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腦子裡在回想現代那些五星級酒店的名字,十分大氣,可是卻不適合古代的酒樓,思來想去,只好找身邊的皇子大人幫忙想了。
司徒澤沉吟一番,吐出兩個字,“美人。”
“啊?美人在哪裡?”沒反應過來的秦月蟬到處張望,哪裡有美人啊?
望着她單純的樣子,司徒澤忍不住以最快的速度上前親了下她的臉頰,秦月蟬渾身一個戰慄,回首掐住他的胳膊,“你敢占人家便宜!”
雖然很兇惡,卻是可愛的要命,他一邊苦哈哈的求饒,一邊欣賞着小女人那副“嬌羞”的模樣。
笑鬧之後,司徒澤把剛纔想法說出來,“你看酒樓的主人是個絕代美女,叫美人樓不過分吧?”一雙桃花眼笑眯眯的望着她那張勾魂攝魄的臉。
聽到美人樓三個字,秦月蟬的腦子裡突然燃起一個惡搞的想法,很滿意似的點點頭,看的他樂的都快飛起來時,才笑吟吟的開口:“我看六位師兄也是美人,如果能來當店小二不知會增加多少進項。”倒是那些婦人媳婦姑娘,還不排着隊來吃飯啊!
正得意的男人聽了,臉色倏地暗沉下來,摟着她的腰力道家中,帶着懲罰的味道:“很好,也不怕我們被人追了去。”
“誰能從我手裡追了去,我秦月蟬定當拜師!哈哈……”
兩人笑鬧着很快到了攝政王府,司徒澤怕她走得多會累,便將她攔腰抱起大咧咧的往後院走,這一幕她早已習慣,可是一旁不時經過的侍女侍從卻都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這是他們的王妃啊,怎麼能被別的男人抱着?這,這也太有傷風化了!
她掙扎的要下來,司徒澤卻不準備就此放過她,“敢讓師兄們做小二,這便是你的下場!”嘴角噙着笑,好不霸道的說。
“額,當我錯了好不好?這麼些人,傳出去多不好?”現在他們在攝政王府,不是在三清山啊!
他聞言臉色沉下來,原本很好的心情,卻被她的一句話給打擊了,便愈加摟緊了她,挑了一條人最多的主幹道朝後院走去。
秦月蟬還想說話,可是看他臉黑如墨也不敢開口,反正剛進門看到的人也不少,也不差更多一些流言蜚語。
邁入聽蟬苑的大門,一道火紅色的身影就朝兩人撲了過來,當她看到司徒澤懷裡還抱着個美人時,小臉卻猛地垮下來,指着秦月蟬大聲指責:“她是誰!”
她有些懵的看向來人,一身火紅的衣衫上白嫩的鵝蛋臉乘着盛怒,小嘴緊抿着圓大的眼睛裡透着火光,漆黑如墨的頭髮梳着雙螺髻,鑲着紅寶石的赤金套環繞着雙螺轉了三圈,流蘇垂落在耳側,又爲這原本就嬌美靈動的髮式多了活潑。
圓眼櫻脣,倒是極漂亮的一個小美人,只是眼睛裡那要吃人的怒氣卻硬生生把這幅美感破壞了,硬生生的多了戾氣。
看樣子她是認識司徒澤,從他臉上流露出的一絲厭惡,也讓秦月蟬確定了心裡的想法,只是看她身上穿的頭上戴的都不是凡品,伸出來的手指細嫩的如蔥管,渾身的氣勢來看,定然是皇室中人。
司徒澤見她這般盛氣凌人,越發的不想理她,抱着懷裡的溫香軟玉越過她直往裡走去,女孩見自己被徹底的忽略,滿眼火氣更甚,追上來擋在兩人面前,大聲喊道:“澤哥哥你不認識幽芳了嗎?”
澤哥哥?她回味這無比曖昧的叫法,自己還沒叫他澤哥哥呢,看這女孩的喊出口的熟練程度,應該是喊習慣了的,難道是他默認的?想到這裡不禁心下吃味,便掙扎着要下地。
“別動。”司徒澤看都不看女子一眼,溫聲對秦月蟬說。
她見自己掙扎不得,只好扁着小嘴不樂意道:“有佳人找你,我不方便在此攪擾。”
這話說的夠直白,司徒澤的臉色一下子又陰轉晴,桃花眼中流光溢彩的讓人不敢直視,原本有些吃味的小臉在那脈脈深情下也不禁羞紅了臉。
“你、你們!不知廉恥!”
一聲嬌喝,將黏在一起的兩個“無恥”的人,從彼此的濃情蜜意中扯了回來。
司徒澤鐵青着臉不再理她,抱着秦月蟬一路走進聽蟬苑寢室,而那女孩情急之下也要跟着進來,卻被門口的侍衛攔住,不得已只能在門口大叫,“澤哥哥!你出來!……”
寢室裡雖然隔了兩道門,可那女孩子的嗓門實在大,愣是聽的一清二楚,她掙扎着站在地上,小手戳着他堅硬的胸膛威逼道:“是屈打成招,還是坦白從寬?”
自她眼中的笑意,便知是開玩笑的,司徒澤一把握住她胸前搗亂的小手,柔若無骨的觸感像握着一塊瓊脂,有些涼,卻細嫩的將他的心都融化了。
拉着她坐在桌旁,殷勤的倒杯茶水,纔將那女孩的來處娓娓道來,原來那女孩叫趙幽芳,乃白虎國鎮國公之女,也就是五師兄趙燁霖同父異母的親妹妹,自小五師兄與司徒澤便經常在一起,這小丫頭也愛跟着湊熱鬧,原本以爲不過是小女孩貪玩,可是長大了,對他的男女之情便掩藏不住了,此番他們來的隱秘,不知趙幽芳是怎麼得到的消息。
說到這兒,司徒澤眸中便添了深思,這丫頭不會是一個人來的,但她的出現卻是一個提醒,之後還會有人上門見他,那麼……摟緊了懷裡的小女人,決不能被他們發現她的存在。
弄清楚了身份,秦月蟬覺得就這麼讓五師兄的妹妹站在門外,太不禮貌,便讓青兒放她進來,可誰知趙幽芳一進門,朝着她的臉便扇了下去!
她並沒有閃躲,因爲有自信可以接得住趙幽芳的手,可某個男人卻不能允許有人如此對待他的女人,大手急速的握住她揚起的手,然後狠狠的甩向一邊。
趙幽芳跟着哥哥學了不少功夫,雖然不至於甩到地上,可她的心卻被澤哥哥對那女人的維護痛心疾首,大大的眼睛裡一愣過後,便慢慢溢出晶瑩的淚水,倔強的立在那裡,慘白的小臉我見猶憐。
這樣的女孩子,說兇的時候瞪得眼睛銅鈴大,說哭,便哭的楚楚可憐,倒讓秦月蟬有些愧疚,礙於司徒澤的阻擋她不能過去,只能開口勸道:“趙姑娘別哭,四師兄他不是故意要傷你。”
趙幽芳本想借此機會讓澤哥哥憐惜,不想沒打動他,反而讓這個女人裝好心勸自己,目的沒達到立馬不哭了,用袖子使勁擦了臉頰的眼淚,惡狠狠的瞪着她:“貓哭耗子假慈悲!”
“趙幽芳!注意你的言辭!”司徒澤低吼道。
“澤哥哥,你爲什麼喜歡這個女人,是因爲她漂亮嗎?”被他以後,眼淚又要傾閘而出。
他冷着臉忍着耐心說道:“我喜歡她,因爲她就是她,沒有任何原因,你懂嗎?”
趙幽芳哪裡會聽這樣的理由,對她來說喜歡就是有原因的,她喜歡澤哥哥好看迷人,又有皇子的身份,而她自己又是鎮國公之女,他們的結合只能用天作之合四個字來形容,哪裡像那個只會藏在澤哥哥身後的膽小女人,憑她只有一副好相貌就能母儀天下嗎!
想着想着便越哭越兇,還大聲嚷嚷道:“她根本配不上你!長得漂亮也會老去,哪裡比得上我對你的真心!”
“感情不是隻有真心就可以在一起的。”從小看着她長大,其實心裡也只是把她當做妹妹,除此以外其他的根本不可能,這些話他可以明說,卻不能明說,趙燁霖是他的得力幫手,她的父親鎮國公又是兩朝老臣,爲人正直嚴明,小時候曾教過他,是恩師,用話語去傷害恩師的女兒,是他的道德所不允許的。
趙幽芳還要哭訴,卻見門外虎虎生威的走進來一個人,高大身軀像座山一樣出現在寢室,趙燁霖黝黑的眼睛在看到妹妹的一刻,倏地發緊,拉着她的手便要往外走。
“哥哥你不能帶我走!我是來找澤哥哥的……”這種哭訴對趙燁霖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強制的將她帶走,聲音很快消失在園子裡。
司徒澤怕她生氣欲回身解釋,不料回眸,便映入一雙柔情滿滿的眸子,本就絕美的小臉彷彿鑲嵌了一對黑水丸,將他牢牢的陷入進那片蜜意裡。
“你剛纔說的話,能不能再重複一遍?”
桃花眼微微一愣,大手猛的將她攬在懷中,癡癡的笑,“情話說多了便沒用了,想聽的話就早早讓我侍寢吧。”
“你!唔——”話被堵在雙脣廝磨之間……
客苑,趙燁霖猛的將身後的小女孩拽進客廳,女孩重重的摔在椅子上,吃痛的揉着被握疼的手腕,大眼睛可憐兮兮的看着自家哥哥。
“大哥!你怎麼幫別人不幫我?”
趙燁霖怒哼一聲,黝黑的皮膚滲出怒色,虎目含威的瞪着她,“說!誰帶你來的?”
他雖然是一介武夫,可是善用計謀的武夫絕對不簡單,見到妹妹的那一刻,她便知道白虎國來人了,而且還牽扯上他的妹妹!
極怒之下,輪廓分明的臉便有些駭人,趙幽芳嚇的小臉一白,渾身打了個哆嗦,慘白着小臉顫抖道:“哥哥,你別生氣。”
在家裡父親都不怕,趙燁霖的生母國公夫人又早逝,府裡只有她的孃親最大,所以給她養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可是在面對這個木頭一樣的哥哥時,心裡便有些懼怕,因爲她犯了錯,哥哥真的會教訓她。
趙燁霖微眯着眼睛,像只危險的黑豹,緩緩說道:“你要是不說,我現在便讓人送你回去,從此別想處國公府的大門!”
她又是一驚,哥哥想到做到!於是處於本能,立馬張嘴道:“是三皇子!”說完又吃驚的捂住小嘴,“哥哥你可別向外說!”三皇子帶她出來時一再交代,不能把他供出來,可不能讓他知道了。
“三皇子?”他緊緊的皺着眉頭,唸叨着那個人,心想他如何會得知他們的來處?難道自己人裡有內奸?
一切的想法都做不得準,必須與四師兄商量一番,可是眼前妹妹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馬上送走又不可能,只能暫時讓她待在府中,屆時派人送回白虎國。
夜晚時分,秦月蟬興沖沖的拿着醉仙樓的佈局圖左看右看,在腦海中想着設計方案,雖然知道前世酒店的一些設施,可是這個年代缺乏的東西太多了,該怎麼辦呢?
青兒立在一側,看着主子看這張紙,一會兒興奮一會兒苦惱的,便湊上去問道:“主子在看什麼?”
她嘆口氣將圖紙平鋪在桌子上,無力的說:“酒樓的佈局圖。”
青兒暗衛訓練時,便學習過這中方位圖,方便對主子進行保護,可是卻不明白主子爲什麼要買下這個酒樓,有皇上還有攝政王他們,主子想要什麼有什麼,何必做費這些功夫?
“主子您是太閒了嗎?”
她一愣,懶得翻白眼,眯着眼睛趴在佈局圖上,老神在在的說:“笨青兒,男人靠的住,母豬會上樹!女人還是要有自己的事業才行。”
半晌也不見青兒回話,詫異的回過頭去,卻見一黑色勁裝的鐘智宸站在身後,雙手習慣性的背在身後,挺拔的肩背給人以高高在上之感,俊美冷酷的臉在燈光下帶着一層光,看得人一不開視線。
不知該說些什麼,扭過頭裝作沒看見,繼續將全副精力放在圖紙上。
鍾智宸薄脣露出一絲苦笑,彆扭的小女人什麼時候能讓人別這麼揪心?
大手隨意的搭在她的肩頭,微微用力的揉捏着,初始她還有些彆扭,但那種滲透百骸的舒服襲來,再也不能違心的拒絕,因爲太舒服了……
再度醒來時已經是半夜,寢室的桌上蠟燭已經燃盡,只剩下孤獨的火苗無依的搖曳着,似乎下一秒就會熄滅,燭臺上溢滿了燭淚,看着火苗最後的掙扎。
揉了揉眼睛,她好像忘記是怎麼睡着的,腰間霸道的圈着一隻健壯的手臂,男人身上的味道讓她很快分辨出是誰,模糊的回想起腦中最後的畫面,好像鍾智宸給自己按摩來着……
無奈的撇了撇嘴,就她這樣的還跟人冷戰呢,打牌不忍他被孤立倒貼着去教他,現在又被人莫名其妙的拐上牀,真是一點節操都沒有了。
只是腰間的那隻手臂圈的也太緊了些,稍微移動下,不料卻更緊,她皺着眉頭去拿他的胳膊,卻聽背後突然說道:“做什麼?”
略帶沙啞的聲音性感的要命,邊說着,又摟緊了她的纖腰,徹底阻絕了她越獄的可能,可越是這樣,精神極好的某女就不樂意了,像只泥鰍般掙扎着,就是不肯就範。
被吵醒的鐘智宸撐起身子扳過她的肩膀,見小人兒等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無辜的望着他,着了中衣的嬌軀胸前鼓鼓的,腦海中不禁想起它在自己手中的柔軟,黑眸一緊。
秦月蟬暗道一聲糟糕,她怎麼忘記他本性是隻狼呢!咧開嘴嘿嘿一笑,乖巧的欲轉過身去,可他怎會給她這個機會?入睡時怕會驚擾她,身體內憋了好幾天的火被勾起來,罪魁禍首就想入睡嗎?
“蟬兒……”
她捂着耳朵不去聽他迷死人的動靜,繼續裝睡,幾秒鐘過去,身後的男人沒有一絲動靜,突然胸前一涼,驚慌的看着自己月白色繡着百合的肚兜呈現在眼前,她下意識的要蜷縮起身子掩蓋,兩隻手猛地被鐵鉗握住,摁在頭頂不得動彈!
髮絲散落的男人,在昏黃的燈光下,完美卻又邪魅的如同撒旦,壓制在她的身上鷹眸滿含思念情慾的望着她略帶驚慌的眸子,薄脣不禁揚起一抹邪肆至極的笑容。
秦月蟬感覺自己要死了,要淹沒在他的炙熱卻柔情的眼眸裡,沉浸在他的一抹笑中,再也不能自拔,“不……”
他俯下身子的瞬間,那隻掙扎了許久的火苗終於熄滅,整個屋子陷入一片黑暗中,不時卻響起了男子粗喘與女子嬌吟的勾魂聲……
幾番狂風驟雨之後,再也扛不住的某女沉沉睡去,重新點了燈,鍾智宸饜足的欣賞着她完美的身體,回想着方纔蝕骨沉淪的極致感覺,小臉上帶着濃濃的不忿,睡夢中眉頭也是緊皺的,他緊抿着脣輕輕撫開那緊皺的眉心,她彷彿感覺到他的存在,一把抓下他的手放在胸前握着,沒有漸漸舒展開。
這一幕讓他有十分滿足,劍眉都沾上了那份心底的喜悅,這個小女人是依賴他的,儘管出了那麼多事,她依舊是依賴他。
目光觸及胳膊上淡的幾乎看不到的痕跡,眉頭再度緊皺,甚至露出濃濃的殺意,他簡直不敢想象,若是那日他們不是恰巧趕來,會發生什麼事。
柔玉是他從街上救來的女子,養在身邊多年,除了不曾有夫妻之實,他給了她很高的位置,可是想不到,那麼聰明的女子,會爲妄想而加害他最愛的女人!
而那個老狐狸,也是時時刻刻,虎視眈眈的盯着他攝政王府,不然怎麼會最合適的時機,用女人的嫉妒心去完成他的計謀?
也許是渾身的殺氣讓夢中的小女人感覺到,嚶嚶了幾聲後,再度睡去,他撇開心裡那殺人的衝動,某種只有她一個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