到難以想象的速度和突刺能力,但是我實在是不想徒手對付這些噁心的大蜘蛛!

“白雷!”暴虐的雷電從我周身噴薄而出,像是一個龍捲,或是一個光球。被雷電覆蓋的地方,任何物體:八眼蜘蛛、草坪、小灌木都灰飛煙滅,甚至連地皮都下陷了五公尺。四散在周圍的巫師們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這一刻該作何反應。這已經不能算是人類了吧?是的,已經不能歸爲人類了,那個在八眼蜘蛛間迅速穿梭,帶起一片血雨的人,那個周身閃爍着雷光的銀髮男子!

無人能比。

大腦中只有這個念頭了。突然能夠明白爲什麼這個人不論遇到怎樣的境遇都那麼有恃無恐了,他的確有這樣的能耐。大搖大擺地出現在霍格沃茨,敗露在鄧布利多面前也毫無懼意,隻身對付兇猛的八眼蜘蛛也毫不猶豫。這般英勇的人不像是壞人!即使是格蘭芬多的麥格也忍不住這樣想。英勇和普通的勇敢或是自持實力而無所畏懼不一樣,一個心懷醜惡的人是無法擁有英勇的。

看似久,實際上也未用多少的時間,我已到達了八眼蜘蛛首領的前面。它舉起大鉗子想要把我掃開,但是原本位於它前方的我突然消失,下一秒出現在它的身後,雙手高舉緊握着青鳥,然後用力揮下。一道血箭彪出來,八眼蜘蛛從中間被劈成了兩半,這兩半在重力的作用下向兩邊倒去,內臟噼裡啪啦的掉出來,這幅噁心的場景讓看到的人都忍不住反胃。

頭領的死亡使得剩餘的八眼蜘蛛變得焦躁不安,它們有的開始撤退,有的則是不知所措地兜兜轉。“喂,你們都愣着做什麼?”用空蟬之術發出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像是四周裝了很多的擴音喇叭。雖然震驚,但是所有人都明白現在應該做的是什麼,所以他們立刻收回注意力,集中到攻擊八眼蜘蛛上。

當星辰高掛在天空上的時候,這場漫長的戰爭才結束。而當我們回到霍格沃茨的時候,鄧布利多也披星戴月地回來了。他看見大變樣的霍格沃茨嚇了一跳,衝進城堡裡看見學生們自若地做着各自的事情時才微微地放下心來。“發生了什麼事?”他叫住一個高年級格蘭芬多問道,在得到大致的情報後麥格從城堡外回來了。“鄧布利多,你回來了實在是太好了!”麥格大步流星地向鄧布利多走去,她的形象非常狼狽,戰鬥使她衣衫破爛、頭髮鬆散。

“Belina說他想和你談談。”麥格表情嚴肅並帶着幾分憂慮,“單獨的。”鄧布利多看了看四周,沒有看到那個銀色的身影:“他在哪裡?”“他回宿舍洗澡了。”完全沒有緊張的感覺,似乎被退學的事情是不存在的,不過這也自然,整個霍格沃茨都是他的,這是他真正意義上的家,他在這裡來去自如。

血水在白色的瓷磚上流淌,流進排水口。無味的沐浴露用了好幾次都沒有將身上的味道徹底洗掉,忍者的習性讓我不用任何帶有香味的盥洗用品,也從不在身上抹那些加了香料的護膚品和化妝品——這些味道等於在身上裝了追蹤器。等我擦乾身體,已經過了兩個小時,換上放在衣櫃裡的斯萊特林院服,這時小蛇也回來了,告訴我鄧布利多正在校長辦公室等我。

鄧布利多坐在紅色的軟墊扶手椅上靜等着談話對象的到來,他思索着接下來會說些什麼。與盧修斯等人的談判只有少許的進展,他憂慮疲憊地回學校,結果發現的是這樣一個場景。牆突然凹陷下一個拱門的形狀,接着一個門洞出現,身着斯萊特林院服的人走進來。“這還是我第一次使用特權,感覺還不錯。”我還不客氣地在鄧布利多對面的一張椅子上坐下。我將十指交叉放在膝蓋上:“我們開門見山地說吧,我很累,想要早點休息。”

我擡了一下手腕:“牢不可破的誓言還在,但是我回來了。你應該已經從別人那裡瞭解了一切吧?”見他點頭,我繼續說下去:“那麼實在是太好了,我可以輕鬆很多。”我稍稍地停頓了一下:“合作怎麼樣?我們要對付的人是同一個,合作比分頭行事更有效率。”鄧布利多顯然沒想到我會這樣說,他設想了很多種我會說的話,但沒意料到我居然會提出合作。“要鳳凰社接受與你合作,這實在有些困難。”我對着天花板翻了一個白眼,我就知道這隻老蜜蜂會這麼說,於是乾脆地起身:“古板的老東西。”“等一下!”鄧布利多叫住了我,扶了一下眼鏡:“我們需要投票表決。”

回到宿舍後我倒頭就睡,德拉科懂事的沒來打擾我。大概睡了五個小時,我從夢中轉醒,扁扁的肚子傳來一陣疼痛感——我是被餓醒的。爲了不打擾德拉科睡覺,我沒有呼喚家養小精靈,而是偷偷爬起來溜去廚房找東西吃。這個點數家養小精靈已經開始工作了,它們熱情地給我端來了食物——我的要求只有一個:高能量。禁林中的戰鬥結束後,我爲其他人進行了治療,他們並不能像我一樣毫髮不損地回來,甚至有人斷手斷腿的。

幸好那些斷肢都被撿回來了,我用生天反盾將它們接了回去,同時還治好了那些深可見骨的傷口。生天反盾是從創造再生改良過來的醫療忍術,它用到了查克拉共振原理,這可以減少施術人消耗的查克拉。但也帶來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無法對不擁有查克拉的人使用。這個世界的人根本無法提煉查克拉——排除旗木兜這個特例——所以我再次做了改進,那就是通過刺激硬是讓精神力和□□的力量混合,暫時地產生查克拉,這樣我就能夠對沒有查克拉的人使用生天反盾。

當然這也是有弊端的,被強硬地榨取查克拉,傷員會極度疲勞。大量地使用生天反盾使我非常飢餓,急需攝入大量的能量。“噢,梅林!大清早的吃這麼高熱量的食物,你想胖死嗎?”潘西一臉嫌棄地從門口走進來,掃了一眼堆在我面前的燒雞、牛角麪包、甜甜圈、澆着厚厚番茄醬的薯條、巧克力慕斯、烤肉……大概最能發胖的東西都在這裡了。

我喝了一大口摩卡,舔了舔嘴脣,聳肩:“我知道,女孩子都怕發胖,但是我現在需要這些能量。”潘西嫉妒地看了眼我纖細的腰:“我看見波特、韋斯萊以及格蘭傑被麥格帶去了校長辦公室,所以我就去偷聽……”“你進得了校長辦公室?”我驚訝地打斷了她的話。她不耐煩地一揮手,表示“不要插嘴”,“阿尼瑪格斯,我是隻雲雀,同時再使用幻身咒……這都不是重點!鳳凰社的人連夜投票,他們已經同意和CADL合作了。”“很高興你來告訴我這些,回去補眠吧,熬夜對皮膚不好。”

實際上她不來告訴我,明天鄧布利多也將宣佈這點。鳳凰社的妥協在我的意料之中,鳳凰社的處境並不好,所以獲得一個強大的盟友至關重要。和CADL合作,他們有利無害——除了需要多加一些警惕,雖然這在我看來毫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