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我們這是去哪啊?
侍墨呆住了,當時只知道走啊走,離公子越遠越好,離那些對自己垂涎的人越遠越好,可沒想到水寶寶居然把他也帶了來,這大半晌豈不是白走了?我什麼時候才能擺脫他的威脅啊?
侍墨怔怔地,眼神哀傷,突然覺得前途一片黑暗。
婦人嚇了一跳,這孩子怎麼突然就像死了孃老子一樣?
這時門外大狗不知何故又叫了起來,趕緊出去看看。
水寶寶勉強用手拉着侍墨的袖子,咪咪地叫了聲:“墨墨……”
侍墨此時心神悽慘,目光空空的,叫人看了心裡好生憐憫。水寶寶掙扎着拽着他衣襟爬起來,立在坑頭,親了親侍墨的臉,說:“墨墨……”
侍墨神智迴轉,看着淺紅怯怯的樣子,嘆了口氣,親了親他的嘴,說:“算了,我不生氣了。”
水寶寶虛弱的眼神突然閃了閃,湊過去還要,被侍墨躲開。
水寶寶的力氣好像恢復了一點,居然能伸手捧住侍墨的臉,然後嘟起小嘴去親。
侍墨罵道:“這會你的力氣怎麼又大了,剛纔怎麼連話也說不出?”
罵是罵,卻沒動,任水寶寶的嘴把自己的嘴當燒雞啃。
水寶寶越親越有精神,親來親去,最後小牙居然翹開了侍墨的嘴,把舌頭伸進去舔。
侍墨終於忍不了了,一把把水寶寶推倒在坑上,“你怎麼不學點好?”
水寶寶小兔般溫順地湊過來蹭,“墨墨我一親你就有力氣了,你再讓我親親吧?你再讓我親親吧?”
侍墨眯了眼,“有精神?那咱們繼續走。”
“啊?去哪?”水寶寶還不死心,想要偷親,被一個大鍋貼拍回牀上。
“找個誰也不認識邢宣的地方,把他賣進小倌館!”侍墨眼露兇光。
婦人也不知幹什麼去了,門外沒有人,侍墨留下那一兩多銀子,找塊布把饅頭帶着,和水寶寶繼續走。
不能再順路走了,不然到時有人追他們,一問就會抓住他們,於是離開小路,向着北方繼續走。
水寶寶走着走着,又不行了,侍墨本來想揹他,可一想到邢宣不知被他用法術弄到身上什麼地方,心裡就生氣,就不想背。想想他說親了自己就有力氣,試着親他,果然,親了沒幾下,水寶寶又變得活蹦亂跳。
到了後來,水寶寶只要一沒力氣,只要小聲哼哼一聲,仰頭嘟嘴,侍墨保管低頭便親,只是親的時候無奈地翻翻白眼。
慢慢地,腳下走的路不再是田地,變成了荒野,偶爾能碰到的人家也不再有,而是零星的樹木和灌木。
倦鳥歸林,天□□晚。
侍墨早已飢腸轆轆,向四周看了看,見前面有幾棵樹長在一起,走過去拔了些野草,鋪在地上,往上一躺,頓時覺得渾身痠痛,兩條腿斷了一樣。
“哎喲……哎喲……”侍墨忍不住叫起來,不住地揉腿捶腰。
水寶寶剛纔才索了吻,這會有力氣,在草地上撲騰撲騰翻着跟頭,又跳過來從背後抱着侍墨,笑嘻嘻地說:“墨墨,咱們玩一會。”
侍墨哪還有勁玩,□□着躺在草叢裡,嗓子裡又似要着火。
好渴,下午光記得帶饅頭了,卻沒想着帶水,路上遇到過條小溪,喝過一氣,這會又渴了,怎麼辦?
侍墨□□着翻了個身,讓水寶寶趴在他背上,幫着揉揉痠痛的身體,水寶寶以爲他要和他玩,樂呵呵地把他當成了雲牀,用力地蹦,踩得侍墨差點沒背過氣。
“啊——疼死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