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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發得晚了,不好意思。寶寶發燒至四十度,凌晨才從醫院回來,真是可憐啊,小臉燒得通紅,~~~~(>_<)~~~~
息國的冬天很冷。房間裡升起了暖爐,一羣人圍坐着,溫暖而又溫馨。
“李太醫,如何?”棠豐問正在給青桑把脈的李太醫。
李太醫恭敬回道:“娘娘的胎逐漸穩固,只要保持心態的平和,應該能安穩出生。”
棠豐送了口氣,青桑撫了撫肚子,心情也是輕鬆了不少。
“桑兒,如此我便放心了,我明日要動身去息國最北邊的昌北鎮,那裡鬧了饑荒,我得去看看。”棠豐拉着青桑的手道。
青桑含笑點點頭,說道:“我早就耳聞昌北饑荒嚴重,許多難民流離失所,餓殍遍野,您早就該去看看了。”
棠豐摟過青桑的肩,摸了摸微凸的肚子,道:“你的身子一天不好,孩兒一天沒有安穩下來,我便不能放心離去。今個聽李太醫如此說,心下稍有安慰,便決定明日啓程去看看,不出意外,五日後便可返回。”
青桑笑着寬慰,“棠豐,您安心去吧,我沒事的。”
棠豐欣慰地點點頭。
翌日,棠豐去了關雎宮同寶羽及兩個孩子告別,隨即在青桑的依依不捨下,一步三回頭的啓程了。
一去便是六日。
本是說好五日後返回的,但到了第六日,棠豐還是未歸,青桑不免心焦起來。
“順德,王爺那還是沒消息嗎?”青桑叫來了順德,問道。
順德彎腰點頭,微笑着安慰青桑:“還沒有。娘娘彆着急,這昌北迴來的路不好走,許是路上耽擱了。”
青桑嘆了口氣,縱是心焦也沒辦法,這古代一無手機二無網絡,再心急也是沒用。
“王爺若有消息傳回,奴才第一個便來稟報娘娘,娘娘放寬了心,在府裡安心養胎。”順德繼續安慰道。
青桑點點頭,道:“你去忙吧。有消息就來稟報。”
順德連聲應了退下。
剛一出綴霞宮,就見小平子立於門口等候。
“小平子,出什麼事了嗎?是王爺有消息了?”順德連忙問道。心裡也是滿懷期望,他是真心擔心王爺,也是真心擔心桑側妃如此憂心忡忡傷了身子。
“不,不是,師父。浣蓮閣的陳嬤嬤又來討要炭了。”小平子爲難說道。
順德瞪了他一眼,道:“要炭去內務處要去,找我們有什麼用?”
小平子低頭道:“陳嬤嬤說內務處不肯給,給她們的都是些碎炭,壓根不能怎麼用。”
“那我們有什麼辦法。內務處那地也是看人辦事的地方,浣蓮閣就是冷宮。對一個失了寵的主子,內務處能給她好的嗎?”順德道。他雖年紀不大,但這人情冷暖卻也是見得多了。好上添好容易。要想雪中送炭那可是門都沒。再說了,那柔夫人向來不是個省油的燈,這些年,府裡的奴才沒少受氣,現在她出了事。大夥兒不趁機踩她一腳不錯了,誰還會想要幫她。
“師父。誰說不是呢?這內務處分東西都是看人給的,誰還能想到那浣蓮閣的柔夫人。只是,師父,我,我實在是看那陳嬤嬤和柔夫人可憐,今個陳嬤嬤非拉我去看看,我去一瞧,那柔夫人哪還有昔日的嬌媚,整個人就像老了十歲,蓬頭垢面的,衣服也是破爛,正裹着棉被在牀角里發抖,實在是可憐。”小平子心軟,見了浣蓮閣主僕的處境,心生同情,便決定來求求師父。
順德瞅了小平子一眼,道:“可憐?這王府可憐的人多了去了,我們是同情不過來的。這柔夫人以前也不是個善主,這回也算是報應了。”
小平子仍是不死心,道:“師父,不管如何,助人不也是行善嗎?還是幫幫她們吧。眼看着深冬就要到了,要是沒炭火,她們非凍死不可。”
順德嘆氣道:“罷了罷了,既然你心善,我也沒來由不幫。這樣吧,你去將王爺那份炭火給她們送去,王爺幾日不在,還有好多剩下的沒用,待王爺回來了我再去取便是。”
小平子聽了,千恩萬謝地去辦了。
順德和小平子離開後,一抹粉色的身影出現在了綴霞宮前。
緩緩地走進綴霞宮,被守在門口的小公公見了,連忙行禮。
走進院子,順財見了,大聲招呼“如雪主子到。”
正在房裡給孩子做衣裳的青桑聞言,有些詫異 ,這如雪是好久沒露臉了。
“娘娘吉祥。”如雪給青桑請了安。
青桑連忙上前幾步扶她起來,笑着說道:“姐姐好久不曾出來了,今個怎會想到到這來。”
如雪笑笑,道:“如雪是來看看娘娘有什麼需要。”
青桑道:“姐姐太客氣了,我這不缺什麼,姐姐常來坐坐,陪着聊聊天便好。”
如雪輕聲道:“好。”
看了看青桑手中正在做得針線,如雪取了一件半成品,讚道:“娘娘真是好手藝。”
青桑笑笑,道:“也就湊合着會做些簡單的東西。”
“已經很好了,想當年我姐姐得手藝也不過如此。”如雪拿着那做了一半的小衣裳,面無表情的說道。
青桑擡起頭,停了手中的針線,問道:“姐姐還有一個姐姐嗎?”
“恩,我有一個孿生姐姐。”如雪道。
“那是和姐姐長得一模一樣了?”青桑想起了符熙的母親和姨母。
“是的,一模一樣。”如雪的語調淡淡的,夾雜着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那她現在呢?”青桑問。
“死了。”如雪悽悽道。
“死了?怎麼死的?”青桑問。
如雪忽然瞪着眼,死死地盯着青桑,目光裡滿是仇恨,她伸出食指,指着青桑道:“是被你的心上人害死的。”
青桑忽見如雪變了副模樣,已是心驚。又聞她說出這樣的話,更是驚恐,不明就裡地問道:“你說什麼?”青桑問。
就在這時,草香端了茶點進屋來,剛剛她出去端茶點了,屋裡只剩下了青桑和如雪,這會子一進門就覺氣氛不對。
青桑的臉色似乎很差,表情裡有着驚恐。
如雪慢慢伸出手,揀了一塊雲片糕,放進嘴裡細細嚼着。
青桑看着如雪平靜如水的臉。想起她剛剛的猙獰,一時間如同自己看花了眼般,有些不相信地盯着如雪瞧。
“娘娘。如雪想和你聊聊家常,不知是否可以請您的丫鬟先行退下。”如雪看了草香一眼,道。
青桑微蹙了眉,今天的如雪太不一樣了。想了想,便讓草香退下了。
“姐姐有什麼話要與莫桑說的。但說無妨。”青桑道。
如雪笑了,笑得嫵媚動人,卻又淒涼悲痛
“娘娘,你可知你爲何會嫁到這裡來?”如雪問。
青桑愣了,她無數次想要弄清這個問題,弄清爲什麼棠豐要娶她。但棠豐並沒有給她明確的答案。後來。她和棠豐的感情與日俱增,這個問題她也就不想弄清楚兩人。現在如雪提出,她就覺得這裡面有事。
“嗯,王爺娶我還要什麼理由嗎?”青桑她搪塞道。不動聲色。
如雪哈哈哈冷笑,說道:“有,當然有。娘娘還記得你這個宮名是怎麼來的嗎?”
“你是說綴霞宮這個宮名?”青桑問。
如雪點點頭,然後說道:“我的姐姐名喚如霞。”
青桑一愣。隨即腦海裡出現了棠豐曾經和她說過的少爺的故事。裡面有孿生姐妹,還有少爺母親出走之事。難道說那個故事裡面的少女就是如霞嗎?
青桑的心跳開始加快。
如雪很滿意自己的話帶來的效果。
得意洋洋地看着青桑,然後繼續說道:“王爺一心喜歡我的姐姐。從小就喜歡。當年,我們的繼父要將我們姐妹二人賣了,是王爺救了我們,買下我們做了丫鬟。其實,那時候他就喜歡我姐姐了,到府裡做丫鬟,也只不過是親近的手段。他們一起長大,很快就互訴衷腸,彼此袒露了心跡。”
青桑繃着臉,沒有說話。
她不是不能接受棠豐曾經喜歡過別人的事實,她自己有多清白,根本沒有資格要求棠豐。何況,過去的事都已經過去了,人總是要向前看。有點過去絲毫不影響她對棠豐的感情。只是,現如今這如雪突然來說這個是何用意。
如雪沒有理會青桑的表情,繼續自顧自說道:“王爺曾允諾我的姐姐,不管老王爺和王妃如何反對,他都會和她在一起,她會是他的妻子。誰知還沒等到王爺去和老王爺說及此事,息國發生了天災。王妃要去京城求助,帶走了我的姐姐。王爺急壞了,前去老王爺那懇求,懇求不要帶姐姐走,卻被老王爺訓斥。王爺無奈,便說出了對姐姐的心思,希望能夠換取老王爺的諒解,誰知,說了會卻徹底惹怒了老王爺。老王爺將王爺關了起來,不准他出去。姐姐聽說後,跑到老王爺面前,跪在那,求了整整一天。老王爺最後同意放了王爺,但是,條件是姐姐馬上動身和王妃離開,姐姐同意了。從此,姐姐就再也沒有回來。王爺也就一直消沉。後來,皇帝賜婚,要王爺娶寶羽公主,王爺先是不肯,但後來架不住老王爺以息國上下的性命相要挾,無奈妥協。同時,李惜柔也巴巴地要嫁進來,卻沒想王爺只肯給她夫人的名分。”
話說到這,青桑終於開了口,問道:“那你又是如何成爲王爺的侍妾的?”
“呵呵,娘娘如此聰明,還要問嗎?還不是因爲我這張和姐姐長得一模一樣的臉。”如雪意味深長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