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媳婦怎麼？”紀老夫人問。
“就像娘說的，本來就無緣，有時候想留下來也沒辦法。”紀堯說了一聲。
“是啊，老四，你看着陪着，等你媳婦醒過來，無緣就不要強求，一直強求有時候也留不住，別的都查過，人醒了，好好的就好。”
紀老夫人盯着老四。
紀堯：“無緣。”他心裡也在痛着，爲菁兒心痛，爲他們這個無緣的孩子，他心情並不好。
“父母子女之間講究的就是一個緣字，緣份，緣份深的就能父慈母愛，子孫孝順，有些就不是，還有些有緣無份。”紀老夫人還輕輕說。
紀堯：“娘。”他叫一聲。
紀老夫人看着老四手上轉着玉板指的動作，看着他的樣子，也不說了。
*
趙嬤嬤向四爺彙報了郡主的情況，依舊是什麼也沒有查到，老夫人也派人幫着查過，還是一樣。
老夫人走了，四爺回來守着郡主，郡主就是之前說的原因小產，她恭敬小心的低頭彙報完擡頭，紀堯只看着菁兒，聽趙嬤嬤說完纔看向他。
丫鬟婆子也看過來，侍衛還有小廝在外面，趙嬤嬤感到四爺看向她，盯着她，對上四爺的目光和視線。
“四爺。”趙嬤嬤叫一聲。
“我已經知道了。”紀堯說了一聲：“沒有查到，那就是這樣。”
“是，四爺，是，老奴。”趙嬤嬤聽了應了一聲，恭敬的，眼晴睥向四爺，時不時睥一下，話沒有說下去，接着她。
“老奴向四爺認錯，和四爺說，老奴沒有照顧好郡主，沒有守着郡主，郡主纔會醒來沒人，小產，先前見過紅，還有太醫，還有。”
趙嬤嬤向四爺認錯，再次向四爺認錯自己沒有服侍好，沒有守好，還有責怪自己，提到先前，說起太醫，把她心裡怪太醫的說出來，她心裡還怪着太醫，還有人，只是說着說完了。
紀堯看着她。
趙嬤嬤又要開口：“四爺。”老奴，話沒有說出來。
“你不知道，沒人知道。”
紀堯看着她，趙嬤嬤想說她是不知道，沒人知道，但是啊但是。
紀堯不想再說看菁兒，趙嬤嬤還是凝着他，紀堯要說一點不怪太醫不可能，雖然太醫說過菁兒的情況。
說過這一胎不好保，但菁兒真的小產他不怪不可能。
但他並不怪趙嬤嬤。
“四爺，你這樣說，老奴還是怪自己，還有太醫們。”趙嬤嬤又說，也想起葉姑奶奶，說郡主沒事，說了一些注意的，可。
“葉姑奶奶還說不會這樣。”
紀堯也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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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不是什麼都知道。”紀堯回道，趙嬤嬤聽出四爺不怪她還有葉姑奶奶，太醫也沒怎麼怪，四爺。
趙嬤嬤看着看着，不再開口。
“菁兒。”紀堯看着菁兒，手握住菁兒的手，慢慢握緊：“菁兒沒了這個孩子，也沒有什麼，我們還有得忙。”
趙嬤嬤聽着。
紀堯：“有的是我們操心的。”
趙嬤嬤再次聽見，紀堯：“你當時在，菁兒有沒有？”他轉向趙嬤嬤問起來，菁兒當時是怎麼樣的，他想知道。
趙嬤嬤只敘述了大概還有就是郡主小產的事，郡主昏過去前，還有小產前以及當時的也是一筆帶過。
他要知道清楚詳細。
“四爺，郡主當時啊。”趙嬤嬤聞聲，看了四爺一會，看出四爺要問的，要知道什麼，她和四爺說了郡主醒了叫她的經過。
郡主一個人休息，她們在外面守着，然後郡主突然醒了過來，叫了人，見了紅，她們進去，郡主肚子痛，接下來。
是小產經過，郡主小產流血，她們嚇到，郡主更是昏過去，不過郡主：“郡主沒有慌，四爺，四爺是不是以爲。”
郡主慌着，還有怎麼？她看一眼四爺，不管四爺怎麼想，不等四爺回答她，她就繼續說了下去。
“郡主，那個時候，老奴知道都慌了，郡主呢，格外的冷靜以及鎮定，說她早有數，還是來了，鎮定如常，還讓她不用慌，讓她都鎮定下來，叫人進來，也讓丫鬟婆子鎮定，郡主鎮定的指揮，讓人安穩，老奴很多都忘了，都是郡主吩咐人，後來實在忍不住才昏過去，郡主鎮定得讓老奴。”
此時想着，趙嬤嬤腦中都是郡主冷靜的指揮，還有郡主的樣子：“四爺，郡主那會是老奴沒見過的鎮定，老奴都比不上郡主有用，郡主可是見紅小產，老奴呢，太沒用了，說到這，老奴想再請罪。”她又想請罪磕頭。
“菁兒都沒有怪你。”
紀堯聽罷，想說的沒有再說，看趙嬤嬤。
“四爺，郡主誰都不怪，你想不到郡主這麼冷靜，郡主。”
趙嬤嬤又說，還要再說，四爺讓她沒有再磕頭。
“讓人都靜下來？菁兒心理做了準備，雖然想保下這一胎，但，還是知道，所以事情發生後纔會這樣冷靜鎮定，沒有慌亂。”紀堯猜出菁兒心思，接過趙嬤嬤的話，說了趙嬤嬤還要說的話，看她。
“是啊，四爺，老奴也這樣想。”
趙嬤嬤回答。
紀堯又看了看她。
“四爺。”趙嬤嬤叫，紀堯：“可是小產後。”
“嗯，四爺，郡主。”趙嬤嬤馬上緊張擔心起來，郡主昏過去前都冷靜，昏過去後就什麼也不知道，她叫也叫不醒。
可知道自己小產。
紀堯：“菁兒還不知道自己小產。”
“老奴擔心，只希望以郡主冷靜，會好點，老奴想，郡主知道還是會傷心。”就是還是她想過的傷心，趙嬤嬤說到這。
“菁兒。”紀堯握緊菁兒手：“傷心難免，時間過去就好了，我也傷心。”
聽着四爺直接說他傷心，趙嬤嬤也表露出她的傷心難過。
“郡主這一胎保得那麼艱難的。”她低低的。
紀堯怪自己。
趙嬤嬤叫着郡主，看着郡主的臉，郡主，她又輕輕的叫了一聲，看向四爺，四爺，太醫說郡主……
她不久前和四爺彙報了太醫說郡主何時醒，下一刻四爺聲音又響起，趙嬤嬤聽。
“菁兒，沒有這一胎也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