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堯再道,趙嬤嬤跟着四爺說着沒有這一胎也就是那樣,郡主要醒過來。
紀老夫人回宜園後,去了佛堂那裡。
她不爲別的,就爲了今天的事,要念唸佛還有超度,她想着,要請人到府裡念下還是去寺裡,她之前說去寺裡,可府裡——
心裡想着,嘆了口氣。
張嬤嬤扶着老夫人,聽到老夫人的嘆氣,她望向老夫人:“老夫人,你,你?”
“還能是爲什麼。”紀老夫人說,不看她,望着面前的佛像,還有觀音,她要說一說,好好說一說。
讓張嬤嬤去取香來,張嬤嬤叫了人去,她轉向老夫人,紀老夫人不語也不說話,就望着佛像,一直到香取來。
香就在這裡丫鬟很快取來,張嬤嬤接過給了老夫人,紀老夫人接到手裡,搓了一下,再然後,她就。
上了一柱香,又唸了唸佛經還有拔弄了一下佛珠,撿了佛米,一直念着爲老四老四媳婦,還有她那無緣的小孫子。
爲那小產去了薄命的孩子,算是她的心意,她心慢慢平復下來,平靜了,整個人跪在佛堂上,就這樣。
待了很久,沒有出去,一直在這裡,張嬤嬤退到門口外面,和人一起守着門口,看着老夫人,聽着老夫人念。
她們也心裡念,爲四夫人小產。
四夫人小產——
紀堯守了菁兒很久,菁兒也沒有醒過來,趙嬤嬤心裡急起來,天黑了,黑下來,都暗了,郡主還是沒動靜。
“郡主。”她看四爺,燈點了起來,紀堯:“我在這裡,你下去吧。”
“四爺在這裡,都在這裡,老奴下去幹什麼,也在這裡。”趙嬤嬤聽了,馬上就說起來,她不會下去。
本來是想問下四爺要不要下去,之後沒有人說話。
紀昕顏寫了小說,寫完了想到的,擡頭看到身邊有人,不知道她們爲什麼在這裡,問了一聲有什麼事讓她們在這裡。
“什麼事?”
她身邊的人看着她:“姑娘。”紀昕顏看着她們,丫鬟想要說話,田嬤嬤和翟嬤嬤也在,看着姑娘,她們聽到了,說了出來,盯着姑娘。
“你說娘小產?”
紀昕顏聽了,看着她們,站起來,娘怎麼會小產,她不相信,她爲什麼沒有聽說:“爲什麼我不知道,沒有聽說?”你們不告訴我?
“姑娘在寫小說。”有人說:“所以沒有說,再說也才知道不久。”
“那也要告訴我,爲什麼現在才說。”紀昕顏還是不高興。
田嬤嬤翟嬤嬤丫鬟又要再說。
“姑娘。”
“我去看娘。”紀昕顏想着娘,她要去看娘,娘怎麼會小產,田嬤嬤翟嬤嬤還有丫鬟叫住姑娘,姑娘帶着人就出去了,出了外面,田嬤嬤翟嬤嬤追上,讓丫鬟把姑娘寫的稿子收好。
“姑娘走了,把姑娘今天寫的收起來,等姑娘回來。”
雖然郡主小產重要,姑娘寫了一天的,要是丟了怎麼了姑娘再寫?也會累,還是要收好,姑娘此時顧不上。
她們吩咐。
“是,田嬤嬤翟嬤嬤。”有丫鬟留下來。
紀昕顏到了爹孃的院子。
趙嬤嬤知道姑娘過來,看向四爺,還是看四爺,郡主,她又掃了下昏睡到現在的郡主。
“姑娘過來,郡主還沒醒,四爺,你看。”
天色很晚了,趙嬤嬤開口。
“看什麼?”
紀堯看了趙嬤嬤再看菁兒,片刻目光掃向外面,門外面,顏姐兒那丫頭過來看菁兒,他對着趙嬤嬤問道。
“趙嬤嬤。”
“是,老奴在,四爺,郡主這樣,四爺有什麼要吩咐,姑娘過來看郡主,在外面等着,候着,想來是知道了,就過來,要不要帶進來,讓姑娘看下郡主,還是。”趙嬤嬤又問着說着,郡主是小產,姑娘過來……她想着。
想着姑娘該進來嗎?她還沒有想到結果。
“沒什麼好看的,菁兒還沒有醒,你也看到,顏姐兒來看什麼,讓那丫頭回去,做什麼做什麼,不用想,不過是——菁兒還沒醒,來看也看不到什麼,等醒了再來。”
紀堯說了。
“四爺,你的意思是。”趙嬤嬤聽了,聽明白了,聽出來,還是說了聲,紀堯:“你知道。”
“老奴是知道。”
聽到四爺的話,趙嬤嬤馬上道,紀堯:“去。”讓她去。
他只想守着菁兒醒來,顏姐兒還是等一等,像他說的,趙嬤嬤也想清了,她應一聲,行禮退下。
出去和姑娘說,丫鬟一個個看她。
“姑娘,你來了?帶着人來,老奴知道,四爺在裡面陪你,你想來知道,不過老奴覺得你先回去休息,四爺也說,你回去吧。”趙嬤嬤帶着人看到姑娘,看到等在外面不耐煩還有煩躁易怒不高興着急的姑娘。
停下步子看了一眼,沒有讓人看到她。
姑娘身邊的人她也一一看了,掃一眼,對方也看到她了,看過來,對上了目光,沒有怎麼收回來,還有就是院子裡的人。
也都看向她,同時她們還彎着腰呢,一個個的,都向姑娘行禮,姑娘看也不看,看向她這邊來。
明顯是不耐煩的沒叫起,所有人行禮後她就不管,丫鬟婆子都還是行着禮。
她的出現還有發出的聲音叫人知道她來了。
姑娘盯着她要說話,還有姑娘身邊人。
她打斷了姑娘的話,還有身邊人想說的,先叫了一聲姑娘,聲音有些大,叫人聽到,幾步走過去,快步先說了,先對姑娘,不等姑娘開口,也不看姑娘的表情還有身邊人周圍的人。
一口氣就說了,說完了她要說的。
再看姑娘。
“姑娘,你。”後面的不用說。
“趙嬤嬤。”
紀昕顏看着趙嬤嬤,看着,沒有聽她的話,她身邊人也看着。
周圍的人聽到趙嬤嬤的。
“姑娘還是回去,現在就回去吧。”
趙嬤嬤再次不讓姑娘說,又截住姑娘的話,和姑娘說。
“我要看娘,進去看娘,娘不——爹在裡面,守着娘是不是,和爹說,我來了,要看娘,我要和爹孃。”
紀昕顏要進去。
趙嬤嬤又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