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暑假開始的第一天, 學生們一大早就拖着箱子興高采烈地往霍格沃茨特快跑去,邊討論着在暑假裡要去哪裡旅遊,同時也有很多人選擇留在學校裡。如我所想, 要回家的學生前腳剛邁出校門, 鄧布利多後腳就把我叫去校長辦公室了。
“很高興你們接受我的提議, 這是明智之舉。”我的聲音柔和, 但有着某種讓人不爽的感覺。“我們首先還是交換情報吧, 只有這樣才能增加贏得機率。”“沒錯,不過在此之前,我認爲你應該先自我介紹一下。”鄧布利多壓壓手, 表示要將這件事先放放。我歪了歪頭,面無表情, 沒有說話的意思。“我們已經知道魂器的存在了, 那麼你是主魂還是魂器?”鄧布利多凌厲的藍眼睛盯着我。“等等!”扎比尼聽到了一個關鍵的詞語, 立刻打斷了鄧布利多的話,“魂器是怎麼回事?”
鄧布利多瞪大了眼睛看向我, 他沒想到我會將這件事隱瞞,因爲CADL之間的關係非常好,他覺得我應該沒有隱瞞。我嘆了一口氣,一攤雙手:“結果還是回到了這裡。我們還是先交流情報吧。”鄧布利多露出一個“看來只能如此”的表情,他向後舒舒服服地靠在椅背上, 表示出一種對我信任的姿態, “就先說我們手頭的吧。Lord Voldemort的目的是得到永生……”“和征服魔法界是吧?”我打斷他的話:“拜託說一些不爲人知的吧。”
受人尊敬而很少被人打斷話的鄧布利多被我噎了一下, 隨即寬容地笑了笑:“好吧好吧。他爲了永生製作了六個魂器, 加上他這個主魂一個是七個, 他一直認爲七是一個有魔力的數字。”他首先說了一個最重要的情報。“不,是七個魂器加上一個主魂, 很遺憾他沒有湊到魔力數字。”我擡手指向哈利:“他和腦殘……好吧,Lord Voldemort,這樣你們更能接受……有聯繫,所以我猜測在十三年前的那場爆炸中,不僅炸死了莉莉·伊斯萬,還將主魂的一小片炸到他的身上。”
我用食指點點自己的額頭:“這兒的傷疤裡,所以你才能看到Lord Voldemort的想法。也就是說,你是第七個魂器。”哈利臉上露出毫不掩飾的震驚,很明顯鄧布利多告訴了他他與Lord Voldemort的聯繫,但是沒有告訴他他是魂器這一事實。扎比尼嘖了一下:“說了半天,你們還沒有說到底什麼是魂器。”從書本上查到真相的赫敏解釋了一下。“那麼這個真的能達到永生的目的?”扎比尼簡直不能相信有這麼瘋狂的東西,分割靈魂,想想就很痛。
我發出一聲嗤笑,嘴角浮出刺眼的嘲諷弧度:“當然不可能,那是最愚蠢不過的舉動了。分裂靈魂使得靈魂殘缺,主魂會變得不穩定,而被分離出來的魂器變成死物不能動彈,散落在外,極不安全。即使復活了,那也不再是自己,主魂想活,魂器也想活,他們會爭奪那個存活的資格,結果不過是給自己創造了敵人。”鄧布利多提出一個問題:“你怎麼知道哈利與Lord Voldemort的聯繫的?”我輕笑:“因爲我也有,那麼就要說說我的事了。”
“我吸收了主魂,就是這個意思。因爲主魂太過虛弱,所以當他與我的靈魂撞擊在一起的時候,我的靈魂吞噬了他。”這簡直是最匪夷所思的事情了!衆人有着各種各樣的猜想,但萬萬沒想到是完全另外的一個人。我無意識地摩挲着手指:“我來自另一個世界,至於到這裡的原因麼……自作自受罷了。當年去波特家的是我,雖說只是想要看一下傳說中的救世主,沒想到居然會賠上性命。”
我狀似無奈地聳聳肩,似乎是對自己多餘的好奇心以及壞運氣懊惱。“如果要殺死Lord Voldemort,就必須將那些魂器也毀掉,在這件事上進展很成功。”我掰着手指一一列舉:“裡德爾的日記本,那個已經在兩年級的時候被蛇怪的毒牙刺穿了。馬沃羅的戒指,我想還在鄧布利多你那裡吧?斯萊特林的掛墜盒也被我毀掉了,現在在克利切手裡……詳細的事情,布萊克,你去問克利切或者沃爾布加好了。赫奇帕奇的金盃也損毀了,我送給納西莎作紀念了。”
我說的是輕描淡寫,但是卻把在場的人驚得一塌糊塗,這麼說來幾乎一半的魂器都被我毀掉了!作爲代替主魂的存在,有夠決然果斷以及心狠的,不過這樣纔對,畢竟即使吸收了主魂,也不是Lord Voldemort,那些魂器也是威脅,自然要除掉。“拉文克勞的冠冕復活了,就是現在外面蹦躂着的那個腦殘,至於冠冕……我送給巴羅了。最後剩下的就是納吉尼以及……你!”最後一個字震得哈利渾身一顫!
哈利求證似的看向鄧布利多,聲音裡帶着顫:“所以說我最後要死嗎?”小天狼星猛地從椅子上彈起來,他本來就是不贊成合作的那一派,現在聽說哈利要死,哪裡還能沉得住氣!“別想對哈利做什麼!我不會讓任何人殺掉哈利的!”我揮揮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這件事等我給他做了檢查之後再做決定。”小天狼星的表情一木,扭過頭來看我:“檢查?”我眯着眼睛笑得一臉詭異奸詐:“啊,決定是讓他活還是死。”說罷我就惡劣地調開話題。
“納吉尼和Lord Voldemort在一起,所以只要找到Lord Voldemort就能找到納吉尼,反之亦然。”我說的有些口渴,打了一個響指,立刻在我手中出現了一杯紅茶。我輕抿了一口:“所以我們需要間諜,最好是曾經是食死徒的人。”我的眼睛在今早趕來的CADL成人黨那邊一掃,“沒有暴露的有六個,可有人毛遂自薦?”一些已經被Lord Voldemort發現叛變了的人,我已經將他們的黑魔標記去掉了,剩下的則以防萬一沒有去除。
斯內普沒有任何猶豫地開口:“我已經是了,他信任我,我做間諜是最適合的。”“這話沒錯,所以你算一個。”我表情平靜。其他人面面相覷,居然沒有一點猶豫和反對!難道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戀人出事?簡直不敢相信!我像是沒有發覺周圍人的眼神表情般慢慢地喝着紅茶,等待着第二個人的出現。斯內普也看懂了衆人的眼神,但也沒有露出任何除了面癱以外的表情,不讓人察覺自己的情緒,這是他的必修課。即使心裡多多少少有着一些失落,但是一向理智的他明白,讓他做間諜是最好的,對方做出這樣的決定也是正常。
之後又有兩個人自願擔任間諜一職。我的手指一鬆,荷葉邊的精緻茶杯就這麼墜下去,但是在即將碰到地板的時候消失不見。“既然西弗勒斯去當間諜了,恐怕沒有那麼多時間去教導那一堆學生。”鄧布利多立刻做出反應:“我已經在尋找霍拉斯·斯拉格霍恩了,到時候讓他負責低年級的課程,西弗勒斯只要負責六、七年紀的魔藥課就行了。”我拍了一下手:“殺死Lord Voldemort很容易,難的是要將食死徒一網打盡,三位,請多加努力。”我說着站起身:“我要去接一個人,最多一個小時就回來。”
“Belina。”從來都不喜多言的盧平在我轉過身的時候叫住我,我回過頭,恰到好處地表達出我的疑惑。盧平從學生時代開始就是一個穩重細膩的人,所以他也會發現別人不在意的地方:“從神秘事物司擄走哈利的是你吧?”我擡了擡眉毛,被猜出來了嗎?我回答了一半:“不是我,但是我的人。”盧平接着問:“那個時候你明明能夠用哈利來交換的,爲什麼要……”“求鄧布利多?”我替他說完,然後在他求問的眼神中嚴肅起了表情。
“因爲我不想讓我的人暴露身份。我想要預言,所以抓走波特。如果那時就把波特交出了,我會來不及做下面彌補的安排,畢竟中了奪魂咒也是有模糊的記憶的,我不能冒那個險。”我聳肩:“不過事實證明這是我多慮了。”盧平會問我之前那個問題,說明他們不知道那兩個人是誰,哈利並沒有從那些混沌的記憶中提取出有用的成分。“就是這樣。”我擡腳離去。
還有一個原因我沒有說——忍者守則第三十條:不可濫殺平民,也不可隨意對平民使用任何忍技。不論哈利是巫師還是救世主,在忍者的判斷標準裡他都算是平民。這個“殺”字只是最低底線,忍者是不對平民動手的,所以我無法過多的利用哈利,對他使用奪魂咒也是迫不得已。雖然是很可笑的理由,卻是我作爲木葉忍者的執着——不能利用平民來戰鬥。將平民作爲人質是叛忍才用的伎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