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昨晚的一夜激情,秦月蟬醒來時已經近乎中午,好久沒有睡到日上三竿,現在不知道有多舒服,只是除了牀上那個霸道的男人,一切似乎都很美好啊!
鍾智宸側臥着身體,手舒適的撐着腦袋欣賞眼前美女穿衣的一幕,視線不放過一絲細節。
“色鬼!”她暗罵,一邊拖着疲累痠軟的身體緩緩的穿着衣服,人家說勞動慣了一旦放下再拾起來就會很累,她現在就是這種感覺,真心累,可罪魁禍首可不就是牀上賴着的裸美男!
“今天怎麼沒去上朝?”一般天不亮就進宮了,今天沐修嗎?
他無所謂的躺回牀上,抱着溢滿她味道的錦被深深的呼吸,“上朝與否,都在我罷了。”
狂妄至極的扔下一句話,起身大咧咧的穿着衣服,秦月蟬驀地見到他的宏偉,不禁一下子紅了臉頰,裝作在鏡子前梳妝。
瞥見她的小動作,嘴邊邪邪一笑,上前攬住她的肩頭,無比曖昧的湊在耳邊吐着熱氣,“娘子昨晚可還舒服?”
果不其然,她的臉更紅了,嬌嫩鮮豔的像熟透的桃子,甜滋滋的惹着人上前品嚐,恰好外面響起青兒的聲音,他才依依不捨的啄了下她的臉頰,直起身子。
一邊由青兒服侍着洗漱,一邊心裡微微盪漾着,她方纔之所以臉紅不是因爲他的話,他們算得上老夫老妻了,怎麼會因這麼句葷話就羞怯?還不是被他的一句“娘子”勾想起在山谷中,兩人“第一次”洞房花燭。
以天爲被地爲牀的洞房,漫天星辰和月亮爲他們見證,滿山的樹葉在風中沙沙作響,都掩蓋不住他們動情的聲音。
鍾智宸梳洗完,便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在青兒的服侍下梳妝打扮,鏡子裡的絕代美人,嬌嫩細膩的雙頰不染而紅,水汪汪的眸子如煙霧繚繞,去問分外勾人。
上前接過青兒手裡的螺子黛,俯下身便要爲她畫眉,秦月蟬小生怕怕的往後微仰,嗔怪道:“別鬧,都什麼時辰了。”
他鷹眸望着她嬌羞的模樣,胸中的柔情便愈加溢了出來,柔聲哄道:“你我相識相交多年,卻從未爲蟬兒劃過眉,今日就當爲夫將功補過。”
一向冷酷的攝政王突然變得溫柔,她還是有些受不住,不過也更難得,嬌俏一笑,坐正了身子說:“好吧,妾身便給相公一個機會。”
鍾智宸被她視死如歸的神色逗得彎起脣角,便伸手在她秀麗的眉間描畫起來,聚精會神的眉宇間帶着濃濃的憐惜,一舉一動都帶着點點輕柔,彷彿手下是件世上僅有的珍稀瓷器。
因離得近,他呼吸吞吐之間,熱氣便一陣陣的噴灑在她臉上,引起一片酥麻,近距離的相看,只見他堅毅的下巴冒出了點點青澀胡茬,雨後春筍般鑽出了一點,她鬼使神差的伸手想去碰觸。
“蟬兒。”略含警告,她吐了吐舌頭乖乖坐好。
描繪完畢,鍾智宸拿了小鏡子照在她面前,笑的像個獻寶的小孩子,他就着鏡子,見裡面倒影的秀麗遠山黛,她的眉毛本就生的形狀極好,微微描畫便可,而現在看來不濃不淡,可以說恰到好處,可是,她的心卻歡快不起來。
鍾智宸發覺她的異樣,握着她柔軟的小手:“是不是相公畫的不好?”
秦月蟬搖搖頭,眸子裡淺淺的失望,“就是因爲太好了。”
“哦?”鷹眸笑意更甚,“太好也是錯嗎?”
她氣的垂眸,轉過頭不理她,還說沒碰過其他女子,不然怎麼會畫得如此好,如此純熟。
大手從背後將她圈住,湊在耳旁輕笑,“我的小蟬兒吃醋了?”
“嗯!”毫不掩飾的承認。
鍾智宸嘴邊的笑容更大,含住她的小耳垂呵呵直笑,“傻瓜,我拿臨西的眉毛學的,難道你會吃他的醋?”
一愣,臨西是他身邊貼身侍從,怪不得最近見他幾次,總是覺得眉毛怪怪的,原來是讓這個無良主子給迫害的?
噗嗤一下,倚在他的懷裡笑的毫無形象。
笑鬧間,青兒已經派人將膳食擺放在桌子上,他拉着她入座,幾樣精緻的小菜勾得人食指大動,昨夜被他好一陣折騰,不說吃飯還沒事,現在一看滿桌子的好吃的,才感覺有些餓得前胸貼後背。
一頓狼吞虎嚥,她滿意的讓鍾智宸拿着帕子爲她擦拭嘴角,有美男侍奉,樂的像只偷了食的小老鼠。
下午他有奏摺要處理,她便拿着佈局圖屁顛顛的去找四師兄,畢竟這件事他是直接的參與者,人也夠精明。
可是剛走到客苑門口,卻聽裡面傳來女子嬌柔的聲音,不難猜,一定是趙幽芳那丫頭,這下她有點猶豫了,到底該不該進去呢?會不會壞了人家小女孩的好事?但轉念一想,司徒澤那是她的男人啊!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被調戲哇!
緩步走到正堂門外,清楚的聽到司徒澤不堪其擾的聲音,“幽芳你回去吧,我累了。”
女子不依的撒嬌,聲音柔的能滴出水來,“澤哥哥陪我玩會兒嘛,聽說王府外面那條街是五國最繁華的的街道,帶人家去逛逛嘛!”
“我今日真的有事,你去找你大哥。”被她纏的厭惡,聲音也有些不經意的拔高。
趙幽芳還要說什麼,卻在看到蓮步輕移的走進來的女子時,那柔媚嬌俏的笑便凝結在嘴角,下一秒卻又變本加厲的挽住他的胳膊,身子使勁的往上蹭,“澤哥哥,你答應人家要人家出去玩嘛,在白虎國時你不是經常來找人家嘛?”
以司徒澤的角度,看不到進門的秦月蟬,不耐其煩的揚手,“你煩不煩……”話出口半句,驀地看到一旁亭亭玉立的女子時,面容柔和下來,無視被甩到一邊的趙幽芳,走到她面前。
“蟬兒要見我,讓人來吩咐一聲便是,何必親自趕來?也不怕累着。”桃花眼內的心疼不似作假,恨不得將她捧在手裡,又怕化了……
秦月蟬嬌俏一笑,嗔道:“左右不過隔了兩個院子,不遠的。”
兩人的彼此關心,聽在怒火中燒的趙幽芳耳朵裡簡直是折磨,而且方纔還一臉不耐的澤哥哥,在看到這個賤女人時跟換了個人似的,那麼溫柔!不,那溫柔應該是她的,怎麼能給了這個女人!
秦月蟬將手中的佈局圖遞給他,輕柔說道:“我昨夜看了好一會兒,卻想不到該怎樣佈置,不如師兄出出主意。”
心上人求助,司徒澤不禁心生雀躍,牽起她的小手朝書房走去,“走,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已有所指,她瞟了一眼緊握拳頭鐵青着臉色的趙幽芳,又覺得太傷人,少女情懷總是詩,太直接了怕是不好,轉頭對她笑道:“趙妹妹是否一起來呢?”
趙幽芳本想一口回絕,她心裡生氣,方纔澤哥哥還說有事要處理,這狐媚子一來卻又沒事了,想起府中孃親說的話,她要忍,不能衝動,不能破壞她高貴的形象,於是端起一抹甜笑,盈盈點頭,“那我便跟着去湊湊熱鬧。”
秦月蟬還是有絲意外的,不過觀她雖然滿臉笑容,卻掩蓋不住眼底的嫉恨,卻也沒說什麼,拽了下臉色不虞的司徒澤,走進書房。
攝政王府對待客苑可是佈置的極好,單單一個小書房,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該有的一點不落,牆上掛着不知哪位名家的畫作,雖然沒有鍾智宸書房裡的那般大氣,但對於客人來說卻已經很到位。
他們曾兩次進入醉仙樓,對裡面的陳設佈置也更瞭解些,司徒澤走南闖北見識廣闊,很快便指出改進之處,秦月蟬不時添加幾項現代的設施,兩人討論的熱火朝天。
而枯坐在一旁的趙幽芳卻咬碎了一口銀牙,她跟着進來不是聽這狐媚子跟她的澤哥哥熱乎的,更何況他們談的乃低賤商賈之事,與她來說更是不屑甚至蔑視,高貴如她,堂堂國公府千金要什麼沒有,怎會在乎這點蠅頭小利?
越想越氣憤,猛地站起來擠進兩人中間,皮笑肉不笑的對秦月蟬說:“姐姐你看我不能白來,要不我也出出主意?”
她跟司徒澤俱是一愣,一瞬,眸中便含了笑意,“那趙妹妹說說看?”
趙幽芳終於有了再心上人面上收拾狐媚子的機會,便清了清嗓子說道:“依幽芳看,這個二層小樓不用做酒樓。”
“那你說說看,應該做什麼纔好?”司徒澤半眯着眼睛,冷冷問道。
她得意洋洋的瞥了眼秦月蟬,高聲說:“完全可以改成青樓嘛,找上幾個漂亮的狐狸精,秦姐姐往那兒一站,便是活招牌啊!何愁沒有如水的金銀往裡扔呢?”
話音落,秦月蟬笑意不減,似乎意料之中的事,而司徒澤卻再也忍不住了,呵斥道:“滾!閉上你的狗嘴離開這裡!”說不待她反應,又朝門外喊道:“來人!給我把她扔出去!”
趙幽芳愣愣的反應不過來,不可思議的想去扯他的袖子卻被猛地甩開,小臉上悽楚楚的說:“澤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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