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翎,感覺如何?身體好些了嗎?”青桑見火茸和古麗阿伊進屋,趕緊就要掀被下牀,對他們行禮,卻被古麗阿伊攔住了。
“不用行禮了,快躺着。”古麗阿伊快步上前扶着青桑的肩,阻止了她。
火茸也點點頭,說道:“恩,你身體還沒好,不必行禮了。”
青桑道了謝。
“阿伊,你和寶翎敘敘,本王和達格到院子裡談些事。”火茸道。
古麗阿伊點點頭。
符熙只好跟了出去。
“寶翎,都怪我,昨個一聽王要責罰達格就急了,趕忙遣了旺姆來通知你,卻忘了叮囑你不可硬來,千萬要等着本宮到了再行事。”古麗阿伊嘆了口起說。
青桑心中冷哼,好虛僞的女人,你不就是想讓我早點去拖延時間嗎?現在又來說這個。不過,臉面上青桑倒沒表現出來,只是微微一笑。
“母后的計謀真是不錯,終於讓枷洛王妃得到了教訓。”青桑點破道。
古麗阿伊麪有難堪,笑了笑掩飾道:“寶翎真是聰慧,也是瞞不過你。”
青桑笑了笑,說道:“怎麼會,也是昨日聽父王說母后手上已經有了證據,纔想着母后定是一切都安排妥當了,這才讓我和達格入得局。”青桑一語雙關地說道。
古麗阿伊帶着尷尬的笑,說道:“這也是湊巧,前日深夜我聽聞枷洛想要陷害達格之事,就與堰工商量着將計就計,既保護了達格又懲戒了枷洛。但因事情倉促又無十足把握,怕你擔心就未曾與你說起。
“瞧母后說得,寶翎知道母后是爲我好。但寶翎十分好奇事情經過,能否請母后說於聽聽呢?”在北戎的日子還長,還有很多時候,青桑需要藉助於古麗阿伊的力量,因而,青桑也不便說得太過尖銳,弄僵了兩人的關係,於是,就轉了話題迂迴道。
古麗阿伊用手撫了撫髮際,低眸思量片刻,說道:“既然寶翎好奇,那本宮就說說。”
原來,枷洛自尋獲達格後就一直擔心達格的回來會影響她兒子佟?玫牡匚弧h滯蹕衷詮燦幸桓穌??14桓霾噱?4?齜蛉恕10甯鏊吵#??蘇廡┯忻?蟹蕕模?滯跖級?瓷纖?彩淺s校?皇羌?倩岣??幀=袢沾x昧思下搴螅?飧霾噱?簿塗杖繃耍??吵>捅湮?肆?觥u廡┯忻?蟹鶯臀廾?薹蕕那扒昂蠛蠊哺?滯跎??聳??鱟優??婊鈑謔賴撓辛?觶??粗揮匈?靡桓齠?櫻??約下宓牡匚灰恢倍己芨擼??母魴雜終叛錚?32話壓爬靄14練旁諮劾鎩?p> 這一切在枷洛的哥哥阿加掌管默第族後又達到了一個頂峰。北戎的軍隊主要是由火族、默第族、堰族、高迪族四族組成。在火茸的哥哥之前,北戎是由高迪族掌有統治權的,後來由於當時的戎王冷鐵指揮失誤,在與玄軍的一次作戰中,差點全軍覆沒,因而掌握火族權利的火茸哥哥火兵趁機起事篡位,奪得了整個北戎的統治權。但因爲各種原因,北戎與玄朝的戰事仍是節節敗退,直到火茸掌權後,招募了一大批驍勇之士,並通過一些玄人學習了一些先進兵法,戰局才漸漸扭轉。爲了更好的鞏固自己的地位,火茸選取了幾名聰明可靠的將領偷偷喬裝去玄朝學習作戰之法,阿加就是其中一名。他回來後,帶着默第族連番作戰,戰戰告捷,鮮有敗局,故而深得火茸的重視。而默第族也從四族之末一下成了除了火之外最受重用的一族。因此,枷洛的地位因母族的功績顯得更顯赫了。
戎王的長子達格回來後,枷洛覺得戎王對這個失蹤多年的兒子很是不同,便有些擔心自己兒子的地位。但一開始時,她自以爲依借自己的母家和自己的地位,支持佟?玫牧a烤?曰嵩對妒び詿鋦瘢??緣掛膊皇鞘?腫偶保??鼻嗌5嚼春螅?坪躋磺懈?硬灰謊?耍?滯醯諞淮蔚敝讜鷳釧??苟崍舜透??摹昂@侗Α保?餿盟?芫?幀k?e攏?e倫約旱牡匚徊槐!k?裕?拖胱乓?躚??ゴ鋦窈捅︳帷k劑慷嗍焙螅?下灞閌樾鷗?12櫻?約撼墒隆?p> 枷洛本想前晚阿加會來府中飲酒,到時會給她答覆,卻不曾想他因事未來,而火茸竟也沒來,歇在了失寵已久的大妃屋中。
枷洛又恨又妒,便命桑卓連夜去了默第那,一則是探望生病的嫂子,二則是探聽密謀之事的迴音。
待桑卓走後,枷洛寂寞難耐,她曾與黑爾有染,今晚因火茸之事存了報復的心,於是就派了身邊的另一名心腹曼多去請黑爾。曼多卻回說黑爾將軍在堰工首領那與王子一塊喝酒,要很晚纔過來。
此語一出,枷洛靈光一閃,覺得這是個好時機。便命曼多將自己的計策說予了黑爾。黑爾本不想這麼做,但又不願放棄枷洛開出的一系列好條件,最後也就幫着她冒險將達格灌醉。這邊假意同堰工說送達格回府,那邊又派人去達格府中傳話說王子睡在了堰工府中。結果卻是把達格背去了枷洛府中。
枷洛本是想將達格送去大妃府中,陷害莓珠的。這樣既除了一個幫大妃固寵的人,又毀了大妃的聲明,還除去了達格,一箭三雕。但那晚戎王宿在了大妃府中,行事不利,故而退而求其次利用了曲珍。
然後一切就如青璧所見。
而大妃古麗阿伊所做的就是在得到枷洛派人去默第時,派人一路跟蹤,並查獲了那封羊皮信。之後,又聯合堰工將計就計地讓黑爾將達格帶走,卻在枷洛自以爲一切按計劃進行時,給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青桑耐心地聽古麗阿伊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個清楚,然後才淡笑道:“母后消息如此靈通,怕是早在枷洛府中、默第首領府中安插了耳目吧。而那個黑爾將軍麾下的於提恐也是母后的人吧?”
古麗阿伊深深地看着青桑,說道:“寶翎,爲何我覺得你完全不似一個年歲只有十六的孩子呢?”
青桑聽了,冷靜地笑着,說道:“母后,寶翎已經成親,不是孩子了。”
古麗阿伊愣了愣,忽而笑了,說道:“寶翎還怕別人說你小嗎?要是你到了母后這個歲數,巴不得永遠不要長大呢。花兒雖美,好景卻不長,大好年華,珍惜纔是。”古麗阿伊說到這,表情有些落寂。
青桑則在心裡感慨,要是說出自己真實的年歲,看着古麗阿伊還敢不敢在她面前倚老賣老。
“母后持靜高貴,又與父王相濡以沫,自是無人能比。”青桑奉承道。
“你呀,小嘴倒甜,只是,要說王心中最喜歡的還是達格的親母。”古麗阿伊感嘆道。
青桑正愁探聽不到達格親生母親的事情,這會子見古麗阿伊主動提及,自是抓住時機,催促問道:“駙馬的生母是怎樣的人呢,母后說了聽聽。”
古麗阿伊颳了一下她的鼻子,說道:“你呀,就是好奇心重。如此可不好。”但見青桑嘟着小嘴,捏着她的衣袖撒嬌懇求道,心一軟說道:“罷了罷了,拗不過你,說給你聽聽,但你可不能到處去說。”
青桑連連點頭。
古麗阿伊問道:“達格有沒有和你說過他的生母?”
青桑搖搖頭,又怕古麗阿伊起疑,掩飾道:“駙馬似乎不願提及,恐是怕傷心吧?”
古麗阿伊點點頭,道:“達格這孩子可憐,難怪他不願提及,他還不到兩歲,母親就離世了。”
青桑“哦”了一聲,裝出了一副同情的模樣。
古麗阿伊也是悲嘆一聲,道:“這孩子雖早早沒了母親,卻很是乖巧聰明,不僅相貌上像他母親,連這才智上也是像,剛會說話就會背詩了。”
青桑聽她說相貌上像,心中一驚,這真王子長得像他娘,若是遇到熟悉這真王子生母的人,那符熙豈不是危險。這樣想着就試探地問道:“不知這駙馬的生母還有什麼親人沒?”
古麗阿伊搖搖頭,說道:“在這裡自然是沒有的,連當初伺候她的丫鬟都在她死後殉主了。要說親近的,也只有本宮了,當初我們也是情同姐妹,豈料她卻不長命呀。”說着,古麗阿伊的眼眶就紅了。
青桑先是聽她說沒什麼親人,連伺候的丫鬟也沒了,心中不由一寬,忽又聞她與真王子的生母情同姐妹,頓時又是一驚。
如果古麗阿伊說得是真得,那她會不會已經看出了什麼?
古麗阿伊掏出帕子抹了抹淚,說道:“唉,每次思及此就覺心傷。”
青桑只好安慰了幾句。
“不過,妹妹要是泉下有知,見到達格如今已經長大成人,又娶了玄朝的公主,也是安心了。”頓了頓,古麗阿伊又說道:“達格這孩子真是越長越像他母親了。”
這句話讓青桑越發覺得不可思議起來。假王子怎麼會長得像真王子的母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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