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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內,暗香浮動,燭光搖曳,棠豐取出瞭如雪要的畫。
畫上的少女一身紫衣,身材婀娜,頭上戴着一隻紫色蝴蝶金簪,眼神飄零,看着遠方,若有所思。
“姐姐真美!”如雪摸着如霞在畫上的輪廓,羨慕說道。
“恩,霞兒很美,從小就是。”棠豐覺得頭有些暈眩,許是這幾天沒有休息好太累了。棠豐撫了撫額。
“王爺,你怎麼了?”如雪上前問道。
“沒事,只是覺得頭有些暈。”棠豐道。
“是嗎?那王爺要不要躺下歇歇?”如雪扶住棠豐的手臂,眼神柔媚,面容嬌俏。
棠豐使勁甩甩頭,閉目道:“不用了,本王還要去桑兒那。”
如雪的眼裡閃過一絲憎惡,隨即卻摟住了棠豐的脖子。
看着棠豐微微泛紅的臉和迷離渙散的眼神,如雪嫵媚的笑着。
“王爺,可曾記得汀蘭水榭觀月臺上的山盟海誓?”如雪輕啓紅脣,分外誘人。
“霞兒,我當然記得。”棠豐摟着如雪的腰,眼神越發深邃。
如雪嫣然一笑,主動地吻住了棠豐的脣。
棠豐想要推開,卻又那麼渴望,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只覺渾身發熱,眼前的女人分外誘人。
情難自制,棠豐將如雪狠狠地壓在了小榻子上。扯去蝴蝶披風,扯下她身上的衣裳,棠豐在她的身上發泄着原始的慾望。
書房裡充滿了情-欲的氣息。
青桑就在這時走到了書房。
舉起手,想要敲敲門,卻發現門是虛掩着的。
靜靜的夜晚,青桑清楚地聽到裡面時不時傳來的男歡女愛聲。
青桑心裡頭升起了一股不安。偷偷地朝裡張望。青桑看到了兩條雪白的大腿架得高高的,在那不停地晃動。而在那不停做運動的正是棠豐。
如雪本來沒有把握青桑會來,她知道棠豐肯定會第一時間去綴霞宮,所以打扮成如霞的樣子,中途截下了棠豐,再將他騙至書房,然後趁着棠豐取畫時,在燭火裡撒了迷春-藥。她估計青桑會因爲等不住,急於求證而來書房,本來是沒有十足的把握的。但是當她越過棠豐,瞥見那抹紅色披風時,她知道。她成功了。
更加賣力的取悅棠豐,更加高昂的發出攝人心魂的聲音,她要昭告青桑,她說得都是真的,棠豐不要她了。
青桑往後退了一步。捂住了嘴,轉過頭去的瞬間看見了几案上的畫,畫上的少女和如雪長得一模一樣,只是看上去更爲年輕些,這應該就是少女時代的如霞吧。
原來是真得,一切都是真得。如霞對棠豐來說不僅僅是過去的美好回憶,他一直愛着她,一直不能忘記她。所以他恨將她收入房中的棠珣。他恨害死如霞的棠珣,轉而他便決定將仇恨在她的身上實現報復。她蒲青桑對棠豐來說原來什麼都不是,只是一個復仇的工具。
再也看不下去,再也聽不下去,青桑失魂落魄地走出了書房。
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棠豐對她說得甜言蜜語。對她所做的一切原來都是有目的的。自己爲什麼這麼傻,爲什麼還深陷其中,現在,怎麼辦?
情緒的大起大落讓青桑的腹部傳來一陣陣的疼痛。青桑捂着肚子皺起了眉。
不行,不管棠豐到底是怎樣的心思,孩子是無辜的。青桑不希望孩子有事,於是扶着旁邊的大樹,深吸幾口氣。
一直跟着青桑的淺兒見青桑進了書房後,本以爲要等上一會,誰知不多久就見青桑出來了,而且似乎有些不對勁的樣子,好奇地從暗處出來,靠近書房的窗戶,推開一些一瞧,頓時漲紅了臉。她一個未出閣的大姑娘撞見了這樣的一幕怎能不臉紅。但隨即她意識到青桑肯定是傷心欲絕了,趕緊地就追了上去,可是追了一些路竟沒見到青桑的身影。
青桑一個孕婦,腳程能有多快,怎麼會一會子的功夫就不見了呢?淺兒驚慌失措地往回找,正焦急萬分間,就聽到有人高呼,“有人落水了。”
淺兒沒來由地就覺心慌,趕緊朝聲音的來源奔去,來到池子邊,就見一個侍衛拖着一個人往岸邊來,幾個巡邏的侍衛在伸手營救。
淺兒撥開人羣,上前一看,被救上來躺在地上的是青桑。
“小姐!”淺兒發出了絕望的慘叫聲,一下子撲了過去。
“是綴霞宮的桑側妃。”侍衛裡有人驚呼。
青桑在整個王府的地位大家都是知曉的,何況又懷着王爺的子嗣,這會子各個都嚇壞了,其中有一個大呼:“快去稟告王爺。”
淺兒此時慌了手腳,聽有人大聲驚呼要去告訴王爺,纔回過神來,轉聲喝道:“什麼稟告王爺,快去叫李太醫。再來幾個人,幫忙將娘娘擡回去。”
淺兒擔心有人去稟報王爺撞見那羞人的一幕, 然後傳出青桑失寵自盡的謠言,所以趕緊就阻止了。
侍衛們此時也慌了手腳,見淺兒這麼說,便照做了,一個去請李太醫,一個壯着膽子將昏迷的青桑抱了回去。
到了綴霞宮,淺兒慌亂中拉着草香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我不知道小姐是怎樣落水的,但是八成和王爺有關,你去稟告王爺吧,其他人去了只會徒增些笑柄。”淺兒擔心着青桑的聲譽,可不想明個整個王府都傳得沸沸揚揚的,便商量着讓草香去了。她實在是氣惱的很,不願去見那兩個人,可是,小姐出事了,總得去稟報王爺,她又不想這事到處張揚,此時也就只能請草香去了。
草香也是個未出閣的大姑娘,乍一聽說臉就紅了,可是淺兒說得很有道理,別人去,明個娘娘的名聲就毀了,只是她也不願去啊。一則她又氣又惱,沒想到王爺會作出這等事來傷了小姐;二則她有心於王爺,聽了這事,心裡頭着實難受;三則她害羞,誰知道王爺這會兒是不是還在……,總之她也是不想去。
就在草香和淺兒互相推諉,糾結萬分時,正在裡面診治的李太醫大驚失色地跑出來說道:“兩位姑娘快去稟告王爺吧,娘娘大出血了。”
草香和淺兒只覺頭頂炸開了響雷,直轟得腦袋嗡嗡嗡的響。
這時候,必須去通知王爺了,拖不得了。
草香撒腿就跑向了棠豐的書房。
剛挨近書房,就撞見了順德和馬三。
“草香姑娘,你,你別過去。”兩人攔住。
“別攔我,我要見王爺。”草香大叫。
順德拉着草香道:“草香姑娘,別鬧了,王爺現在不方便。”
“不方便?出大事了還不方便。”草香急得直跺腳。
“出什麼事了?”順德和馬三聽了都是心頭一緊,草香若說出事了,那極有可能和桑側妃有關。
“小姐落水,現在大出血了。”草香邊說邊急得哭了。
“什麼?怎麼會這樣?”順德聽了急得不行,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他也不敢耽擱了。可王爺在裡面,正在興頭上,他也不敢去打擾。
“對了,你們倆剛剛不在嗎?小姐來過啊,你們沒見着?”草香問道。
順德搖搖頭道:“剛剛王爺回來,我正欲伺候,就聽王爺讓我下去,說有事與如雪主子商議,這不,我便離開了會。”
草香又看向馬三。
馬三摸了摸後腦勺道:“我剛隨王爺從昌北迴來,便先去房中洗漱了一番。這也是過來不久。”
說完,他和順德又對視一眼,兩人不約而同地轉過了頭。
剛剛兩人回來伺候,無意撞見棠豐和如雪上演的激情戲,便慌忙避開了,這會子正不好意思呢。
順德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捂住嘴,然後鬆開後變了臉色,“草香姑娘,你剛剛說側妃娘娘來過?”
“是啊。”草香道。
“糟了,糟了。”順德馬上知道青桑鐵定看見了,這下子可真糟了。馬三也跟着意識到這一點,頓時也變了臉色。只是他想王爺和如雪雖被桑側妃撞見,但不管如何如雪也是王爺的侍妾,這事不也合情合理麼,所以他還沒意識到事態到底有多嚴重。
草香聽他這麼說,當然明白他指什麼,顧不上羞澀,大聲道:“我們還是快去見王爺吧。”
順德連連說:“對,對。”可是走到門口,卻又有些猶豫。
草香顧不得許多了,捏起拳頭,砰砰砰就敲起了門。
其實,門並沒關,只是順德和馬三剛剛撞見時,替他們掩上了,在草香用力地敲擊下,門被敲開了。
“外面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打擾王爺!”如雪的喝斥在屋內響起。
草香正欲發話, 卻被順德扯住了。他見草香現在氣鼓鼓、急匆匆的樣子,擔心頂撞瞭如雪沒好果子吃,便阻止了她,自個兒回道:“是奴才順德。煩請主子告稟王爺,有要事稟報。”
如雪看了眼躺在榻子上已經睡着了的棠豐,微微笑了笑,然後說道:“王爺已經睡下了,有什麼事明日再說。”
“等不了明日了,若王爺還有一絲顧念我家小姐,就快些去看看。”草香實在是按捺不住,大聲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