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雲馨見我冷不丁將自己手腕割破了,唐雲馨就上來拉我,然後,從自己的揹包中掏出了紗布準備替我包紮。我趕忙回頭攔住她,示意我現在正在做的事情。
因爲背對着萬珊珊,萬珊珊只聽見唐雲馨喊了一聲割腕,連忙上來,看着我手上不斷地在滴着血,也失聲說:“李大哥,你幹什麼,咱們就算打不開石閘,也不至於這樣吧。有句話怎麼說的來着,對了,叫做來日方長,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還有,還有
??”
我疼得齜牙咧嘴的對她們說:“別還有了,我還沒到割腕自殺的那種地步。”
萬珊珊不理解的看着我海景血藤按在了自己的傷口上:“那你這是幹什麼,你把這棵噁心的植物按在傷口上坐上做什麼。那不成你也想像上古神農炎帝一樣,以身試藥,看看這血藤有沒有止血作用。”
我看着我手中的血藤,然後對她們說:“我還沒有那麼偉大,要是像神農炎帝一樣死了,我連一個給我立碑的都沒有。我要把這株血藤給舉火,能不能打開石閘就全靠血藤了人。”
“靠血藤,你的意思是血藤是打開石閘的關鍵。”唐雲馨和萬珊珊都這樣問我。
我點了點頭說:“沒錯,應該這些血藤是連接到一個什麼地方上的。估計安期生已經計算好了血藤能夠在乾枯休眠的狀態下和在活着的時候能夠承受多少的拉力,這個恐怕是活過來的血藤承受力更大一些。所以纔會有讓人滴血餵養血藤,讓它們復活的圖形。我們只有將這些血藤恢復原先的樣子,才能進行下一步的行動。”
唐雲馨埋怨我說:“那你也不能不和我們商量一下嗎,就這樣什麼也不說就給了自己一刀,讓別人認爲以爲你有自殘的行爲呢!”
萬珊珊也是這樣說:“是呀,我當時以爲你的了失心瘋呢。什麼事情不能解決啊,對自己下這麼狠的手。”
我搖了搖頭說:“這件事情怎麼商量,恐怕還沒等我提出來,雲馨就已經攔下來。這兩株血藤只有鮮血才能活過來,不割腕哪裡來的鮮血。要我下手割你們的手腕,我可是做不到,就算是要割徐平的手腕,我也做不到。”
正當我在解釋這件事的時候,萬珊珊突然說:“你們快看,你們快看這株血藤的樣子。”
我趕忙回頭看我正在用自己鮮血餵養的這一株血藤,發現這上面正在慢慢的長出葉子來。不對,不應該是長出葉子來,應該是葉子重新舒展開了。這些葉子一開始是緊緊的貼在血藤的藤蔓上的,因爲平時很薄也貼伏的很緊密,所以一開始我們並沒有發現。
只見這些葉子慢慢地全都伸張開了,葉子一開始半透明的樣子。隨着血藤不斷地吸收着我的血液,葉子慢慢地越舒展越大。一開始葉子是那種半透明,很薄像是蟬翼一樣,但是那種半透明慢慢在改變。一開始是那種半透明色,現在因爲吸收了血液的問題,開始慢慢地變成紅色的,是一種淡淡的紅色。
當我們就認爲這種淡淡的紅色就是這種葉子的顏色的時候,可是葉子的顏色又開始變化了。葉子由那種淡淡的紅色開始向着一種妖豔的綠色的開始轉變,那種透明的感覺已經完全消失了。我也無法描寫出這些綠色,只是感覺看久了,就想要將其擁在自己的懷中,像是一位嬌滴可人的美人一樣。
又過了三四分鐘,這株血藤稀奇的事情還是沒完沒了的,我估計我現在已經獻出去200毫升的鮮血完全有了。這株血藤也差不多了吧,總不能讓我把全身的血液都獻出去,那我將會死的很冤。人們問李冰陽怎麼死的,回答失血過多死的。再問怎麼是血過多死的,回答說是爲了澆花失血過多死的。這樣傳出去鐵定會被笑掉大牙,一點悲痛的感覺也沒有。
我看了看被我正按在手腕上的血藤,小心的拿了拿。還好,這種植物還算客氣,不像是章魚一樣長着吸盤吸住就放手了。也不像是我們之前的碰到的吃人樹奠柏,纏住獵物就不再放手了。
這種血藤的特性很特殊,能夠將人的傷口處的血液不凝結,應該是能夠釋放一種阻礙血小板形成的特殊激素。我的刀口雖然深一些,但是沒有割到大動脈一類的地方,這麼長時間過去了,應該可以自行的凝固結痂了。但是現在手腕上的血液還在源源不斷的往外流着,一直被血藤吸收着。
看不出血藤像是動物喝水一樣,能夠一縮一縮的在不斷的往裡面吸收。血藤只是放在那裡,手腕上面的血看的出正在源源不斷的滲出,但是看不到有一滴再像是開始養從傷口處花落下來。我看着頭皮都有些發麻了,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吸力啊。我記得我在數次獻血的時候都沒有這麼害怕過,心中在默默地祈禱着千萬不要把我給吸乾了。
我擡頭看了看血藤上面的這些葉子,已經完全都張開了。要是其餘的那種藤蔓類的植物,上面的葉子應該很多。但是血藤上面的葉子確實少的可憐,只有很少的一部分,是對稱的生長的。幾米長的藤蔓上好了也就是百十片的葉子,看着上面的葉子已經張開了。
整株血藤現在顯得妖豔無比,血藤的藤蔓是血紅色,而葉子又是翠綠無比,這種紅綠的搭配給人說不出的不安有讓人感覺很合適。這可真是很矛盾的搭配,估計這種矛盾用在這裡在恰當不過了。
“你們快快看這些葉子上面,葉子上面有什麼啊?”萬珊珊看到這些葉子上面有很多和奇特的地方。
我就近看着一片葉子,看看萬珊珊說的奇怪的地方究竟是什麼。我看到翠綠的葉子上面竟然顯現出一幅幅圖案來,這些圖案都是紅色的線條勾勒而成的。這些紅色線條好像是這些葉子的一些脈絡,我的血液順着這些線條到了各個地方。
只見這些葉子上紅色脈絡做成了一個圖案,一個人的圖案。這是大體的一個人的圖案,不是說惟妙惟肖的,但是稍微加上一點想象力還是不難看出來的。像是一人躺在這個葉子的中央,葉子中央的這個人身上有葉片脈絡形成的線條,竟然和人的血管的走向很相像。再加上這葉子是心臟的形狀,這整個就是一副人身上的血液系統的全圖啊,神奇的自然界啊。
唐雲馨似乎也看出了什麼了:“這不是人的血管的全圖嗎,雖然看不出小的一些動脈靜脈還有毛細血管,但是大的動靜脈還是能夠分辨出出來了,葉子還是心臟的形狀的,這是太神奇了。”
我看着這兩個人在感嘆,我就問:“這是自然形成的,還是認爲刻畫上去的。”
萬珊珊仔細的看了看:“不像是人爲,每一片葉子都是一個樣子的,應該是自然形成的。”
唐雲馨也這樣說:“看來這是自然的傑作,不是人力能夠辦到的事情。”
這種事情倒是屢見不鮮了,像是有一隻母雞下的蛋上面有一幅完整的星空地圖,和真的星空相差無幾。烏克蘭一處房屋的地面上經常出現一些人的畫像,據說這裡的地下的一片墳墓,不知道什麼原因將死者儀容全部印在地面磚上面。還有一個人見到過和人一模一樣的時候,或者是像是什麼動物的果實。這樣的例子可以一抓一大把,所以葉子上面出現人的血管全圖倒不是很讓人驚奇的事情了。
唐雲馨擡頭看了看上面的葉片已經全部展開了,就問我:“差不多了吧,看着上面的葉片已經全部展開了。”
我擡頭看了看,說的沒錯,應該沒多少問題。我將手腕上一直被我壓着的血藤放開了,然後向後倒退了幾步,感覺腳底下有些暈。我想我貢獻給這株血藤的休鮮血沒有個400毫升,但是350毫升是完全有了。能夠感覺出自己腳底有些軟了,看來要求獻血不能超過400毫升還是有道理的。
唐雲馨連忙摻住我:“你還好吧?”
我點了點頭:“沒問題,不就是當了一次免費的義務獻血工嗎?”
我定了定神,向着另一株血藤走去,想要趁熱大鐵,把讓這株血藤趕快從假死的狀態中恢復過來。還有就是趁着手腕上的傷口還在流血還沒有結痂,要不然結痂了,我還要逮着自己的另一隻手再來一刀。出點血我是不怕,但是疼起來還是挺難受的。
唐雲馨趕忙攔住我:“你要做什麼,坐下,我替你包紮傷口!”
我擺了擺手,手腕上的傷口已經開始不流血了,開始結痂了,我對她說:“不用了,趕緊趁熱打鐵,不用再給自己開一刀,趕緊把那株血藤救活。”
唐雲馨娥眉倒豎,一邊包紮一邊冷冷的對我說:“你不想要命了,你的臉色都已經成什麼樣子,慘白了,一點血色都沒有。要是再把那株血藤救活了,那誰來救活你,想要找死也不是這種死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