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邢宣悽慘的哭中,侍墨獰笑了好半天,笑得水寶寶都害怕,拉着他的衣襟直晃:“墨墨墨墨,不要再笑了好不好?你笑得像狼。”
侍墨捏捏笑酸了的臉,指着腿,“公……邢宣,幫我捶腿!”
邢宣怒:“你——”
侍墨獰笑着說:“你要是不聽話,我就把你丟在這。哼!我可告訴你,聽說這荒野裡可有狼,還有盜賊,殺人越貨,無惡不作。哼哼哼!”
邢宣低了頭,委屈地坐在一邊幫他捶腿,“以前我可沒讓你這樣幹過。”
侍墨說:“沒讓我這樣幹過,你可讓我幹過別的……”話說半截臉一紅,生氣地說:“重點,你沒吃飯啊你!”
邢宣也紅了臉,用力地捶,捶得侍墨哎喲慘叫:“啊——你輕點——”
水寶寶好奇,“墨墨墨墨,他讓你幹什麼了?”
侍墨的臉越發的紅,氣咻咻地說:“不准你問!你要是再問,我就……”
水寶寶眨着長眼睛,不快地噘嘴,“就知道兇,我怎麼會買了你這個兇巴巴的凡人,哼!”
侍墨翻了翻眼,終於有點自知之明,自己好像過份了一點,畢竟水寶寶現在是自己的主人。還有,現在自己渴得要死,這傢伙是水,不知道能不能喝?
伸手摟過水寶寶,在小嘴上啾了一下,說:“淺紅啊,你能不能幫我找點水喝,我快渴死了。”
邢宣看着他倆這麼親熱,臉色變了又變,忍不住用力在侍墨腰上用力一擰,罵道:“侍墨,你現在還不是他的人,你現在還是我的書童!你的賣身契還在我爹手裡呢!”
侍墨捂着腰大怒:“銀子都給了你,今天早上你也說放了我,怎麼現在又要反悔?你再敢動我一下試試!我把你賣到小倌館!”
邢宣氣得流淚,水寶寶勸道:“大人大人你別哭,以前你不也這樣對墨墨說?他都沒哭。”
侍墨說:“這纔是冤有頭債有主,你以前那樣對我,就想不到有一天我會反過來那樣對你?”
邢宣哭着說:“我去官府告你,告你惡僕欺主!”
侍墨冷笑:“我現在已經不是你的僕人了,我就是欺負你,怎麼樣?再說,你現在落到我手裡,我還能讓你去官府?你就想着怎麼侍候我吧,哼哼哼,要是侍候得我舒服了,也許我還會放了你。”
說話時眼睛斜着,嘴角撇着,一臉的邪氣,活脫便像邢宣以前的嘴臉。
邢宣想想前途黑暗,哭聲更大了。
侍墨呲牙裂嘴地跪坐,摸了摸邢宣的下巴,又捏了捏他的臉,頭歪來歪去地打量,“以前怕你,不大敢看你,這麼看一看,你其實長得也很不錯嘛,臉也白,也嫩,這樣吧,你就當我的孌童好了,侍候好我,也許我就不把你賣到小倌館了。”
邢宣被他的色狼眼光弄得臉紅耳赤,“你才幾歲?我比你大兩歲,你就想……你就想……”
侍墨說:“我十四,你不就十六嘛,我都不嫌你年紀大,你還拿什麼翹?過來,讓我親親——”湊過去便要親,冷不防後面一個拉力拉得仰天摔倒,震動全身的疼肉,疼得嗚哇亂叫。
拉他的是水寶寶,小傢伙護在邢宣面前很生氣地說:“墨墨,他是我家大人,只准我欺負他,不准你欺負他!”
邢宣哭着抱住水寶寶,“嗚嗚,嗚嗚。”
侍墨疼得都快哭了,“淺紅你幹什麼?哎喲疼死我啦。”
水寶寶義正詞嚴地說:“不准你欺負我家大人!不准你親我家大人!你要是想親的話,就親我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