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陌路一句話成功的將寧月錦的好奇心給勾了起來,她眨了眨眼睛,望着君陌路,疑惑的問道,“皇上的意思是,那個陷害寧家的人也在宴會中?”
“確實。”見魚兒上鉤了,君陌路脣邊的笑意越發的深了些,他將寧月錦換了個方式抱,讓她能夠面對着自己,“若是朕的情報沒有錯的話,那個打你們寧家主意的人的確在宴會上。怎麼樣,要不要陪朕一塊兒去了?”
寧月錦清澈見底的眸子內閃過一絲的疑惑,擡眸望了眼君陌路一眼,道,“不知道皇上可有什麼法子不讓別人認出了臣女?”她始終擔心的便是讓人認了出來,若只是她自己一人,那也便了,如今卻是會連累了整個寧家。
而且,是在這般的時候,她更加不能再讓人抓到了寧家的把柄。
“法子呢?”君陌路輕笑了聲,撇了眼窗口,送早膳的太監已經領着宮女來了,“等我們用了早膳,朕做人吶會告訴了你。”
說罷,管事的公公聲音是時候的出現在門口,“皇上,主子,送早膳的公公已經到了,奴才是要現在端進來了嗎?”
“嗯。”君陌路淡淡的應了聲,依舊將寧月錦的臉埋在了自己胸口上。
“做事麻利點,不該看的別看,要是主子們不開心了,小心你們的腦袋。”管事公公在門外低低的囑咐了句,便打開了門讓他們進來。
宮人們亦是十分好奇,被皇上親自抱進來的這位金主子會是誰?現在滿宮裡都在傳這位盛寵的主子,許多宮女們無事便圍在了一起討論這位金主子長得會是怎般的國色天香,能讓皇上這麼快便走出了三皇妃的陰影,盛寵了她。
有幾個眼見力足的便能看的出來這相思居是皇上留給寵妃住的,傳說裡面的每一個物件兒都是皇上親自挑選的,這無疑不說明了現在這個主子是有多得了皇上的寵愛。
許多安排在皇宮眼線的人也是知曉了這個女子的存在,奈何君陌路將消息封鎖的甚好,無人看的到寧月錦的真面目,他們都是紛紛在猜測,到底是哪個大家的女子或是哪個大臣的女兒,能這般幸運的入了皇上的眼,要知道自打三皇妃不在後,皇上是不碰了女子。
這些寧月錦當然是不知曉的。
端了早膳的宮女各個都是小心翼翼的端着早膳,在排放早膳的時候各個都拼命的拿了眼角撇君陌路懷中的寧月錦,但隱約只能看到一個女子惟妙的身影,一張臉卻是被皇上抱着看不真切。
待宮女們將早膳佈置好,君陌路望了眼管事公公,管事公公會意的道,“你們都下去吧,皇上和主子都喜靜,都在門口伺候着便是。”說罷,便帶着殿內的宮女全都出了去,還仔細的給帶上了門,守在門口。
君陌路這纔將寧月錦給翻了個面,讓她面對着早膳。
“皇上,臣女……”她扭頭望了望君陌路,示意他將自己給放了下來,這般要怎麼用膳。
君陌路笑道,“你想吃什麼,朕自然會夾給你。”說罷,伸手夾了一塊酸棗糕放到了寧月錦的碗中,“雖然不記得了,但是覺得你喜愛吃這類糕點,便吩咐讓御膳房準備了些。”
“……”她亦是不在說話,夾了碗中的酸棗糕細細的嚼了起來,這棗糕酸中帶甜,卻是十分的好吃,不由得胃口也跟着好些了。
——
乾坤內的宮人卻是忙的不亦樂乎,皇上要設宴款待了各國的貴賓,皇上身邊的公公嚴肅的叮囑過,不得出了一絲差錯。
“誒,你說,今日宴會皇上會帶了那位金主子出來嗎?”
“今日宴會,北國的公主在,皇上怎麼能帶了金主子出來呢?我昨個晚上還看見北國公主怒氣衝衝的去了相思居找了金主子,卻是被皇上給怒喝了回來。”
“當然,也不瞧瞧皇上對金主子有多恩寵,我聽聞相思居的人說,皇上是捧在手心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這般的恩寵,我倒是覺得若不是先皇的聖旨,怕是那位金主子纔是皇后。”
“你這可不許胡亂說的,若是讓那北國的公主知曉,定會找了你麻煩。我倒是好奇金主子長了什麼樣子,就是相思居的人都不曾看見了那主子的樣子,皇上吩咐說,金主子喜歡安靜,只讓青青和那邊的管事公公伺候,如今青青這丫頭倒是成了皇上身邊的紅人了。”
幾個宮女邊幹活邊閒聊着,君陌行因爲要處理了些事情還未回了五皇子府,聽到宮女們的談話,不由得凝眉全聽了進去。
君陌路抱了一個女子回去,然後對她格外的恩寵?
“你們說的那個金主子,身形怎麼樣知道嗎?”他原本是想問了那個女子長成了什麼樣子,但,聽了他們的語氣,怕是她們亦是不知曉。
“啊,叩見五皇子。“幾位宮女聞聲望去,件事君陌行忙跪倒道。
君陌行揮了揮手,“起來吧,對了方纔本皇子聽聞你們口中的那位金主子,她的身形怎麼樣,你們知曉嗎?”
話落,幾位宮女對望了眼,其中一個道,”金主子一直被皇上抱在懷中,具體身形亦是看出來,但看着樣子倒是停清瘦的。若是非要說特別的話,金主子格外的喜愛食酸棗糕,今日皇上便下了旨,讓御膳房日日做了酸棗糕送去相思居。”
她們還在猜測是不是這位金主子已經懷了皇上的龍種,只是這把大不敬的話她們不敢胡亂說了出來。
“五皇子若是無事,奴婢們先去忙了。”宮女們見君陌行一臉的凝思,想到今日的筵席,不由得大了膽子的道,五皇子素來溫潤,想來也是不會怪了她們。
君陌路回過神,點了點頭,“你們下去吧。”說罷,便也轉身離開了乾坤殿。
酸棗糕……
酸棗糕……
這不是寧月錦在世的時候最愛食的糕點嗎?她懷了身孕之後,他幾乎每次去,都能望見她的
身邊總放着蜜餞和酸棗糕,莫非是……君陌行的眼裡閃過一絲的喜悅。
——
只是這喜悅並未停留在他眼中太久,今日早朝的時候,皇上開口讓他帶了秦霓君去宴席。
自打秦霓君倒了五皇子府之後,便不曾走出了房間一步,他日日命人折磨與她,如今的她……若不是皇上提了起來,他倒是也有些忘記了。
君陌行催促轎輦快了些回去,到了五皇子府後,越發美豔的秦禾迎了出來,“爺今日怎麼回來的這般晚,還未用過了早膳吧,妾室讓丫鬟準備早膳。”
君陌行望了眼秦禾,搖了搖頭,“本皇子還有些事情,你若是沒用了早膳,先用了,今日不必等了本皇子。”說罷,便匆匆去了秦霓君在的屋子裡。
打開門一股子味道撲鼻而來,他捂着鼻子走近了些,好些日子不曾來了這裡,秦霓君一絲不掛的睡在牀上,許是終日不見了陽光,她的皮膚竟然比往日還要白上了幾分,整個人瘦了許多,眼圈周圍都是深深地青色,頭髮亦是凌亂的披在一邊,整個人狼狽的哪還有半絲的公主樣子。
“唔……”或是感覺到了有人在望她,秦霓君困難的睜開了眼睛,見着是君陌路,她桀桀的笑了起來,那聲音卻是如同馬車在碾壓了什麼東西一般,讓人覺得十分的刺耳。
“五皇子您還惦記着本宮?是想來看看本宮還有沒有死嗎?本宮亦是做鬼都不願意放過你的。”眼前的這個人卻是惡魔一般,她整日飽受着折磨,想送了信出去卻也是不可能。
外界的人卻是在傳五皇子格外的寵愛秦國公主,自打公主進了五皇子府之後,便被五皇子金屋藏嬌。
然而,府中的許多人卻是忘記了他們還有這麼一位五皇子妃在,君陌行將對寧月錦的遺憾全部補償給了秦禾,下人們都以爲秦禾會被君陌行給扶正了當了五皇子妃。
“五皇子去了哪裡?”秦禾只用了兩口,便覺得沒了胃口,問了丫鬟道。
丫鬟一面給秦禾佈菜,一面道,“按着方向好像是去了五皇子妃的屋內。”
秦霓君?秦禾猛地站了起來,眸子內閃過一絲陰鬱,她怎麼將她給忘記了。“五皇子這個時候去找了她會有了什麼事情,你們去門外仔細的聽了些。”
“是。”丫鬟們低低的應了聲。
——
“今日皇上辦了宴席,讓本皇子帶你出了宴席,你這般胭脂,讓本皇子怎麼帶了得出手?”君陌行厭惡的望了她一眼,冷聲道,“本皇子說過不會讓你死的這麼痛快的,你若是想死,本皇子不介意讓秦國的人日後沒了地方可去。”
秦國如今的形勢,他不說秦霓君自然也是懂得,“你好生梳洗一番,今日你若是敢多說錯了一句話,本皇子自然會有了法子收拾你。”說罷,他便頭也不會的離開了屋內,溫潤的臉上滿是厭惡,彷彿多呆了這裡一秒,都覺得髒了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