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君陌行匆匆的離去,秦霓君苦澀的幾乎瘋癲的笑了笑,那般的……撕心裂肺,這也算是她自找的。當然,她心裡更加恨已經死了的寧月錦,若不是她,她也不會這被折磨成這般的某樣。
雖然,她心裡很痛恨君陌行對她所做的一切,但是,不可否認,再看到君陌行的一剎那,她心裡是有閃過一絲喜悅的。她也說出來爲什麼,這個男人這般的對她,她居然還對他有感情,難道自己就是傳說中的下賤?
誒,若是他能對她有對寧月錦的一半好,她又何必會用了這麼極端的方式去留住君陌行,她又怎會落得這般認不認鬼不鬼的下場。
想到今日的宴會,她若是真的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情,想來君陌行是不會放過了自己。
想到這裡,她勉強的爬了起來,費力的找了件完好的衣服裹住自己的身體,其實已經成了這幅樣子,穿不穿又能怎麼樣呢?秦霓君苦澀的笑了笑,吃力的拖動着腿,走到窗戶邊,推開了窗戶,將裡面的氣息好散發些出去,她不想看到丫鬟們異樣的目光。
很快,君陌行就派了丫鬟前來伺候她,自然,那些曖,昧的眼光也紛紛落在她佈滿青痕的身上,沒想到這無五皇子私下裡這般的野蠻,不過,對着秦公主真是十分的疼愛啊。
秦姨娘雖然表面上疼愛,但是,五皇子從未進過秦姨娘的房間,說到底,秦姨娘只是只破鞋。
“公主,您看這隻髮簪好不好看?”丫鬟望了約莫一刻的時間,回過神來問道,“您的皮膚白皙,這支紅寶石的髮簪會越發襯托着您的膚色的。”
秦霓君在心裡冷笑連連,就像是沒聽到丫鬟們的問話一般,人都成這樣了,打扮不打扮又有何用。
“呦,秦公主好久不曾見了,若是爺讓妾身爲您準備了服飾,妾身還不知曉您還在府中,也怪了爺,一直不讓您出來,妾身也從未過來拜訪了您,若是失了禮數,還請您不要責怪。”就在秦霓君還未答覆丫鬟的時候,秦禾便親自端了衣服過來,眯着眼睛望着秦霓君身上的青痕,不看還好一看一股子火便上來了。
五皇子不肯進的屋子裡,是她心裡的一根刺。知情的人都知曉,五皇子雖然對她好,但是卻也是嫌棄她的不乾淨。望着秦霓君這身上的青痕,怕是爺日日在寵了她去。
想到這裡,一股妒火便從胸口踹了出來,一直到腦中。
“啊……秦姨娘。”秦禾,一把奪過丫鬟手中的簪子,簪子銳利的將丫鬟的手給滑了一道血口子出來,那丫鬟驚呼了一聲,剛想拿過簪子。
秦禾就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只厲聲道,“難道妾身的手還不如你們這些小丫鬟們嗎?爺既然吩咐了妾身要好好的伺候了秦公主,妾身自然要自己打理,你們還不出去準備了熱水,給公主淨身,這般每個順序,若是耽誤了爺的大事,各個都將你們賣給了牙婆子去。”
“是,秦
姨娘。”邊上的丫鬟哪敢說了一句不是,紛紛的望向端坐在一邊的秦霓君。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去打了熱水回來,這裡妾身在,還會對公主做了什麼嗎?”秦禾冷冷的掃了眼衆人,拿着梳子便爲秦霓君梳起了頭。
“秦姨娘。”有丫頭對她小聲的道。“公主今日要與爺去參加皇上的宴會,爺正在書房等公主。”
“還用的着你個小賤蹄子多嘴。”秦禾拿着梳子的手微微頓了下,眼角閃過一絲的狠厲,“這不知道五皇子府裡養了你們做什麼,一個個都是忘恩負義的東西。”說罷,甩手給了她一個巴掌。
小丫鬟捂着臉也不敢在多說了一句話,委屈的站在那邊,眼裡泛着淚水。
“還不給我滾出去,愣在這邊作甚?若是耽誤了爺的事情,有你好果子吃。”說罷,便拿起了梳子徑直給秦禾打理了頭髮,她這次也只是來秦霓君地方耀武揚威一般罷了,哪敢真動了秦霓君。
秦禾心裡亦是清楚,君陌行如今這般待她,一方面是因爲她一直在模仿寧月錦,更多的方面是因爲他將寧月錦的思念寄託到了她身上,她不能毀了君陌行在她身上的這種寄託。若是沒有君陌行的寵愛,在這個圈子內她寸步難行。
“本宮在這裡多謝了秦姨娘了,若是爺起來,本宮自然會像爺說了。要爺好好的打賞秦姨娘一番,這秦姨娘的手當真是巧的,怪不得當初,寧小姐會看上了你。”秦霓君一直沒說過話,她的嗓音有些嘶啞低沉,看着銅鏡中的自己,冷笑着道。
——
這時辰倒是過的很快,眨眼間就到了宴會開始。
整個乾坤殿內早已經排放好了桌椅,桌上全部盛滿了珍饈佳釀。熱鬧的氣氛籠罩着寧月錦,卻讓她的心一點都熱鬧不起來。
站在君陌路身邊,寧月錦望着不少的大臣慢慢的落座下來、原來他說的法子就是讓她戴了人皮面具,僞裝成一個宮女的模樣伺候他。
因爲她腹部的原因,她身上的宮裝硬是穿大了些,來遮掩自己的腹部。她這般若是被人認出來,可怎麼辦?
若是這北雲彩來鬧了事情,又怎麼辦?
“在想什麼,朕喚你幾聲,都不理朕?”突然,君陌路的聲音自身邊出傳來,嚇得寧月錦忙回了頭,差點一個不穩摔在了地上,“皇,皇上吩咐奴婢有何要事?”
“瞧你這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爲朕這個皇上無事便欺負了宮女玩。”驚慌中,君陌路不着痕跡的扶了她一把,“都是要當孃的人了,還這般的魯莽,真不知道將來孩子出生會不會怪罪與你……”
“好了,別說了,皇上喚奴婢到底有何事情?”寧月錦穩住了自己的身形,輕輕的瞪了他一眼。見周圍的目光已經往她身上看了過來,不由的輕聲道,“皇上不要這般一直與臣女對話,臣女如今是皇上身邊的一個小丫鬟,若是皇上一直這般的對着臣
女,衆人都會懷疑的。”
“呵呵……”君陌路大笑了幾聲,惹得衆人的目光越發的往這裡看,皇上爲何會對一個宮女笑成這般樣子。
寧月錦輕輕的吸了一口氣道,“皇上如在是這般,臣女就先告退了。”
“呵呵。”君陌路再次輕笑了幾聲,不過比上次卻是收斂了許多,他深深的望了眼寧月錦之後,便扭過了頭,望着正緩步進來的珈藍葉和北沐。
“拜見皇上。”
看着高高坐在上面的君陌路,今日他一身紫色的龍紋錦服,越發將他襯托的高貴不可言,一股上位者的氣息瀰漫在他的周圍。
“北國太子,珈藍少主不必太過於客氣。”君陌路輕笑了幾聲,足以見得他今日心情甚好,笑道,“太子,少主入座吧,今日我們要好好的飲一番,不然朕便不放了你們回去。”
“本宮在這裡多謝了皇上。”北沐知道今日過後自己留不得在姜國了,他只是有點惋惜寧家的事還未有着落。若是寧月華肯合作,他何必要用了寧子白這個廢物。
“還愣着幹什麼,給朕倒酒。”君陌路瞥見寧月錦皺眉嘟嘴的小某樣,便忍不住的想逗弄她一番,果然,金塔將她帶到這個宴會上來沒錯。轉而,在她倒酒的時候,捏了捏她的小手,對她微微一笑。
寧月錦張了張嘴,想到現在的身份,將嘴裡的不滿給嚥了下去。
“皇上您請自重。”寧月錦一邊倒酒,一邊在他身邊小聲的道。
“呵……”君陌路又是低低的一笑,連眉宇間都帶了幾分笑意,“朕纔是皇上。”
“你!”寧月錦倒酒的手一頓,皺着眉望了他一眼道,“你這般是故意的。”
君陌路輕笑,一伸手,將她剛到滿的酒一飲而盡,有些溫熱的手指輕輕的捏了她的小手一下,很自然的讓她倒下一杯,“朕只是讓你能夠知曉誰在背後搗鼓一切,至於現在嗎?當然是收取報酬咯。”
“你……“寧月錦被他說得有些語塞,漲紅了臉說不出話來,幸好她戴了人皮面具,否則更加會引起了人的關注。
只是,她與君陌路的一言一行。早已經讓底下的全臣呆若木雞,這是哪裡來的宮女,居然,居然會如此大的膽子,敢對皇上使了臉色。
而且,皇上似乎沒有一絲的生氣,相反很是高興,兩人之間就像是,就像是在調!情!
“好了好了,朕不逗你了,宴會開始了,你要仔細看了。”君陌路望着她已經紅透了的耳朵,自然知曉她是氣惱的,也不在逗弄了她。底下的人看的也差不多了。
其實,聰明的人一下子便能猜得出陪在皇上身邊的那個宮女的身份,昨日皇上不是抱了一個女子回來,想來,這位宮女便是傳言中的盛寵金主子。
北沐望了眼寧月錦扮做的宮女,下意識的撇了眼寧月華,卻發現寧月錦的手緊緊握着杯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