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色立刻不做聲了,顏朗不動聲色的夾了一點素燒茄子,味道果真很不錯,不覺得吃了很多。
“張媽你可不要誇我了,我自己的手藝自是知道。好吃算不上,只是能嚥下而已。你也過來一起吃吧。”多魚雙手接過張媽遞過來的排骨山藥湯,被這樣歲數的長輩伺候,總是很不習慣。
“我在廚房吃了。”張媽看着顏朗看過來的眼神識趣的回廚房去了。
這一頓飯很溫馨,就像真正的一家三口一樣。顏朗看着多魚對顏色的細心,看着顏色不排斥多魚,都感到很是欣慰。覺得今天沒有出席慶功會真是很值得地事。有時候捨棄一些東西真的可以得到更多,這樣難得的安逸,他願意用一切去換。
晚飯後,多魚繼續窩在沙發上享受她視覺的饕餮盛宴。顏朗書房出來的時候,看見多魚窩在沙發裡像個小貓一樣,邊吃薯片還邊‘咯咯’的笑個不停。女人的笑聲,在家裡這是第一次出現。他不覺得忘了出來是端咖啡的,坐到沙發上一起看起來。
“真懷疑你的歲數都長哪去了,這小孩子看的喜洋洋和灰太狼都能讓你樂成這樣。真是幼稚。”
多魚翻了個白眼,這爺倆真是親的,連說話都是一樣的。
“我智商的高低不用你測試,再說我又沒讓你來看。還是說,我在這兒連看電視的權利都沒有?”多魚故意‘嘎吱嘎吱’大力嚼着是樂事薯片,就好像嘴裡嚼着顏朗的腦殼。
“給我端杯咖啡去,純的,不加糖。”顏朗見多魚又奚落自己,恨得牙癢癢,覺得不顯示一下自己的地位是不行了。
“哦,等一會兒,灰太狼快要倒黴了,正精彩呢。”多魚說着還不忘往嘴裡扔一個薯片。
“不行,就現在。我的時間不是你能安排的。”顏朗黑着臉就搶去多魚手裡的薯片,說是命令不如說像鬧彆扭爭地位的小孩。
多魚白他一眼,咕噥着往廚房走去,轉眼就回來,一杯白開水重重的放到顏朗面前的茶几上。伸手拿過顏朗正要往嘴裡送的薯片,扔到自己嘴裡。“你不幼稚,還偷吃我的薯片。”
顏朗囧了。本來以爲多魚去弄咖啡怎麼也要一些時間的,又見她吃的那樣香,就趁她進廚房的時候,拿起一個也想嚐嚐。結果一個薯片還沒扔進嘴,多魚就回來。不僅回來,還把已經沾到嘴脣的薯片搶了回去扔到了自己嘴裡。這女人太討厭了!
“你這女人,我要的是咖啡,不是水!”顏朗用自己的憤怒掩飾自己的尷尬。
“咖啡傷胃,你想把那一半胃也給切除了?”多魚在沙發裡又尋到一個舒服的位置,沒好氣的剛說完,又開始咯咯笑起來。電視裡的灰太狼正被紅太郎一平底鍋糊到牆上,扣都扣不下來。
顏朗假裝的怒氣忽的就沒了影,雖然懷疑她是怎麼知道自己的胃做過手術的,但那潛意識裡的關心,他還是覺察到了。被女人急着疼着……真好。顏朗不忍再打擾多魚嘿嘿傻樂,端着白開水
感動的回到書房繼續手頭未完的工作,想着快點完成,好帶着多魚回孃家,讓這件事情更不容更改。
看完了灰太狼,多魚打着哈氣簡單的衝了澡就睡覺。以爲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會認牀睡不着。結果頭一沾枕頭,就睡得昏天黑地,甚至牀頭燈都忘了關。
顏朗出來續水的時候已經午夜,回房的時候鬼使神差的就想去多魚的房間裡看看。看她睡着閉上眼睛的時候,是不是還時不時的伸着小利爪隨時準備撓人。輕輕推門,居然沒鎖。牀頭是橘黃色的暖暖的燈光,多魚趴在牀上,背部以下蓋着薄被。吊帶的棉質睡衣,露出兩個圓潤的肩頭和一小片後背。多魚的蝴蝶骨長的很美,此時又是在柔柔的燈火中,讓顏朗的胸口猛的一滯。
遲疑的伸出手,想要摸摸那展翅的蝴蝶,在落手的時候,卻把被子拉到肩頭。他雖然不是正人君子,卻也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男女之事還是你情我願好一點。以前的兩次強吻,也是懲罰的意味更多,要是真到了這時候,他反而更在意多魚是不是願意。畢竟這個女人是以長久的孩子他媽的身份存在在這裡的,他心底的慾望還不到不顧忌這些的地步。
指尖輕輕滑過多魚的面頰,把垂到枕頭上遮住面容的頭髮拂到耳後,露出一張恬靜的睡顏。因爲房間空調溫度調的有點高,多魚熱的嫣紅了小臉,一張脣紅的更像是等人採頡的櫻桃。
顏朗不覺的喉頭涌動了一下,狠狠的嚥了口津液,轉身大步的出了房間並帶好門。剛進書房,顏色小小的身影就從衛生間裡出來。他本是睡到半夜被尿憋醒出來小解的,卻不想看到爹爹一臉古怪的從合約媽咪的房間裡出來。顏色重新躺倒牀上的時候想着,以後要對那個女人好了,她在不久的將來一定會成爲自己的真媽咪的。只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很快就會有個小弟弟或是小妹妹。
早上,不可避免的和顏朗一起去上班。兩人‘同居’了一晚,彆扭仍在繼續。雖然顏朗幾次找機會想和多餘緩和尷尬的氣氛,但多餘都是雙眼望窗外和他保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
上電梯的時候,正好碰見董歡。董歡好像旋風一樣奔到多魚的身邊:“我說帶魚,看不出來啊,這些年你藏得可夠深的。”董歡捅捅帶魚,面帶曖昧的看了她們身前的顏朗一眼,聲音故意說得不大不小,好讓前面那個人也聽見。
“董歡,別人不知道我,你還不知道麼?這裡面的事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改天我在慢慢和你說。”多魚看着四周敬而遠之的眸光,委屈的和董歡解釋着。
“我不管,反正你現在是顏氏實業的二少奶奶了,我就要你包個紅包給我。就當是救濟一下我這個苦哈哈好了。”董歡厚着臉皮和帶魚要紅包,主要是她昨兒爲了和男人約會買好看的裙子,一激動刷爆了卡。這會兒正愁銀子呢。可巧,天上就掉下個魚妹妹。
“好,我今天發工資,留夠我的生活費,剩下的你都拿去好了。”多魚知道董歡和她一樣,都
是月光族,當然不到節骨眼,也不會張嘴提錢的事的。這會兒,肯定是遇到難事了。
董歡得到帶魚的首肯,立刻高興的一蹦上前,摟住多魚就狠狠的親了一口。“我就知道親愛的最好了。”
顏朗進了電梯,轉回頭看着那兩個還抱在一起的女人,腦子裡忍不住跳出手下給他調查多魚的資料。上面有一行清楚的寫着‘和董歡同住一公寓五年多,形影不離,好事的說她們是拉拉。’
拉拉?多魚?有我在,你只能拉我!
“唐少……”顏朗回到辦公室第一件事就是給唐子唯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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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老大,新婚燕爾的怎麼還能想到我這個苦逼的下屬啊。”唐子唯在電話那頭打趣顏朗。
“知道唐少辛苦了,特來給你發個福利。”顏朗看見自己桌子上的白開水就知道以後咖啡是徹底與自己絕緣了。
“什麼福利?是去夏威夷度假,還是去新馬泰泡美眉?”唐子唯顯示出絕對的興趣。
“給你發個婆娘管管你。”顏朗嘴角現出一絲笑。
“老大要御賜個女人給我?”
“聰明。”
“什麼目的?”
“娶回家做老婆。”
“擦,這樣的女人不要,麻煩。”
“不要不行,董歡,策劃部的。想想你的股份,好了我掛了。”顏朗說完就掛了電話。
唐子唯在那邊聽着忙音,登時就嘎巴嘎巴在太陽下風化了。那個動起來好像豹子,靜下來好像豹子,性格男性化,有同性戀傾向的董歡?
“天啊,你殺了我吧。”唐子唯仰天長嘯,悲鳴連連。可是想到自己未來也是顏氏的當家人之一,百分之十的股份,又有種叫天不靈叫地不應的悲憤。難道女人和麪包真的不能兼得麼?
秘書室,多魚端來杯咖啡給李維森,兩人一邊喝咖啡一邊聊天。李維森是個能得住氣的男人,雖然也想問多魚和顏朗之間的事,卻知道有些事情不是知道越多越好。雖然他們的關係只能做同事,但並不代表他就開始疏遠多魚。
“後天開發部將會在世紀大廈頂樓舉行一個酒會。宴請s市的各界名流,也是對公司的一種宣傳。到時候一定會很熱鬧。”李維森感謝多魚給自己的咖啡,隨口說着公司的新鮮事。
“酒會,我還沒參加過呢。”多魚受不了咖啡的苦,端着一杯白水喝的津津有味。
“酒會就是上流社會的一種交際手段,我……也沒參加過。”李維森說笑着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很詼諧的樣子。多魚不覺得笑的眉眼彎彎。
“哈,我的工資到賬了。”多魚聽見手機來了短信看了一眼,是銀行轉賬的信息。“六千二,這個月多了……”多魚說不下去了,以爲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錯,拿着手指仔細的戳着屏幕上的數字,一位一位的數着。
“我滴老天……”多魚顧不上再和李維森閒扯淡,急忙往顏朗的辦公室裡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