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在這個地方還能夠看到活着的血藤,也許還活着吧。這兩株血藤從上面的龍頭上倒懸下來,竟然有五六米長。這樣血藤要是拿出去賣,絕對能夠賣個好價錢。我怎麼變的和徐平一樣了,怎麼首先想到的是錢啊。看來這個愛財的毛病或者是財迷的毛病還真的是傳染的。幸虧沒有讓徐平過來,並且把血藤的價值告訴他,要不然依着他的脾氣立馬就會扯下來裝到自己的揹包中。
萬珊珊問我:“沒有看到這上面長着綠葉什麼,是不是我們真的要用鮮血餵養才行啊。”
我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我不太確定這兩株血藤是不是真的已經沒了生機。要是真的沒了生機,就算是把它們泡在血池地獄中不一定能夠長得出來。”
“那我們要做什麼!”唐雲馨問我。
我看了看這兩株血藤對她們說:“我還真不知道,你等我再看看,看看有沒有其他的東西。”
我蹲下來看了看腳下的那堵石牆,看看是不是還有問題。我們之前都在看着上面,並沒有低頭看看腳底下的東西。上面的浮雕吸引了我們太多的注意力,反而將最基本的腳下的東西給拋在了一邊了。
我看了看腳下的這一段石牆和地上的這連接處,看看能不能找出一些其他痕跡。結果我發現一個問題,石牆和地面上的相交的地方並不是一體的,這兩者的中間好像是有一道縫隙。我之前對這堵石牆的印象是,整堵石牆是以洞穴的最深處的這一面洞壁修鑿整理的。也就是說我一開始認爲這一堵牆後面就是石頭,是一個實心的地方。所以我認爲這堵石牆下面和地面交接的地方僅僅是被修平整而已,但是石牆和地面上卻出現了一條可以伸進一根手指的縫隙。
我叫過唐雲馨和萬珊珊都蹲下來看看,我將自己的刀子伸到這條縫隙中,感覺很深。可惜我這裡沒有像是針孔攝像頭一樣的設備,要是有的話就能夠將裡面的具體情況看的清清楚楚了。這條縫隙站着是根本看不到了的,就像我們站在一個箱子上面看不到箱子底一樣。
唐雲馨用手試了一下縫隙的寬窄,然後對我說:“很奇怪啊,爲什麼這下面有一條縫隙。這堵石牆不應該和地面是一體的嗎,這裡不是這個洞穴的最盡頭嗎?”
萬珊珊在手上沾了沾口水,然後放到這底下試了一下,然後對我和唐雲馨說:“這下面有風,很微弱,但還是能夠感覺出來。這下面的風很小,但是說明這後面有一個不大的空間,所以能夠產生空氣交流。雖然說是不大,但是如果產生空氣流動的話,也小不了哪裡去,甚至後面還會通向什麼地方。”
我也在手上沾了一些口水,果然能夠感覺出手指上有輕微的風吹過,也就是說有一定的空氣對流。我想要將臉整個的都趴在地上,想要看到一些裡面的具體情況,但是隻是看到縫隙的一點就再也看不到什麼了。
我站起身來使勁的拍了拍這堵石牆說:“這後面是空的,這石牆後面有還有空間。”
“這堵石牆這麼大,是怎麼安放的。更重要的問題是,怎麼才能打開這堵石牆?”唐雲馨問我。
我退後了好十幾步,擡着頭看着這堵巨大的石牆,不對這個時候應該說這是一道石門了。一道有百米長四十多米高的石門,橫亙在這個山洞的盡頭。一種龐大的威壓向我們撲面而來,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才能建造這樣宏偉的工程,就是什麼樣的人才能推開這道石門。更重要的是石門後面是一個什麼樣的空間,我們要找的承天寶匣是不是放在這道石門之後。這麼多問題,都隱藏在這石門上面,我們現在卻只能看着它,什麼都不知道。
萬珊珊看着我一直在對着這面石牆發呆,就上來拉了拉我問我:“李大哥,我們怎麼打開這裡?就我們幾個,恐怕是扛不動吧,就算再來多少人也不一定能扛得動。”
我點了點頭,這不是人多人少的問題,這面石牆不知道是怎麼打開的。是像一扇門戶一樣,有兩扇門板,然後向內推開或者是向外拉開。再就是像閘門一樣,能夠擡起一定的高度,然後人能夠在下面行走,就像是古時候的斷龍閘或者是城門上的那種放下來的閘門一樣。再就是像是吊橋,後面兩根絞索,緩緩的放下來,就像是城牆外面護城上面的吊橋一樣。
我感覺第一種和第三種不太可能,第二種斷龍閘的形式倒是說得過去。因爲這面石牆真的太沉了,太難控制了。我們圍着石牆來回走了兩圈,除了底下的裂縫之外,沒有再在牆上看到一絲的縫隙。就算是閉合的再好,也有一個細微的縫隙。我相信我的眼睛,也相信唐雲馨還有萬珊珊的眼睛,牆上真的什麼都沒有。
要是那種吊橋形式就更不成了,要不然那就要出笑話了。看着萬噸重的石牆慢慢的倒了下來,站在下面的人是什麼樣子的感受。要是拉着這堵石牆的鐵鎖鏈不夠用的,突然被掙斷了,那麼下面的這些人會被直接拍成肉餅的。要知道短時間跑出石牆的倒下的範圍還有衝擊的範圍,不是博爾特這一類的人,怕是很難做的到。等這堵石牆再被拉起來的時候,下面的人肯定是沒法看了。
要真的是石閘一類的,真不知道這堵石牆有多麼的厚。反正在我的感覺中,起碼也要有半米多,那麼這道石閘也要有上萬噸了,這放在現在,就算是最大的龍門吊也吊不動。世界上最大的水力發電站三峽水利樞紐的泄洪閘也不過是一千多噸,是純鋼打造的,每次開啓的時候需要數臺大功率電機一起運作才能夠拉起來。可是這麼大的石閘,不是幾臺大功率發電機的問題了。
我問唐雲馨:“你怎麼看?”
唐雲馨想了一會兒對我說:“應該像是水渣一樣,能夠向上擡起來的,但是不知道究竟什麼原理才能夠將這面石牆給擡起來。”
萬珊珊驚訝的說:“這麼大的一面石牆,那要多大的力氣,就算是放在現在也不太可能做得到。”
“事情無絕對,金字塔和長城都修起來了,還差這一面石牆。我小時候聽爺爺說,我們老家有個大牌坊,上面是一塊石頭雕刻的屋檐蓋頂,少說有幾百噸。但是那個時候根本什麼起重機吊車之類的,但還是被放到十幾米的牌坊頂部。古人的手段夠讓我們現在人汗顏的,他們能夠做到這一點我現在是一點也不懷疑了。”我看着這堵巨大的石牆說。
我在這裡看着這堵巨大的事情,一時間還真沒有了主意,不知道究竟怎麼才能打開這道巨大的石閘。我用手輕輕一拉手邊的一棵血藤,突然我心中在想,是不是這些血藤是打開這道閘門的關鍵呢?
我突然想起了我在工作的時候的一件事情,有一次在淄城南面的山中有人發現了一個山洞。後來經過探查是當時東夷國的一代國君的目的,要早於姜齊的任何一代國君。山洞中沒有被盜,但是由於當時的東夷國幾乎處在原始社會和奴隸社會的交替時期,並沒有很豐富和技術含量很高的陪葬品。裡面最好的一些東西是一些沒有加工過的寶石一類的,還有粗糙的黃金面具。
在考古發掘的過程中,一位經驗比較豐富的老考古專家,在盛放東夷國國君棺槨的墓室一旁的巖洞上,發現了一株草長在一個凹形的地方。他當時就感覺很奇怪,因爲暗無天日的山洞中怎麼會長草。
於是這位前輩就去抓住這棵草往外一拔,竟然在這株草的後面還藏着一個空間。這個空間後面有一個小的泉水在不斷地涌出,而且是溫泉,正是這溫泉水才讓這棵小草一直活着。結果從這個小型的溫泉中撈出了很多關於古東夷國的甲骨資料,這些資料中就有關於大羿射日的傳說。自此人們才知道這個大羿和后羿根本不是一個人,這些資料也爲完整中國神話系統提供了豐富重要的資料。
想到這裡,我就猜想,這兩株血藤就是打開這道石閘的關鍵所在。既然是關鍵所在,又有那兩幅畫作爲佐證。看來我們這羣人必須要讓這兩棵血藤重新活過來,要活過來的話就必須有人要放血了。
想到這裡,我二話沒說,從靴子上抽出了傘兵刀,對着自己的手腕就是一刀。我下手時候還好掌握了點分寸,要不然就把自己的手腕給完全的切下來。就算不切下來,也要落個割腕自殺的美名。
血液很快的滲出來,看來多多少少還是割到了一些比較粗的血管了。整個手掌上都是血,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淌,我看着這樣就差不多了。然後將血藤的垂在下面的一端按在了自己正在流着血的手腕傷口上。
唐雲馨大叫一聲:“你瘋了,幹什麼割腕自殺?!”