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目的是什麼?”
我看着安勳說道。
安勳的很多話,對於我來說,不是不觸動。
可是冷靜的想一下的話,卻是不得不琢磨一下意思。
他爲什麼會那麼好心的告訴我,甚至準備幫助我?
據我所知,安勳這性格,可不像是爛好人的性格。
他不隨手坑死人,就算是仁慈的了,哪裡會浪費那麼多的時間在外邊。
並且,我身上可沒幾個值得他動念頭的東西。
安勳似乎是站着累了,乾脆靠着車,絲毫沒避諱的說道:“還能怎麼樣啊,就是和稀泥唄。”
似乎絲毫沒覺得自己這是什麼問題。
而是桃花眼挑起看着我。
“要是現在你回頭的話,還指不定有機會,可要是還一門心思的跟着他的話,誰也說不定會怎麼樣。”
只是片刻的正經和嚴肅罷了。
緊跟着還是他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怎麼樣,現在想好了嗎,要不要轉到我懷抱裡來。”
他對我伸開手臂,嘴角都是玩味的笑容。
“那我跟你打個賭,你覺得到最後會是溫家的贏了,還是我呢?”
我說。
可是這樣的話問出來,安勳卻笑了起來,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樣,驚奇的看着我說道。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要是你考慮一下我說的話,咱倆聯手一下,說不定你還有機會呢。”
他的話裡滿是篤定。
似乎在他的眼裡,我是必然的失敗品。
“爲什麼會那麼覺得?”我主動的往前走了幾步,說道。
安勳看向我的眼裡,玩味裡帶着驚奇,還有幾分隱晦的興奮,完全是看熱鬧的那種興奮。
似乎是終於看到了有一個明知道會死,卻是不怕死的人了。
“夏家那黃毛丫頭你應該看到了,你真覺得是幸運他恰好找到你的位置?”
安勳不急不慢的說道,似乎在觀察着我的反應。
嘴角那一抹詭異的弧度也沒消失。
只可惜,讓他失望了,我的表情從剛開始就沒任何的變化。
他帶着笑容,那我同樣也是帶着足夠燦爛的弧度。
依舊是我在人前表現的那樣,這樣的僞裝算是信手拈來了。
熟練的不需要刻意的模仿。
沒得到我的反應,安勳有些失望的撇嘴,但還是說道:“是溫家那個說的,她可從來不會幫人,你也贏不了她。”
“她幫你,只是爲了踩着你跳過去而已,還不如早點認清楚這個事實。”
安勳的每個字,都說的很清楚,似乎怕我聽不到一樣,還故意的着重了音調,惋惜的說道:“真可惜,這麼美味的女孩,不聽我的話,非要撞到南牆去,傻不傻。”
我卻對於他的話沒任何的反應。
溫濘摻和這件事情,我絲毫的不驚訝,唯獨驚訝的是,她爲什麼摻和這個事情。
她可看着不像是多麼希望我好的人。
不管如何,我心裡隱約的有種感覺。
我和溫濘在某一天定然會交撞上,也定然會鬧到不死不休的局面。
這是一種直覺。
而我,從來都是相信自己的直覺。
我跟安勳的對話沒持續很久,就結束了。
安勳還是用那種可憐的眼神看着我。
似乎下一秒我就會敗的一塌塗地了。
他的反應倒是讓我比較的好奇,似乎每個人對於溫濘的態度都不一樣。
但是夏青禾和安勳是一樣的,同樣是不喜歡溫濘這個人,評價也不見得多麼的好。
那麼,她的手段會是什麼樣子呢。
都到了這樣的情況下了,我難得還有心思去絲毫這樣的問題,甚至會好奇,溫濘這樣的人物,會用出來設那麼樣子的手段。
安勳還是不死心的說道:“所以說,遇到打不贏的局面直接認輸就得了,這纔是聰明人的做法,比如跟我就比較的靠譜。”
“你說,要是咱倆聯手弄垮他們的話,我會讓你一步登天,到達別人達不到的地步,那個時候是不是比征服男人更爽?”
安勳諄諄誘導的說道,起身吊兒郎當的站在我的面前,手也是搭在我的肩膀上。
多情而無情。
“你輸了。”
我嘴脣微微的張啓,沒發出任何的聲音,只是笑眯眯的看着安勳,做了個口型。
安勳的臉色頓時的變了幾分,眉眼之間似乎還帶着幾分的不解,和下意識的警惕。
但是這總體不過就是持續了幾秒鐘而已。
車子哐當的撞擊聲音,打斷了這邊的安靜。
安勳的車尾巴被狠狠地撞擊了幾下。
這種下了死手的情況,車尾自然是保不住了。
安勳的臉一黑,回頭看過去。
我也順着看過去,並不是多麼的意外。
剛纔我眼角的餘光就看到那邊的情況了。
黑車顯然比安勳的車子更加的抗打擊,至少安勳的車屁股被撞擊的有些變形了,但是黑色的車子還是基本沒破損的呆在這邊。
“怎麼回事?!”
安勳的手從我的肩膀上拿開,咬牙切齒的說道。
像是恨不得把人給咬碎了,然後一點點的撕成肉乾吃了一樣的恨意。
“沒怎麼回事,只是人來了,你輸了,並且安少果然和那些招搖撞騙的神算子不一樣,算的真好,百分百的失敗率。”
我嘴角的弧度微微的擴大了幾分。
雖然說說話比較的輕鬆,但是心底卻微微的擰巴了幾分。
溫濘,我從來都沒敢小覷的人物,現在看起來,果然沒我想象中的那麼好對付。
唯獨我希望的是,溫濘的目的不在於爭奪什麼,而是解決完溫家的事情就走了。 щщщ▪тt kǎn▪co
只可惜,這樣的可能性,甚至我自己都估算着也就百分之一,更別說真實的可能性了。
溫濘的態度太明顯了,我跟她必然是不能和解的。
“這次只是例外。”
安勳的眼裡閃過幾分沉沉的情緒,對着我笑的意味不明,卻也是有幾分意味深長的說道:“贏了這一次只是僥倖,既然你不聽的話,那我就等着看看了。”
“以後的大戲纔是真正的大戲,這次連個開始都不算。”
我說話,只是走向黑車那邊,在安勳隱晦不明的視線裡,徑直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