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婦!”明溯冷笑着呵斥了一聲,卻是不管不顧的抽身讓了開來,留在那迷惘地伏在原地的甘氏喃喃自語地言道:“求求你……不要停啊……我告訴你關羽現在藏在何處……”
這女人也真是賤得可以。儘管明溯是想通過這個羞辱來逼出隱藏在暗處的關羽,可直到自己的火氣發泄得差不多了,那關羽竟然還是如同一個縮頭烏龜般不肯出來迴護劉備的家眷。
難道自己猜測錯了,關羽此時並不在附近?這個想法才浮上腦海,便立即被明溯給否決掉了。如果沒有夏侯蘭的意外失蹤,或許明溯還會懷疑自己的猜測,可現如今已經整出了這麼是非,自己更是大庭廣衆之下表演了一場別開生面的審訊秀,都還是沒有人過來阻止。
當然了,夏侯蘭也同樣沒有消息。
就在明溯心中信念再一次動搖的時候,甘氏卻是因爲****被徹底挑動了起來,發賤的主動將關羽給賣了出來,以換取自己的性福。
明溯略帶憂愁地擡眼看了看天空,嫌惡的擡腳將那正拼命往自己身上蹭擦的甘氏給踹了出去:“說吧,關羽藏在哪裡?”
“可是,我還想……要。”甘氏心理掙扎了片刻,卻是沒有將關羽急切切地賣了出來,而是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我勒了個去,你真當老子賣身不賣藝啊!轉頭看看那眉梢含春,低喘輕吟的甘氏,明溯心中頓時覺得一陣悲哀。虧得自己一向自詡氣力悠長,可今天遇上了甘氏才明白原來女人的回血能力是多麼的強悍。
就在幾個眨眼之前,這個女人還欲死欲活,疲倦慵懶,可才歇了約莫兩分鐘的時候,她竟然已經開始恢復了過來。
照這樣下去,恐怕到了最後,就該她反客爲主了。不知不覺,明溯便迷失在了一股被強姦的劇烈羞辱感中了。
“嗯……嗯?”左右也不是甚麼貞夫烈婦,既然已經做了,甘氏也不會再去想甚麼應不應該了。何況她本來就天賦異稟,當年遇見劉備之前,更是閱男許多,像明溯這種年輕俊郎,又有一定功底的情郎,倒也不是以往的她能夠奢望遇見的。
“想要是吧?”不耐煩地一把將又湊過來的甘氏提了起來,見其小雞啄米般連連點頭,明溯玩味地誘惑道:“只要你說出關羽的下落,我一定會讓嫂子一次要個夠的。”
聞言,甘氏眼前一亮,熱乎乎的氣息盡數噴在了明溯的耳邊。
果然不出明溯所料,關羽當時受傷之後不敢在平原停留,確實強撐着重傷的身體趕回了幽州。儘管不知道後來發生的割袍棄義一齣戲分,可潛意識中關羽還是覺得涿縣並不安全。
縣城之中人來人往,那張飛又是涿縣大戶,若是關羽隱藏了過去養傷,估摸着很快就會被人察覺了。儘管不清楚明溯傷勢到底怎麼樣,可謹慎的關羽最終還是決定放棄了那個危險的地方。
既然涿縣城中不能歇息,回老家身體狀況又不能保障,那只有就近找個地方了。於是,關羽便趕到了劉備的老家。
好在當初三兄弟出征的時候都沒有攜帶家眷,甘氏自然還在家中翹首以盼自家夫君返回。當然了,盼到最後回來的卻是老二。
雖然說劉備沒有回來,可他的老二回來了,倒也可以聊解甘氏的寂寞。按照常理,關羽在劉家莊住下來還是比較安全的,畢竟這裡絕大多數人都是老劉家的遠方親戚,或者說掛個名其實血緣早就單薄到了極點的親戚關係。
然而,讓關羽難受的是,這甘氏甚麼都好,就是晚上愛哼上幾聲。若是隻有甘氏一人在家,這哼哼也就得了,可第一次半夜聽到貓叫一般的聲音時,關羽還以爲甘氏生病了。
匆匆忙忙推門進去的關羽一擡頭,頓時整個人都凌亂了。這下子他立馬意識到爲甚麼白天那些百姓看自己的目光如此奇異了。爲了自己的名聲着想,或者也是爲了劉備的名聲着想,抑或是爲了能夠徹底隔絕誘惑,關羽選擇搬了出去,在附近的小山中找了個山洞臨時安置了下來。
雖然說心中有些埋怨,可畢竟關羽一副聖人的模樣,平素都不苟言笑,甘氏瘋瘋癲癲地講了幾句葷話,見關羽板着張死人臉,心中也有些不悅,便不再挽留,只是隔三差五地送點生活必需品過去。
梟雄總是不甘寂寞的,關羽進了山中之後,等到傷勢少許好了一些,便以傳授武藝的名義招攬了一些閒則生非的無賴子,聚衆紮營,漸漸的倒也成了周邊一大隱藏的黑暗勢力。
說來也是夏侯蘭倒黴,本來找不到關羽也就算了,可他卻是到處打聽那青龍偃月刀的下落。試想,這劉家莊中本來就有關羽的記名弟子在,他的行蹤又如此的可疑,其結果可想而知。
就在天黑之前,夏侯蘭在莊外轉悠的時候,早已被關羽領人給拿了下來,五花大綁帶去了那座臨時的營地。對於這些情況,甘氏是心知肚明的,奈何在莊中住得舒適,加上之前與關羽之間又有些不如意的尷尬在內,甘氏便謝絕了關羽的好意,留了下來。
當然了,任是關羽再謹慎,都沒想到那死不肯開口的少年身後竟然會有這麼一支龐大的勢力隱藏在附近。不僅如此,而且就連老對頭明溯竟然都親自趕了過來。
劉家莊已經被滅門了,甘氏現在也已經爲劉備戴了一頂大大的綠帽子,至於關羽,現在還在那營地中間惡狠狠地嚴刑拷打着夏侯蘭,自然想不到自己即將面臨的危險。
見明溯擡腳欲走,甘氏頓時就急了。姑且不論先前明溯曾經承諾過她的事情,就是現在,激情消退之後甘氏更是驚懼地發現整個劉家莊已經成了一片修羅場地。
此前有一堆人在旁邊陪着,儘管有些羞惱,卻是沒那麼害怕,此時若是將自己孤零零一個人扔在原地,光是想想,這全身都感覺涼颼颼的了。
“帶我走吧。”不待明溯轉身,甘氏已是猛然撲了上前,一把抱住了其腰身,潸然哀求道。
說句心裡話,本來明溯還想讓手下的士卒排着隊上前“審訊”一番,然後將這個女子當場取去性命,以泄心頭之恨。然而,得知關羽下落之後,一方面是擔憂夏侯蘭的安危,另一方面卻是覺得這畢竟是個弱女子,先前衝動之下做下了一些不該做的事情,弱是現在還去羞辱她,卻是有些有做人的準則違背了。
這不是自責,而是古今觀念的對撞。現在明溯也是矛盾得很,若是有後悔藥可吃的話,他寧可真刀真槍地去與劉備去幹上一場,也不願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
奈何事情已經做下來了,現在再後悔已是來不及了。在明溯想來,我不取你性命已經是天大的人情了,現在你竟然還要粘在後面,這就未免有些讓人難受了。
也是心中懊喪,現在明溯恨不能立即飛了出去,從此不再看到甘氏的面容,然而……想了想,明溯長長地嘆了口氣,淡淡地言道:“嫂子不怕我讓手下士卒一起……”
“我……”聞言,甘氏的身形猛然一僵。直到現在,她才突然意識到先前明溯所言一次要個夠是甚麼意思了。強忍住心中的後怕、恐懼,甘氏不安地轉頭看了一眼那些神情淡漠的士卒,悽然哀求道:“反正我也沒有臉活下去了——要不侯爺給我一個痛快吧。”
“我的刀不殺女子。”明溯隨意地找了個連自己都不相信的藉口,腰身一晃,震開那一對玉手,便慢慢地往下走了過去。
甘氏淚眼朦朧地見明溯下了高臺,口中悲愴地高呼一聲,便和身往下躍了過去。
儘管心中已經將其判定爲一個(淫)蕩的女子,然而此時見了這等場景,明溯還是心中不忍。人影一花之間,那往下墜落的甘氏突然覺得頭上一疼,轉瞬便暈了過去。
“五兄帶上她一起走吧。”明溯一邊偏身上馬,一邊目無表情地吩咐了一聲。至於那甘氏,已經被其接了下來,順手打暈了放在地上。
“玩女人的時候想不到爲兄,現在擦屁股的時候就用得上了。”典韋悶悶不樂地嘀咕了一聲,見明溯已經撥馬往前行去,只得怏怏的將女子抱上馬背,橫放在自己面前。
先前諸人已經大略知道了關羽的一些情況。那小山就在劉家莊出去三五里路的小溪對面,至於關羽,除了一座深達十餘丈的山洞之外,便是外面兩三個木屋了,連個圍牆都沒有,更加談不上其他的防禦工事了。
至於人手方面,除了關羽之外,此時在這座簡陋的營地中間駐紮的便只剩下二十餘名無所事事的少年,大多都是周圍的百姓子弟。
情況不復雜,只不過小山地勢平坦,四周皆可逃逸,一時之間難以團團圍住,而那關羽警惕性又比較高,稍有不遜,被其脫逃了還是小事情,可若是因此傷害了夏侯蘭的性命,那就追悔莫及了。
鑑於這層考慮,慢慢地前行了一段距離之後,明溯索性命所有的人全部下馬,留下十餘人在原地看守馬匹與甘氏,自己則是與典韋、趙雲領着三十人藉着夜幕的掩護,悄悄地往前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