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此時慕容清正在另一側的廂屋中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今晚發生的一切,完全出於她的設計。
對於自己名義上的父親,莫護跋,慕容清心中只有無盡的厭惡和仇恨。繼承父兄的一切,對於胡人而已,這是順理成章的事情,自己的母親最終嫁給了兒子,在草原上而言,這是上天賜予的禮物,更何況,在此之前,母親就已經與兒子莫護跋暗通款曲。
自己真正的父親究竟是誰呢?是宇文部的首領、段部的首領,還是那個從未見過面的“爺爺”,抑或就是莫護跋本人?短短的三個月時間,隨着部落爭鬥中,慕容部老首領的蒙難,不幸的母親先後三易其手,經歷了四個男人之後的女人,對於莫護跋而言,這件財物的價值並未褪色多少。
秋草枯黃的時候,母親被擄去了宇文部,春暖花開的季節,母親分娩下兩朵金花。草原上人們沒有十月懷胎的記載,但是慕容部落可是接受漢文化最早的雜胡部落。莫護跋不可能不清楚自己姐妹到底是誰的種,可在這草原之上,只要是他莫護跋養大的,按照約定俗成的規矩,那便是他的種。
本來,慕容清也一直是這麼認爲的,直到十三歲那年的冬日,莫護跋藉着酒勁闖入了妹妹的營帳。當時,躲在外面篝火旁的自己並不知道他爲甚麼會闖進自己女兒的營帳,可是,片刻之後,一片悲慼的哭喊聲驚醒了自己……不管怎麼說,慕容部落的首領都是讀過聖賢書的。在幼小的慕容清心中,自己那勇猛魁梧的“父親”是怎麼都難以和禽獸掛上鉤的。
這都不是關鍵之處,問題的關鍵在於,那莫護跋已經闖了進去,而且,似乎侵犯正在進行,被篝火薰得腦門發燙的慕容清來不及多想,便衝了進去。
自己到得來算及時,雖然說妹妹已經被剝成了一隻颯颯發抖的小羊羔,可看那陣勢,似乎事情還不是不可挽回,於是慕容清異想天開地言了一聲:“她還是一個孩子,你放開她!”
自己那禽獸一般的“父親”是怎麼做的?當時,自己喊完之後,他似乎果真就放開了妹妹,然後……獰笑着走向自己,一把便撕去了自己的衣物,惡狠狠地言道:“那你就做我的女人。”
一直到被扛入帷幕,自己都沒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甚麼事情。當時,慕容清只想大喊:“我也是一個孩子!”
可是,在“父親”無邊的暴虐粗魯之中,自己滿心的委屈只化成了兩行滾燙的淚水。
也正是那一次,慕容清也知道了一個稱呼——白虎災星。
慕容清不知道爲甚麼猛獸一般瘋狂的莫護跋會突然停了下來,顫抖地指着自己下身,面帶驚恐地連連喊道:“白虎災星……”
不管白虎災星是甚麼恐怖的事物,至少,那晚,它保住了自己的貞潔。想到這裡,慕容清的一雙小手不由地沿着柔軟的腰肢往下面探了過去。
暴怒的莫護跋揚刀對着自己的女兒劈了下去,卻因爲心中恐懼,只在其背上留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兩尺餘長的傷疤伴隨着慕容清走出了營帳,儘管後來她們姐妹倆逐漸成長爲草原上的一對並蒂蓮,可是莫護跋卻依然是用那驚恐的目光望着自己的女兒。
在莫護跋的眼中,慕容清、慕容秀姐妹倆是偉大的天狼王賜予他們的災難,這個災難不送走,慕容部落便永無寧日。
可是,自從那日莫護跋連滾帶爬地從慕容秀的營帳中奔了出來之後,白虎災星的傳說便迅速地傳遍了草原,便是那些敵對部落的戰士見了二人亦是面帶懼色。
幸好,這時候公孫瓚來了。公孫瓚本身沒有問題,可他的上司幽州刺史劉虞卻是有疾。中原人稱:寡人有疾,寡人好色。大致就應該是形容劉虞這樣爲老不尊的人吧。
天狼王的子孫對白虎災星是畏之如虎,可是劉虞卻不在乎,聽說了草原中有這麼一對奇葩的姐妹花後,劉虞的使者便明裡暗裡提示了若干次,正好莫護跋也想送走這一對災星,雙方一拍即合。
若不是遇到那驍勇的公孫瓚,恐怕此時自己姐妹二人正在那年邁的劉虞胯下婉轉低吟吧。此時,慕容清的下面墊物不由地溼了一片。
其實,那劉虞到底多大年歲,她也不清楚,只是與這少年英勇的侯爺一比,不管那劉虞在草原上是如何的威風八面,慕容清都寧願他是一個風燭殘年的糟老頭子。
明溯,這到底是一個甚麼樣的神秘人物呢?聽他的自稱,應該是朝廷的侯爺,可是,一路上觀其所作所爲,卻與自己那些爭強好勝的部落首領沒甚麼兩樣。
本來,見看管不嚴,慕容清還準備帶着妹妹趁夜悄悄地逃跑,可是天大地大,又有何處能夠容得下一對懵懂的少女呢。
這個明溯很是奇怪,明明自己已經自薦枕蓆了,他竟然興趣怏然地將自己二人給趕了出來。慕容清心中惱恨地想到:雖然說自己比妹妹那下面少生了一叢茂密的黑森林,可是論起身材,卻毫不遜色半分。
都是一個孃胎裡出來的模樣,難不成因爲少了點東西,便一直要被人瞧不起?慕容清心中不忿,手底下便不由地多用了幾分力氣,當下,明溯那邊還在逍遙快樂,這邊似乎和絃一般,東廂屋內一陣愜意惆悵的呻吟突然穿刺了寂靜的夜空。
回過神之後,慕容清忐忑地望了一眼屋門,長長地吁了口氣。對面的聲音依然在繼續,似乎並無人注意到自己這邊的小動靜。
自己這究竟是怎麼了?讓妹妹過去陪侍不正是自己出的主意麼。若不是無意間被莫護跋發現了自己是白虎災星的事實,慕容清肯定捨不得讓那一奶同胞的妹妹去做如此下作的事情。
此時,自己姐妹二人同在別人的屋檐之下,一着不慎,惹得明溯不開心,那麼最後的下場可想而知。正因爲有了這層考慮,慕容清左想右想,最終才狠下心來,決定讓妹妹出去侍寢。
自己的身子壞了可不打緊,畢竟女子生來就是要做這些事情的。可那明溯畢竟是一個侯爺,若是一夜風流起來之後,發現自己旁邊睡的是個白虎災星,會不會當場大發雷霆之怒?這個可能性,慕容清不敢去賭!
如果只有自己一人,那失去性命也就失去了吧。可是,畢竟還有妹妹在,記得被送出草原之時,母親偷偷地牽着自己的手,淚眼婆娑地一再囑託自己要照顧好妹妹。
想想母親那雙哭紅了的眼睛,慕容清只覺得自己滿心的死志突然煙消雲滅。就算是要死,也得等把妹妹安置好了吧!
就在慕容清胡思亂想之時,突然房門一震,只聽到“咚”地一聲巨響,明溯氣沖沖地踢門而入,到了牀前,也不說話,一把揪住了她,就這麼生生地提了起來。
驟然吃此驚嚇,慕容清不由地將雙手伸了出去,抵住明溯堅實的胸膛,拼命地推搡了起來。
此時,慕容清正如那待宰殺的小雞一般,不斷地撲扇着翅膀,屁股扭來扭去,不想,卻是忘了先前自己想事情入神,不經意已經將襯裡的裙褲給褪到了膝彎之處。
慕容清不扭還好,這一扭之下,頓時下半身全部空了出來,一陣曖昧的蒸汽隨着動作的加劇,不停地升騰了上來。明溯正待發躁,突然感覺鼻間一種說不出來的熟識味道衝了上來,便納悶地往下一看,頓時就怔住了。
上半身被猛烈拽起的疼痛伴隨着下半身的清涼一併襲入了慕容清的腦海,她懵懵地努力偏開了脖頸,往下一瞄,頓時一片紅雲飛上了面頰,當下,身子掙扎得更劇烈了。
先前,明溯在那西廂屋中,正興致高處,突然那不懂事的慕容秀開口說了一番話,頓時明溯的熱情猶如那水潑蠟燭一般,倏然熄滅了下去。雖然說心中是一片冰涼,可這身體的反應卻是不容易輕易地消湮下去的。
望着手中提着的女子,明溯喉嚨中不由地一陣“咯咯”亂響,全身的肌肉頓時都收縮了起來,連同那本有些萎靡不振的物什,此時陡然受到刺激,便一下子昂起頭來,虎視眈眈地對着半尺開外那雪白的一對玉腿。
說句實在話,這盡皆裸着的部位並不一定能吸引人,可是半遮半掩的卻往往能夠勾人視線。此時,儘管面前那女子上半身衣着整齊,可明溯的視線卻不知不覺地總是往下瞟着。
見明溯的氣息越來越粗重,雙眼之中亦是一片血紅,慕容清頓時慌了,當下,也來不及思忖甚麼,便小聲地哀求道:“我是白虎災星……還請侯爺自重。”
白虎災星,那是甚麼玩意?聞言,明溯不由地一陣納悶,心中更是好奇了起來。見慕容清說完這一句之後再不言語,明溯不由地將手往下一探,入手之處,光光溜溜的滑潤一片,頓時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白虎。
女人竟然也能生得如此奇怪?不用說,來到這個時代之後,連那困守鼎中的魂魄鄂姬,明溯都曾經顛龍倒鳳過若干回,其餘女子,包括那妖嬈到了極致的大婦人,明溯亦曾細細地把玩過幾個。可這白虎,自己卻是第一次遇到,若是不好好地觀察一番,豈不是實在有點對不住自己這番奇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